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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靠美貌苟活 番外篇——by随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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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上工的时候,有听到别的社员们谈及起当初从地主家里抄回来的那些东西,纷纷感慨当初手脚不够麻利,抢得太少了,因为那些物件不仅外观看着赏心悦目,质量更是过关。
  这架子床的完好程度几乎全新,虽然当初的天价成交额有炒作的成分在里边,可是黄花梨木材却是真实的不便宜,林笙觉得自己那一百多块钱根本就不够扣。
  “不贵重,只是看着精贵,实际是用紫檀柳材质仿制的。”这种木材和黄花梨的材质很相似,不懂行的直接抓瞎,用它来鱼目混珠最是难以分辨。
  在他眼里,林笙就应该用最好的东西。
  林笙看向他的眼神满是质疑,狗崽子的脸色变都没有变一下,他说:“好东西都被洗劫而空了,也就这种不值钱的物件留了下来。”
  林笙见他神情不似作假,就说:“那你记得把这笔费用从欠款里面扣出来。”
  狗崽子走后,林笙就把房门落了锁,安全起见他还把浴桶拖过去抵在门板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这才不急不缓地把两个皮箱给打开。
  翻翻找找一番后,找到了一张原主和一个妆容靓丽的女生的合影照,两人的衣着和环境背景看上去有些像是在办公单位的地方,他把照片翻过来一看,背面果然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解决一件让林笙有些困惑的事情,以至于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不仅觉得室内的空气比之前清逸不少,之前喉咙处的干涩发痒之症似乎也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这一晚,是林笙穿入书中睡得最好的一晚,他平躺在床上,一整晚甚至连一个身都没有翻,睡眠质量之高,第二天晨起的时候,整个人活力满满,感冒留下的乏力症状全都不见了。
  原本以为这场雨会持续下去,却不想他一开门的时候发现天空放了晴,薄薄地一层白云,显得天幕格外的蔚南,昨晚狗崽子临走前,有交代过他备好的猪食在什么地方,林笙花了二十来分钟时间,不仅喂了猪儿,还把猪圈也清扫干净。
  一切收拾妥当后,林笙就朝着村口的方向去了,今日天空放晴,水库的挖掘工作又复工了,林笙一路过去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却不想没走几分钟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陆明轩的声音。
  “林知青,你这是进城?”陆明轩骑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停在了他的跟前。
  林笙没想到会遇到他,见对方衣着整洁,他就说:“恩,进城有点儿事,你这也是进城?”
  陆明轩说是,随后又问他:“你把猪喂了?”
  林笙心里呵了一声,嘴里老实道:“猪喂了,猪圈也清扫得很干净。”
  陆明轩听闻后一脸的欣慰,随后也没多言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进城是有一趟班车的,只是时间没个定数,往常大多乘坐邻村的拖拉机进城,林笙运气不好,他这一路步行到进城口的位置时,班车几乎和他同一时间抵达。
  好在昨夜休息得不错,不然这十多里路下来,林笙觉得自己的腿脚怕是要酸胀。
  邮局的位置就在进城口的旁边,林笙瞧着进城口的地方排了老长的一列对,看样子像是在等着稽查队的盘查,他就不免得多看了一眼,却不想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是覃蓁。
  林笙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转身就进了邮局,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半个小时后,林笙一脸带笑的走了出来,刚才那通电话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不想还真让他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一些东西来。
  对方和原主一样,也是个留学回来的关系户,两人在办公室里算是抱团的这种存在,林笙冷不丁的下了乡,可把对方给憋屈坏了,电话一接通,林笙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就像倒豆子似的啪啦啪啦说了一堆。
  全是些单位里的事情,谁谁谁看对眼了,谁谁谁家媳妇儿怀孕了,····唯独没有提及有谁结婚的事情,林笙找准时机,就问对方:“最近有没有谁向单位里打过结婚申请?”
  电话那头说:“你下乡的第二天,李主任就被辞退了,有内部消息说这个位置也不外招了,直接咱们办公室里内部提升,眼下大家正是积极挣表现的时候,谁还有心思顾忌其他啊!”
