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物男友带走后——by咕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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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那我便好心地告诉你,他也死不了。”城主嘴角露出微妙地笑来,说,“他不仅死不了,还会成为我们的盟友,届时我让他陪伴公子左右日夜不分,岂不美哉?”
龙甲城城主开始用新的诱饵吸引秋聿之,不管是自己当真有这种隐秘心思,还是被迫要顺从他,秋聿之最终还是回到了赫连蔚身边。
他特意绕路去当初与那名心腹分散的地方看过,地上有血迹,却未见尸体。秋聿之套话送自己回军营的龙甲城护卫,得知他们并没有找到心腹的踪迹,自然也无法杀死他。
这一下子,秋聿之心思忽然活络起来。
再回到赫连蔚身边的时候,秋聿之忽然灵光一闪,他好像猜到城主是用什么手段以自己为中介来毒害赫连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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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咕咕咕哒~!
第50章 我们成亲吧
秋聿之去而复返, 其实十分尴尬。他的身份并不光明正大,也不方便走动,一个中原人, 一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幸而赫连蔚及时发现,以随军家属的名义把他带进了军帐。
帐篷里满是药味儿, 赫连蔚坐在榻上, 问为何回来。
秋聿之有些冲动, 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弟弟的惨叫声还回荡在耳边, 他还是忍住了。
秋聿之道:“将军病重,我怎能在此时离去, 原随侍将军身边, 待君安康。”
赫连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应和秋聿之预期的不太一样, 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秋聿之情不自禁紧张起来,赫连蔚却粲然一笑,说:“回来也好。”
赫连蔚虽病倒多日, 看起来面色苍白十分虚弱,但多年习武的体格扔在那, 靠在榻上的时候依旧不显势弱。
他招了招手,秋聿之顺从地坐到他身边。
赫连蔚问他:“送你出去那人呢?”
秋聿之撒谎:“我们偶遇不明人士袭击, 不慎失散在马尾坡,他受了伤, 我未曾寻到他。”
那般伤重, 不知如今怎样了, 若赫连蔚现在派人出去搜寻, 说不定还能捡回一命。
但赫连蔚好像并不怎么着急这名心腹的安危, 只是笑了笑,看着他,而后将秋聿之揽入怀中。
赫连蔚将脸埋进秋聿之颈窝里,轻轻呼气:“你回来了也好,送你走后我便忍不住日夜想你,总担心你遇见什么应付不来的危险。我有些后悔,若你还在我身边,我好歹能看顾一二,离得远了总是鞭长莫及的。”
“我这几日服药感觉好了些,清醒的时间也更长了,阿秋,你想我吗?”
秋聿之攥住他的手,心头一软,道:“想。”
赫连蔚便抬起头,柔软干燥的唇瓣在他脸上蹭了蹭,一点一下啜吻着他:“想我就好。”
秋聿之被他抱着倒在了榻上,不过两人并没有胡来,只是单纯和衣而眠。
毕竟赫连蔚还病着,看起来很是疲累。依偎在秋聿之怀中的高挑美人安安静静沉睡,没有丝毫防备,致命弱点就在秋聿之手边,若秋聿之想要他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但赫连蔚睡去了,秋聿之却无法入睡。
他被迫回来继续陪伴赫连蔚,身上带着恶毒的任务,但他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想伤害赫连蔚。
只是弟弟还在城主手里,他已经被砍掉了一根手指,自己要是不听令,那么他的性命恐怕也难保。
赫连蔚送自己离开之前,曾说会派人去将弟弟救回来。
只是城主心机深重,且弟弟又是控制自己的唯一手段,他定然会严加看管,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救回。
要是救回来他便不再受制,若救不回……
秋聿之轻叹一声,暂且合上了眼睛。
次日,有大夫为赫连蔚送药,并诊治。秋聿之一见,竟换了一位新大夫,还是中原人士。
大夫给赫连蔚用针灸之法治疗,趁赫连蔚伏在榻上享受针灸的时候,秋聿之悄悄跟了上去。
“公子可有什么事?”
大夫并未奇怪这里为何有另一个中原人,只是奇怪他跟过来干嘛。
秋聿之道:“我是想问一下,赫连将军现在病情如何了?”
大夫道:“不容乐观。”
秋聿之深吸一口气,说:“那大夫可有找出病因?”
