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炮灰太子后 番外篇——by小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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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才好,懂了就会徒添许多烦恼,本宫也是随便说说而已。”说完,秦雪川就进了屋里,然后吩咐青鱼,“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
“是,殿下!奴婢告退。”说完,青鱼便关好门离开了。
秦雪川坐在床边细细想着。他回忆起今日襄禄对他的一举一动,觉得他这个舅舅对他是真心的,而且听众人所说,襄禄为人也是不错。算是先有图谋,装也能装出这种程度来,也是不容易,总得来说,襄禄就像原著里说的那样是个优秀的人。
但皇权之上只能有一人,皇帝是容不下像襄禄这样优秀的人。
襄禄就算再好终究只是秦雪川的舅舅,如果能拉拢到她自然是好,如果拉拢不到只能用皇帝的方法除掉他。
秦雪川想襄禄不像是个糊涂人,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不会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尤其是原著里干了无数坏事的襄升,最后秦洛川杀了他,他也算不冤。
襄禄要是真的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反而还纵容,这就有些难办了。
***
夜幕沉沉,外面的雪将屋里照得十分亮堂,此时屋内的茶还半温,而里面着却空无一人。
萧誉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从窗户上爬上了屋顶,屋顶后面就是一座假山,他爬到假山上走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这时,有个人见到萧誉来到此处,连忙跪到他身前:“属下参见世子!”
萧誉见到那人眼睛亮了起来:“快起来。”
“是!”
萧誉连忙问:“这次……”
他话还未说完,那人便递给萧誉一张纸条,萧誉忙展开看上面的内容,可是当他看完以后,脸色忽然暗了下来。
只见那上面只写着一个字——等。
第15章 家宴
秦雪川那日在外面吹了冷风,一回宫就病了,在病中他还想着怎么样除掉临川王安插在朝中的人。
邹至是礼部侍郎,他在这个位置不是很显眼恰好能给临川王递上消息,如此一来又不会惹人注目。不得不说萧荣真的运筹帷幄,恐怕造反这件事他早有预谋,只是一直按兵不动罢了。
秦雪川想如果派死士去除掉这个人,势必会惊动临川王,到时候临川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虽然他的儿子在凤都,但他曾经轻易就将萧誉送到这里来,想必是有万全之策,此时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
自从驯马回来,萧誉缠秦雪川缠得更紧了,外面一时之间流言纷纷……
其实说来说去,左不过是说萧誉与秦雪川再太学里一见钟情,然后便私下里谈情说爱,就连坊间爱出本子的说书的都开始写他们两个的故事了。
宫外的人爱热闹,说书人说一说,笑一笑也便罢了,不会有人去追求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更别说是太子断袖这种宫内密事了。
只是这事越传越盛,偶尔有几阵风吹到了皇帝耳朵里。
秦渊虽然不太关心秦雪川,但是皇家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是得过问一二的,曾经他有什么事都会交给秦洛川去历练着办,秦洛川也会办得非常出色。
秦洛川比他哥哥来说更适合当一位皇帝,只是现在他年龄尚小,有些事情定也办不了。而且他跟秦渊一样生性多疑。
说起来,秦洛川跟萧誉同龄,而秦渊却没有派他去太学监视萧誉……或许他是察觉到了什么。
秦雪川一直维护着萧誉,一直说他老实安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秦渊虽然有疑,但也找不出什么差错来,所以也就再没有问过什么了。
秦雪川体弱多病,初入冬时就一直病着,之后下了几场大雪,如今天更冷了。皇帝知道他身子弱,所以便让他在自己宫里好好养着,不必出来走动。
秦渊听到了宫外秦雪川和萧誉那些“故事”,于是就在暖亭里设了宴,请他过来说说话。
秦雪川也知道,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秦渊恐怕也不会想起他了。
***
今年的雪一直不断,化了又下,下了又化,所以天也格外冷些。今年就连冻死的人也比往年的多,死的那些也都是身份低贱之人,既然不重要皇宫里自然不在意,也不会有人管。毕竟这种事情年年都有。
秦雪川觉得这里已经在腐朽了,就像在悬崖边的朽木一样,风一吹就散架了。
皇宫中的暖亭建在一座湖上,岸上有长廊直通湖中,奇怪的是这湖上冬暖夏凉,冬天在这里赏雪也不会觉得冷。此刻,冰面上已然结冰了,秦雪川远远看着有几个小孩子在结冰的湖面上玩。
“哈哈哈……哥哥你来呀,我在这里这里!”
