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绿茶穿成炮灰真少爷——by雪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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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茶冷淡道:“我要看《名侦探柯南》。”
薛酒敢怒不敢言,主动交出遥控器的主动权:“你幼不幼稚?”
温茶回:“呵呵。”
一大一小和谐地坐在电视机前解决完垃圾食品。
薛酒笨手笨脚地在洗碗槽前操作洗碗机的时候,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小孩儿!”他气鼓鼓,“等爸爸、姑姑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们,你欺负我,你完蛋了,他们一定会讨厌你的!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瞧温茶的反应,可惜温茶专心致志打游戏,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语气依然柔和,但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要脸:“说就说呗,谁还不是一个宝宝了。”
等游戏打完,薛酒也洗完了碗,温茶起身拎起小孩儿:“乖宝,睡午觉了。”
薛酒的房间以天蓝色为主调,墙上贴有蜘蛛侠、变形金刚还有小猪佩奇等等贴纸,整得花里胡哨的。
“午睡自己会睡吧。”温茶问。
明明才下午,但外头的天色并不好,看起来似乎要下雨,而温荣、薛眉他们并没有回来的迹象。
轰隆隆,窗外雷声炸响。
薛酒跟着抖上一抖,但没有吭声。温茶已经离开房间,他失落地闭上眼睛。
一分钟以后,他的被子掀开一角,温茶换了套全新的睡衣躺到他身边:“给我挪点位子。”
薛酒一边嘀咕“你怎么这么胖”一边乖乖给温茶留了好大的空间。
“我刚刚问了问,他们好像没那么早回来。”他打电话过去问有没有全新的睡衣,温荣回复他以后似乎来不及具体说些什么就挂断了。
“哦,习惯了。”薛酒小大人似的耸耸肩,他把下巴搁在被子上,露出圆头圆脑的小脸蛋,“他们说你从乡下来的,乡下什么样啊?是不是又脏又乱?”
“是啊。”温茶眼睛已经闭上了。
薛酒起了兴趣:“那他们说,你和温乐水水火不容,你这么厉害,是不是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温茶睁眼,微微挑眉:“你不喜欢他?”
薛酒嘴巴撅得能挂油瓶:“假惺惺的,谁喜欢,喜欢的都是脑残。”
温乐水每次都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的,明明不喜欢他还要凑近讨好,烦死人了,不明白家里人和外面的人为什么都在夸他。他就是不乐意跟温乐水玩,每次都没有眼色地凑过来,最后挨骂的竟然还是他自己,烦死了!
“可惜这个世界脑残挺多的。”温茶的眼睛不知不觉又阖上,“乖宝,睡觉,下雨天最适合睡觉。”
薛酒不知道嘟囔了什么,眨眼盯住温茶好看的脸。小孩子也是颜控,温茶一到这里他就偷偷看了好几眼,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比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还要好看。
而且温茶叫他“乖宝”的时候,声调会拖长,语气轻飘飘的像一样的云,听得他心里也甜滋滋的。
薛酒闭上眼睛,假装不经意翻个身,小心翼翼地蹭到温茶暖乎乎的怀抱里,小脸蛋贴住他的手臂陷入梦乡之中。
时至傍晚,黄昏把地上的树影拖得很长,温荣他们才疲惫地回到薛家。
薛鹏飞不好意思说:“阿眉,不好意思,青州让你们费心了。”
薛眉摆手:“没事,咱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就是青州他……他这孩子怎么好好的想不开呢?”
薛鹏飞叹气:“青州也感觉到自己不对劲,和我保证他会找心理医生,这几天他收拾完东西就从公寓搬回家里。”
温茶听完总结出一个信息:
他的表哥薛青州似乎情绪不太对,甚至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
原书中对薛家人的着墨并不多,只是个背景板的存在,但薛青州在作者的描述中却是个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得到很多人喜爱。
后期略带提了一嘴齐君浩做大做强之后,抢占薛家的市场,薛家的生意大不如前。温乐水感慨薛家到了薛青州薛酒这一辈似乎要泯然众人了,随后文字转向他和齐君浩甜甜腻腻的日常,没再继续展开描述。但温茶很清楚地记住了一句话“表哥要是不钻牛角尖好好活着该多好”。
是的,薛青州死了。
评论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抗议,纷纷怒斥狗作者写死表哥。
根据温茶来之前查过的消息,先不论薛酒将来怎么样,现在薛青州可是全球内最新锐的调香师,前途无量,当之无愧地享受着鲜花和掌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能让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最后被一句话写死。
薛鹏飞望向牵着薛酒的手的温茶,一脸慈爱:“小茶,你第一次来舅舅就招待不周,真是对不住。这小子性情顽劣,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薛酒抢着说:“爸爸,他不……”
奇怪,他明明要告状,温茶为什么不拦着他。
薛酒咬了下嘴唇,“哼”了一声,把告状的话全都吞了回去,就当温茶给他做好吃的的回报,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了。
天色渐晚,他们不方便留宿,薛眉主动提出离开:“哥,我们先回家。过几天再来。”
“好。”薛鹏飞眼角的皱纹泄露出几分疲惫,和蔼地拍了下温茶的肩膀,“小茶,下回再来。”
温茶乖乖点头,捏了下薛酒的婴儿肥:“拜拜。”
薛酒抱壁倚着墙,心里不屑想着:爸爸姑姑回来了就知道讨好他了,现在太迟了!
