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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 番外篇——by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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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引起小二哥的注意,他特意将自称从“本尊”换作了“我”。
  陆怀鸩除了猎奇的虫类之外,什么都吃,便点了谢晏宁喜欢的雪菜黄鱼汤以及时令的油焖春笋。
  从俩人的穿着判断,定是贵客,小二哥虽对谢晏宁所言不满,但不便诉之于口,腹诽了两句,便热情地道:“好咧,客官稍待。”
  谢晏宁听那大汉骂得愈加过分了,方要制止,却有一女子到了大汉面前,据理力争:“女儿有何不好的?你莫不是从男子肚子里出来的?你怎能骂女儿是赔钱货?若是无人生女儿,这世间哪里还会有一个活人?”
  谢晏宁侧首瞧去,只见此女螓首蛾眉,双瞳剪水,杏腮雪肤,连愤怒的模样都很是动人。
  这女子的姿容像极了作者所描述的女主,流光斋斋主的千金——于琬琰。
  琬琰一词泛指美玉,喻美德,又可代指琼浆玉液。
  于琬琰出生前一日,流光斋斋主正巧在看《淮南子》,《淮南子·说山训》中,有一段乃是“琬琰之玉,在洿泥之中,虽廉者弗释”,他正头疼该如何取名,便决定无论是男是女,皆取名为琬琰,以期孩子品德高尚,即便洿泥加身,亦无法掩其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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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琬琰之玉,在洿泥之中,虽廉者弗释:琬琰这样的美玉,放污泥之中,即使是清廉的人(也)不会放弃


第8章
  谢晏宁下意识地望向陆怀鸩,而那陆怀鸩瞧了眼那女子,又疑惑地道:“师尊可是有何事要问弟子?”
  谢晏宁摇首道:“无事。”
  陆怀鸩先前与那女子有过一面之缘,自然知晓那女子便是流光斋斋主之女,既是流光斋斋主之女纵然不是绝世高手,亦定非等闲之辈。
  而那大汉却并不知晓女子之出身,听得那女子所言,恼羞成怒地道:“这是老子的女儿,老子认为她是赔钱货,她就一定是赔钱货!”
  由于大汉的嗓门太大,女婴受了惊吓,哭得愈发厉害了,妇人根本哄不好。
  大汉最恨旁人无法满足他的心意,抬掌正欲扇妇人一耳光,竟是被那女子扣住了手腕子。
  女子一施力,大汉疼得满头是汗。
  大汉如何能容忍自己当众受辱于一小小的女子?左手一提原本放于一旁的大刀,不由分说地便砍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诸人皆以为要见血,却见半人高的大刀“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出手之人正是陆怀鸩,陆怀鸩利落地废去了大汉的左手,才问女子:“姑娘,你可无恙?”
  “小女子于琬琰多谢公子相救。”于琬琰生得柔弱,言语间却自有一股干云豪气,又如同男子一般向陆怀鸩拱了拱手。
  竟当真是于琬琰!
  谢晏宁并未在书中看到过这一幕,心生担忧:这于姑娘不会喜欢上怀鸩吧?
  毕竟他的主线任务是帮助男女主he,如果于琬琰喜欢上陆怀鸩,他便无法完成他的任务了,他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不能还阳。
  “姑娘客气了。”陆怀鸩亦向于琬琰拱了拱手,便又回到了谢晏宁身边。
  大汉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铁屑,因无武器在手,又受了伤,须得尽快去看大夫,且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扯妇人:“走。”
  于琬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后望住了妇人道:“此非良人,不可托付终身,姐姐若是愿意,随我走吧,我定会将姐姐安顿好。”
  妇人有一丝的动摇,末了,却是对于琬琰道:“姑娘善心,定有福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只是脾气急躁些,并非恶徒。”
  于琬琰并不意外,凑到妇人耳侧,叮嘱道:“你且多为你自己与你女儿考虑考虑,你若是改变主意,随意寻一家流光钱庄,报上‘于琬琰’便可。”
  虽然于琬琰将声音压得极轻,不过谢晏宁还是听清了于琬琰所言,文中曾提到过于琬琰为了帮助穷苦女子糊口,开了数家绣坊,想来若是那妇人愿意,于琬琰确能将妇人安顿好。
  而于琬琰口中的流光钱庄乃是全天下最大的钱庄之一,流光斋生意不少,做得最大的便是流光钱庄,流光钱庄是由现任流光斋斋主一手建立的。
  在流光钱庄建立前,流光斋以流光剑法闻名于世。
  世间顶尖剑修大抵出身于流光斋。
  妇人不知流光剑法,对于流光钱庄却是如雷贯耳,又吃惊又感激。
  大汉待与妇人出了客栈十余丈,才啐了一口:“奸夫淫/妇,居然胆敢拂了老子的面子,还废了老子的手!”