  林笙的心脏跳得有些快,这个时候对方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没你可真不习惯。”
  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事情林笙也说不准,正常情况下,知青下乡要锻炼三到四年才可以回城,而且名额有限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体检不过关,政审不过关,或是与大队长和书记关系不恰等原因,都是一个返城的阻力。
  不过恢复高考后,一些院校倒是会恢复招生,这不失为一个回城的好办法,再有就是争取每年的“工农兵学员”名额,不过这个得有大队上的推荐信,也不容易。
  林笙觉得还可以在观望观望,他记得还有一种形式,通过工厂的招工也是可以返城的。
  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林笙就瞧着进城口的位置围堵了一堆人,经过前两次看热闹差点儿惹出一身骚的事件后,他眼下是一点儿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不过,他今日的运气似乎是真的不好。
  他这还没走上两步,就听见身后的覃蓁朝着身侧的稽查员说:“是他,是我们村的知青告诉我黑市上可以换东西的。”
  她的声音十分洪亮,林笙听得真真切切,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一扭头的时候,一名眸光锐利的稽查员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位同志,那边有人举报你知法犯法,你得过去核实一下情况。”
  林笙觉得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这都能惹上事儿。
  看着面前那一脸严肃的稽查员,林笙就说:“不算上今天这次,我也就进过两次城,之前两次进城活动的范围,分别是邮局,国营饭店和供销社,你们现在便可以安排人去核实情况。”
  稽查员听得认真,像是在默记他提供的这些线索。
  林笙无视围观人员的诸多打量,脸上一点儿发虚的表现也没有,他说:“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诬陷我,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们尽管去查。”林笙前两次进城穿衣装扮都很精致,随便打听一下便能知晓他这番话的真伪,他一个刚下乡的知青没有什么途径,怎么可能会知道黑市的位置?
  稽查员见他一脸坦荡,道也没有为难他,只叫了个人便立马去核实情况了,等候的空档里,陆明轩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手里提着个包裹,像是刚从邮局那边取了东西过来,他一见这水泄不通的架势,就问林笙:“什么个情况。”
  林笙见到对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过来,这种时候不想着撇清干系,凑过来做什么,一个不慎就有被人给咬上一口的风险。
  他就三言两语的把情况给叙述了一下,陆明轩听闻后朝着覃蓁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说:“你说那人是地主家的孙女,我听人说这人不是患有羊癫疯?”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以往在村子里没见到过。
  林笙呵了一声,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事发突然当时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反应过来后直接就朝着一旁的稽查员去反应情况去了。
  县域稽查队,办事效率还挺高,他去反应情况的时候情况基本已经核实了,有了他和陆明轩的证词,这件诬陷事件就被定义成了,羊癫疯患者意识不清的胡言乱语。
  林笙和覃蓁是乘坐稽查队的专车回去的,林笙猜测对方这是还要和村里核实一下情况,确保事情没有什么误差。
  回去的路程快多了,到村口的时候像是正是下工开饭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食堂方向那副闹哄哄的动静,两个稽查员就跟着林笙他们一块儿朝着食堂的方向去了。
  “王知青,你这次打算找什么借口抵赖?今日可是我们好几双眼睛看着的,难不成你还要用一次手抖的借口?”
  “没来食堂多久,那张脸蛋道是吃圆不少,可见没少苛刻咱们的分量。”
  “村长,刚才王知青说她私藏的那一份是给你家木木的,这事儿你得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吧!”
  林笙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事情都凑到一块儿去了?
  这个时候,身旁的稽查员对着几人做了个止步的手势,林笙点了点头,瞬间秒懂。
  一直没说话的覃建国,此刻一脸土色,紧拧的眉峰让他看起来异常的严肃,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不悦的说:“我家三个人挣工分,还养不起她那一张嘴?”