但嘴上脱口而出:“你下回什么时候来啊?”
薛鹏飞瞪大眼睛,仿佛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儿子。
混世魔王竟然也有舍不得别人回家的一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看向温茶的目光更加温和:“哥哥有空就会来找你。”
“大人总是没空。”薛酒嘀嘀咕咕。
基本上他爸爸哥哥这么说,那就是永远没空陪他玩了。
温茶在上车前蹲下身,帮他把嘴角的饼干屑擦干净,朝他眨眨眼:“我还是个宝宝。”
大人总是没空,宝宝就有空了。
薛酒的心里一下子炸开烟花,像嘴里噼里啪啦含了跳跳糖,和他勾勾手指,奶声奶气:“你不许骗我!”
车子疾驰到家意味着一天的结束,温茶打开网页搜索“薛青州”的名字。
铺天盖地的溢美之词,薛青州因为过硬的实力和颜值收获了一大批粉丝,论起流量一点都不比娱乐圈的爱豆差。
网页的最下方倒出现了一篇与众不同的新闻:
《天才的陨落——昔日调香男神是否江郎才尽?》
文章大意是薛青州很久没有发表新的调香作品,剩下的全靠小编在瞎扯。
薛青州江郎才尽是怎么回事呢?薛青州大家都很熟悉,但江郎才尽是怎么回事呢?薛青州江郎才尽,其实就是江郎才尽,小编也感到十分惊讶。这就是关于薛青州江郎才尽的故事啦,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评论区告诉小编哦。
评论区如小编所愿很热闹: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我上次无语的时候还在上次。]
[现在智障ai也可以成为小编了吗,都说了我们家青州只是闭关,少逼逼赖赖,人死之前t还是活的呢!]
[青州低调不是你们拿他骗流量的借口,麻烦多多关注他的作品,少用娱乐圈的标准来评判他,谢谢!]
看来网上是找不到答案了。
不过几天后,温茶终于在薛家见到了薛青州。
一楼拐角透明的花房里,阳光正好,金鱼草盛开,薛青州在画布前拿着画笔,白衣洁净,肃肃如松下风,笑着对他说:
“表弟。”
第10章 10
温茶走进花房,温室隔绝外头萧瑟的秋风。
“表哥。”他和薛青州打招呼。
薛青州四周散落着各色颜料,立起的画板上橘黄色的颜料以灿烂的笔触描绘大片金鱼草的风光。
“不好意思,稍等我,我马上收拾完。”薛青州抱歉地说,加快了速度,可寻常的动作到他手上都分外好看。
他是温茶目前为止,前世今生见过最称得上君子端方的一个人。
“我前段时间在忙,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机会去看你。怎么样?还适应吗?”薛青州拿起剪刀摘下花,用玫瑰桔梗简单做了一把花束递给温茶,“作为赔礼,送给你。”
“表哥的道歉好没诚意。”温茶开玩笑。
薛青州领他走出花房,眼神无奈:“被你发现了,所以我特意从法国带回来了香水作为补偿,希望表弟原谅。”
温茶笑起来:“我更想要表哥调的。”
薛青州垂下眼睛,薄薄的眼睑上一道窄长的双眼皮线:“我房间的架子上全是,你要是喜欢挑走就行。”
油盐不进啊。
温茶本来想简单快速切入话题,看看薛青州什么反应,如果对方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他也能推测出些什么。可是薛青州平静得像面湖,波光粼粼反射了照湖水人的面容,唯独无法探寻湖水本身。
一个关心家人,还会给刚回来的表弟带礼物的人会突然自杀吗?
