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by二十一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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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逢还没有走?,越知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半阖的眼?眸蒙着迷离的雾气,像层叠妩媚的秋水氤氲,只要顾逢在这里,越知就想?招惹他:“还不走?你?等着做什么?”
“你?不想?要吗?”越知用左手撩开头发?压在脸侧,整个人懒散地不成样?子,偏偏一张嘴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放|荡:“你?怕什么?”
“还是说……”
越知手臂压着被子,细细一截露在袖子外面,深蓝色的被单将他衬得瓷白细腻,不染纤尘。
他一点点挪动手指,轻轻点到了?顾逢身上,用最单纯的眼?神说最勾人欲|火的话:“你?不会不行吧?”
顾逢一把扣住了?他作乱的手,将被子从下往上拽着直接蒙到了?越知脖子根,甚至想?把他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和整天不怀好意的眼?睛一同蒙起来,看他还能不能用几根头发?丝勾搭人。
“我是关心你?,毕竟……”顾逢将被子沿着越知脖子塞了?一圈,像种萝卜一样?只给他露着个头,微微靠近,低声:“你?好像有点……太快了?。”
一朵十字小红花“啪”一下在越知脑门绽放。
越知气得踹了?他一脚,没把顾逢踹动,反而?差点把自己反弹出去。
更生气了?!
狗东西!混蛋!王|八|蛋!
方才就是、就是个意外,越知怎么说也?是个毫无实践经验的理论派,上来就……就这样?,那谁受得了?!
“你?给我滚出去。”
顾逢这时候倒是听话了?,越知说让他滚,他接着就走?了?,果?断到让越知怀疑他是故意的。
第二天越知又起晚了?。
十点半,顾逢已经把越知原本房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见他醒了?就给他一块收拾了?进?去。
顾逢只带走?了?他房间的笔记本电脑和洗漱用品,很听话地没有碰衣柜。
但这样?的话,他是只能穿越知的睡衣了?,可越知一样?也?只能穿他的。
怎么感觉……
“把衣柜也?换了?吧,你?的睡衣留下,我的睡衣留下两件,剩下的都拿过来。”越知随便扒拉了?一下小纸盒子,抛给了?顾逢一个眼?神。
“乖,你?可以自己选两件你?喜欢的款式。”
顾逢就又去给他收拾衣柜。
纸盒里的东西不多,越知住到这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周,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鲁班锁盒子。
当初在医院,越知跟顾逢的第二次见面,越知问他要联系方式,顾逢没给,只把这个盒子给了?越知,当时他说得是,打开这个盒子就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时候越知躲他都来不及,根本没有多看过这个盒子一眼?。
越知记得当时摇了?一下,盒子里面的东西像是……
一记灵光闪过,越知手指飞速拨动木块,“咔哒”,最后一块推进?正确的位置。
盒中静静躺着一张半脸面具。
如同越知猜测的那样?,正是他从网上搜到的那些照片里,沈濯戴的那个。
所?以……
越知没碰,重新扣上了?盒子。
几秒后,他猛地将盒子扔到了?镜子上,两相撞击发?出一声闷响,盒子被反作用力弹到了?衣柜旁边。
顾逢推门正好看见这一幕,“谁又惹你?了??”
越知想?让他滚远点,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不是因为顾逢的身份,也?不是忌惮他身后多么强大的势力,只是因为在开口的那一瞬间,越知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
有点太容易被他左右情绪了??
