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靠美貌苟活 番外篇——by随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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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铉逃似的离开了房间,当他煮到一半的时候,覃蓁突然进到了厨房里,“好啊你,我就说怎么这么香,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儿偷吃啊!”看着锅里那细如发丝的面条,覃蓁觉得这人八成私藏了许多。
她也不盯着锅里这一星半点儿了,直接就打算朝着楼上去,覃铉看出了她的意图,立马拦住她的去路,“全都在这儿了,你要吃拿去吧。”
覃蓁狠狠地踩了对方一脚,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说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好东西全藏在你的房里。”之前她从这人的柜子里找到过一罐子白糖。
“你不是大家闺秀?男人的房间随便进的?”
覃蓁十分嚣张的回说:“我家,我想进那里就进那里,你管得着?”
这个时候,覃荐忽然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开始数落覃蓁,“一家人摆什么大小姐的谱,龙须面是我让他留的,最近我胃口不好得吃点儿易消化的食物,面是我让他煮的。”
覃荐是大房的儿子,覃蓁这个二房的女儿,在他的面前向来也是附小做低的,对方一开口她一下子就像禁了声那般,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敢小声的嘟囔:“大哥偏心,明明我们才是正经的婚生子,为什么每次都帮他。”
覃荐见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拧眉说了一句:“他是你亲哥,这么多年这个家如果不是靠着他撑着,你能有安生日子过?”村里同她这么大的姑娘家,那个不是被家里当男人使的,也就覃蓁这般好命。
覃蓁心里没有什么动容,在她看来都是应该的,不过到底没敢多说什么。
覃铉怕覃蓁之后又找麻烦,干脆就当作三人的面把仅剩的两把龙须面全都下锅里了,煮了三碗面分到覃铉的是最少的那碗。
他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
一碗香喷喷的醋汤龙须面,刚一端进屋子里的时候林笙就坐了起来,他朝着迎面而来的覃铉拍了拍肚子,“爸爸,我饿。”
覃铉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惊慌,他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上前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察觉到温度低了一些后,这才轻声细语的问他:“是在床上吃,还是去旁边吃?”
林笙歪了歪头,像是在认真思考那般,在一睁眼的时候,笑眯眯的说:“要爸爸抱着吃。”
太磨人了,覃蓁生病的时候都没这么娇气,覃铉觉得林笙这个大小姐肯定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抱是不可能抱的,覃铉把被子垫在对方的腰后处,一口一口的喂着对方吃,龙须面味甘色白,柔嫩可口,连沾在面条上的汤汁都是无比美味,好吃到林笙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吃饱喝足后,林笙困意更浓了,覃铉把碗放下准备给他在檫试一下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声却没有最初的急促了,紧拧的眉峰也变得平缓,看样子是不难受了。
覃铉重复的檫试了一下三个部位,随后又把被子盖在了对方的身上,之后才退回到了床尾的位置。
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沿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一看便是一晚。
林笙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的,吵吵闹闹的像是在说河边的几块地被河水给淹没了的事情,他四肢疲软的在床上翻滚了一下,下一秒,就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不对啊,他记得昨晚是睡在浴桶里的,眼下这十分陌生的房间让他有些心慌。
他鞋子也顾不上穿,从床上跳下来后,就朝着一侧的窗户边看了看,外墙体的边沿让他一下子就猜出了眼下是在什么地方。
二层碉堡。
林笙脑子里有些蒙圈了,有些干涩的喉咙让他意识到自己昨夜似乎是发烧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陌生的床上醒来。
莫非是自己梦游了不成?
林笙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就在他正在脑补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
林笙扭头一看,一下子就和覃铉的眸光相对。
覃铉的视线在那双白玉似的玉足上停留了一下,提醒道:“你感冒了,怎么不穿鞋子。”眼神没有移走,而是又在那像嫩藕芽儿似的脚趾头上停留了数秒。
林笙被狗崽子那过于直勾的眼神看得有些臊得慌,他一边去到床边穿鞋一边问对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带过来的?”
