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画风清奇——byPpilgr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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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常听交响乐。钢琴的声音听起来叮叮咚咚,是古典优雅的,而小提琴则是……”祁曜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饶遥看到了他说这些东西时每说一个字眼睛就亮一点,脸上表情有些掩不住的兴奋,接着孙锦严又总结道,“这些西洋乐器是很有意思的。”
“听出来了。”饶遥手心微痒,他装作一只手没有地方摆了的样子,便揽到了祁曜肩膀上。
两男人搭个肩,且饶小瑶这个动作做得又随意又理直气壮了,祁曜只觉得肩膀一沉,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当然,还可能是现在主脑在识念里不断提醒他【任务对象好感度+2+5+8+……】
就因为好感度飞速增长,祁曜现在亢奋得很,就连说话语调都比平常要高。
经过上一次在时空缝隙内精神力和数据能量的磨合后,这次主程序进入躯体吻合度已经达到了91%,情绪调控系统已经能够半自动化运行,他的喜怒哀乐都有了自动控制,人物完成度也在不断提高。
“下次我请你喝酒,你请我去听交响乐,如何?”饶遥原本是靠在墙上,稍稍一转,就半倚半靠在孙锦严身上,和没骨头似的,说话时候还若有若无地朝着孙锦严耳朵吹气。
祁曜偏过头,视线对准了饶遥半松开的衣领看了进去,看到了几块绷带的边缘。
正好好说话的饶遥看到了孙锦严往他身上瞟的视线,他搭在孙锦严肩上的手一收紧,一丝冷意从他眼里飞快闪过,他冷道:“你在看什么?”
祁曜认真道:“你摄入的酒精会使毛细血管扩张,不利于你伤口周围破损的毛细血管收缩止血,因而会增加你感染的几率,使得伤口愈合延缓,同时还会降低你的抵抗力。”
“……”
饶遥沉默良久,问:“……你要说什么?”
“所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喝酒。”祁曜给出了结论。
饶遥绷紧的手臂慢慢放松,他收回了防御,使出来无往不利的柔媚眼神看向孙锦严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对方就该上道地哄弄几句了,但孙锦严…
“说是关心不太贴切,准确说是基于常识的基础上给出的适当建议,至于采纳与否主要选择权在于你。”对于概念界定这个问题祁曜的态度十分严谨。
他一说完,猝不及防得到提示。【主脑:任务对象好感度-2】
祁曜看向面无表情的饶遥,内心十万脸的懵逼呼啸而过。
【祁曜:他有个性,我真的不懂他orz】
【主脑安慰他:兄弟别跪,我这个阅绿江无数蛇精病渣攻贱受的主脑也看不懂他,证明不是我们的系统有问题】
至于眼角是否微微抽搐,那只有饶遥自己知道了
饶小瑶收回了手,将快燃到头的烟头摁灭在了垃圾桶上,他像是随口一说道,“你那天说我但凡有麻烦都可以找你的话还当真吗?”
“自然当真。”见鱼上钩,不是,见任务对象似乎被他的诚恳感化了,要找他求助了,祁曜拿出了十万分认真的态度。
接着他便听饶遥悠悠然说:“那你要我吗?”
第28章 阔少和他的女装大佬(七)
“你说什么?”祁曜一瞬间觉得自己听力出问题了, 他满脑袋问号地看向饶小瑶。
饶小瑶抬起手指停在孙锦严的脸颊上, 然后慢慢下滑按在了孙锦严嘴唇上,他笑得像个食人魂魄的妖精,轻吐兰芳道 :“我说,你要包养我吗?”
饶遥鼻梁挺直, 薄唇轻张,艳红的舌头像一条引诱人的蛇。
而孙锦严眼睛圆瞪着, 像是在确认饶小瑶到底说了个什么,然后良久, 他才收起了目瞪口呆的神情, 脸上露出了困惑道: “你最近,很缺钱吗?”
祁曜找到的知识库里对于“包养”一词的解释是:即基于一定经济交易的以交往或性为筹码的亲密关系, 简言之就是以金钱为媒介的亲密交往。(注1)
饶小瑶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 祁曜再装傻充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包养这一行为显然是违背了AI的规范要求的, 所以这绝壁不能答应啊。祁曜便追根溯源,找到了“包养”一词的定义,接着对饶小瑶这句话的理解就简单很多了,他是认为饶小瑶可能是最近缺钱了。
见孙锦严当真完全没有任何想要考虑这件事的意思,饶小瑶反倒是来劲了。“怎么?”他舔了舔嘴唇, 笑了一声道 :“孙先生看不上我啊?”