原本越知是不太容易动怒的那种性格,嫌少有人能一次次惹恼他。
小时候他那位尊贵无比的父亲与他通过几次电话,为数不多的教诲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他说,你?的愤怒来源于被戳中了?内心深处最隐蔽的痛脚。
越知现在就在生气,就在不高兴。
他不高兴顾逢早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将隐瞒身份的证据用另一种方式交代?了?出来,但他不知道自己被踩中的痛脚是什么。
首先,必须承认的一点是,在知道沈濯就是顾逢的那一刻,他这个人,在越知心目中,已经成为了?最最最特殊的那个。
没有人像沈濯一样?让越知满意过,也?没有像顾逢一样?让越知戒备过,更没有人同时兼顾这两点,将越知耍得团团转过。
但沈濯是假的。
沈濯的一切条件再诱人,只要他成了?顾逢,越知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去对待他了?。
从前的沈濯,哪怕只相处了?短短四五天的时间,但越知喜欢他的听话,喜欢他无所?保留的眼?神和纵容。
即使越知给出的这份喜欢里,多少有点寻常人小时候对待喜爱的玩具的那种感觉。
可越知小时候没有过玩具,长大后便错过了?能够拥有玩具的年岁。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很奇怪的,成年人吃不了?最小号儿童甜筒,也?不能走?进?儿童玩具店,购买一份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的玩具。
越知不懂,但他不能问。
因为别人会笑,会发?出只有他们才能懂的笑声和眼?神,怪越知不懂他们世界的“规矩”。
现在不管越知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
沈濯没有了?,顾逢也?不会成为他的玩具。
越知猜测,他的生气来自失去所?有物的慌张,来自于对既定结局非常不满却又无法扭转的怨恨。
而?此?时这张躺在鲁班锁盒子下的面具再次向越知反反复复证明:
他抓不住顾逢,也?失去了?沈濯。
昨晚刚刚撞破顾逢身份的时候,越知是以为他想?耍自己玩的,觉得用两个身份将自己骗来骗去会很有意思。
然而?现在知道了?,不是这样?……
顾逢早就将这个筹码抛了?出来,只是自己没接住而?已。
越知生气,因为越知很在意,他已经没有底牌可以继续抛了?,可顾逢却还藏得严严实实,连这个名为沈濯的马甲都被他早早随意丢了?出来。
——对方根本不在意。
在商业对战中,摸清对手的目的和底线是最为重要的两件事,主动出击的人往往容易陷入被动。
恰如他们现在,越知自己轻易被左右情绪,而?顾逢始终镇定自若,他的目的,他的底线,他的一切都藏得好好的。
越知觉得自己输了?……
“你?有什么事?”越知收敛了?情绪。
顾逢皱了?一下眉,感觉一眨眼?的工夫,越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又打定了?什么主意,还是又自己琢磨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点子。
但是顾逢没办法开口询问,在越知这边,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中午想?吃什么?”
“你?安排就好了?,不需要每天都来问我。”越知随手选了?件外套披在睡衣外面,态度有些冷淡,但也?不算很明显,“等下牧野来的话,你?给他开门。”
顾逢扶在门上的手动了?一下,回:“他已经来了?。”
?
越知出去一看,门口扔着个中号行李箱。
牧野蹲在别墅台阶下面的一侧草坪抽烟,外套皱巴巴的,地上已经攒了?一小堆烟蒂,草坪都被薅秃了?一大撮了?。
听见开门声,牧野头也?没抬,把烟蒂压灭在一根小草上,那根小草立马被烫蔫了?,崭新的绿叶上冒出一个烧焦的黑洞,接着成了?两段。
“他还没睡醒啊。”
“……”
越知冷着脸:“谁允许你?踩在我的草坪上吸烟的。”
乍一听到越知声音,牧野吓一跳,从草坪站起来,两步跨到越知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你?昨晚干什么?能睡到现在才起。”
牧野光用眼?神看还不完事,他还想?拨开越知外套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越知皱眉,压着外套领子躲开了?他的手,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蹲着?”
“这你?得问他。”
牧野告状倒是挺熟练:“我六点半就来了?,他非说你?在睡觉,让我在外面等着,我八点半又问,他直接开了?警报器,威胁我说我要是再敢敲门就报警,我他|妈……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在这里蹲了?整整四个多小时!”