“昨夜雨势有点儿大,我怕牛棚漏雨就走了一趟,听到你那边的动静就过去看了一下。”覃铉说:“看你都快烧糊涂了,就自作主张的把你带回来了。”过程什么的,自然不用描述,一想起这人不停叫自己爸爸的模样,覃铉的心脏就像是在打鼓一般。
林笙还是有些记忆的,记忆里的胸膛很温暖,很宽阔,让他感到特别的宽心,他下意识的就朝着对方的胸膛看了一眼。
微敞的褂子下,是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不仅宽阔看着还挺结实。
覃铉察觉到地方看过来的神色,下意识的把背脊挺得直直的,若不是那起伏得有些厉害的胸膛,还当真是从他那张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点儿的异样神色。
回忆起昨夜自己曾死死的埋在对方胸膛里的举动,林笙脸颊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他开始左顾右盼起来,“那什么,昨夜的事谢谢你,不早了,我得回去喂猪了。”不能待了,林笙恍惚记得自己叫这人爸爸来着。
太特么丢人了,林笙都有些不敢看对方了。
一想起自己缠着对方叫爸爸的场面,林笙抬手就照着自己的脑门子来了一掌。
他这冷不丁的一个动作,直接就把覃铉给搞蒙了,迎着对方那双不明所以的神色,林笙干瘪的笑了一下,“我打蚊子。”
覃铉看了一眼挂在床帐上的两个驱蚊虫的药包,平静的开口:“猪我已经喂过了,猪圈也替你清扫过了。”
林笙就有些搞不懂这人了,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划清界限的状况,怎么一晚上过去后就又变得这么殷勤了?
反派的心思真够难猜的,林笙也不想费精力去琢磨这人的动机了。
说了声谢谢后,他就问起对方来,“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有留意到外面的动静?”
“之前分去清理河道的几个人做事不仔细,导致闸道给堵塞了。”覃铉说:“刚才建国叔在训斥他们,让他们重新去清理河道,顺带把地里的积水给排了。”
林笙有留意到他半截小腿上全是污泥,就问他:“外面不好走?”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对方的房间里,得回到那间不敞阳的耳室里去。
他得回去翻翻原主的箱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单位的联系方式,结婚申请这件事情他得尽快搞明白。
“不好走,好几条田埂都被冲垮了。”覃铉说:“这会儿外面全是人,你现在出去又该传出谣言了。”他说谎了,田埂好好的,外面也没什么人,他卑微的想和这人独处一下下,因为对方一离开这间屋子,两人的关系又会回到不可逾越的状况。
林笙眉头有些紧拧,昨夜的大雨又演变成了细密的小雨,照对方说的那个情形来看,只怕是进城也不方便,他就暂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一闲下来后,林笙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昨夜发了汗,这会儿感觉浑身都黏黏糊糊的,覃铉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问:“怎么,又不舒服了?”早上走的时候,他发现已经退了烧,不过也不能确保没有反复的可能。
林笙摇了摇头,说:“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洗个澡。”说完后,又觉得不方便,他这既没换洗的衣服,也怕被这房子里的其他两兄妹给发现。
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楚。
“算了,我在··”忍忍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打断。
他听见狗崽子说:“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烧水。”
“等等。”林笙叫住他,狗崽子扭头看他,林笙就说:“我没换洗的衣服。”
覃铉立马就说:“我去山上给你拿。”
林笙直摇头,“不用,我不想洗啦。”他的衣物可都是缝合了厚重的海绵,若是被这人给知晓了身份,那就不好了。
已经有覃木木这个怀疑对象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在冒险了。
狗崽子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的突然变卦覃铉心里下意识的就觉得对方是不是害怕他会随意的翻找他的箱子,他就说:“我给你把箱子提过来。”
林笙觉得没这个必要,来来回回的这人也不嫌折腾,他就说:“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在洗吧。”他想好了,等夜里没什么人的时候他便回去,仔细算一算,也没几个小时了。
覃铉见他坚持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话毕后房间里显得有些安静,“咕··咕··”林笙的肚子忽然发出了几声动静出来。
