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by雪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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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浩自动选了个离齐家二房夫妻最远的位子,他和他们已经彻底撕破脸皮,明面上,他站到了大房那一块儿,为大房所用,暗地里他名下的公司正在和齐家争夺地盘。
齐老爷子坐在主位上,齐夫人在他身边,旁边看她不惯的人面上陪着笑,心里其实暗骂齐夫人一大把年纪还娇声娇气的给谁看。
“老公,我有事想和你说。”齐夫人扫了一圈神态各异的人,我行我素。
齐君浩把想好的措辞暂时吞回肚子里。
“你想说什么?”齐老爷子被齐夫人小嘴叭叭了一个小时的名牌包和首饰,正是头昏脑胀的时候,在心里默默许愿她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
“我想说,我很喜欢温茶,能不能让他进我们家门。”齐夫人在众人倏然沉默的气氛之中理直气壮地提出自己的诉求,“你看他和修竹怎么样?”
齐君浩“砰”得把西餐刀掉在桌面上。
所有人抬头看他,他径直把目光投向齐修竹。
齐修竹旁若无人淡定地放下刀叉,依旧是他最厌恶的那副高高在上清淡疏离的模样,薄薄的眼皮抬起,越过长桌对上桌尾的他:
“怎么了?有意见吗?”
第61章 61
不等齐君浩回应,齐二夫人第一个出声:“妈,这样不好,不体面。”
齐夫人一双美眸瞪着她:“有什么不体面的?再怎么不体面比得过订婚现场被人抓奸,还被外放了动作大片吗?”
“妈,你说话怎么这么……”齐二夫人想说“粗俗”,但碍于齐夫人的淫威,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难听”。
“我不管!”既然他们也参与进了话题,齐夫人明晃晃地提出来诉求,“如果温茶同意,这桩婚事我们就定下了!”
“不行!”二夫人针锋相对。
齐家老二也附和着:“叔叔和侄子的对象在一起,说出去多叫人看笑话。”
他们倒不是考虑到齐君浩的感受,而是为了二房的面子工程。
不能让齐夫人一个人孤军奋战,齐修竹出声,在一群情绪上头的人里冷静得过分,冷得像一抔雪,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么一尘不染:“我想知道谁敢看我笑话?”
完全不否认他和温茶的关系。
齐君浩“噌”得站起身,椅子和地板摩发出尖锐的刺破耳膜的声音:“小叔,你不会不好意思吗?小茶明明之前和我在一起的?”
“你也说了是之前,再说了……”齐修竹冷笑一声,“真的在一起过吗?”
齐君浩攥紧了拳头。
权势和美人是所有人的追求,齐修竹会对温茶动心他并不意外。齐修竹,又是齐修竹?偏偏是齐修竹。霸占齐家的财产不够,现在连他的爱人都不放过。
齐君浩潜意识里不敢承认他对齐修竹深深的嫉妒,只是表面上觉得老天爷十分不公,凭什么齐修竹一出生什么都得到了。
他紧咬牙关:“小叔,你不要太过分了……”
二夫人这个时候哭嚎开来:“我们家君浩怎么这么惨?好好的被人下了黑手曝光丢脸,现在还要被亲小叔抢走喜欢的人,这还有理吗?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连一向沉默,作壁上观的大房也开了腔:“妈确实过分了,到底不是亲生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大房和二房对齐家掌权者的不满。
肉眼可见的,齐夫人和齐修竹一定是分割遗产最终的胜利方,最近老爷子就去医院检查勤了几次,大房和二房就已经坐不住了。
齐夫人才不管这些,齐夫人要开始作了。她狠狠踹了一脚齐老爷子,把他拉进战场:
“好啊,我嫁到你这个家里来,不想生孩子给你生了,答应不管你的两个儿子不做狠心的后妈我也做到了,我除了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我还有提出过什么要求吗?你现在连我这点需求都做不到!”
二夫人哭的更加伤心了:这确定不是在炫耀吗?人比人气死人,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玩玩还不够快乐吗?对比起她,时常要盯紧老公外头有没有小三,为了争夺权力和财产愁白了头发,齐夫人过得到底是什么神仙日子。
齐夫人狠狠擦了下脸:“我就想让温茶进门,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自己和温茶在一起不行吗?谁乐意和你个臭老头一起呀,连个低保都没有。”
好好的一个富豪要是有了低保就是社会道德问题了。
大房凉凉反驳:“妈难道不是为了钱吗?”
