一千个火葬场怎么够——by陆壹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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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歌阑很想知道,虞猫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轻轻抬起虞猫的脑袋,当真在那侧脸上落下一吻。
“嘻嘻。”虞猫笑了起来,眸中是全然的开心。
“嗤!”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直到血溅了几滴在脸上,殷歌阑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
这人居然真的将匕首捅进了心口,连一点犹豫也无。
连忙封住虞猫的心脉,殷歌阑将人扶到树边靠好,声音低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虚假的表面已经被撕破,他也不必再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虞猫喘了口气,脸色越发惨白,然而他却依旧嘻嘻笑着。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小阑阑,我喜欢你啊。”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沾血的手摸上殷歌阑的脸,将那白皙的脸染上了血色。
费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虞猫钻进殷歌阑怀中,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膛。
低低轻笑:“还继续吗?”
“......”殷歌阑沉默不语,低头看向怀中的人,一直以来的怀疑有些微的动摇。
以对方如今的地位跟实力,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心思骗他,更何况是将自己的破绽亲手送上。
可是他又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让这个疯子喜欢了。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想不明白,索性问了出来。
虞猫歪了歪脑袋,“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轻佻的话语,语气却是恨不得将心都奉上的真诚。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似是被这话灼伤了,殷歌阑匆匆移开视线不敢与虞猫对视。
少年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烈了,以及里面包含着的执着与虔诚都让他避无可避。
“小阑阑。”虞猫拉过殷歌阑的手,“我让虞景新做太子,你跟着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的眼中只有我。
“......”
要说虞猫喜欢自己,殷歌阑信了几分。可要说虞猫愿意把太子之位让出,殷歌阑是分毫不信。
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只为了一个人。
刚才那一幕自尽,殷歌阑认为虞猫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不可能真的会死。
至于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出,殷歌阑倒是可以归结为虞猫喜欢自己,所以愿意演这么一出戏。
“不必。”殷歌阑垂眸,拒绝了虞猫的提议。
听到这拒绝的话,虞猫也不失落。
小阑阑一直是一个多疑的人,本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对他放下心防。
不过没关系,虞猫轻轻扯了扯嘴角。虞景新那个蠢货会主动将人送过来的。
虞猫的伤实在是有些重,直到晚上月光草成熟都不能大幅度动作。
殷歌阑独自去取来了月光草,等到回来,发现虞猫已经睡着了。身子歪在树旁,眉头紧蹙,看上去睡得很是不安稳。
发现对方心口处又有血迹渗出,殷歌阑叹了口气,认命地过去打算重新包扎。
刚刚才扯开衣襟,手就被抓住了。
眼前的人睁开了眼睛,扯开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小阑阑你是想要办事吗?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诶,要不我躺着,你自己来?”
殷歌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虞猫的意思,当即手上的动作滞了滞。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也是心大的没边。
“疼......”虞猫撅起了嘴。
殷歌阑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小阑阑,我要你亲亲。”虞猫边说边将脸凑了过去,“亲亲就不疼了。”
“......”简直胡来。
殷歌阑没有搭理虞猫的无理要求,利落地重新将伤口包扎好,“该睡了,皇宫来人在外围等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不,小阑阑你不亲我我睡不着。”虞猫直接拱进了殷歌阑怀里,两只手紧紧揽住对方的腰,力道大的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抵开那个不安分的脑袋,殷歌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
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拒绝了也没用,跟膏药一样黏得紧。
最终还是拗不过,殷歌阑敷衍地蹭过虞猫的脸侧,“现在可以睡了吗?”
虞猫笑得眉眼弯弯,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晚安。”
殷歌阑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刚才的语气与以前相比,多了不知道多少温柔。
漫天的星辰洒落光辉,透过层层枝叶落到两人身上。
虞猫已经窝在殷歌阑怀中睡着了,手依旧紧紧环着对方的腰。
殷歌阑却是没有睡意,原本想要去走走,可是虞猫的手实在是扣得太紧了,他要是用力的话肯定会把人弄醒的。
没办法,只能静静靠在树边休息。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虞猫身上,在那张乖巧的睡颜上停留了片刻,随后阖上了眼。
多亏了怀里的这位太子殿下,这两天过得真是无比丰富多彩。
第二天,两人离开了森林,外面一早就守着的人见到虞猫浑身是血,大惊。
“太子殿下怎么了?!”
虞猫挥开想要过来扶他的人,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在殷歌阑怀里:“重手重脚的别碰本太子,弄到伤口了怎么办。”
说着,又动作幅度极大地蹭了蹭殷歌阑的胸膛:“小阑阑,我站不住了,你抱我去马车里吧。”那架势是根本就没有把伤口放在眼里。
“......”侍卫们看着两人,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总感觉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灭口的感觉。
殷歌阑怎么可能真的抱人,将虞猫半拖半拽的弄到了车里。刚想离开,被虞猫一把拉住。
“小阑阑。”虞猫嘟起了嘴,面上端得是脆弱无比:“我一个不敢睡觉,你陪我嘛。”
殷歌阑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别说笑了。”
见对方甩手要走,虞猫眸色猛地沉下,阴狠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小阑阑你好过分,明明晚上对我做了那种事,白天就翻脸不认人。”
说着,虞猫揉了揉自己的腰,一脸的委屈:“我的腰还在痛呢,都是你干的,我一个晚上都没能睡好。”
“!”