他干咽了一下,觉得唇舌间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碗龙须面的余味儿,覃铉就问他:“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林笙说:“昨夜那种面条还挺好吃的。”
“那是龙须面,制造工序挺复杂的,从和面,划条,上竹到晒面,足有七道工序之多。”覃铉说:“家里暂时没有了,天气放晴后我便多做一些。”
林笙听得认真,下意识的就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感觉你什么都会。”会木艺活,还会做面,口水鸡也烤得特别的好吃,狗崽子这种人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存活,不像他,什么也不会,和那废物没什么两样。
被人夸赞,覃铉的嘴角边扬起了一抹笑意,他说:“不厉害,大字也不识得几个。”
林笙一直想感谢一下这人,特别是昨夜这人又救了自己一次后,金钱方面的馈赠相对来说过于廉价,他就说:“你如果想识字的话,我可以教你。”林笙嘴刁,昨晚那碗龙须面比他以前在宫廷御厨后代开的私房菜店里的水准还要高,他觉得这人窝在这深山里有些屈才了。
覃铉心里挺高兴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他又歇了心思,就说:“不用了,这辈子也没机会出去见见世面,就不浪费时间了。”
林笙心里有些不高兴,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一个大男人对于未来一点儿想法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些高看这人了,他就说:“随便你。”
冰凉凉的语气,一听就是不高兴了,覃铉的情绪一下子也有些低落了,他说:“你休息一下,我下去给你弄吃的。”
他一走,林笙就又倒回了床上,他越想越郁闷,反派人物不该是这副怂样的,他记得书里的反派是可以和男主抗衡的这种存在,别看陆明轩眼下只是个小知青,他记得对方最后是政·坛·要·员。
林笙有些想不通,但转头一想原主的剧情和原书也有很大的出入,顿时就觉得或许不能尽信原书。
林笙网文看多了,他甚至在心里起了一个念头,没准儿这本书里有其他npc重生了也说不准,或许是因为重生者和他这个穿书者的双重bug,才会让这本年代文小说已经偏离了原来的剧情。
林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否则的话很多事情都说不通。
别的不说,就拿狗崽子这个反派人物来说,原书的设定这人可谓是女主的忠实舔狗,可是他所了解到的,这人也就和许盼盼有过一次交集,还不如他这个炮灰人物的交集来得多。
这么一想,林笙心里的气性一下子就消了,或许是他这个bug的存在,才会让反派人物的局面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得严重一点儿,没准儿他已经改写了对方的命运。
所以,谁都可以生对方的气,唯独他林笙没资格。
覃铉端着碗荷包蛋进来的时候,发现对方看向他的神情有些怪异,就问说:“怎么了?”
林笙摇了摇头,说没事儿,随后又问他:“怎么只有一碗,你的呢?”
“我在下面吃过了。”然而实情却是,他把自己的这一份给了对方。
林笙觉得这人在说谎,因为他发现对方的嘴唇有些干干的,一点儿也不像进过食的感觉,他就说:“你骗人,我都听见你肚子叫唤了。”
覃铉下意识的捂了捂肚子,林笙就看着他笑,“哈,上当了吧。”
狗崽子的唇角抽动了一下,要笑不笑的,林笙把桌子上的搪瓷杯往跟前摞了摞,随后就把碗里的荷包蛋往杯子里面倒了一半,“你这是做什么。”覃铉看着他的举动,问了一句。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一人一半啊!”林笙把搪瓷杯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林笙见他干愣着,就说:“吃啊,看着我干嘛。”
覃铉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崩”地一下断裂了,有种浓烈的情绪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被人关心的感觉过于美好,美好到覃铉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嘴唇抖动了几下,最终一个字眼也没有发出来。
林笙见他垂眸盯着搪瓷杯看,就把手里的筷子分了一根给他,对方那副有些发懵的模样把林笙给逗乐呵了,他就说:“愣着干嘛,拿着呀,难不成你打算用手抓着吃?”
覃铉伸手接住,“为什么?”
林笙有些没听懂,一张问号脸。
见对方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就问:“你刚那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对他一而再的施于善意,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要远离这人,可是那颗本就有些摇摆的心脏又变得不能自已了。
覃铉觉得自己又要打脸了,明明知道自己浑身污·秽不堪,连给对方提鞋的资格也没有,却总是因为对方不经意的一些举动而变得看不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