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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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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晏宁提议道:“我们去打听打听可有人见过样貌如阳曦者吧。”
  半个时辰间,俩人足足问了百余人,其中有五人见过唐阳曦。
  难不成幕后之人当真是唐阳曦?
  谢晏宁虽对自己是否为渡佛书院之主并不在意,但若当真是唐阳曦,唐阳曦手染血腥,他决不能将渡佛书院拱手相让。
  他已快要支撑不住了,身处之地离客栈又算不得近,陆怀鸩重伤未愈,不能让陆怀鸩背他回去,因而他不得不扣住了陆怀鸩的手腕子,勉强施展身法。
  须臾,俩人便回到了客栈,他当即行至床榻边,躺下身来。
  陆怀鸩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你究竟何处不适?”
  谢晏宁捉了陆怀鸩的右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之上,阖着双目道:“确无不适,仅是容易犯困。”
  陆怀鸩端详着谢晏宁,担忧地道:“师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谢晏宁依旧阖着双目,笑道:“本尊假若走火入魔,为何不神志混乱,修为大减?”
  原身只知在缺少“相思骨”的情况下,不能将“相思无益”练至第十层,却不知连第九层都炼不得。
  自己现下的异状或许亦是由修炼“相思无益”所引起的。
  “须得快些寻到‘相思骨’。”他抬手将陆怀鸩眉心的褶皱抚平,后又道,“你勿要担心,本尊并无性命之忧。”
  “‘相思骨’……”陆怀鸩忍不住以下犯上地质问道,“师尊当初为何要修炼‘相思无益’?”
  因为原身听闻“相思无益”威力无穷,对“相思无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谢晏宁在心中苦笑,但转念一想,若非“相思无益”,自己根本不会主动去亲吻陆怀鸩,陆怀鸩便不会心悦于自己,大抵会按照原文,心悦于于琬琰吧?
  这般想来,原身倒是成了自己与陆怀鸩的媒人了。
  见谢晏宁不答,陆怀鸩并不追问,而是道:“弟子不该过问,望师尊恕罪。”
  谢晏宁闻言,粲然一笑:“你从前只会望本尊‘降罪’,何以今日变作‘恕罪’了?”
  陆怀鸩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用词的变化,被谢晏宁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谢晏宁沉下脸,道:“本尊若不‘恕罪’,而要‘降罪’,你该当如何?”
  陆怀鸩不假思索地道:“弟子全凭师尊处置,师尊想‘降罪’便‘降罪’,想‘恕罪’便‘恕罪’。”
  “那便‘降罪’吧,惩罚是……”谢晏宁沉吟着,同时视线逡巡着陆怀鸩,并舔了下唇瓣,接着,以手指虚虚地划过陆怀鸩那处,“惩罚是你的身体。”
  陆怀鸩面色一红,瞧见谢晏宁亦是面浮红云,断断续续地道:“师尊……师尊不是……告诫弟子还不……不能太过么?”
  谢晏宁肃然道:“怀鸩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之事不成?”
  他挪出了一片床榻来:“上来,陪本尊一道睡。”
  却原来仅是陪/睡而已,陆怀鸩甚是失望。
  谢晏宁将陆怀鸩撩拨了一通,打了个哈欠,才想起一事:“你还是先命暗桩去查一查唐承礼,再陪本尊一道睡吧,暗桩便在不远处的远山客栈。”
  ——渡佛书院的暗桩虽然遍及天下,可惜这县中并无暗桩,陆怀鸩重伤后,谢晏宁为了监视名门之士的举动,才调遣了暗桩来。
  陆怀鸩更为失望了,但此事不可耽搁,仍是乖巧地出了门去。
  待他回到客栈,谢晏宁早已睡下了。
  他吻了吻谢晏宁的眉心,为了让谢晏宁睡得舒服些,他除去谢晏宁的外衫,又褪下自己的外衫,上了床榻去,并将右手放于谢晏宁的肚子上了。
  他并无睡意,在脑中梳理着这一月余所发生之事,但却毫无头绪。
  所有的线索全数指向唐阳曦,幕后之人便当真是唐阳曦么?


第66章
  唐阳曦追随谢晏宁数千年,向来是谢晏宁的左膀右臂,又非野心勃勃之辈,会为了当上渡佛书院之主而背叛谢晏宁么?
  其中必定有蹊跷。
  又或者唐阳曦心思深沉,一开始便是这般谋划的?
  唐阳曦的妻女尚在暗桩的监视当中,并无异动,唐阳曦难不成欲要抛妻弃女?