大夫摸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说:“他身上的奇毒甚是罕见,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秋聿之想了想,说:“近来我也在为将军身体担忧,故而询问了不少朋友,便听说,有一种东西叫做‘蛊’,诡秘难捕,可害人于无形当中,不知大夫对此有没有研究?”
秋家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那等邪秽之物。故而秋聿之从未亲眼见过‘蛊’,但他毕竟长于京都,虽不肯同流合污,但对这种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皇帝三年前最宠爱的妃子便是被人用蛊毒谋害,与腹中胎儿一尸两命,罪魁祸首至今尚未抓到。
秋聿之想,明明离开赫连蔚的时候,只有自己和那个心腹两个人,也一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秋聿之要去哪。
但城主却能恰如其分地堵到他,这绝非偶然。那名心腹险些被杀死,应当不是他泄密的,再想想城主是通过自己的身体来神不知鬼不觉谋害的赫连蔚,秋聿之便想到了蛊。
若蛊在自己身上,城主或许有秘法能追踪自己的位置。
大夫听完秋聿之的话,咦了一声,感觉打开了新思路。
“老夫并未研究过这些,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人对此有所了解,我这就修书一封向他请教。”
秋聿之想到什么,连忙说:“先不急老先生,其实我最近也感觉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也看看。”
“这当然可以。”
大夫为秋聿之诊治了一番,只得出秋聿之是前些日子在路上太过辛苦亏损了身体的结论,让他慢慢补回来即可,并无大碍。
大夫没有诊断出自己体内有蛊虫,秋聿之不知是喜是忧,他便又说:“那蛊不一定在将军身上,也可能在他人身上,望老先生多加注意。”
大夫这边嘱咐完了,秋聿之便回去继续守着赫连蔚。
一刻钟后,大夫来将赫连蔚身上的银针拔掉,并为他端来一碗药。
见赫连蔚现在神志清醒,秋聿之忍了又忍,忍到他喝完药吃完饭,才犹犹豫豫地道:“将军,不知……”
“叫我小蔚。”
秋聿之:“……”有的时候,他真是不太了解赫连蔚的想法。
“小蔚。”秋聿之重音念道,“不知我弟弟那边情况如何了?”
赫连蔚道:“还需再等些时日,你弟弟颇得城主重视,看管太严,我的人虽然混了进去,但一直寻不到时机。”
“这样啊,辛苦小蔚了。”秋聿之勉强笑了笑。
两天后,秋聿之去河边帮赫连蔚洗里衣,以前赫连蔚都是自己洗的,偶尔还会顺手帮秋聿之洗,现在他病了,秋聿之心中内疚,便总想着多照顾照顾他。
却不料,出来洗趟衣服,秋聿之却撞见了个熟人——先前送他离开的那名心腹。
两人相顾无言,心腹对他礼貌抱拳,秋聿之连忙行礼回去。
而后心腹离开,秋聿之心中怦怦直跳,他竟然已经被救了回来,身上的伤不是假的,但都被包扎好了,见他脸色也红润不少,应当修养有几天时间了。
况且他出行无碍,并不受限制,这必然是会被赫连蔚知晓的。
所以说……自己是被城主带走,而非简单失散这件事,赫连蔚也早就知道了。
秋聿之心情复杂,回到赫连蔚身边的时候,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有没有猜到,自己的不对劲儿?
但秋聿之面上仍是掩饰,不敢就此撕破脸皮。身为被夹缝生存的弱者,且他心中内疚不安,委实不敢面对真相。
赫连蔚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甚至斟了两杯酒来。
“大夫说了,你不能喝酒。”秋聿之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下。
赫连蔚便道:“大夫今日将我的药方调整了些,说少喝一点无妨。”
秋聿之仍坚持:“那也不行。”
赫连蔚立时便倒在榻上,哀声道:“这样,阿秋帮我喝了吧。”
秋聿之见他如此,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不善饮酒。”
赫连蔚立马说道:“那我帮阿秋喝。”
秋聿之没办法,只好把两杯都喝下。这人精得很,两杯都是辣嗓子的烧酒,一灌下肚,秋聿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面皮泛着红,脑袋发晕,赫连蔚一拉,他就跟着倒在了他身边。
赫连蔚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成亲吧。”
不胜酒力的秋聿之此时几乎已经快无法思考,下意识以为,他又是那个意思,便把他的胳膊往旁边推,严肃地说道:“不行,你还没好,不行!”
