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by雪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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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不对劲!
他转身要去找林木,却发现林木不见了踪影。
电梯门“叮”得即将关闭,林木口齿不清地嘟囔,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拉干净,他胡乱刷了楼层卡以后,似乎看见了温茶笑眼弯弯地站在远处和他说了一声“拜拜”。
温茶怎么会在这里?温茶不应该已经在他安排的床上了吗?
林木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电梯门关闭,十三楼门口有他早就安排好的一脸淫邪的男人正在等待他,他将走向替原主安排好的命运。
温茶转身站到洗漱间的镜子前,冷水扑在脸上,迅速带走脸上闷热引发的潮红,眼底一片清明。
桌上只有两瓶酒,一瓶正常一瓶被动了手脚。温茶从前可是夜店小王子,狐朋狗友们为了保护他,把他带进夜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教会他夜店的人间险恶,给他演示了一遍怎么偷换酒、哪里是摄像头死角。
他上辈子好的坏的全学来了,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两个酒瓶一换,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温茶这人报仇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林木找来的男人,就留给林木自己享用。
听说陪着拍片的人还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汉。
啧啧啧,不知道林木明天起床会是什么反应?
至于温乐水?
人和畜生到底不一样,温茶不会那么恶毒到专门找个人给温乐水拍□□或者让温乐水沦落到那几个醉汉手里,门口那几个醉汉他已经叫保安赶走了。
温茶单方面认为自己最近善良了很多,可能是因为日子过得挺幸福,少了好几分戾气。
从小教育他要做个有底线的绿茶。
他能做的就是不插手这件事,就像温乐水一直信奉的那样“把安排交给命运”,中了药的温乐水会发生什么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现在就等着明天吃瓜了。
温茶美滋滋地抽出一张抽纸擦干手上的水,丢进垃圾桶里。
又有一个人走进来,男人撑在台面上,白玉一般的肌肤从耳垂蔓延开一抹红,盯住他的眼神片刻怔愣,渐渐涣散开来。
温茶总算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整个局里唯一的变故——就是这位劝他别喝还偏偏要逞强喝,结果误喝错酒的笨蛋。
什么不染尘埃的佛子,分明是个误入红尘的傻子。
温茶有时候觉得,遇见他,算齐修竹挺倒霉的。
书里说过,林木为了谨慎,弄来的那个药并没有什么大碍,就算不纾解也会很快自行代谢干净,对身体无害,熬过几个小时去医院什么也查不出来。
窗外有惊雀的啾鸣。
齐修竹的清冷眉目染上潮湿的意味,像淋了一场雨,强大又脆弱,意想不到的令人心软。
他似乎抬脚要离开,故意躲着温茶。脖颈上的青筋分明,隐忍着什么,不想伤害到温茶。
温茶叹了一口气,站到齐修竹的面前,拉住他送给齐修竹的烟灰色领带,让男人折腰,凑到他的眼前,轻轻问:
“小叔,要不要帮忙?”
第42章 42
齐修竹曾经在佛经里读到过这么一句话: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读过以后就是单纯的读过,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感悟。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仿佛烈火的唇齿舔舐过肌肤,催促着人遵循**成了不知节制的野兽。但在最后的关头,他把额头埋上温茶的颈窝,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之上,不舍得再动温茶一丝一毫。
这你都能忍住!
温茶想踹人,但冷静下来又觉得好笑又无奈。
食色性也。
他上辈子这辈子见惯了沉沦放纵的男男女女,看对眼了就走肾不走心,连个速食爱情都算不上,顶多是个ao友。齐修竹眉眼温和,眼尾微微泛红,克制的模样叫温茶心软,像被浇了瓢温热酸涩的柠檬水。
但关键时刻停住,温茶还是不解气地踹了下齐修竹的小腿:“算我欠你的,滚一边睡去。”
对方吻上他的唇瓣把抱怨全吞吃在唇齿之间。
温茶烦死了,哼哼唧唧骂了声“狗男人”也没办法把他踢下床。
等齐修竹再次清醒,温茶已经穿戴整齐,高领毛衣下暧昧的痕迹被挡得严严实实,阳光下整个人明亮又璀璨,扬唇和他点点头:“小叔,你醒啦?我先走了哈,忙着看热闹去。”
说完干脆利落地开了房门出去,留下一室寂静。
齐修竹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
总感觉?被温茶iao了?
