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渣后和男配真香了——by绪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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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谢宿指尖一松,那装有钤印的荷包便往地上坠落。
贺永晔还未理清楚自己心中的痛楚来自何处,身体已然比头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习武之人身手敏捷,那荷包还未掉落,就被他牢牢握在掌心。
荷包上俨然还带着另一个人的温度,哪怕那人刚刚说了那么多冷心绝情的话……可指掌间的温度却是暖的。
贺永晔攥着荷包,明显能感觉到那里面装着印鉴样的硬物……这必是将军钤印!
谢宿目的既然达成,更懒得听贺永晔念叨什么酸话,衣角带风地往来时的路上离去。
贺永晔瞧着他的背影,心中的痛楚慢慢平复下来。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荷包,平静了许久才终于找回了理智。
谢宿只是被他伤得深了,这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若谢宿当真恨他,又怎么会把视若性命的将军钤印交给他?
贺永晔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反复地说服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
若谢宿真的不想与他有牵扯,只需不理会他即可,再狠一点,哪怕告诉皇帝他打将军钤印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偏偏谢宿掩人耳目约他出来,还亲手将将军钤印交给了他……
许是那三年他让谢宿失望了太多次,所以谢宿现在也不敢对他心怀期望。
就算是要帮他,谢宿也宁愿先狠心将心里的期待剔除,更绝情地说出什么“永世不复相见”的话来,好让自己死心。
当真是……口是心非。
贺永晔想通了这一点后,一下又振奋起来,等他完成了心中的抱负,一定要与谢宿仔细说个明白!
什么“不复相见”统统都是笑话,只要他想,谢宿根本逃不掉!
谢宿悠哉地步出了那荒僻的宫道,溜达着往御极殿走。
系统008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焦急道:“悔恨值还没有到涨,宿主是不是预估失误?”
“什么失误?”谢宿一点不怂,挑眉道:“这一波要是不涨,以后我都不买反!”
系统008顿时陷入了纠结之中。
宿主不买反当然是很好的,但是损失的悔恨值可就回不来了。
第一次,系统008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期待悔恨值涨还是不涨。
正犹豫间,系统008忽然道:【宿主,悔恨值+25%,目前共计80%!】
第123章 古代世界复仇者(62)
“看,这不就来了?”谢宿俨然已经成了算无遗策的神算子,嘚瑟道:“早说了不要怀疑哥,哥只是传说。”
“宿主都那么说了,这悔恨值怎么涨得更高了?”系统008百思不得其解,好奇道:“渣男都是抖M吗?越骂悔恨值越高?”
明明谢宿就差割袍断义了,连原身死前心中所想的怨恨都说出了口,宿主离去的时候,从渣男的表情看,他也不是无动于衷,怎么悔恨值反倒涨得更多了?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它以后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去帮助宿主完成任务?
谢宿对自己的系统没法子,只能仔细解释道:“我话说的狠,可是没伤了他,还给渣男送去他心心念念的钤印,你说渣男会怎么想?”
“想什么?想你口是心非吗?”系统008到底是系统,一经提醒立即就想明白了,说道:“宿主的意思是,你说的和做的完全两个样儿,导致渣男回过神之后,误以为你只是话说得狠,心却还是向着他的……”
所以刚刚怼完之后悔恨值没涨,等了一会儿后,悔恨值才又猛涨一波。
“所以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渣男的智商很难当场明白,我们得给他一点时间,懂吗?”谢宿凉凉道:“我就算当场把渣男骂成狗,等他想明白了,该涨的悔恨值还是会涨。”
因为将军钤印的意义不同。
如果借梅信的手,把将军钤印交给贺永晔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梅信出手是欺瞒、是偷盗,里面全然没有谢宿的态度,而谢宿亲自给出去的话,就会给贺永晔造成莫大的冲击。
贺永晔会误以为谢宿为了他宁愿牺牲一切……殊不知这只是谢宿挖坑的第一步。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第一步已经成了,谢宿道:“好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静候贺永晔将北蛮大军引入瓮中即可。”
就算是战争,可控总比失控赢面要大得多。
现在就等同于说不是贺永晔主动发起战争,而是谢宿在一步步催发他想要靠战争得到一切的野心。
而战争何时起,战火又该在什么地方点燃,这就看容秉崇要如何调兵遣将了。
所谓不打无准备之仗,当大衍这边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北蛮袭来便给予迎头痛击时,输赢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了。
到这时,谢宿才隐约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系统世界会加大了限制。
两任宿主在同一个任务世界攻略同一个任务目标时,确实是无往而不利。
尤其是他和顾秉禛这样的组合,一个从事业上给予目标痛击,一个从感情上让目标悔不当初。
当感情与事业双双一败涂地时,等待任务目标的宿命,也就只剩下了死亡。
系统008人性化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系统世界已经预知到了这种结果,所以宿主这种“意外”才会引发种种限制。】
【001大神告诉我,这个世界可能只是系统世界在小试牛刀,一旦发现不能阻止的话,在以后的世界中,限制可能会越来越大。】
谢宿一个趔趄,诧异道:“还会加大限制?”
