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渣后和男配真香了——by绪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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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娘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道:“此物是王爷不慎遗失在塌侧的贴身之物,还请大人明鉴。”
那是一只玉佩。
虽然权贵人家玉饰繁多,但这只玉佩的意义并不一样。
这是贺永晔当年在一次殿前武选中赢得前三名后,皇帝的赏赐之物。
这种御赐的东西并不会轻易予人,说是遗落也属常理。
“我记得遗失御赐之物,是什么罪名来着?”谢宿在旁侧凉凉地落井下石,又补充道:“王爷可不要说是我拿给她的,我记得王爷随身的饰物中,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玉佩。”
谢宿猜也猜得到这是怎么回事。
贺永晔丢了御赐之物怕被人寻到错处,便偷偷仿制了一枚差不多的,想要瞒过去。
那枚仿制品必然还在贺府之中,因而这事就称不上是谢宿有意陷害,毕竟贺永晔丢失这枚玉佩的时候,原身可还没嫁入贺府呢。
贺永晔咬牙,脚下一转逼近谢宿,道:“这遗失御赐之物的罪名,本王可担不起,如今不是寻到了吗?”
“就算本王与人有过露水情缘,但都是婚前……我朝律例并未有此规定。更何况婚后若妻无所出,丈夫也可以纳妾!”
“王爷所言有理。”张知府捋捋自己唇边的八字胡,点头道:“按七出之条,妻无所出,夫当纳妾。若妻不允,则同犯无所出与善妒两者……”
谢宿可算是知道一个为人妻的身份对他的限制有多大。
眼瞧着贺永晔抛开深情的人设不要,也不肯和离,谢宿一挑眉头,道:“知府大人,我与贺府这桩婚事情况特殊……乃是先太后特旨恩赐。我即为男子,那么本朝法度是否适用?我是否也可以纳妾?”
贺家的香火就是香火,谢家的香火就不是了吗?
而且当年太后赐婚也仅仅言明“结两姓之好”,并没有什么贺永晔为夫谢宿为妻的定论,只不过是原身自己甘愿嫁入贺府罢了。
“这……”张知府一时词穷。
当年的事情,太后也只是一份懿旨准允恩典罢了,哪里料得到后面这一堆官司?
如今就算想问问太后的意见也没法子……太后已然仙逝,这一堆烂摊子还得张知府来头疼。
“当年先太后是在看贺郡王情深,而我又一意孤行,是以降下旨意,特旨开恩允我所求。”谢宿站在堂上,有理有据地辩驳道:“如今郡王看来不似那般情深,而我又不再执意此事,这场婚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贺永晔突然灵光一闪,当堂便道:“先太后金口玉言,既然降旨又怎么有回收的道理?谢宿你不要藐视皇威!”
一顶大帽子兜头扣来,谢宿可不会接受贺永晔的污蔑。
“到底是谁在藐视皇威?郡王婚前怎么不与太后说说自己的露水情缘?”
贺永晔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拱手对知府大人道:“还请大人判决!”
谢宿亦是说道:“此案既然说到这里,只怕知府大人轻判不得!这场婚事先前既是先太后懿旨,如今也该由皇上做主!”
谢宿开口就把案子往上头引,张知府顿时一脑门汗。
这事他确实判不了……想到这里,张知府惊堂木一拍,道:“此案将转呈御前,待皇上圣裁!”
第76章 古代世界复仇者(15)
惊堂木一响,张知府就利索地将这桩乱麻般的和离官司推给了皇帝。
事涉先太后懿旨,又是大衍特例的男子婚事,既无前例参照,也不是他区区知府就能轻判,倒不如看皇上如何裁决。
张知府自觉处置妥当,贺永晔却瞬间黑了一张脸。
谢宿一拱手,对堂上道一句:“大人英明。”
他就是想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当年渣男欺骗原身时,曾说过这样一条理由——贺家于开国有功,遭天子忌惮,降爵只是试探……
渣男这么说也并非没有依据。
当年的贺王爷身死宫中,确实引人疑窦。宫里虽然传来消息说贺王爷是护驾而亡,但贺王爷的死因却是中毒。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已不知在时间的流逝中掩盖了多少真相,渣男一心认为皇帝针对贺家,是以总在原身面前卖惨。
原身本就心慕渣男,念及自己出身将军府,而将军府满门又为大衍一朝鞠躬尽瘁,便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应当可保渣男平安,这才执意闯宫,求得当年与母亲交好的先太后特旨恩准。
两姓结好,一荣俱荣。若是皇帝要杀贺永晔,就无法绕过原身这个将军府唯一的后人。
这三年来,贺永晔确实明里暗里沾了不少将军府的光,就连他现在的职位,也有原身暗中相助的结果。
若是皇帝当真忌惮渣男,那么对于谢宿与渣男和离一事,就不会阻拦。
那些市井流言以及府衙官司,不过是谢宿在一步一步瓦解渣男为自己打造的深情人设。
没了这些外在的障眼法,他们之间感情既已破裂,皇帝也能顺水推舟命谢宿与渣男和离。
贺永晔直到此时才骤然明白过来谢宿的计划。
谢宿从来就没想小打小闹去和他辩理,而是直接将事情捅到皇帝面前,再由皇帝盖棺定论,彻底拆了这桩婚事,绝了他的念想!