赫连蔚低低笑了起来:“我不是想现在对你做什么,我是想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直对你做什么。”
秋聿之眯着眼睛喃喃道:“什么,不喝了吗……”
赫连蔚将他醉的厉害,伸手缠绕住他的发丝,轻声道:“再不成亲,我怕没时间了。”
待到那人酒醒,赫连蔚又对他提了一次成亲的事,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太多繁文缛节,还望阿秋不要怪罪。要是以后……我再补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秋聿之脸红一片:“怎么会,我并不介意这些,只是小蔚,你当真肯在这个时候与我……成亲?”、
“当真,不仅当真,我还要送你一个好消息做嫁妆。”
“什么消息?”
“你弟弟出来了。”
最近时来运转,似乎秋聿之的倒霉劲儿要过去了,他差点忍受不住激动的心情,把一切都告诉给赫连蔚。
幸好秋聿之在说出口的关头,赫连蔚又说:“他还在路上,要晚两日才能赶到,正好,届时邀他一同参加婚礼。”
秋聿之生生把喉头的话咽了下去,心想,还是等尘埃落定后再说吧。
况且,他说要和自己成亲,能与心上人结为连理,哪个男人不期待兴奋?秋聿之也不例外。
他不想,也不太敢,把这些腌臜事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只是苍天并不肯轻易饶过秋聿之。
最近因为赫连蔚精神好了很多,且想准备办一个简陋婚礼,便在傍晚的时候去与他人议事去了。
秋聿之独守账内,忽然间小腹一阵剧痛,他硬生生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怀中揣了一封短信,信是龙甲城城主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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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画眉
赫连小将军要与一个中原美人成亲, 此事绝非小事。
奈何他一意孤行,非说是循中原冲喜秘法,为了治病才要这么做, 叫反对的人赞成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劝他换个人冲喜,赫连小将军便道那成, 你寻个比我好看的人来, 于是反对者哑口无言只能认了。
赫连蔚清楚, 此事一定会被传回皇宫,他父皇必会反对, 所以他一定要尽快,正所谓先斩后奏, 等生米煮成熟饭了, 父皇反对也无果,他便能带着秋聿之过潇洒日子了。
军营里开始简单布置婚礼现场, 没什么特别奢华的地方,只是遵循中原风俗挂些红绸花布,买几挂鞭炮, 做些宴席。
婚礼定在三天后,三天后, 秋聿之弟弟会赶回军营,免得错过了心生遗憾。
夜间, 赫连蔚看着绣娘为秋聿之量身,道:“来不及定制衣裳, 只能改一改成衣, 阿秋莫怪。”
秋聿之摇摇头:“这都是外物, 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赫连蔚忍不住提高声音道, “一生只这一次, 若非……咳咳,若非来不及了,我定要给阿秋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秋聿之勉强自己露出笑脸:“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
待到绣娘走后,赫连蔚忽然问他:“阿秋不开心?”
秋聿之心头一跳,连忙说道:“我很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大喜的日子,我胞弟也已脱离苦海,双喜临门,自然是开心的。”
可赫连蔚多精明一人,眼波流转,便看出他似乎有些疑虑:“阿秋不愿说便算了。”
秋聿之唇瓣嗫嚅,呐呐摇头,只能强调:“我真的没有不开心,我很期盼这天……小蔚,我、我……”
赫连蔚挑眉,因他生病,脸上越发没肉,瘦得叫人心疼,却又更美的惊魂动魄:“你什么?怎么不敢说吗?”
秋聿之干咳一声道:“我心悦你,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所言若虚,此生必遭天堑!”
赫连蔚一愣,没想到秋聿之会突然这么说,他们再出格的事都做过,阿秋却鲜少有口吐蜜语的时候,一时间赫连蔚受宠若惊。
向来内敛的秋聿之不自在地扭头冲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剩下赫连蔚一个人,靠在榻上边笑边咳。
……
秋聿之透气,也不知该去哪里,他在这个军营内的地位很尴尬,总有人会用些奇奇怪怪的目光看他。
思来想去,便干脆去找大夫,大夫见他来了说正好,我要教你个按摩手法。
大夫说他准备给赫连蔚来个药浴疗法,今夜就可以先行尝试,届时就由秋聿之来帮赫连蔚按摩。
秋聿之:“……在下可以拒绝吗?”
大夫:“难道你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