都已经失忆了还要怎么限制?
事业向和感情向的系统任务都不纯粹了,还加入了绑定任务来提高难度……系统意志还想要如何干预?
尽管谢宿在任务中还算游刃有余,但经验方面他确实不足。
系统008这段时间和系统001做了不少的交流,见状补充道:“什么敌对阵营啦、什么情敌身份啦、什么生死仇敌啦,光是任务剧情里面能玩的花样就不少呢。
更别说如果下个世界系统意志没有抹去宿主的记忆,有人顶着一张季叔叔的脸……宿主你要怎么办?”
谢宿一瞬麻爪,却还是强撑着道:“就算是季叔叔的脸,那也未必是季叔叔的魂!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是谁没有认出这个世界的灵魂来着?”系统008终于找到了机会,哼了一声道:“说起来都怪你当初不听我的劝,不愿攻略皇帝……若是早一点在一起的话,你们又怎么会凭添那么多的波折。”
“你还好意思说!”谢宿更气了,怼道:“要不是你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有两任宿主,我早就投向皇帝的怀抱了!”
“事实如此嘛,我又没有乱讲。”系统008有些心虚,飞快地说道:“哎呀不说了,我男神找我了——”
它在谢宿的脑子里冒了一堆粉色泡泡,倏地匿了。
谢宿一路和系统008怼过来,现在突然没了对手,凭生孤寂……他一抬头,面前不远处突然显出一道明黄的身影。
容秉崇不知何时已经等候在了谢宿回御极殿的必经之路上,正眼底含笑地瞧过来。
谢宿脚下加快了步伐,冲着皇帝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wink”。
两人单独相处时,谢宿随意的就好像自己仍然身处上个世界。
“事情办成了!”谢宿来到近前,小声地说了一句,然后道:“只可惜将军钤印必须在那家伙手里憋屈一阵了……”
“出使一事已经定下,月末就出发。等到北蛮发兵,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容秉崇温言安慰道:“解决了这件事情后,将军钤印还会回到你手中。”
谢宿也懂这个道理。
就算是谢老将军在世,如果能为国为民将北蛮一举歼灭,想来他也不会介意自己的印鉴在贺永晔的手中待一段时间。
两个人联袂而行,谢宿又道:“宿卫都安排好了?”
“嗯。”容秉崇应声,给谢宿说得更细致了些,道:“宿卫已经打散了,安排到燕地十六州各个要地之中。到时抵抗北蛮,燕地十六州是重中之重。”
燕地十六州是大衍抵挡北蛮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大衍遣重兵把守的门户之地。
一旦燕地十六州失守,北蛮直入大衍腹地,到那时就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也是谢宿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宁愿用将军钤印将北蛮大军吸引到一处,到时只需要将战火集于一地便可。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并肩而行,那宽大的衣袖渐渐重叠起来。
不知是谁悄然将手探出,借着那宽大广袖的遮掩,十指紧扣交缠……
第124章 古代世界复仇者(63)
出使北蛮之事既定,贺永晔又从谢宿的手中得到了将军钤印,便满怀抱负地从京城出发而去。
他这一去,谢宿就彻底安宁了。
出使的队伍中被容秉崇安插了探子,贺永晔整个人都在监督之下,暂且翻腾不出什么浪来。
朝中大部分人似乎都认定了大衍与北蛮不会发生战争,是以都在贺永晔出使北蛮后,他们都觉得此一举能换得边疆彻底安稳……对于北边的事情越发松懈下来。
不过容秉崇的暗中布置,又让整个大衍呈现出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
北蛮足有三十万大军,这些人全都是上马弓弩下马刀的好手,哪怕大衍在边境陈兵五十万,想要一口吞下这些蛮人,也得精心谋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谢宿只有原身的记忆,对那一场战事所知不多,但据容秉崇说,燕地十六州中也有贺永晔的人。
大衍那一场惨败并非是巧合之下的惊变,而是贺郡王府两代人的野心积聚。
现在宿卫被安插进燕地十六州几个最关键的地方,成为大衍整场战事最大的倚仗。
兵部尚书楼显冲不愧是当兵打仗二十年,嗅觉敏锐得惊人。
谢宿有次下朝被他拦住,问道:“近日风紧,老夫只觉旧伤隐痛……贤侄有没有什么良药?”