当年谢宿既能求得先太后懿旨成全他们的婚事,现在自然也能借皇命判离,让贺谢两家再无瓜葛!
“夫人当真好算计!”贺永晔瞪着谢宿,恨声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谢宿你……”
“你的露水情缘在那边呢。”谢宿眼睛一瞥,看向李娘,凉凉道:“我跟王爷可是连一日夫妻都没做过,王爷这话还是留着对别人说吧。”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与本王说?”贺永晔只当谢宿是因为李娘的事情在闹别扭,试图描补道:“当年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本王只是一时醉酒……成婚三年来,本王何曾有过这些风月之事?”
渣男的嘴不要太会说,谢宿摇摇头,遗憾道:“王爷刚刚还说要纳妾,现在又无关风月了?你敢说我都不敢信,还是等皇上圣裁吧,王爷何必纠缠?再说了……”
“王爷,你看你现在妻儿俱全……”谢宿啧舌两声,调侃道:“一旦和离就是人生赢家!”
贺永晔被谢宿激得眼底微红,宽大的袖摆一甩,气道:“当年……本王为了求娶你,曾将一件宝物献与皇上,你当真以为皇上会判离吗?!”
谢宿完全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从原身的记忆中也没有寻到相关的回忆。
所以当年贺渣男也出血了?
那这事就有点微妙了,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万一皇帝拿了渣男的好处不答应该怎么办?
他要不要把将军钤印也献上去?
不过身为皇帝应该不会这么没品吧,为了一件宝物就将谢家唯一的后人卖了……再说了能当皇帝的人骨子里一定是个流氓!
拿就拿了,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区区宝物,四舍五入也有皇帝的挂名权!
皇帝不说,渣男还敢讨还不成?!又不是嫌命长!
这么一想,谢宿的底气顿时又足了,他下巴微抬,不屑一顾道:“王爷不妨就这么告诉皇上,我等着王爷的好消息。”
贺永晔被噎得眼睁睁看着谢宿走出府衙,上了将军府的车架。
马车中,赵伯已经从松风口中听完了府衙内发生的事情,见到谢宿时,他叹口气拍了拍谢宿的肩,道:“贺家那小犊子真不是个东西!”
赵伯这事今天才知道那贺永晔竟然在大婚前与人一度风流,还生下了孩子!
可怜他家小少爷这几年不知过着什么日子……竟要忍受这种委屈!
幸好少爷及时醒悟过来,只要能与那贺永晔和离,一笔勾销了这些腌臜事,然后待在府里好好习武练功,过几年就又是一条血性汉子,能独立支撑起谢府的门楣!
到那时他也能给老爷夫人一个交待了。
谢宿没有留意赵伯脸上的表情,他的心思还在围着渣男最后的那句话打转。
什么样的宝物能让渣男觉得会改变皇帝的心意?
贺永晔那么言之凿凿,听起来就好像付出了莫大的代价一般。
“赵伯,贺府有没有什么传言中的宝物?”
谢宿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是渣男所献的宝物确实能有左右皇帝的决断,那么他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和离这件事,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他的支线内容可是有“家国天下”要求的,渣男既然准备着谋反,那么谢家就不能和渣男扯上一点关系!
