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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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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晏宁拨了拨陆怀鸩凌乱的鬓发:“你快些去洗漱吧,洗漱罢,便上床榻歇息吧。”
  “这怕是不妥。”陆怀鸩惶恐地道,“弟子并无资格与师尊同榻而眠。”
  “随你吧。”谢晏宁请小二哥送浴水与黄山毛峰来,闲适地饮着黄山毛峰。
  黄山毛峰入喉,当即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
  他仍是无法完全掌握原身的道行,希望勿要碰上棘手的敌人。
  水声突然涌入了他耳中,那个春梦再度席卷了他的神志。
  那个春梦明明已过去许久了,他为何时不时地会想起?
  主动亲吻陆怀鸩的自己与热情地回吻自己的陆怀鸩俱是历历在目,甚至连牵扯着俩人唇瓣的银丝都在他脑中纤毫毕现。
  他低叹了一口气,却陡然听得陆怀鸩道:“师尊,你为何要叹气,是不是弟子何处惹师尊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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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10月27日,也就是星期天入v,星期六晚上九点不更新,改为星期天零点更新,希望小可爱们能继续陪伴我,鞠躬,爱你们
  预收文《穿成贱受后,我踹掉了渣攻》求预收,么么
  余汐穿书了,原身是贱受中的楷模,被渣攻当成替身虐身虐心,被打进医院无数次,不但一身的骨头总是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左耳甚至因此永久性失聪,原身对此毫无怨言,逆来顺受,竟然还觉得得不到白月光的渣攻很不幸。
  后来,渣攻退而求其次,把原身娶回了家,为了留下基因,又外遇生下了孩子,交由原身抚养。
  原身含辛茹苦地养育着孩子,渣攻却为了生意,将原身送人了,导致原身重伤而亡。
  幸好余汐穿到了认识渣攻的那一天,他的身体还是完好的。
  渣攻拿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霸气侧漏地道:“做我的人,这一百万就归你了。”
  余汐接过支票,慢条斯理地撕碎后,傲慢地笑道:“一百万还不够我一个星期的开销。”
  他才不会像原身一样为了维护渣攻可怜的自尊心装成穷人,作为富n代,他要光明正大地做个有钱人,譬如,收购渣攻的公司,再譬如,包养一个事事顺他心意,有八块腹肌的小奶狗。


第27章
  他侧首一瞧,登时心跳失序,这陆怀鸩出浴后,竟然并未将身体擦干,便胡乱地着了亵衣亵裤,以致于亵衣亵裤大半被粘于肌肤上了,透出了些许肌肤的颜色与纹理,一头发丝亦是湿漉漉的,水珠不停地自发梢往下滴坠,那一双眼睛更是盛满了不安,显得可怜至极。
  他摇了摇首:“怀鸩,你并未惹本尊不悦,你且速去将身体与发丝擦干吧。”
  “当真?”陆怀鸩的身量较谢晏宁略高一些,眼下却做蜷缩之态,瞧来较谢晏宁矮了一大截。
  谢晏宁错觉得陆怀鸩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随即正色道:“当真。”
  他观察着陆怀鸩的一双足踝,确定其已痊愈了,又捉了陆怀鸩的一双手腕子。
  陆怀鸩顿觉被谢晏宁的指腹所熨帖着的那一段手腕子陡生酥麻,恍了恍神,才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尊。”
  谢晏宁见陆怀鸩立于原地,一动不动,转而松开陆怀鸩的双腕,手指一点,一条软布旋即到了他掌中。
  他正要为陆怀鸩擦拭着发丝,一双唇齿忽而鬼使神差地道:“本尊原先待你不好,但从今往后,本尊会好好待你的。”
  陆怀鸩怔了怔,问道:“师尊,你方才说了什么?”