谢宿哭笑不得,只得回道:“秋冬交际,可能是要换天了,楼叔要多保重身体,国朝还要需您这样的中流砥柱……我回头请御医去尚书府为您探诊,可好?”
楼显冲意味深长道:“也好。”
谢宿不知楼尚书猜到了多少,晚上留宿御极殿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容秉崇。
容秉崇思量之后道:“这事还得压一压。等北边的探子传回了消息后,再告知楼大人。”
战事一起,这事情就瞒不过去了,早说有早说的好处,但现在显然不行。
谢宿与容秉崇都是预先知道了贺永晔会做什么,这才提前准备起来,整场计划除了二十宿卫之外,也没几个人知道。
否则贺永晔那边刚刚去北蛮和谈,大衍就秣兵历马、枕戈待旦,北蛮也不是傻子,定会戒备非常,未必会上套。
谢宿枕着手臂躺在龙床上,翘脚晃了晃,道:“按照计划,冬至前北蛮就该出兵了……”
北蛮地处荒原,一到冬日水竭草枯,人都活得艰难,更别说牛马了。
若是冬日出兵,又有贺永晔以将军钤印相助,若能一路劫掠至大衍腹地,对于这些人来说也不亏了。
所以北蛮一定会极为心动。
容秉崇将手中的折子丢在桌上,随意道:“等到消息传回来,就让燕地十六州坚壁清野。北蛮人来去如风,但缺少辎重粮草,一直是以战养战。只要将其围困几日,就能不战而败。”
北蛮打得主意就是抢,随身不会带太多的东西,打到哪里抢到哪里……
但若宿卫配合得宜,将陷阱的“口袋”收紧,北蛮大军也无计可施。
舆图上,燕地十六州中恰好有几处军事要塞呈抵角之势,只要能引北蛮大军深入,就能从后包抄,封锁要径,断其退路。
随意闲聊了几句话,容秉崇从书案前起身,来到床边,欺身过来道:“肩上的伤,现在可好了?”
谢宿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什么……耳尖顿时一热。
他屈膝把自己团起来,膝盖抵着容秉崇的腰腹,望天嘀咕道:“问什么问,你自己不会看吗?”
“呵。”容秉崇浅笑一声,慢慢压下身子,整个人将谢宿覆盖起来。
那修长的手指探上谢宿肩头,轻轻一摁,又问道:“疼吗?”
这家伙装得就似个大夫,一脸关切,好像谢宿说疼,他下一秒就能说出一堆诊断结果来。
谢宿于这种事一向是行动派,揪着容秉崇的衣领一拽,腰间使了巧劲瞬间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
他鼻尖抵着容秉崇的,低声道:“有你啰啰嗦嗦的功夫,我要是个重伤号,早就挂了!”
容秉崇的笑声闷在胸膛里,任由谢宿压在他身上撒野,低声道:“你现在这样……可不像重伤不治。”
谢宿在他唇上啾了一口,道:“废话,真重伤了你也下不去手……”
床幔层层飘落,遮住了一床春意。
今天,又是谢大人宿在御极殿的一天呢。
御极殿外,守在门口的邓公公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低低一叹。
他身旁,一个跟了他几年的小太监小声道:“师父,这样真的好吗?后宫的娘娘们已经快要闹起来了,到时候谢大人要怎么办?”
“由得你这小崽子操心?!”邓阙抬手就捂住小太监的嘴,恨声道:“跟我学规矩都多少年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分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