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by雪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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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荣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他起身告别:“我去找我哥了,拜拜,下次见。”
一转身,他脸上仍然维持漂亮的笑容,心里却冷哼一声:
怕不是把他当商业间谍了,拿美色试探他?
小样儿,等你以后破产了我就拿实习赚的工资把你给包了。
温荣带郑明中去找老豹调了监控,记下那个挑事的五号选手信息,顺便把七号选手领了过来。
倒霉的七号选车上完厕所回来发现人车两没,回头看见赛场转播上自己的车在那儿大显神通,心跳差点骤停。
温荣找到他向他解释的时候,他失魂落魄一言不发整个人丢了魂儿一样,无奈之下,温荣只好把他领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对温茶说的。
“不好意思。”温茶道歉,“我会赔你的。”
“没关系。”七号小哥的眼里突然爆发明亮的光,一把抓住温茶的袖子,“我从来没见我的车这么威风过!车神!它有过这样的高光时刻这辈子值了!”
见温荣面色不善,他赶紧塞了张名片到温茶的手心开溜:“有兴趣记得联系我,车子不用你陪,我找保险公司去!”
温茶好笑地把名片收起来,跟上温荣的脚步坐上回家的车。
奔驰平稳在郊区通往城区的道路上移动,道路旁行道树清新的草木香冲淡鼻尖乌烟瘴气的感觉,温荣长舒一口气,果然还是这样的环境更舒适。
刚才他和郑明中约法三章,他不再折腾郑明中,郑明中也少领着温茶去容易出事的地方。
温茶像朵开在温室里漂亮娇弱的花,他不希望他染上尘埃,但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温荣在此之前没有好好和弟弟或者妹妹这种生物相处过,他不懂得要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好意教诲又不让对方觉得烦人,毕竟温茶现在十八岁,而不是八岁。
温茶坐在副驾驶上,老老实实抱着自己的小熊抱枕,揪住无辜小熊的耳朵,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哥哥,我下回做什么一定告诉你。”
温荣烦闷的心情忽然一松:“我没有想故意约束你,不是不能去,只是要注意安全。”
温茶抬起被埋得有些憋红的脸,“嗯”了一声,傻乎乎地笑:“谢谢哥哥,我好幸福。”
这话是真心话,有人管着你比没人管要好。至少在他前世,他好几次差点纵情声色走岔路时可没有人拉他一把。
在路口的红灯前停下,温荣抽出手摸了下弟弟柔软的黑发,声音低沉好听:“没事。”
俩人脉脉温情在到达温家看见温兴盛那张死爹脸时被打破。
温荣换上拖鞋准备上楼,温兴盛的嗓子隐含怒气:“你站住!”
温荣停下脚步,和温茶对视片刻,和他说:“你先上楼。”
温兴盛扫了眼温茶,像是刚注意到他。
温茶踌躇片刻,直到温荣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才咬着嘴唇走上楼梯,最后在拐角处停下,把楼下的视角尽收眼底。
“你最近在发什么疯?不好好工作,不务正业到处跑?”温兴盛斥责。
温荣坐上沙发,淡定地回答:“哦,我最近又没事,就去放松一下。”
他反问:“你病好了之后回到公司,不该在忙吗?”
意思是你忙你的,别管我闲事。
温兴盛大怒,想到上回莫名其妙被温荣打发去医院检查的事情:“我有什么病!”
温荣颔首:“嗯,我怎么知道。”
温兴盛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又找不到理由。
他重重喷出鼻息,神色带上几分探究:“温家和齐家的婚事……”
见温荣迟迟不应话,他索性摊开了说:“强扭的瓜不甜,君浩和小水青梅竹马,有感情基础在,他们更合适。”
温荣的声调很冷:“齐家家主已经敲定了要小茶,你说说还有什么办法?”
温兴盛沉吟:“事情因他而起,那就让他去说,他是温家人也该明白点道理……”
“够了!”
温兴盛的话被打断,他诧异扭头,温荣已经站起来俯视他。
他这个大儿子虽然和他不亲近,相处淡淡的,但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现在一看,大儿子的眼神竟出奇的冷漠。
“他才刚回来,就要为所谓的家族牺牲了吗?先问问你给过他什么,再来看看有没有资格提要求!”
先不论是不是哪怕备受宠爱就该为可笑的利益而奉献,温茶从回来起在这个家就像个外人,他这个爸爸究竟哪来的脸?