“哎呀,在这里。快来抓我!”
“洛哥哥,我在这里!”
秦雪川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穿着绯色衣裙的小女孩撞到了他的怀里。她差点摔倒,秦雪川伸手接住了她:“小心——”
女孩转头看见了披着墨色披风的秦雪川,她连忙向秦雪川行了个礼:“参加太子哥哥。”
原著小说里讲的是男人们之间谋夺天下的故事,描写的女性角色很少,但是里面的角色都十分出彩。
其中就有这么一个女性角色,也是秦洛川毕生之痛,他成为皇帝之后迫不得已将自己的亲妹妹秦鸢送到异国去和亲,而秦鸢早已有心爱之人,她忠贞不二,去和亲的第二天便死了。
秦洛川虽然悲痛,但是讨伐敌国却师出有名,他一举便歼灭了敌国,却永远失去了自己最亲的妹妹。
秦雪川见她穿着绯色的衣裳,打扮的十分漂亮。在宫中能这样打扮的只有公主了,而且这女孩儿调皮得很,看来她就是秦鸢了,倒是生得可爱得很,看起来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吧。
秦雪川笑了笑:“鸢儿怎么急急慌慌的,也不看脚下?”
话刚说完,秦洛川便从远处跑了过来,他见来的人是秦雪川,于是也道:“大哥。”
“阿鸢,你怎么能撞到大哥身上呢?”秦洛川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凶厉。
“可是太子哥哥并未怪罪我,太子哥哥,洛哥哥他又凶我!”
秦雪川温声笑了笑:“没什么,反倒是鸢儿你,玩的时候可要小心着点,大冷天的别磕了碰了的。五弟,你要看好他们。”
秦洛川点了一下头:“是我的不是。”
“还有,这湖面虽然冻得结实,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你还是带他们去别处玩吧。”秦雪川嘱咐道。
秦洛川应声道:“是,多谢大哥提点。”
秦雪川:“嗯。对了,父皇在亭中设家宴,这会儿你怎么不在里面?”
“父皇正跟南灵王说话,鸢儿说想要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在湖面上玩,我便带他们出来了。”
秦雪川听到他这么说后,微蹙起眉头来:“舅舅也来了?”
秦洛川听到他这样问愣了一下,随后点了一下头:“是,南灵王和萧侯爷以及几个家臣都在里面。”
萧誉也来了?
秦雪川有些惊讶。秦渊这次召见他,不过就是想问问萧誉和他的关系罢了,可是这是私底下问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拉着萧誉来呢?不会是秦渊想跟他和萧誉当面对质吧?
不对,这次是家宴,连襄禄都来了,有襄禄在,秦渊无论如何也不会太为难他。
秦雪川回过神来,他摸了摸秦鸢的头,然后笑道:“那我先过去了,你好好照顾他们。”
秦洛川也一样笑了一下:“是,大哥慢走。”
秦雪川走后,秦鸢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秦洛川:“哥哥,太子哥哥他人很好,你为什么?”
秦洛川听到后紧皱起眉来:“我又没说他人不好,总之你以后碰到他,行礼问安是可以,可不要与他说多了话,也不要去找他。”
“可我觉得他人很好,哥哥未免心胸过于狭隘,难道是父皇说的,我不可以跟太子哥哥来往吗?”
秦洛川:“……”
经她这么一说,秦洛川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些时候,你没有真心待一个人,所以失去那个人的时候你也不会伤心。”
秦鸢听到这里更是一头雾水:“哥哥是最近读书读多了,这些道理我可从未听说过。阿鸢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知道遵从本心最重要,而且……”
而且最近有些官家小姐来找她的时候跟她讲了一些故事,她反而对她的这位太子哥哥更感兴趣了。
***
秦雪川一到暖亭中便看到萧誉一边和旁边的家臣碰杯,一边调戏侍酒的侍女:“过来,坐在我身边。”
秦雪川微微翻了个白眼,然后向秦渊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秦渊见秦雪川来了,于是笑道:“最近你卧病在床,都没有出来,父皇传你来开始为难你了?”
秦雪川道:“儿臣卧病许久,如今身体好多了,多谢父皇体谅。”
秦渊冲着他笑了笑,随后对跟在秦雪川身后的青鱼道:“快快,扶太子坐下。”
秦雪川道:“谢父皇!”