  刚才搭话的几个妇女,一听道是这么个理,就又把矛头对准了一脸委屈的王敏。
  “王知青,你胆子不小啊,村长家的人张口就敢诬陷。”
  “我看她私藏饭盒藏得挺顺手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见这胆子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王敏把饭盒抵在小腹上,她明明很小心的,没想到会被几人给抓了个现行,眼下大家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刚刚是我口无遮拦了,不管村长家的事情。”王敏不经意间看到了狗崽子的身影,她脑子转得很快,就说:“我没有苛刻大家的分量,这份饭是替狗崽子留的。”
  蹲在边角处的狗崽子一下子就把大家的眸光聚集到了一起,林笙觉得这人可真够无耻的,据他所知,狗崽子可是重来没有在食堂里领过饭吃。
  林笙瞥了一眼身侧的两个稽查员,觉得眼下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揭穿对方:“你撒谎,狗崽子重来没有在食堂里领过饭吃。”
  他话刚一落地,王敏就急切的反驳他,“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来领过饭吃?莫非你俩之间有什么不不可告人的关系?”
  一直没吭声的覃铉突然站了起来,他看了王敏一眼,语气冰冷的开口:“我不介意在重复一次,我喜欢男人的事情。”
  林笙没想到这人会再次提及这个事情,他疯狂的朝着对方使眼色却没有什么效果,顾忌在一旁看戏的两个稽查员,林笙立马转移起话题来。
  他超大声的问大家:“你们有谁见到过狗崽子来食堂领饭的?”
  “反正我是重来没有见到过。”他率先开了口。
  随着他的话落,人群中有些骚乱起来,大家也纷纷开始表态。
  “你还真别说,我最近和他一个组,愣是没有在食堂里遇到过他。”
  “我也没遇到过,不过,我有次看到他蹲在地里啃野菜团子。”
  这个时候,眼尖的覃建国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稽查员。
  林笙见对方脸色突变的走了过去,知晓该是退场的时候了,他就又朝着狗崽子使了个眼色,这次对方道是立马就给了回应。
  一个挑眉的动作,被他做得还挺帅气的。
  林笙唇角边隐约的带了点儿笑意,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被围堵得有些水泄不通的食堂,也没走远,只找了个比较隐晦的地方,“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啊,之前不是让你不要在这样说自己的?你怎么又说了啊!”
  林笙越说越激动,“你没看到我身后跟着两个稽查员?”
  覃铉站得端正,一副好学生的姿态,他等对方发泄完了,这才开口:“你维护我,我也要维护你。”天知道,刚才林笙站出来的时候,他是多想把这人紧紧地拥入怀里。
  林笙叹息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说:“这不一样,凭什么每次一有屎盆子就往你头上扣?”林笙看不惯这些污沼子事情,即便是别人,他也是会站出来的。
  覃铉见他一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心里甜滋滋的,他不想林笙因为这些事情生气,就不经意的转移起话题来,“你怎么和两个稽查员一起回来的?还有覃蓁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林笙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他瘪了瘪嘴,把刚才在城里的事情同狗崽子细说了一下。
  覃铉听闻后,脸色眼可见的转冷,看来他是对覃蓁太过于仁慈了,才会让她把眸光盯在了林笙的身上。
  “你进城做什么。”覃铉记得对方说起过如今城里不太平的事情。
  见他问起这事儿,林笙眉眼间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他说:“进城办了一件大事儿。”
  覃铉就问:“什么大事?”他也想高兴高兴。
  林笙也不知道该怎样和对方说起这件事情,他大约知道知青所的那些人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了,原主这种结婚申请都没打一个,就大摇大摆住进村长家的情况,在他们的眼里估计和那女流氓没什么两样。
  他不知道说了后,狗崽子会不会持异议眼光看他,就只好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他说:“中秋快到了,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我爸爸让我抽空回去一趟。”
  覃铉的心脏一下子就拔凉拔凉的,微扬的唇角瞬间也耷拉下来了。
  他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林笙顺着他说:“过几天吧。”
  他这话也不算太假,林笙有了解过,知青每年是有探亲假的,十二天带薪,还报销来回的路费,眼下来这村里没有多久,探亲假没有积攒多少,他打算到时候请事假回家,路费自理,他完全可以接受。
  林笙也想回去看看,看看原主父亲是个什么态度。
  “回去多久,我送你回去。”覃铉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不知道对方回去后还会不会回来。
  这,林笙心里又有些起疑了,这人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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