  且唐阳曦的心腹席榆亦无异动。
  唐阳曦纵然打算牺牲席榆,但唐阳曦素来与妻子琴瑟和鸣,又对女儿疼爱有加,不该牺牲妻女,更何况其妻还怀着身孕。
  倘若幕后之人当真是唐阳曦,唐阳曦着实是彻头彻尾的败类。
  他听着谢晏宁均匀的吐息,想着想着,亦生了倦意,遂拥着谢晏宁睡了过去。
  待谢晏宁转醒,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他觉察到自己被陆怀鸩拥于怀中,生怕自己会压到陆怀鸩的伤口,故而,赶紧从陆怀鸩怀中钻了出来。
  陆怀鸩怀中一空,当即惊醒。
  他睁开双目,借着零星月光,瞧见了触手可及的谢晏宁,便伸过了手去,直欲将谢晏宁再度拥入怀中。
  谢晏宁正要继续睡,一被陆怀鸩的指尖贴上侧腰,立即睁开了双目,提议道:“换本尊拥着你可好?”
  陆怀鸩并无异议,于他而言,只消对象是谢晏宁,无论怎么样都是好的。
  谢晏宁遂让陆怀鸩背对着自己,又伸手拥住了陆怀鸩。
  陆怀鸩倾听着谢晏宁的心跳声,情不自禁地回过首去,覆上了谢晏宁的唇瓣。
  谢晏宁揉着陆怀鸩的发丝,任凭陆怀鸩采撷。
  这般接吻到底不爽快,因此,陆怀鸩翻过了身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晏宁,才复又吻住了那一双唇瓣。
  谢晏宁顿觉陆怀鸩的手不规矩起来,一把扣住了,并在接吻的间隙道:“不行。”
  陆怀鸩不由觉得委屈:“弟子的伤明明已长出血痂子了。”
  谢晏宁正色道:“但并未好透。”
  陆怀鸩乖巧地道:“好吧,那再让弟子亲亲师尊吧。”
  “嗯。”谢晏宁并未拒绝,下一息,已与陆怀鸩气息交织,十指相扣。
  一吻罢,他的心口起伏不定,目中水光流转,乌发铺陈于床榻上,用于束发的发带已落入了陆怀鸩手中。
  陆怀鸩轻嗅着谢晏宁的发带,又掬起谢晏宁的发丝,待发丝逐一从他掌中坠落,他竟突发奇想地用发带绑住了谢晏宁的双目。
  发带过窄,虽然不足以遮挡住谢晏宁全部的视线,但现下月光浅淡,视线不佳,他的双目被这么一遮,差不多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怔了怔,还是由着陆怀鸩这么做了。
  陆怀鸩舔舐着谢晏宁的唇瓣,而后,轻咬着谢晏宁的耳廓,末了,竟是垂下了首去。
  谢晏宁是初次在清醒之时被陆怀鸩这么做,且因目不能视,感受愈加强烈。
  他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双唇,掌心陡然一湿,紧接着便被陆怀鸩拨开了手。
  “弟子想听。”陆怀鸩含含混混的嗓音宛若一尾细蛇,一面搔弄着他的双耳,一面往耳中钻。
  谢晏宁甚是害羞,但还是没有拒绝,既然陆怀鸩想听,让陆怀鸩听便是了。
  良久,陆怀鸩心满意足地吻着谢晏宁的侧颊,又捉过谢晏宁的手,撒娇道:“师尊,帮帮弟子吧。”
  谢晏宁探过手去,烫得一颤。
  过后,陆怀鸩去漱了口,又拿了帕子来,为谢晏宁将每一根手指都细细地擦拭过。
  谢晏宁暗哑地道:“不为本尊将发带解去么?”
  陆怀鸩立即解去了发带,又向谢晏宁告罪道:“是弟子勉强了师尊。”
  “你勉强不了本尊,是本尊自己愿意的。”谢晏宁轻笑道,“本尊却是不知你这般知情识趣。”
  陆怀鸩坦白地道:“其实是弟子在南风馆学的,发带还能用来绑住双手、双足,甚至是那物件,师尊若不喜欢,弟子下回便不做了。”
  谢晏宁摇首道:“本尊想试试,不如下回由本尊将你五花大绑可好?”
  陆怀鸩仅是学过,并未实践过,垂着双眸道:“弟子很是期待。”
  谢晏宁抬指弹了一下陆怀鸩通红的耳垂,继而捧住了陆怀鸩的双颊:“本尊的怀鸩实在是讨人喜欢。”
  陆怀鸩从小便不懂得该如何讨人喜欢,闻言,反驳道:“明明是师尊情人眼里出西施。”
  谢晏宁故作紧张地道:“本尊明明日日夜夜都恐惧着如此讨人喜欢的怀鸩会被旁人抢走。”
  “若有旁人要抢弟子,弟子便将其赶走。”陆怀鸩其实并不认为会有人真心实意地要抢走他,至多不过是垂涎他的容貌罢了。
  谢晏宁按了按陆怀鸩的后脑勺,让陆怀鸩枕于他怀中,才肃然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陆怀鸩啄吻着谢晏宁的心口,“弟子此生只师尊一人便足矣。”
  “本尊亦然。”谢晏宁又含笑道,“你之容貌定然胜过西施。”
  “弟子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容貌,若非这副容貌弟子便不会被卖入南风馆。”陆怀鸩与谢晏宁四目相接,“但弟子若非被卖入南风馆,便不会被师尊所收养,是以,弟子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副容貌,弟子亦开始试着喜欢这副容貌了。”
  谢晏宁以指尖慢条斯理地描画着陆怀鸩的眉眼:“不止容貌,再多喜欢自己一些吧。”
  陆怀鸩颔首道:“弟子遵命。”
  “真乖。”谢晏宁收回手,“继续睡吧,你重伤未愈,该当多歇息。”
  “寐善。”陆怀鸩言罢,伸手圈住了谢晏宁的腰身。
  谢晏宁取笑道:“为何不是‘弟子遵命’?”