说完,他就走到旁边,可是这席位就跟安排好了一样,他的位置正好在萧誉旁边。这说来也是,萧誉已经封侯了,若按照规矩礼制,这样安排也没错。
秦雪川还不知道秦渊听到外面那些流言是什么想法,所以他现在更应该跟萧誉保持些距离。
秦雪川跪坐在软垫上后往旁边看了一眼——萧誉此刻脸颊微红,他坐姿不雅,一边喝着一边夹着盘中的佳肴。上下做派跟纨绔子弟并无二致。
就在此刻,长亭廊道两旁走进来两排舞女,舞女打扮出众,只是这寒冬腊月里穿着轻纱舞衣,恐怕美也只是美丽冻人吧。
宴舞宾乐,交相辉映。秦渊坐在前面笑道:“今日是家宴,众卿不必拘礼。”
“是!”
秦渊此刻看向旁边一直在饮酒取乐的萧誉:“誉儿。”
萧誉听到秦渊唤他后连忙起身,他起得太急,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有些臣子看到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萧誉此刻丑态尽出。
秦雪川看没有心情嘲笑一个极力演戏的人,他演得确实是好,但不够火候,秦雪川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破绽。
萧誉起身道:“陛下,臣在这儿。”
秦渊笑着说道:“朕说了,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礼,快扶萧侯坐下吧!”
萧誉就这样又被人扶着坐了下来。
秦渊接着笑道:“誉儿你来这凤都许久了,这里住得可安稳?”
“多谢陛下关怀,臣觉得这都城里啊,美人如云,自然什么都好啊!”
“你父亲在边关戍守,朕体谅边关将士苦寒,一月前送去了美酒和粮草犒劳重将士。”
萧誉听到后连忙奉承:“陛下英明!”
“你父亲与朕是过命的交情,临川王关心你,写了封家书来问候你。”
第16章 作戏
萧誉听到这里并没有问萧荣给他写的家书的内容,而再又起身谢道:“多谢陛下!”
“你父亲挂念着你,朕说你一切安好。”
“凤都中何其繁华,臣在这里过的很好。”
秦雪川瞧着他们两个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做戏,只是今天的满堂宾客全都是戏中人。
秦渊听到他这样说后笑了一下:“你父亲与朕如兄弟般,你也算是朕的半个侄子,若是在这里过的有些拘束,你可以告诉朕,如果有人敢为难你,朕替你做主。”
萧誉听到后连忙起身谢道:“多谢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
二人说完话,萧誉坐下后,襄禄笑着问候秦雪川:“阿雪身子可好了,如今正是冷的时候,本王外出射猎,偶然得了几张白狐皮,这回已经派人送到你宫中了。”
秦雪川刚想说什么,他咳了几下再把话说利索:“那阿雪在这里谢过舅舅了。”
秦雪川想,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襄禄比起秦渊更像是他的父亲。秦雪川听说,襄禄与襄妃兄妹情深,襄妃亡时,他曾伤心欲绝,颓靡半月,终日里沉迷于酒色,不问他事。
若这事是真的,襄禄对秦雪川果真是好。
秦渊听到秦渊提到射猎一事,眉心微动:“方才听到你说去外面射猎了?”
襄禄回道:“是。”
秦渊又道:“朕想起来了,朕未登基前楚国便一直有冬猎的习俗。瑞雪兆丰年,今年雪多,朕有意举行冬猎,南灵王以为如何?”
襄禄听后起身笑道:“陛下主意甚好!”
“那好,十日后,朕就在皇城郊外晗谷举行冬猎。”
此时,有人起身禀告道:“陛下,此事是否太过仓促,臣觉得可以与礼部商量一下,另选吉日冬猎。”
秦渊继续道:“不必!朕觉得十日之后很好,派人准备着吧!”
他神色与方才仿佛有所不同了,众臣皆会察言观色,皇帝发怒了,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再说了,刚才临川王也觉得秦渊说的很有道理,礼部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宴会上,秦雪川一直没有说什么,他这个太子仿佛不存在一般。萧誉这时让宫女在盏中斟满酒,他举起酒盏对着秦雪川:“太子殿下,臣敬你一杯。”
秦雪川咳了一声:“本宫不胜酒力,恐怕要辜负世子美意了。”
“只喝一杯,殿下娇贵的难道连一滴酒都沾不得了吗?”
秦雪川听到他这意思是说自己不行,如果这时当众拒绝肯定是不行的。他原是会喝酒的,但是原主这副身子太弱,他除了药酒还没从未喝过其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