齐夫人怒了:“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凭我的美貌,我难道找不到一个又帅又有钱的,我还能找好多个!你们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质疑我!”
大房一噎,默默闭嘴,只能暗骂老头子色令智昏。
场面十分混乱,齐夫人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齐修竹时不时精准一击,大房二房跳脚,而看齐君浩的脸色似乎随时能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够了!”老爷子拍了下桌子,一顿好好的饭局不成体统。
虽然听上去是齐夫人在胡搅蛮缠,但他心里清楚得很,大房和二房已经按耐不住频频在公司搅浑水,丝毫没有为公司整体考虑过,只顾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齐家主对着前妻留下的两个儿子,内心十分失望:
“分家吧,趁着我还没上呼吸机,明明白白地分清楚。”
众人震惊,连还在生气的齐夫人都诧异地泪眼朦胧望了他一眼,反应了一下他说什么以后旁若无人地继续假哭。
这个问题她智商不够,还是别去掺和了。
但她聪明的脑袋瓜忽然转了转:“好啊,分!分完了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温茶嫁到我家来,我看你们怎么指手画脚!”
“爸,您在说什么……”齐家老大语气惶恐,和老二对视一眼以后,同时见到对方眼中的算计。
“在我头脑还清醒的时候把财产分配清楚,免得老了你们拔我的氧气管。”齐家主不耐烦地赶人走,“滚吧,过几天带着律师来找我。”
大房和二房眼底藏了深思,急急忙忙拖家带口走人,老爷子的决定对他们太过仓促,使得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必须回去商量。
老爷子望着他们贪婪的背影长长叹了声气,齐夫人把擦干眼泪的纸巾丢到他的身上,“哼”的一声走上楼,准备和温茶交流感情去了。
“修竹……”老爷子对这个家唯一靠谱的人苦笑。
齐修竹安慰他:“爸爸,注意身体。”
老爷子问:“你和温茶……”
齐修竹点头:“嗯,但我听他的,妈只是试探一下。”
老爷子回忆温茶确实嘴甜招人喜欢,他不至于因为叔侄喜欢一个人而认为温茶红颜祸水迁怒到温茶身上。而且温茶还是个受害者,怎么说都是齐家理亏。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一个老头子就不去讨人嫌了。
“是真心互相喜欢,我就没什么意见。”老爷子没再聊下去。
“听说你家有变动?要争财产了?”
温茶的皮肤还是漂亮的淡淡的粉红色,眼睛里湿漉漉的,趴在床上,戳了下齐修竹手臂上的肌肉。
齐修竹顺手揽过他纤细的腰,耳鬓厮磨:“我妈告诉你的?”
想也不想,就知道齐夫人一定以分享新鲜事的随意语气就把这件大事当做小事当成可以和温茶聊天的话题给说出去了。
“嗯。”温茶枕上齐修竹的手臂,没有散去的热意让他不耐烦地踹了下被子,“要紧吗?”
齐修竹紧了紧温茶和他之间的距离,得到对方嫌弃的一瞥。
“热,离我远点。”温茶抱怨。
果然是用完就丢的工具人。
齐修竹回答温茶上一个问题:“肯定有点风险,但长痛不如短痛。”
这件事情就是个脓包,指不定大房和二房哪天就昏了头在老爷子的车上动手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下手。
“你怎么都不担心担心自己?”温茶可没忘记,原书里齐修竹的结局并不怎么好,天之骄子跌落云端。
但是作者不做人,什么都没有写,重要的事情一句没写,天天在那里描写齐君浩有多么春风得意,一朝翻身以后对着齐修竹耀武扬威,恶心的要命,典型的小人得志。
虽说温茶第一次见到齐修竹的时候只是馋他身子,没说要救他,但那个时候不是故事才开始,贸贸然上去和齐修竹说你命里有一劫,岂不是会被当成神经病。后来他忙着收拾温乐水和温兴盛,忘了这件事。经过齐夫人这么一说,他才突然想起来,但他又不了解里面的机锋,只能很烦地提醒齐修竹:
“反正你小心点,没事抓一抓内鬼,小心齐君浩什么的,出行注意安全。”
别千万别断腿什么的,不然他的幸福生活岂不是享受不到了。
齐修竹笑了声,低下头吻他:“在关心我吗?”