否则被渣男利用不说,最后就算谢宿破灭了渣男的阴谋,也免不得会连累谢府受渣男所累。
赵伯听到谢宿突然提出的问题,想了想才像是从尘封的记忆中翻出了点什么东西,回道:“少爷也说是传言中的宝物了……这类东西大多信的人信以为真,不信的人只当是子虚乌有。不过我倒还真的听到过一些传言。”
谢宿顿时来了兴致,催促道:“赵伯说说。”
赵伯一揽白须,道:“也就是当年贺王爷救驾身亡那段时间传出来的流言……说是贺家当年与高祖一起打天下,率先攻进前朝宝库,从那宝库中得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前朝的天命玉玺!”
谢宿:“……”
这不就和始皇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是一个东西吗?
唐朝没有这玉玺,也没见就亡?国了,大唐盛世传承近三百年,开创万国来朝的太平盛世。后世的朝代都没有玉玺,一个个不也国祚绵延?
第77章 古代世界复仇者(16)
不过渣男把这东西献于皇帝,可以说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要他是渣男,肯定不会说这是从家里翻出来的,只会说命人几经周折,终于寻到此物云云……
不过渣男拿出了这么大的诚意,难保皇帝心底的天平不会对着渣男斜一斜。
渣男也太奸诈了。
他拿着玉玺什么用都没有,一个藏不好就是灭门的祸端,反倒不如丢出去表忠心,顺便为自己铺路来的划算。
而且渣男也确实成功了。
有将军府的声名为他造势,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北蛮。
又有谢宿手中的将军钤印为证,燕北十六洲他畅行无阻,引烽火狼烟直入京城,兵临城下!
借原身之手亲自打开皇城,渣男不待勤王之师聚集便逼得大衍最后一任帝王焚殿而亡。
等到诸事已定,渣男将原身推出去顶罪,自己反倒成了大衍的忠臣,又借着将军府的幌子聚集大军抗击北蛮,收拢军心,最终一步步登顶天下。
如果没了谢宿,渣男的所有计划只能胎死腹中!
现在把一切寄托在皇帝个人的喜恶上也太不靠谱了点,谢宿想了想,犹豫着问道:“赵伯,咱们将军府有没有什么宝物能和天命玉玺一较高下?”
不就是送礼吗?
当谁不会送了!
他要是能从府里扒拉出什么天下归心剑、万世太平弓、九州一统鼎之类的东西,没准皇帝龙心大悦,当场直接判离!
赵伯神色一惊,斥道:“少爷浑说什么呢!将军府怎么会有此等不臣之心?!当年老爷连皇上封王的旨意都推辞不受,府里怎么会有能和天命玉玺相提并论之物?!”
得,谢宿的小心思直接破灭。
他歪在马车中,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天命……在贺不在谢呀。”
没等谢宿回府喘一口气,松风忽然来报,道:“少爷,皇上传旨召见!”
谢宿噙在口中的茶水“噗”地一声喷出来,他顾不得擦干净下巴,揪着松风问道:“你说什么?皇上召见?召见我吗?”
松风也被这个消息惊得有些慌乱,急急忙忙点着头,肯定道:“宫里都来人了,少爷你快去领旨!”
谢宿随手拍了拍胸前的水珠,一提下摆,跨出了小院。
宫里来的是个太监,面白无须,人倒是客气。
谢宿犹豫着上前行了礼,道:“见过……这位公公,不知皇上召见,所为何事?”
“这……老奴怎敢妄测圣意?”公公抿嘴一笑,不着痕迹地接过了赵伯递上来的钱袋,掐着手指道:“不过老奴瞧着皇上心情不错。”
谢宿略略放心,还想再问几句,那公公便催促道:“皇上可等着呢,谢小爷还是快一些上轿吧。”
骤然听宣,谢宿也没得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曾多次入宫。原身的母亲与先太后是闺中好友,两人感情亲密无间,原身年幼时,偶尔也被母亲牵着去后宫给当时的皇后磕头。
至于现在的皇帝……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有些许印象。
记忆中的皇帝那时还是太子,不苟言笑,冷冷清清,行事颇有章法,虽然与原身同龄,却更为老成。
原身的母亲呵护这仅剩的儿子到了病态的地步,当年太后无意间一句“宿儿年岁与太子相当,倒是可以做个太子伴读”后,原身就再也没有进过宫了。
太子伴读说起来以后就是皇帝近臣,能得莫大的恩荣,但原身的母亲连这一点风险都不愿承受,把儿子拘在将军府当女儿养。
最后养得原身甘心嫁人。
前事有痕,后事循迹。原身曾经遭遇的那些事情,与他自己的成长经历脱不开关系。
一顶青呢小轿晃悠悠入了宫门,直到内宫侧门前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