唉,背景人物没人权,要是作者详细写写,温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猜来猜去。
猜不出来就不猜了。
温茶今天来薛家一趟,是因为之前答应的郑明中要参加的宴会即将开始,温荣有事,不放心温茶一个人去,拜托薛青州帮忙照看一下。
“其实你不用害怕,今天这次的聚会就是为了庆祝郑家家主的生日,他嫌应酬太多,只叫了交好几家的长辈和小辈。”薛青州向温茶解说,“我爷爷,也就是你外公也会去,老爷子刚从k市钓完鱼回来,拎着鱼竿就要去参加宴会。”
参加宴会有人带领和无人带领真是两个体验,薛青州处事妥帖,令人如沐春风,旁人也会给他几分薄面,没过多久,整个会场大部分都知道温家的真少爷姓甚名谁,还与薛家的关系不错。
“豪门向来踩高捧低,你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适应,可以来找我帮忙,阿荣虽说是你哥哥,但他的性格理解不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困惑……”薛青州打趣道。
“表哥。”很熟悉的声音插进来打断薛青州和温茶的闲聊,转过去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温乐水一副柔柔怯怯的模样,仿佛风中飘摇的小白花:“好巧,你之前不是还在国外吗?”
“嗯,昨天刚回来。”薛青州温柔地笑。
“表哥给我带礼物了吗?我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找葡萄酒的。”温乐水扬起微笑,语气软糯,若有似无地用余光观察温茶的反应。
薛青州回道:“有点难找,不过我拜托一个朋友找到了空运回来,过两天到了我就拿给你。”
温茶在另一边保持着营业笑容。
他知道温乐水无非暗戳戳在他面前展现和薛青州认识十几年的情谊,要是放原身在,可能会被刺痛敏感的神经而难过嫉妒,可温茶是谁,脸皮比牛皮还厚,他温乐水和薛青州关系再怎么好也和他没关系,他今天可是来赚钱的!
但这不妨碍他茶言茶语看热闹:“表哥和小水关系真好,好羡慕。”
薛青州感到好笑,轻轻摸了把温茶乌黑茂密的头发。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温乐水感到不适。
薛青州温文尔雅,对谁都好,也意味着所有人在他眼中一视同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感。可他对温茶的行为明显越过了泛泛之交的线,比一般人更加亲昵。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温茶!
“温茶弟弟!”郑明中及时出现,揽过温茶的肩膀,“找你可久了,原来在这儿躲懒呢。”
温乐水眼里闪过愤怒,他咬住唇,重新换上一副无害单纯的样子。
“小水,你到这里来了啊。”又来了个熟人,林木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上回红酒的滋味。
“是你?”见到温茶,林木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发现温荣没来瞬间松了一口气。上回温荣出手让他家损失了几千万的生意,他爸终于还是知道了他曾经和温荣产生矛盾,把他打得一周下不了床。
从此以后看见温荣,他的屁股就隐隐作痛。
“你来做什么?哪儿来的邀请函。今天的宴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来的。”他一下子胆子大起来,对着温茶吹胡子瞪眼。
郑明中脾气爆,懒得多废话,一把用肩膀把林木撞开:“滚远点,他是我亲手发的邀请函,有你屁事。”
林木噤声:“郑二,你……”
他倒不是因为家世悬殊怕郑明中,而是高中时他和郑明中同届,那时郑明中就是个混不吝的,有回起了争吵,郑二一脚把他踹了个人仰马翻进学校小巷里的臭水沟,从此成为横贯他高中时代的阴影。
烦死了,屁股又痛了!
“你谁啊?”郑明中翻白眼,转眼对温茶换上一副笑脸,“弟弟,跟我走。”
他在前面带路,小径通幽,几条曲折的路领到了主会厅。
最正中间的桌子上围了一群穿着低调的老人正在闲聊,几个孙辈的同龄人在一旁轻声私语,不敢靠近和大佬们攀谈。
郑明中一来,喜气洋洋地抬高嗓门:“爷爷,生日快乐!”
主位上的老人目光烁烁:“臭小子,声音那么大,生怕我们这帮老头子听不见。”
一旁的老人家调侃:“是嫌我们老,耳朵不好使呢。”
郑明中嬉皮笑脸,但拿捏好老人家喜欢的度:“爷爷,祝寿星公生日当然得中气足了,知道您爱茶,我废了老大力气找到了好茶当作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