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by雪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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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温乐水不该是这幅怨妇模样,齐君浩应当早早安抚好温乐水,告诉他无论订婚还是结婚都是为了利益,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温乐水。
但瞧温乐水的反应和原书的走向完全不同。所以剧情到底崩成什么样了,齐君浩和温乐水这对渣攻贱受还能情比金坚吗?
温茶昨晚没睡够,脑袋一时转不动,大脑cu努力工作处理收集到的信息。
难不成齐君浩要假戏真做?
温茶心里不寒而栗,吓得一个哆嗦。
齐君浩那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霸道油攻,再加上有齐修竹那样香远益清、不蔓不枝的存在,对比惨烈,能配合着演戏已经是温茶的极限。
最近齐君浩老来骚扰他,要不是隔着屏幕温茶都想一拳砸到他的脸上让他闭嘴。
退婚!必须马上搞事退婚!
日历撕了几页,在所有人紧锣密鼓的筹办之中,撕到了订婚的那天。薛眉、温荣甚至齐君浩从早上忙到晚上,嗓子都快哑了。
温茶还好点,暂时只要乖乖坐在化妆间。他的皮肤好、骨相也好,过于浓妆艳抹反而显得艳俗,化妆师对着他的脸纠结半天,最后只简单打了个底、涂上唇膏。
被放在化妆间警告不准乱跑的薛酒先安安静静看了会儿童话书,再盯住镜子里的温茶发呆,最后眼泪刷拉下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像把天给哭塌了:“呜呜呜,你怎么要走啦?”
温茶用眼神示意吓到的化妆师先离开,耐心擦掉他脸颊上的眼泪:“我没有走啊。”
“我不喜欢齐君浩。”薛酒说。听大人们温茶以后就是齐家人,不会再回温家和薛家了,齐君浩那么讨厌,会不会不让他和温茶见面。
温茶从来不骗小孩:“我也不喜欢他。”
薛酒彻底糊涂了。
“不喜欢还会在一起吗?”
恶趣味的温茶总算唤起一点良心,不舍得破坏小孩单纯的童年:“没有在一起,只是互相在演戏。”
“演戏?”薛酒懵懂重复。
他刮了下薛酒的小鼻尖:“不信,你接下来看看。”
薛酒很认真地在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直到温茶牵住他的手把他领进大厅,衣香鬓影、人声鼎沸,穿了礼服长裙的男男女女举杯小声调笑。薛酒懵懂地感觉到虚伪的大人世界确实像个戏台子。
“我们的主人公来了。”一个和温家有生意往来的中年男人吆喝了一声,顿时许多人上去和温茶道贺。
“小茶可真好看。”
“开不开心啊?”
“哪儿能不开心呢?得偿所愿了。”
温茶没什么喜气洋洋的神色,只是和平时一样,唇角微微含笑,好像这只是分外寻常、令他提不起兴趣的一天,但又好像十分开心。
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边说那些老生常谈的漂亮话边揣摩,把脑子给弄糊涂了。
但他们同时小心觑着温茶的装扮,薛眉替他设计的礼服以纯白打底,一条腰链卡在弧度最窄的地方,随着走动而轻微移动,把人的视线全都吸引到柳叶一般的腰腹之上,好身材尽显。不由感叹齐家真懂得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把这么个宝贝抢回家,自家人当初怎么就没有那个觉悟呢。
郑明中一点也不想送上祝福,不甘心地上前,无精打采地说:“弟弟,祝你天天开心,生日快乐,啊不是,订婚快乐。”
“谢谢。”温茶礼貌地收下了。
郑明中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c正主be了以后无能狂怒的c粉,当事人一个要嫁人,另一个还没到现场。
“修竹说路上堵车,他一会儿到。”
温茶反应平淡:“好。”
好虐。
郑明中一开口觉得这种终成陌路人的戏码可真虐,垂头丧气地到角落里疗伤去了。
薛酒不知道这位傻大个如此丰富的面部表情到底是为什么,抬头询问:“他怎么啦?”
温茶糊弄小孩:“演技太差了,做不好表情管理。”
“cha,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需要我。”忠实记录在场一切的外国老者和温茶说话。
大家的视线集中在温茶身上,自然时刻能关注到他身边的动向:
“卧槽?那不是约翰维尔逊吗?温茶真有排面啊!”