祁曜看着饶小瑶眼睛里熠熠闪着的火光, 总觉得自己要是敢说一句“是”, 今天就要人头落地了。
他喉头动了动, 回答“是”也不对, “不是”也不对。
可我是个正经AI, 真的不能随便瞎来啊喂!
饶遥越靠越近,祁曜越退越缩,知道最后整个人都贴在了窗台上,腰都要弯折了,眼看着饶小瑶愤怒的小火焰越烧越烈,祁曜蓦地急中生智,盯住饶遥的眼睛真诚地说:“小遥,我是把你当聊得来的真朋友。”
饶遥怔了怔,眼底里的神色复杂,他垂下眸子,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孙锦严看到了他的睫毛打在眼睑上的淡淡阴影,和脸上淡淡的绒毛,都快看出他的毛细血管了,就是猜不出他还在想些什么。
饶遥没有让开的意思,自顾自沉思着,祁曜也不好催他。便一直梗着腰挺着。
直到走廊拐角走出了一个人影,那人一看到这边的场景脚下就是一顿,接着左脚绊右脚,立刻转身就又连蹦带跑窜回去了 。
祁曜看到了那人头上偌大的“罗规影”三个字,好一阵头疼。
罗规影,罗家第二子,法学出身,目前在上傩最大的事务所工作,还和孙锦严合作过,是饶小瑶的至交好友。
祁曜还在琢磨罗规影是来这干什么的,饶遥已经起身让开了,他嘴角弯了弯,说:“逗个乐,你还当真了?”他的笑意没有入眼,仅仅只是弯着唇,怪瘆人的。
现在开了测谎仪祁曜也看不懂饶遥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饶遥的一句话里能半真半假地掺好几个意思,分析得祁曜都快程序短路了。
饶遥又接着说,“知道孙先生不好我这口,我这才好和孙先生做好朋友嘛,孙先生说是不是?”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他可惜加重了音,咬得意味深长。
祁曜被饶遥左一出右一下弄得一脑袋雾水,最后只好轻叹了一口气,抓着一个重点道:“不要孙先生孙先生的喊了,叫我孙锦严,或者伯谨便是。”
“孙锦严?”饶遥试着叫了一声,他抬了下眉头,若有所思道:“你脾气性格都这 么好,我可真想不到你在商场上被人叫暴君是为什么了。”
他说完这一句祁曜差点就要跪了。
因为上次任务的缘故为防止这一次备用能源再出现差错,中控区取消了很多扣能量值的设定,比如ooc,现在轻中度ooc都不会再进行判定,而一旦再被判断为ooc那便直接转入最严重的处罚——被踢出时空缝隙,至于被踢出去之后是顺利返航至中控区还是在隧道中迷失,就不得而知了。
祁曜可并不想成为第一个实验者。
他的脸色一下严肃了起来,道:“商场是商场,朋友是朋友,商人谈利益,锱铢必较,朋友谈感情,情比金坚 ,因而一个人商业上的所为如何与他平常待友如何是并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语速飞快,眼看着还要继续演讲,饶遥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饶遥一只手按着额角,头疼道:“怕了你了,一说起来就没玩没了……”
都说到这了,祁曜便决心来试一下,他道:“你想过以后从商吗?”