  陆怀鸩便又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忍俊不禁,自己与陆怀鸩分明在床笫之上,不久前又做过亲密之事,“弟子遵命”这四字却是一板一眼,毫无情趣可言,自己方才便不该夸赞陆怀鸩知情识趣。
  次日,即三月初三,谈县令与一干正道之士尚未查明下于河中的究竟是何毒。
  三月初四,谢、陆俩人又在县中巡逻了一番,幸而无事发生。
  三月初五,俩人收到了来自于暗桩的消息,唐承礼此人确有妻女,且其妻女便在唐府,一为粗使佣人,一为绣娘。
  唐阳曦如若要将其妻女送入青楼易如反掌,只需下令于席榆,亦或是其他的属下便可。
  以免打草惊蛇,谢晏宁并未命暗桩将其妻女救出来,而是命暗桩将其妻女保护好。
  他生平最恨将人逼入火坑之事,决不能容忍清清白白的好女子被糟蹋。
  三月初六,俩人下楼用晚膳。
  谢晏宁照例并未碰荤食,但这日他却连闻都闻不得了。
  他腹中翻腾,呕意顿生,捂住了唇瓣,登地站起身来,奔到客栈外头吐了出来。
  陆怀鸩赶忙追了上去,见谢晏宁吐得厉害,一手轻拍着谢晏宁的背脊,一手将帕子送到了谢晏宁唇边。
  谢晏宁接过帕子,方要擦拭,竟又吐了出来。
  直到面色惨白,吐出了胃酸来,他才直起身来,哑声道:“本尊无事。”
  “师尊之言全无说服力。”陆怀鸩将谢晏宁扶回房间,途中,请小二哥将呕吐物打扫干净,并给予了小二哥一串铜钱。
  他让谢晏宁坐好,又端了热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漱过口后,他才让谢晏宁躺下。
  其后,他坐于床榻边,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弟子去请大夫来可好?”
  “应是‘相思无益’之故,民间寻常大夫瞧不出什么来,还是待杨大夫赶到,让杨大夫诊治吧。”谢晏宁用指尖戳了下陆怀鸩的肚子,“你尚未吃饱吧,再去吃一些吧,不必管本尊。”
  陆怀鸩抓住谢晏宁的指尖,轻柔地落下一吻,才道:“无妨,弟子陪着师尊吧。”
  谢晏宁坚持道:“你不补充营养,心口的伤如何能痊愈?又或者,你更想喝汤药?”
  “好吧。”陆怀鸩又吻了吻谢晏宁的指尖,便妥协地下了楼去。
  少时,谢晏宁沉沉欲睡,闻得开门声,抬眼一望,却见陆怀鸩回来了。
  他忍不住责备道:“你吃得太快了些,对胃不好。”
  陆怀鸩当即承认了错误:“是弟子的不是,但弟子放心不下师尊。”
  谢晏宁叹了口气:“是本尊让你担心了。”
  算算日子,已是三月初六,九日后,夜间,他又将失去神志,向陆怀鸩求索。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不佳,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受得住。
  他认真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补一补,譬如猪腰汤、韭菜生蚝汤。
  他又不觉忧心忡忡,按照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从三月十五至三月二十,他恐怕不得不在床榻上渡过,哪里都去不了。
  幕后之人已多日不曾杀人了,假若趁他身体不便之际杀人该如何是好?
  他握住了陆怀鸩的手,道:“流光斋斋主无异于名门正道之首,而莲花阙先阙主德高望重,幕后之人下一个目标会是何人?”
  陆怀鸩思忖着道:“或许便是两位上官公子之父,白羽剑派掌门。”
  白羽剑派原本在名门正道当中并不出挑,但因千年前渡佛山一战,名门正道不少佼佼者战死,是以,白羽剑派便被凸显了出来。
  上官掌门乃是当世仅存的高手之一。
  下落不明的上官淩亦是出类拔萃。
  至于上官溯虽不及其兄长,在同辈中亦不差。
  上官溯被陆怀鸩贯穿了右侧胸膛,正在养伤,尚未离开此地,时不时地会来向俩人索要其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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