“没有啊。”温茶嘴硬,“我好歹买了你家的股份,你可别让我亏了。”
温茶多了好多钱,他也不懂投资,结果财产管理人非要鼓励他试一试,反正他现在有底气挥霍,于是他就盲买了齐家的股份再买点郑家的股份,期待小伙伴们给点力,让他回回本。郑明中激动拍着胸脯给他打包票,说不负如来不负卿,一定不让温茶亏。
几日不见,郑少爷的汉语水平又进化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
齐修竹没再反驳他,温茶这人就得顺毛摸,稍微有点要逆他的倾向,他就张牙舞爪地要挠你。
“行。”齐修竹答应,他连“嫁给我以后你连股份都不用买”这种话都没说。
温水煮温茶,没有人比齐修竹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没什么交代的了,温茶霸道地把被子一裹:“睡觉了,晚安。”
他蹭蹭蹭离齐修竹好远,随时准备齐修竹再有什么不轨之心就一脚把他踹走。
齐修竹把他整个人捞过来:“睡吧,你不来惹我我就不动你。”
温茶哼唧两声,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像个天使。
齐修竹将他抱紧。
小提琴悠扬的声音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充满甜蜜的憧憬。
温茶应爱德华的邀请前来参加帕尔西小提琴世界大赛,四年一度,先是设立了各个分赛区,今年华国也争取来了设置分赛区的机会,爱德华刚好在此处,所以就在这里参赛了。
这也是原书里爱德华最终成名的节点,奠定天才美名的地方,温茶反正想着反正他也没什么事,那就来凑凑热闹。
“爱德华。”其中一位评审认识爱德华,准确的说这里所有评委都认识爱德华。
爱德华停住脚步。
“表演得真好,你进步了。”大卫夸奖。
爱德华今天表演的曲目关于青年的爱恋,这是他从前从未尝试过的风格,寻常人演绎这小清新的类型评委或许会不为所动,但这是素以暴戾曲风出名的爱德华,评委们暗暗称奇。
“是有在乎的人吗?”大卫打趣。
爱德华犹豫片刻点头。
“是吗?他一定能够感念到你的心。”大卫感叹,不吝于用欣赏的语气夸赞爱德华。
爱德华风度翩翩说了声谢谢,笑着把目光投向观众席——
温茶正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爱德华:……
路过的人没有嘲笑,反而用宽容的感叹的眼神注视这位沉睡如同精灵一般的少年,对他报以微笑。
大卫盯了温茶好一会儿,对爱德华说:“好吧,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心动了。”
“小茶,回去了。”爱德华走过去。
“结束了?”温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下眼睛。
这地儿不错,体验感很好,下回失眠了他还来。
“嗯。”爱德华只感到好笑,没有生出任何脾气。
温茶伸了个懒腰,转身打算回家。
爱德华拦住他,手上仍然握住小提琴:“小茶,你没有听到吗?我想再为你演奏一遍。”
“不听。”温茶冷酷拒绝,他睡够了,用不着再催眠一遍。比起高雅艺术,他更适合听夜店蹦迪的曲子。
爱德华已经搭在琴弦上的弓又放了下来。
狗东西那副样子怪会骗人的,仿佛一心想要和好友分享自己喜爱之物的单纯小孩,被拒绝以后沮丧地低下头。
连路过的大卫都用眼神谴责温茶的不给面子和不解风情。
但温茶脸皮厚,反而挑衅地望了回去,冲着大卫张扬一笑。
大卫慌乱收回视线。
温茶问:“你这是怎么了?我最近不想演奏《生门》,你没必要讨好我。”
之前不都是温茶邀请他听曲子,他就会殷勤一会儿,现在没有胡萝卜吊着,驴怎么就自己上赶着上来了呢?
温茶这人公私分明,我可以找你,但你不可以来烦我!
“不是,只是想谢谢你给我带来的灵感。”爱德华解释。
和温茶相处的过程无比舒心,可以令他压下心中的狂躁,可以短暂令他忽略头疼,可以令他忘记他的缺陷他的作品全心全意地只是放松,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感受,哪怕这可能是在饮鸩止渴,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飞蛾扑火。
无关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抓住,贪恋那点温暖。
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唯利是图、狼心狗肺的狗东西会说谢谢?
温茶“哇哦”了一声:“爱德华,我差点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爱德华回以笑容:“喜欢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