“也许会,以后的事,谁说的定。”
对他的提问饶遥没放在心上,只当他随便一问。他低头又要去摸烟,被孙锦严按住了手背,祁曜又叹了一口气,“别抽了,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饶遥被按着的手动了动,看着孙锦严认真关切的神情,他手掌一翻,径直握住了孙锦严的手腕将其别在了墙上,他没说话,低垂着眼看着祁曜,强大的气势霎时笼罩在祁曜身上。
他拇指意味不明地在孙锦严手腕内侧摩挲着。祁曜浑身被一种压迫的气场压制。他皱起眉头看着突然又抽风了的饶遥。
饶遥倏地一笑,紧握着他手腕的手放松了,他画风一变,忽然又软声软语地撒着娇说:“孙锦严严,你还没说帮不帮我的忙呢。”
祁曜还没从他的画风转变中回过神来,就明显地感觉到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先在一瞬间肃然起敬了,见饶遥大有他不答应就不依不饶烦死他的意思,祁曜终于举旗投降了,“好好好,你说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先松手了,哎哎哎——”
饶遥低头在孙锦严脖子领口都重重啃了几口,然后放开他说:“行了,回去吧。”
祁曜摸着脖子哭笑不得,总算是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只得苦笑着跟着他往里头走。
饶小瑶一个戏子,又没有家族庇佑,乱世之中能动他的人不知几何,而他如果是孙锦严的人,以孙锦严的身份,整个上傩也没几个人敢说要和他争什么人。
孙家不仅家族产业称霸一方,更和军政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整个孙家在上傩,称一句土皇帝也不为过。
夜幕已至,两人才终于回到了主宴上。
全场最受关注的两个人物双双离场,紧着又是一块回来,难免让大家多想。
而直到所有人都看见了孙锦严脖颈领口上的红印子,大家才“恍然大悟”确信了自己猜测,心照不宣地笑了。
没等宴会结束,孙锦严便先送了饶遥回去了。
不过车还没开出去就被堵在了路口,孙锦严双手摆在双膝上,他拧着眉头问司机:“前面是怎么了?”
司机伸出头去看了看,又缩回来说:“大少爷,前边好像是打起来了,要不我们绕道吧?”
“绕路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外边是什么人?”
饶遥拉住了孙锦严想要去拉门的手,他不甚在意地说:“几个嘴欠的人,不用管,绕道吧,我不急。”
——
自号“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饶小瑶成了孙家太子的人了,一场宴后,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上傩。
“这戏子什么清高啊,都是假的,无非是出的价还不够高。”有人笑话。
还有人假作不赞同道:“那可不一定是看价,别忘了惦记了饶小瑶好几年的船老大,要我说啊,得是看相貌。 ”
“嘿嘿,我看啊,都不对,得是看那啥,留过洋的就是会玩些——”有人接着挤眉弄眼。
更多人还是好奇着,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把孙家太子都给把上?
赶着这波热度,饶小瑶戏场的一张票更是哄抬到了之间的好几倍,而即便这样也依旧是一票难求。
饶遥赚了个盆钵满体,孙锦严却是麻烦一大堆。
孙锦严包了个戏子,还是个乾旦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孙涛耳里。好在孙涛是个见过世面的,倒不至于打断孙锦严的狗腿。
不过用餐后还是旁敲侧击提点了孙锦严好几遍,甚至还提出要给孙锦严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祁曜在主脑的爆笑声中抱头逃窜,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敢再去主宅。
隐藏任务已经完成,支线任务祁曜也只等收网了。这个时候主脑再次发布了新的任务。
【主脑:筑商业之基,帮助饶遥学习基础经济知识】YZ,
XL。
公司建立的制度逐渐推行开,好几个跨国大企业更是从中获得一些启发,提出要与他们合作。
祁曜忙得脚不点地,好几次主脑催他该去走任务了,祁曜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往面前一砸,主脑就很机敏地不开口了。
作为一个智能AI,处理这些文件都不过是扫几眼的事,迅速就能做出决策。
但毕竟经营一家公司不是做儿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好的,祁曜提炼了孙锦严之前所有关于经济学方面的知识,了解了原主的很多观念和理念,又找了很多的当代资料了解目前商业市景,除此外他还深入了基层去了解具体的生产情况。
他的转变不能一蹴而就,即便是在商业上也要慢慢转变管理风格才不至于让人起疑。
也因此,整个秘书室都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对劲的大事。
孙总平常在公司是很暴躁的,一个项目没做好能骂得领头人哭出来,平常说话也还是和吃了炸/药一样,找茬抓刺一盯一个准,做事也还是风风火火,说一不二。只有当接到某人电话时,上一秒还在咆哮状的孙总,下一秒就变成了和风细雨,无论对方说什么,孙总都是温言温语地:“没关系,都可以,你决定就好,嗯好的,我会按时到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整个被咆哮次数最多,做事最战战兢兢的秘书室只能表示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酸了。
当然,也并非孙锦严在公司就全然不好了,相反,正因为他的种种改革,包括进行公司文化建设,组织各种公司活动等等,极大地增强了公司的凝聚力,且三不五时还会安排各种午餐,甜点,还有各种名头的绩优奖,年终奖,实在是让大伙一天被骂个百来遍都舍不得走。不然任谁天天这么被狗血淋头地骂都得要辞职了。
公司内众人处于爱恨交织的复杂心情中,而对于被众人羡慕的饶遥来说,他莫得爱,只有后悔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