周围的侍卫震惊,他们只是出来接人,怎么就听到了这种惊天秘密
原来......国师大人跟太子殿下是那种关系吗?而且,太子居然还是处于下位的那个。
“......太子殿下。”殷歌阑深吸一口气:“请您不要乱说,臣与您分明什么都没有。”
天知道这种话对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而且还面不改色。
虞猫咧咧嘴:“可是你昨天脱了我衣服,还亲了我。今天这是到手就不珍惜了,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脱衣服是为了替您包扎伤口,亲......”殷歌阑说不下去了。
不管是什么理由,听起来都很暧昧。
说到底,虞猫扯了这么一大堆就是为了让他也上车。
殷歌阑跨进马车,果不其然,虞猫收住了话头。将车帘一拉,朝外面听了一个大秘密之后陷入沉思侍卫吩咐道:“赶车。”
侍卫们连忙应下,收起自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的思绪,专心致志赶起车来。
生怕虞猫突然想起来要灭口,连一点议论声都不敢发出。
车内
虞猫再次钻进了殷歌阑怀里,脑袋凑近颈窝间,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
小阑阑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跟三年前一样好闻。
虞猫这么想着,抱着殷歌阑的手越发收紧了些,像是生怕这个温暖的怀抱一不小心就消失了。
这是他唯一的光,他绝不会放手。
“......”
殷歌阑低头看着虞猫,眉头微皱。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他到底什么时候还跟虞猫见过了。
直觉告诉他,虞猫缠着他绝对跟他不知道的那次见面有关。
他印象中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可是虞猫却说不是第一次,那就只能再往前推。
他进宫也就三年半,那之前一直都跟随师父住在山上,绝不可能遇到深宫之中的虞猫。
所以那半年里,他与虞猫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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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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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腹黑国师的火葬场8
回到宫中
皇帝召见了虞猫,殷歌阑也被一块拽了过去。
月光草已经交给了御医,此刻虞猫懒洋洋靠在殷歌阑身上,别说行礼了,对皇帝那是连一个恭敬的眼神都无。
殷歌阑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脸色,只见对方脸色黑沉,显然很是不满虞猫放肆的行为。
可奇怪的点也就在这里,明明不喜欢虞猫,可皇帝却没有发怒。就像是......在忌惮些什么。
虞猫身上有让连皇帝都忌惮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
“父皇啊。”虞猫率先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沉默,不顾殷歌阑的推拒,依旧没骨头似的倚在怀里,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金的脑袋。
“你这虎符是不是该给我了。”
这大不敬的语气,还有已经可以算作谋逆的要求,殷歌阑都不由捏了把汗。
然而就像之前一样,皇帝虽然面色极差,却没有对虞猫的行为表示什么不满。
在殷歌阑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当真将虎符递给了虞猫。
这与自卸权力有什么区别?!
失去了最后一块虎符,如今的皇帝可谓是只剩虚名,空壳一个。
余光看向虞猫,少年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虎符,扫过皇帝的眼神也很是轻慢。
就像是主人在看他手下的提线傀儡。
是了,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成了虞猫的傀儡,一举一动都不过是虞猫的示意。
虞猫到底做了什么?
殷歌阑意识到,虞景新想要做皇帝,怕是真的只剩下发兵夺权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因为不管虞猫做错了什么,从如今皇帝连虎符都能毫不犹豫给的态度来看,是不可能会罢黜对方太子之位的。
但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名声也不会好听。
皇帝满心愤怒,想要发怒却又不敢。
虞猫手上缩小的龙神正在看着他,里面警告意味十分之浓。
龙神是在警告他,不能跟虞猫叫板。
就算是皇帝,他也不过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敢忤逆龙神的旨意,哪怕是被虞猫架成了一个空壳,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这个逆子!他当初就该将他连着他那卑贱的生母一块处死!
虞猫见刺激殷歌阑的目的达到了,便也不欲再面对皇帝那张青青白白的脸,他看着闹心。
甩甩手上的虎符,虞猫态度敷衍:“那就多谢父皇了,我累了,先回去睡觉了。”
走了几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你可千万保重身体啊,我现在还不想当皇帝。”
“哐!”
两人离开之后,砚台被皇帝狠狠砸到门上,里面的墨在门上甩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沿着门框的纹路缓缓蔓延开,弄脏了一大片。
“为什么,龙神为什么会看上那个逆子!”
殷歌阑跟虞猫才离开御书房没多久,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就迎了上来。
“见过太子殿下,国师大人。”
虞猫盯着男人那张脸,突然笑了。
他的三皇兄真是没让他失望啊,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看来两位有话要说啊。”虞猫笑眯眯地附到殷歌阑耳边,音量却是不小。
“小阑阑,我说过的话一直有效,只要你想好,随时都可以来我的府里。”
将虞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男人眸中意味不明的光划过。
殿下猜得果然没错,国师已经投靠了太子一派,不然太子怎么可能对国师这么和颜悦色,还说随时等着他。
拍拍男人的肩膀,虞猫一言不发走了。
殷歌阑看着虞猫走远,这才看向男人。
他已经意识到,虞景新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虞猫先前故意在虞景新面前表现得与他亲近,就是为了让虞景新察觉到不对。现在想来,兽潮的时候他奇怪的没有受到攻击也是虞猫的手笔。
以虞景新那个多疑的性子,绝对将自己划到虞猫一派去了。
那么现在派人来,大抵就是想要榨干自己最后的利用价值。
殷歌阑垂下眸子,对男人的来意有了猜测。
“国师大人,殿下托我传句话。”男人盯着殷歌阑,试图看出一点心虚。
可是这个“叛徒”却是神色淡然,一点背叛主子后的心虚愧疚都没有。
男人心下啐了一口,当真是个墙头草,殿下早就该舍弃对方了。
“殿下说了,只要国师大人你能够将太子手里的虎符取来,那么你师父欠下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你再也不用替殿下办事了。”
殷歌阑瞳眸微缩。
虞猫取得虎符仅仅是刚才的事,虞景新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心下思绪万千,殷歌阑面上不显,只淡淡应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