公馆绿植环绕,融合了现代与经典的风格。一大早,温茶坐电梯上了十三楼,就听见其中一户的房门大开,玄关处站着两个人,传来发狂的咆哮:“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给我滚!”
一个人高马大、流里流气的男人叼着根烟,不满地说:“你发什么疯?明明是你雇我来的。”
昨晚林木出现在房间里,一直往他身上蹭,衣服也被自己扒得差不多了,男人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拿钱办事没必要询问太多,谁知道有钱人喜欢玩什么奇怪的y,他就顺应对方的心意。
结果一早林木醒来,就疯了一样对他拳打脚踢,差点要勒死他。他的脸上挂彩,刮花了好几道齿痕。
“你怎么跟个疯婆娘一样?”他捂住刺痛的脸颊,冷嘲热讽道,“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不管是疯还是婆还是娘,每个字都深深刺痛林木现在敏感脆弱的心灵,他的脑海闪过昨晚放荡的画面,深深的羞辱感使他扑上去抡起拳头要砸向男人。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温茶身后探出几个脑袋,扛着□□大炮,蜂拥上去对着衣着不整的林木和社会男拍照,快门声一时之间络绎不绝。
“拍清楚点,必须得看清脸。”
“放心,我的技术你一百颗的心!”
他们嚣张到把当事人当不存在,大胆交流着拍摄心得。
林木恼羞成怒,一边捂住脸一边想捂住暴露的皮肤,又上前要摔掉记者们的镜头。
记者们硬着头皮抢回来:“你干嘛?没事摔我的相机?破坏他人财产,我要报警了啊!”
林木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给你们十万,把照片给我,你们赶紧滚。”
其中一个记者不满意他拽上天的态度,和他冷笑:“我认识你,这不是c市出名的林少吗,要是让大家吃到荤素不忌的林少为爱被压,怕是要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吧。十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林木怒不可遏,冲着他们咆哮:“一百万!我劝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记者们面面相觑,闻言放下镜头。毕竟林木家里还算有权势,得罪他以后对方那么小心眼,他们可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温茶没忍住笑出了声。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几个记者其实是温乐水偷偷找来的,没想到报应到了林木身上。
剑拔弩张的环境里突然多了道笑声,所有人马上把视线转向身后。
温茶一张小脸素净,明亮又干净,仿佛刚从哪个秀场下来忽然路过了他们,生生把狗血剧变成了有漂亮路人经过的狗血剧。
“温茶,你来做什么?”林木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很快他的眼睛充血,布满红血丝,随时能上去咬下温茶一块肉。
本来应该发生在温茶身上的一切变成了他,他醒来以后用不聪明的脑子也能想明白,温茶肯定在其中动了手脚。
他竟然被温茶耍得团团转,当了温茶的替罪羔羊!
温茶轻描淡写地说:“啊,我和记者朋友们一样,来讨债的啊?你昨晚欠了我两千万呢。”
林木全身隐隐都在作痛,身上黏腻撕裂的感觉几欲使他发狂,更令他难以启齿的,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他不是没有玩过那些哥儿,可他一直是在上面那个,结果昨天晚上……
一见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温茶,他喷薄而出的愤怒差点要把他的心脏都给啃噬了。
“你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温茶没说话。
其实他有点事,手有点疼。嘴巴被人磕破了,也有点疼。
但撕逼的时刻怎么能露怯,温茶仔细观察了对方变扭的站姿,“哇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林少好艳福啊。”
他时刻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记者朋友们,一会儿要是他冲过来要揍我,你们记得一个人马上拍完照,另一个人必须保护我哈。”
无缘无故就被安排的记者:你在教我们做事?
不过他们当然能认出这位漂亮的少年是时下炙手可热的文娱界宠儿温茶,深觉他们挖到了大新闻。
“可惜房间里工作的摄像机被林少拆下来了吧。”温茶惋惜地叹了口气,第一次开口叫林木为“林少”,放在这样的语境下分外讽刺,“林少不会要自己珍藏吧。”
林木终于敢确定,一切都是温茶对他的戏耍。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件事明明只有他和温乐水知道,温茶怎么可能连房间里架了个摄像机都知道?