温兴盛像被踩到痛脚,厉声说:“我把他从那个破烂的小山村接回来,供他吃供他穿……”
温荣一米八五的高大身材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不想再跟智障论长短,抬脚离开,丢下一句:“轮不到你,我也可以。”
温兴盛被他语气里的轻蔑气得七窍生烟:“你不也是老子养大的!”
温荣的脚步停顿了片刻,嘴角挂上嘲讽的笑,走回自己的房间。
半夜十二点。
温荣房间的门被敲响,不等温荣答应,来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推开门探出个小脑袋:“哥哥,我来送牛奶。”
温荣的眉间怔松:“我以为你忘了。”
温茶心虚,他妈妈薛眉回来的那几天老是带他去购物,体力消耗太大,他一回家倒头就睡,确实忘了好几天。
牛奶上升的热气腾腾的烟气缓解了温荣太阳穴的紧绷,他端起玻璃杯轻轻抿一口,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后对温茶说:“你去外公住一会儿?”
“为什么?”温茶委屈,“哥哥要赶我走吗?”
“不是。”温荣摇头,“不会赶你走的,这家里有人挺晦气的。”
温茶差点没绷住演技笑出声。
他哥哥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你病刚好,要有个舒适的环境。外公家环境清幽,适合你养病。”温荣慢慢解释。
温茶笑道:“好。”
他收走已经空掉的牛奶杯,道一声“晚安”往外走。
“等等。”温荣叫住他。
温茶回头,温荣又忽然摆出了一副严肃态度,明明一身家居服穿出了西服领带的气势,但多了很多藏起来的温情:
“之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你来的时候没送什么礼物。现在知道了,这个给你,你拿去买台车吧。”
他从抽屉里拿出东西递给温茶。
一张无限额的黑卡。
第14章 14
温茶喜提一台红红火火的拉风红色保时捷到达薛家小住。
刚从车上下来,薛酒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扒上他的腿,神气十足:“你怎么才来?”
温茶把小孩抱起来垫了垫,直言不讳:“胖了。”
薛酒愤怒地举起小拳头。
温茶亲了亲小孩小肉手上的窝窝。
薛酒刷的一下脸蛋通红,把脸蛋埋到温茶的肩膀:“羞羞脸!”
温茶笑了:“怎么了?我可不害羞。”
薛酒埋头不吭声。
薛鹏飞上班去了,薛老爷子日常钓鱼,按理说家里还剩薛青州和薛酒。
温茶搂着薛酒进屋环视一圈,问:“你哥哥呢?”
薛酒把额头埋在温茶颈窝蹭了蹭,小声说:“在二楼他自己的房间。”
温茶顺口说道:“行,那我们去找他。”
因为视角的原因,温茶没有看见薛酒嚅嗫的嘴唇和拧成毛毛虫一样的小眉毛。
温茶走几步就把薛酒放下来让他自己爬楼梯,理直气壮道:“我没力气了,乖宝自己走。”
薛酒无语,懒得揭穿这个懒人的借口,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爬上楼梯,给温茶带路。
薛青州的房间很大,听说是薛家为了支持他的调香事业,直接开辟了一个小型实验室和薛青州的房间连在一起。
房门虚掩,里头静悄悄的,温茶刚刚准备敲门,房间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急忙推开门,揉杂的各种香味扑鼻而来,呛得他身后的薛酒咳嗽连连。
但薛青州头也不抬,赤脚站在地板,玻璃扎进脚底流血了也不知道,颓丧地捂住脸,头也不抬。
薛酒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放声大哭。
听觉和嗅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温茶一边皱着眉轻拍薛酒的后背安静哄着,一边拍了下薛青州的肩膀,耿直地说:“表哥,快点把这里收拾干净。”
薛青州半晌挪开捂住脸的手,温润的眼中竟有了几道红血丝,极为疲惫地站起身打扫。
温茶思索了一会儿就很快反应过来,安抚怀里小孩的情绪,趁机对薛酒进行教育工作:“乖宝,看到了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以后要是有打破什么东西也要像你哥哥这样打扫哦。”
薛酒被他给说愣了,打了个哭嗝哭不下去。
薛青州把玻璃碎片扫到一旁,到洗手间冲一把脸,出来以后脸上的郁气消散不少,似乎回到了原先的翩翩君子:“不好意思,表弟,让你见笑了。”
“我倒没关系。但你得和小九道歉。”温茶摇头。