“我以为他们只是导演和演员的雇佣关系,没想到约翰竟然肯到现场当个小小的摄影师。”
“得了吧,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放在温茶身上我一点都不奇怪,基操勿六。”
“约翰,晚上好。”温茶伸出手,矜贵接受面前躬身的老绅士的吻手礼。
约翰维尔逊想不到当初对温茶的一句“你婚礼我可以帮你拍照”的戏言会实现,温茶就当了真给他发请帖,顺带要他带上他的摄像机到场,活脱脱把他当成了免费的劳动力。
“除了你,没什么好拍的。”约翰翻看镜头,感叹着,“你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
“帮我和小九拍一张。”温茶把这位摄影师工具人用得十分顺手。
他弯腰把薛酒捞起来,贴近小孩肥肥软软的脸蛋子,一大一小两双澄澈的眼睛望向屏幕,难得露出漂亮明亮的笑容。
“好!”约翰的彩虹屁基因再次出动,满意变换各种姿势拍摄。直到薛酒累得撇嘴才善罢甘休。
有了摄像机、有了导演、有了戏台子。
现在,无比确信是个片场的薛酒奶声奶气地问:“你们演到哪儿了呀?”
温茶巡视全场一圈,和预想中的一样,独独缺了齐君浩和温乐水的影子,他勾起一抹兴味的笑,言简意赅地说:
“演坏人,棒打鸳鸯。”
第43章 43
接下来的情节不适合小朋友观看,以免给小朋友造成人生阴影。
温茶领着薛酒找到薛青州,把小胖酒塞到对方的手上。
“小茶?”薛青州有些不解,两双长相相似的圆亮杏眼,一个温柔,一个活泼,同时齐刷刷用疑问的目光看向他。
“看好小酒,别让他乱跑。”温茶没有解释太多,留在茫然的薛青州和薛酒停留在原地,走到温齐两家人身边。
见到他单独一个人,温荣皱眉:“齐君浩人呢?”
大房和二房不大对付,就算丈夫们可能要暂时联手,但不影响夫人之间冷嘲热讽。
大夫人阴阳怪气:“怎么不见新郎官的人影儿?不会是跑了吧。”
“不可能,马上就过来了,我发信息给他。”二夫人在心中暗骂大夫人,佯作没事人的模样翻找包里的手机。
确实是跑了,原书中作者来了段氛围感描写,订婚宴前夕两个人互诉衷肠,抛下原主,直到婚宴开始齐君浩才姗姗来迟。豪门里的那些势利眼自然瞧出来新娘的不受重视,背地里更加欺负原主。温茶今天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撞破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情景,再发挥多年茶艺上演捉奸戏码。
不过他还没把地点给说出来,齐夫人忽然幽幽来了一句:“我刚才好像……看见齐君浩和温乐水一起走了,就在小洋楼的假山那儿。”
二夫人心头一跳,勉强笑道:“怎……怎么可能?妈,你别乱说!”
齐夫人杏眼圆瞪:“你在质疑我?不信就跟我去瞧瞧!”
本来齐夫人今天参加温茶的订婚宴情绪就不高,二夫人随便一句驳斥更让脾气不好的她怒火滔天,直接拉住二夫人的袖子往外拽。
温茶没想到齐夫人这么给力。根本不用剧本,直接主导了戏剧走向!
她走到一半嫌弃地松开二夫人,似乎嫌晦气,拿手帕擦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头挽起了温茶。
二夫人:谢谢,有被羞辱到。
小洋楼外假山环绕,水陆潺潺,逼真的山水设计之中,温乐水和齐君浩正在对峙,内容却与书中大不相同。
温乐水很崩溃。
那天晚上他发觉身上的不对劲之后找不到林木,几乎是立刻就打电话找到了齐君浩。齐君浩赶来松柏公馆以后,药物的作用加上内心的渴望使他放下矜持,热情主动攀上齐君浩。
对方似乎犹豫一瞬间,给予了他回应。可是最情动的时候,齐君浩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温茶。”
像被浇了一瓢冷水,温乐水的心都凉了。
他猜想过齐君浩可能变心,但真正成为现实以后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接受。
所以他特意在宴前拦住齐君浩想要一个说法。
“小水,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叫错名字了。”
齐修竹承认,面对温茶,他的确有过动摇,但是温乐水为他牺牲了那么多,还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对温乐水,他有一份责任在。
至少现在,他不愿意和温乐水撕破脸。
齐君浩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如果温乐水在此刻爆出来,那么婚礼很可能就会报废,这是他绝对不希望见到的情况。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不会有下次了。”他温声哄着温乐水。
温乐水认真地反问,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君浩,你真的还爱我吗?”