  谢晏宁听得自己所言,并不觉得后悔,他端望着又惶恐又惊奇的陆怀鸩,思量片晌,做出了一个仓促却果断的决定:我要好好地对待怀鸩,不论我的身份是否会被怀鸩拆穿。
  是以,他复又道:“怀鸩,从今往后,本尊会好好待你的。”
  陆怀鸩诚惶诚恐地道:“师尊虽然有时会惩罚弟子,但俱是弟子有错在先,且师尊救弟子脱离了火海,又将弟子抚养长大,师尊之恩,恩重如山,弟子没齿难忘。”
  他自出生后,惟有三人善待过他,一人是他的母亲,一人是南风馆的小哥哥,还有一人便是谢晏宁。
  谢晏宁喜怒不定,确实曾毫不留情地虐待过他,但这些虐待并不要紧,毕竟若无谢晏宁,他恐是得日日出卖皮肉,与他在南风馆所见一般,一夜至少接客三人,除非遇见出手阔绰的恩客,才能稍稍轻松些,只接客一人。
  而且谢晏宁待他好的时候着实太好了些,请才名满天下的当世大儒为他开堂授课,请一剑封喉的天下第一剑客指点他的剑术,请一衣千金的裁缝帮他量体裁衣,请当今天子御用的绣娘在他衣上刺绣……诸如此类,不胜其数。
  故而,即便谢晏宁虐待他,他亦甘愿受之,因为不会再有一人待他这般好了。
  纵然谢晏宁曾毫不留情地将他踩于足下,笑言他不过是其不称手的工具,但他还是对谢晏宁生不出丁点儿恨意来。
  谢晏宁的本意并不是让陆怀鸩感恩,听得此言,万般无奈,继而抬手抚过陆怀鸩的眉眼,柔声道:“怀鸩,多重视自己一些吧。”
  陆怀鸩全然不懂谢晏宁何出此言,但仍是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哑然无言,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身旁的一张矮凳道:“背对着本尊坐下。”
  陆怀鸩不知谢晏宁要做什么,战战惶惶地背对着谢晏宁坐下了。
  谢晏宁伸手撩起陆怀鸩的发丝,仔细擦拭着。
  陆怀鸩生得貌若好女,脖颈的弧度优美,肌肤更是如若凝脂,衬着浓墨似的发丝,格外扎眼。
  面对这般容貌出众又乖巧听话的孩子,陆父如何舍得将其卖入南风馆?
  原身将陆怀鸩带回渡佛书院后,当做新鲜的小物件,教养了一段时间,一日,一时兴起,命人将陆父捉了来,又将一把短剑送入了陆怀鸩的右掌。
  彼时,陆怀鸩堪堪九岁,由于这短剑太沉了些,小小的右掌吃力地握着短剑剑柄,却根本握不住,少顷,短剑“铮”地一声坠地,险些刺伤陆怀鸩的右足。
  原身那时正饮着鹿血与石榴酿成的酒,唇瓣猩红,似笑非笑地道:“你便不想报仇么?若非你眼前这个渣滓,你母亲怎会身死,你又怎会沦落火坑,险些成为供人发泄的器具?”
  小小的陆怀鸩双目中尽是仇恨,即刻拾起了短剑,但面对痛哭流涕着求饶的父亲,他却又下不了手了。
  这渣滓终归是他的父亲。
  他的右手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了,那人有着一双猩红的唇瓣,猩红的唇瓣附于他耳侧,甚至将猩红沾在了他的耳廓上,并以蛊惑人心的嗓音哄道:“杀了他。”
  下一瞬,那人一施力,他掌中的短剑已没入了父亲的心口。
  鲜血从破口飞溅出来,濡湿了他的面孔,烫得令他战栗。
  陆父死后,陆怀鸩镇夜镇夜地做着噩梦,足足过了一年才好些,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皮囊下的肉已不翼而飞了。
  于原身而言,这不过是一出有趣的弑父戏码,但原身却曾在陆怀鸩惊醒时,将陆怀鸩抱于怀中好生安慰。
  原身此举并非为了笼络人心,纯粹是心血来潮。
  原身素来不考虑旁人的想法,肆意妄为,但因他时而一棒子,时而一颗糖的行事风格,对他忠心耿耿者实在不少。
  “师尊。”听得陆怀鸩唤自己,谢晏宁方才回过了神来。
  却原来是他的手停顿了,怪不得被陆怀鸩发现他走神了。
  他朝着陆怀鸩笑了笑,又轻拍着陆怀鸩的背脊道:“放松些,本尊不会将你拆骨入腹的。”
  “弟子知晓师尊不会将弟子拆骨入腹,师尊若要如此做,早该做了,不会待弟子长成。”陆怀鸩面上并无惧色,“弟子现下的皮肉较八岁那时老了许多。”
  谢晏宁闻言,口中如含黄莲,启唇道:“你曾想过自己或许会被本尊当作菜人么?”
  陆怀鸩坦白地颔首,又道:“弟子还曾想过自己或许会被师尊当作娈童。”
  陆怀鸩究竟是如何在惶恐不安中从八岁长至二十一岁的?
  谢晏宁心疼难言,凝视着陆怀鸩问道:“你便不曾想过逃离本尊么?”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不曾想过,因为师尊是第三个待弟子好的人。”
  谢晏宁心中了然,第一个是陆母,第二个是南风馆中的那个可怜人。
  但原身待陆怀鸩如何能算得上好?陆怀鸩过于擅长感念别人的好处了。
  原身所施加于陆怀鸩的恶行明明远大于原身所施舍予陆怀鸩的恩惠。
  并且原身起初便不是出于善心而救下陆怀鸩的。
  谢晏宁将陆怀鸩的发丝拭干,又将右手覆于陆怀鸩心口,催动内息,将陆怀鸩一身的亵衣亵裤一并烘干了。
  “多谢师尊。”陆怀鸩垂下首去,长发如瀑,分作两边,露出了大片白腻的后颈。
  在这一刹那,他甚至不想还阳了,只想让陆怀鸩与于琬琰百年好合。
  由于陆怀鸩曾见识过肮脏欲望的缘故,陆怀鸩素来厌恶床笫之事,陆怀鸩能爱上于琬琰实乃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于琬琰出身正道名门,性子爽快,又不失女儿家的柔美,且对陆怀鸩颇有好感,实乃是陆怀鸩的良配,不若……不若便撮合了陆怀鸩与于琬琰吧?