薛青州和薛酒年龄差距大,玩不到一起,再加上薛青州工作忙碌,俩兄弟关系并不好。可薛酒霸道小霸王外表下的孺慕并不作假,温茶今天买了车心情好,就当做个好事帮他们挑破关系。
薛青州有点诧异,几秒钟之后对薛酒道歉:“小九,对不起。”
薛酒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小小哼了一声。
温茶趁机把小胖墩塞到薛青州怀里,薛青州停顿片刻,整个人似乎僵硬起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搂住小孩。
“表哥,你怎么啦?”温茶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把话题拐到最初的起点。
薛青州总算找到一个足够舒服的姿势不让怀里的小团子难受,小孩暖乎乎的体温熨贴他的皮肤,让他也慢慢喘过气。
“没什么。”他垂下眼睛,“没有灵感了。”
温茶并不感到奇怪,能让一个艺术家发疯的除了艺术本身不作他想。
“调香师依靠灵敏的嗅觉,要减少对刺激味道的感触。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没了灵感,连再刺激的味道都没有办法激发我的想法。气味对我而言变得很混乱……”薛青州英俊的面庞充满苦涩。
薛酒似有所感,拿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唉。”温茶也没什么办法,他的天赋点在吃喝玩乐上,除了鼻子比别人灵敏一点,也没有系统学过调香的知识,没办法给薛青州什么建议。
他用力嗅了嗅空气里挥发的香味:“柑橘、茉莉,不是挺好的吗?”
“想做一款适合国人的香水,但是找不到主题,也想不到它的魂该是什么?”
接触了十年,几乎要刻进骨子里的那些味道令他感到坐立难安。薛青州重重闭上眼想要排除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忽然神思一动,睁开眼睛:“不对,还有什么味道?”
一种他没有闻过的,很浅淡清新的香气。很难去形容,明明很空灵内敛,却因为似有若无而勾着人去探究。
“难道有什么味道混合了发生作用了吗?”薛青州对着地板陷入沉思。
“是不是臭哥哥身上的味道。”薛酒奶声奶气地说。
“臭小孩,我才不臭,香着呢。”温茶莫名被cue,不满薅了把薛酒的头发。
薛青州纷乱的大脑中忽然像被抽出了一根线,紧紧联系到温茶的身上。
是茶香!
从上辈子带来的习惯,温茶到了这儿也会每年在明前雨后淘上一波好茶,但他又消耗不了那么多茶叶,只能做了茶包丢衣柜里暴殄天物做清新剂。因为衣料的沾染,他的身上总有一股清新好闻的茶香,这么多年了,几乎成为他个人的标志。
薛青州的眼底爆发明亮的光彩:“小茶,谢谢你,谢谢……”
如果有什么好感度感应器,恐怕此刻薛青州对温茶的好感值“+1”“+10”“+100”的蹭蹭往上涨。
没有什么能比茶更能作为国人的象征,茶香清冽又柔和,作为贯穿香水的主线再适合不过。
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上了薛青州一把的温茶耸了耸肩,把薛酒扒拉过来,贴心给薛青州留足了空间。
“我们走。”
他牵过薛酒的手走出房门,门关上前的一刻,薛青州清秀温柔的侧脸满是专注,像对待一件珍宝,真挚又美好。
能帮上忙当然很好,毕竟薛青州是他穿书以来为数不多见到他第一眼就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他这几年心越来越软,见不得好人受委屈。
可温茶心中忽然又闪过一丝疑惑:原著里仅仅只是一个调香的瓶颈,就会让一个如此温柔有力量的人去自杀吗?
在薛家的日子过得温馨舒适,温茶每天就定时和妈妈撒撒娇、提醒哥哥少喝咖啡,慢慢攒出了个小金库。
薛青州埋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温茶白天带薛酒玩疯了,傍晚再和外公舅舅聊天喝点茶,小日子过得格外滋润,把生病时掉称瘦尖的下巴吃得圆润了些,但面上看过去仍难减清瘦。
享受的日子过完了还得干点正事。
自从上回去完学校之后,温茶和刘教授偶尔有在微信上汇报进度。家里给他请的病假差不多要结束,再不去上课可就要放假了。
“你好。”身边戴了黑框眼镜的圆脸女生和他打招呼。
“你好。”温茶扬起笑,“我记得你,上回我向你问路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女生磕磕巴巴:“当……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