呃……
越知回头,问:“你?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这话一问出口,昨晚顾逢不愿意牧野搬来的画面以及一些细小的,被忽略的东西一瞬间串联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越知心跳漏了?一拍。
顾逢他……
该不会是……跟自己一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宝们,我后天上夹子然后明天就先不更新了,后天的时候一起补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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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甜蜜恩爱[爱心]中
不是占有身体的?那种想要, 而是想要对方从?心理与灵魂上彻彻底底的?从?属于自己,因一人喜而喜,因一人悲而悲。
也就?是大众通俗意义上的?, 驯服和占有。
哈哈。
越知?险些?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这可真是太好玩了, 撞目标了呢。
可是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拥有玩具, 玩具可不能反过?来拥有主人呢。
越知?勾了勾嘴角, 心情颇为不错,连带着?对牧野也有了笑脸:“进来吧。”
牧野拽着?行李箱大刺刺当着?顾逢的?面走进来, 路过?他的?时候还颇为挑衅地冷哼了一声。
顾逢侧站在门口?没动, 笔挺的?背部勒出一道光影分界的?线条, 逆光中?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美感之中?带着?莫名的?一种危险气息。
“这个房间是我的?, 那个是他的?, 剩下的?客房你自己选随便一个吧。”
牧野扫了一圈, 确定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一个门朝西一个门朝北,应该八竿子打不着?, 才不情不愿想要越知?对门的?书房。
“不行,”顾逢关上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个人身后,“书房我要用, 你只能住楼上。”
“你!”牧野没忘了这房子是沈濯的?, 一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牧野狠恶恶剜了顾逢一眼, 抓着?行李箱哐哐哐就?上了楼。
越知?原本在想事情,就?站在楼梯口?没有动。
“这么高兴?”顾逢一只手捏住了越知?后颈,没有很用力, 但是有点压迫的?意味,“嗯?”
越知?拂开了他的?手,嘴角笑意未消,伸手在顾逢脸上轻佻地拍了两下,没有回答他的?话?,说:“乖乖在家待着?。”
“去哪儿?”
越知?回头,脸部最外侧轮廓镀着?一层光,发梢散在金橘色的?辉影中?,像个故意吊人胃口?的?小狐狸:“去一个不适合带你去的?地方。”
……
傅氏大楼周边一家高档餐厅包间。
傅遗与越知?对坐,越知?正捧着?两本菜单认认真真点菜,经理领着?两名主厨站在一旁,挨个回答他一系列的?提问?。
也许是今天?工作?不忙,也许是越知?有些?反常的?举动,总之傅遗看了两遍腕表,并没有打开平板争分夺秒工作?。
他看着?越知?专心扒拉着?菜单上小小的?字,一会儿抬起头来睁大着?眼睛问?问?题。
以前的?越知?也这样吗?
傅遗记不清了。
他从?来没有分过?多余的?精力给越知?,越知?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只能对应上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小男生形象,其他性格爱好品行等等一切都?没有。
唯一的?特殊就?是他的?声音。
实?在像极了那个人。
“这个汤里面有胡萝卜吗?”
经理抹了把汗,不知?道傅总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位难伺候的?祖宗,“您要是不想放可以不给您放,您要是想要就?给您放,您要几根我们就?给放几根。”
“唔,适量就?行,”越知?喝了口?水,说:“胡萝卜不能太软烂,我喜欢稍微生一点有味道的?,就?这样吧。”
厨师犹豫了一下,“但是后放胡萝卜汤里会不出味道。”
越知?合上菜单:“那是你们的?事。”
经理为难地看向傅遗,后者比越知?更加冷漠:“就?按他说的?办。”
饭菜逐渐上齐,傅遗吃了两口?,觉得有点……奇怪?
他怎么觉得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呢?
一股无从?探究的?熟悉萦绕着?口?腔,不等傅遗琢磨出来,越知?就?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傅遗将一份文件往他那边推了推:“这是一份新拟的?合同,价格只多不少,你看一下。”
越知?自己剥了个虾,觉得费劲,又想起了沈濯。
在他们一起吃的?为数不多的?几顿饭里,有一次就?做了虾,他手艺好,把虾处理得干净又好吃。
滚烫地出锅后,他带着?手套现剥,把虾肉蘸上酱汁,一个个投喂到越知?嘴里。
他做饭很有数量,捏准了越知?不能多吃,只做了一小盘,越知?缠着?他磨了好半天?,他才同意准许他多吃了两个。
那一碟本也没有多少,越知?吃完就?只剩了一个,还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