  至于他,生前虽有友人,但友人还有爱人、亲人与友人,并非缺他不可。
  他索性便留于这个世界吧?
  这个念头一起,他却觉得心中甚是不快,遂立刻将这个念头压下了。
  陆怀鸩顿觉后颈上有两道温柔的视线,心颤不已,一抬起首,不慎撞上了这两道视线,当真是温柔似水。
  他何曾见过谢晏宁以这般的视线瞧着他,当即红了耳根。
  但……但谢晏宁必定会以更加温柔的视线去瞧于琬琰的吧?
  于琬琰才是那个人能日夜陪伴于谢晏宁左右,能任意亲吻谢晏宁的人。
  而他……而他仅在谢晏宁失去神志之时,方能一尝谢晏宁的唇齿。
  他为自己的龌蹉而感到羞耻,但又极想谢晏宁能再一次失去神志。
  谢晏宁忽见陆怀鸩耳根发红,认为应当是被他的内息所烘热的,不作他想。
  陆怀鸩慌乱地收回视线,紧接着,垂下了首去。
  谢晏宁直觉得陆怀鸩宛若是犯了错,被罚站的孩童,不禁失笑,请小二哥送了软榻来,又道:“快些去歇息吧。”
  陆怀鸩应诺,乖乖地躺在了床榻上,姿势极是端正。
  月光如水,似为其披上了一层薄纱,映入谢晏宁眼中,教谢晏宁猛然偏过了首去。
  谢晏宁又去饮黄山毛峰,黄山毛峰早已凉透了,泛出些微苦涩。
  由于谢晏宁生怕自己入夜后恐会失去神志之故,俩人从不曾在夜间赶路,以致于到了二月初,从春寒料峭至莺飞草长,俩人都未能赶到江南道。
  二月初五,俩人终是临近江南道了,日暮时分,俩人夜宿于一家客栈。
  客栈不远处,有人搭了不大的戏台,戏台上覆着白色幕布,而幕布后有一老翁与一少女,正在做演皮影戏的准备。
  台前已聚了不少半大的孩童,成年人寥寥。
  谢晏宁只看过一次皮影戏,用罢晚膳,便出了客栈去,先是在置于一边的铜锣中放下了一小块碎银,而后才立于最末。
  陆怀鸩自是紧随其后,他却是不知谢晏宁竟然对皮影戏颇感兴趣。
  皮影戏相传是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身故后,大臣李少翁为解汉武帝的思念所创,其灵感源自于偶见孩童手拿布娃娃,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
  今日所上演的这出皮影戏乃是《断桥相会》。
  白蛇、青鱼、许宣悉数登场,配以圆熟的唱腔以及恰如其分的奏乐好不热闹。
  谢晏宁一面吃着饴糖,一面看着皮影戏,忽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母亲曾带着他去古镇游玩,他们母子在一处明代的老宅中,看过一次皮影戏,虽然上演的并非《断桥相会》,而是《拾玉镯》,但他还是不由地双目微红。
  倘若……倘若母亲并未生下他,而是在父亲的真面目暴露后,果断地选择流产,那么母亲一定能有一个灿烂无比的人生吧?
  母亲出身于书香门第,外祖母是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外祖父是闻名于世的物理学家,母亲本身亦在A大就读研究生,专业是考古,A大考古系是世界上最为顶尖的,倘若母亲能继续念书,定然能在考古学领域中有一番作为,不至于堪堪三十岁便过世了。
  一想到母亲,饴糖再甜,亦生了苦味。
  谢晏宁在看《断桥相会》,而陆怀鸩则在偷偷地看谢晏宁。
  不知何故,谢晏宁的情绪陡然低落了。
  是因为皮影戏的缘故么?
  但这皮影戏并不悲伤,而是浪漫且动人的。
  他明知自己并无资格关心谢晏宁,但还是低声道:“师尊,你可是有心事?”
  谢晏宁斜了陆怀鸩一眼,不答,反是从油纸包中取出一颗饴糖送至陆怀鸩唇边。
  谢晏宁这一眼好似盛着一汪西湖水,教陆怀鸩不断不断地沉溺了下去。
  “怀鸩。”见陆怀鸩并不吃自己指尖的饴糖,谢晏宁出声问道,“你不是嗜甜么?”
  陆怀鸩近乎被谢晏宁的眼波溺毙,被谢晏宁一唤,方才勉强回过神来,受宠若惊地道:“师尊为何知晓弟子嗜甜?”
  谢晏宁答道:“本尊是从拢竹处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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