温茶心中一片冷然。
高高在上地操纵原主命运的时候是多么趾高气扬,现在就跟个丧家之犬一样嘴脸丑恶。仗着一点点权势肆意践踏他人,原主就算有千般万般不好,也轮不到他来审判。
林木的嘴唇颤抖,肉眼可见地全身肌肉痉挛。
大清晨的见到这样形容萎靡的颓废丑男是对眼睛的一种残忍,温茶吃瓜吃得也够了,潇洒地丢下一句:“唉,也不知道和你一起的温乐水去哪儿了?”
马上反应过来有内情的记者们将林木团团围住,拦住他要追上温茶的脚步。
走出公馆以后,温茶伸完懒腰,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了。
等到了家才发现——
齐修竹被他忘在房间里了啊!
不过温茶马上心虚地自我安慰,齐修竹就那么大一个人,生活指定可以自理,忘了就忘了吧。
家是温暖的港湾,温宅里由于王妈和薛眉的精心打理,总弥漫着一股温馨的花香。
“小少爷昨天在外面住的?”正好在早饭时间,温茶一回来就被王妈领到餐桌上,热情地塞了豆浆和小笼包。
温茶小心翼翼地不让汤包里的汤汁撒出来,滚烫的酱汁烫得他直吐舌头,王妈做包子的手艺一绝,每回他都心急吃下去,十有**会被烫着。
“你啊,小心一点。”薛眉好笑地拍了下温茶的后背。
“太好吃了,谢谢王妈。”温茶缓过劲儿,和王妈道谢后回答她问的问题,“昨晚玩得太晚了,所以就在外面睡着。”
撒谎没打草稿,温茶脸不红心也跳。
确实玩得太晚,只不过中途换了个玩的形式。
温茶和薛眉报备过郑明中要带他出门的事情,薛眉心里有了准备:“小郑带你去玩了嘛,注意安全就行。”
温荣维持一贯的冰山作风:“下不为例,记得和家里人报个平安。”
原先他还想责备几句让温茶长点教训,但考虑到温茶这么大个人了有自尊心,而且眼下青黑淡淡一看就没睡好,温荣就忍住斥责的念头。
弟弟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少,还是别板着脸说教了。而且温茶那么乖巧,他也警告过郑明中,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嗯嗯。”温茶忙不迭点头,脸上的表情比小白兔还要乖。
早餐时间快速而安逸,直到温乐水顶着一张苦情脸进门。
同样夜不归宿,薛眉头也不抬,只把他当做空气。
温乐水对这样的差别对待心知肚明,但他心里藏着事,游魂一般神思不属,把王妈端给他的早餐□□成得不像样。
温荣对着他不整洁的餐盘皱眉。
王妈可受不住别人糟践她的劳动成果的气,暴脾气上头,但思及大清早发脾气不好,生硬地委屈道:“乐水少爷,你不喜欢和我直说就行,没必要对我这么不满,不尊重我煮的东西吧。”
温茶:这家怎么快全员茶化了?
温乐水仿佛惊醒一般看向烂成一坨的包子。
薛眉看不下去:“王妈,帮他换一份早餐吧,辛苦你了。”
薛眉一发话,王妈岂有不应下的理,叨咕着“太太就是心善”,给温乐水重新上了一份。
今天周一,温荣和薛眉赶着去上班,吃完以后就和温茶道别离开。王妈哼着小曲儿织毛线去了,餐厅里一时只剩下还在埋头干饭的温茶和面前早餐依旧完好的温乐水。
望着温茶没心没肺的样子,温乐水出声询问,嗓音沙哑:“昨天的事,你动的手脚?”
温茶才不会傻傻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其实温茶挺想知道温乐水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妈鬼鬼祟祟地在一边织毛衣一边时不时瞥过他们,随时可能暴起挡在温茶面前保护他。
温乐水的脸虽然垮,但情绪目前稳定,是个正常人,估计没有什么大碍,主角光环发挥作用了。
温乐水忽然说:“你为什么要抢走他,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两个人都清楚他指的是齐君浩。
温茶善良大方地说:“你太客气了,一个怎么够,我给你多叫几个?”
温乐水噎住。
温茶一番话不仅瞧不起他,而且把齐君浩也当成了鸭子,顺带嘲讽了个遍。
但温茶心里暗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