“当然了。”齐君浩毫不犹豫。
“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呢?”温乐水紧盯齐君浩不放,妄图找出他脸上一丝一毫的不情愿,“而且你妈妈也……”
齐君浩截过他的话,为他的纠缠不休而感到恼怒,或者有那么几分的心虚:“小水,你不是不知道我在我家的处境,我妈的意思从来就不是我的意思,你没有必要在意她的说法。”
一贯恋爱脑的温乐水脑子里分外清楚:“真的吗?你敢发誓你不喜欢温茶,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喜欢齐君浩吗?是喜欢的。但是似乎没那么喜欢,而是因为和温茶的竞争关系,这可能是他唯一可以从温茶手上夺走的东西,他当然要死抓着不放手。
齐君浩有过一丝不自然的慌乱,狡猾地拿出对待生意场上其他人的那一套,不把话说完整:“我发誓。”
发誓什么也没说,等于发誓了一个寂寞。
他望了眼手表,时间的流逝他眉宇间的不耐烦愈发抑制不住,仓促打了声招呼:“订婚宴要开始了,小水,我必须得走,我们结束以后再联系。”
“君浩哥哥。”温乐水扯住齐君浩的西装,泪流满面吻住对方的嘴唇,不舍得让他离开。
远远的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温茶真情实感地感叹: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像琼瑶女主角。
“你们在做什么?”薛眉熟悉温柔的嗓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分外有威严。
以及齐夫人捏住温茶的手,直接尖叫出声,吓了众人一个激灵。
齐君浩慌忙推开温乐水,匆忙准备叫“阿姨”,结果一转头不止薛眉一个人,她的身旁有温茶,身后有一帮有头有脸的人物,充满惊讶地望着他们。
“你们听我解释!”他脱口而出。
连温乐水都短暂忘记纠缠的情情爱爱,慌乱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齐二夫人一见这个场面就知道要坏事,她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上前,一把揪住温乐水的头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小贱货,不知廉耻勾引我儿子!”
温乐水跌落在地,右脸马上浮现一个滑稽的巴掌印,又红又肿,他顾不得疼,下意识把二夫人推开。
二夫人本来情绪激动就没有站稳,温乐水随便一推她就结结实实摔了个屁墩,姿势微妙,四仰八叉,她恰好穿了绿色的裙装,像翻了个面的乌龟。
温茶差点笑出声,没控制好感情出了戏。
温乐水反抗的行为这下可彻底拱起了二夫人的火气,一边骂着温乐水“不要脸的sao货”,一边扑上去厮打。
她的想法一眼就能让人看穿,无非就是想把错处尽量推到温乐水身边,保全齐君浩的名声。
温茶怎么可能让他们说下去,他忍了那么久终于能送渣攻贱受上审判台就不会让两个人的其中任何一个逃脱。
在齐夫人担忧的目光中,很冷淡地说了句:“行了。”
二夫人和温乐水维持着可笑的姿势,似乎忽然惊醒两个人现在有多蠢。
齐君浩抬头,温茶皮肤白皙通透,阳光下如同一块无瑕的冷玉,今天刚刚看到温茶的时候,他又一次被惊艳,并为即将拥有这朵玫瑰而心神摇曳。而现在,强烈的抓不住、触碰不到的感觉在他的内心预警。
“小茶……”
温茶没有看他们,垂下眼睛,双眼皮漂亮的折痕痕迹分明,眼尾微微泛红。
“这么耍我有意思吗?”
他很轻声地问。
“不是的!”齐君浩要上前站到温茶面前解释,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的温荣一脚踹上他的肚子,手指攥成拳,额头、脖子布满青筋,眼底烧着熊熊怒火。
薛眉象征性地拦住他,手上根本没使劲,就是简单做做样子。
齐君浩一边抱头,一边呻吟:“小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突然扑上来!”
一片诡异的沉寂之中,温茶轻飘到像玻璃碎了的声音还在发问,眼眶红了一大圈:
“你们可以主动告诉我的,感情没办法强求。我一定会退出成全你们。”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把温家、把齐家置于什么境地?你让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说到最后眼泪终于从眼眶落下,他泣不成声,连忙低下头,慌乱地捂住脸,似乎心灰意冷、十分疲惫。
这波属于强行升华主题,把儿女间的情感问题,拔高到两家的颜面上,他倒要瞧瞧齐家二房事后会给出怎么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