  于琬琰并非独身而行,身边尚有一侍女,只因侍女的修为远不及于琬琰,直到方才陆怀鸩废去大汉半人高的大刀才赶至于琬琰左右。
  侍女耳力不差,闻言,捏起一只竹箸飞掷过去,瞬间贯穿了大汉的左肩,鲜血飞溅。
  大汉呼痛,心惊胆战,闭嘴不言,扯着妇人径直离开。
  谢晏宁不由叹息妇人之顺从,又觉自己不知妇人所想,更不知妇人是否有苦衷,不该妄下定论。
  这时,他所点的农家小炒肉被端上了桌,他执起竹箸朝着仍旧立于身侧的陆怀鸩道:“你且坐下用膳吧。”
  陆怀鸩不便与谢晏宁同桌用膳,本打算待谢晏宁用罢后再用膳,听得此言,婉拒道:“师尊请先用膳吧,不必理会弟子。”
  谢晏宁沉声道:“坐下。”
  陆怀鸩生怕惹怒了谢晏宁,当即坐下了,却并不取竹箸。
  谢晏宁讥讽道:“你是三岁黄口小儿不成?连用膳都不会么?”
  “师尊,弟子……”未待陆怀鸩说罢,谢晏宁打断道:“用膳。”
  陆怀鸩抬眼去瞧谢晏宁,视线不觉流连于谢晏宁的唇瓣,须臾,慌忙从竹筒中取出了一双竹箸出来。
  然而,竹箸竟是从他手中滑落了。
  他从来没想过这么幼稚的失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方要去捡竹箸,竹箸却被一人抢先捡了起来。
  于琬琰捡起竹箸,将竹箸放于桌面上,又客气地道:“现下客满,我们二人能否与两位公子拼桌?”
  陆怀鸩下意识地去瞧谢晏宁,见谢晏宁颔首,方才道:“两位姑娘请坐。”
  这大堂确实客满了,并无空桌,但食客大半俱是俩人一桌,若要拼桌,选择甚多,于琬琰或许是因为对于陆怀鸩生了好感,才特意来与他们拼桌的吧?
  谢晏宁如是想着,心中莫名地腾起了些微不快。
  但他并非小气之人,仍是答应了。
  未多久,余下的蒜蓉粉丝蒸虾、雪菜黄鱼汤以及油焖春笋一一上了桌。
  他一边用膳,一边无端想起了适才大汉所骂的“奸夫淫/妇”,倘若陆怀鸩与于琬琰当真互生情愫……
  他心中不快更甚,但并未表露出来。
  用罢晚膳,已只余下零星白光,他便赶忙回了自己房间去。
  陆怀鸩方要跟上谢晏宁,却听得于琬琰提醒道:“据闻此地有一妖怪,最喜食人心脏,陆公子你定要小心些。”
  “多谢于姑娘。”他向于琬琰拱了拱手,便上了楼去。
  他与谢晏宁的房间之间隔着五间房间,他立于房间内,侧耳细听,却只听得这五间房间内的动静,而谢晏宁却是一分动静也无。
  昨夜,谢晏宁并未失去神志,不知今夜如何?
  他不得不承认他期盼着谢晏宁失去神志,好再尝一尝那双唇瓣的滋味。
  一炷香、一盏茶、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直到子时时分,他都未听到那惑人至极的低吟。
  他失望不已,跌坐于床榻上,半晌后,正准备请小二哥送热水来,以便他沐浴,却有一股子血腥味从不远处传来。
  他心中一震,第一反应并非去追查血腥味的来源,而是慌张地冲到了谢晏宁房间前,抬手叩门。
  谢晏宁已入睡了,突然间听得叩门声,当即被惊醒了,又闻到了来自于陆怀鸩的气息,便发问道:“怀鸩,出了何事?”
  陆怀鸩答道:“弟子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生怕师尊遇险,特来确认师尊的安危。”
  谢晏宁下令道:“本尊无事,你且去查查血腥味从何而来。”
  即便不能接吻,陆怀鸩亦想瞧谢晏宁一眼,但他早已习惯于服从谢晏宁了,自是不敢推开房门,口齿更是脱离他的控制,恭声领命道:“弟子这便去查。”
  谢晏宁用罢晚膳后,等了一个时辰,发现自己并未发热,便开始按照《修炼指南之魔尊谢晏宁篇》开始修炼,实乃是倦极而眠。
  故而,一听得陆怀鸩离开的脚步声,他便又昏睡过去了。
  陆怀鸩走出数步,又恋恋不舍地回过了首去,视线拂过紧阖的房门。
  他猝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寻了个借口,以便见谢晏宁一面,与谢晏宁说话,甚至是与谢晏宁接吻。
  不然,血腥味根本不是从谢晏宁房间中飘出来的,连方向都不同,他为何要担心谢晏宁的安危,且谢晏宁的修为是他不可企及的,倘若出现了连谢晏宁都对付不了的敌人,他恐怕仅仅是刀俎之下的鱼肉罢了。
  他定了定神,施展身法,出了客栈,进了一片荒草地。
  虫鸣一声声地打在他的耳蜗,血腥味不断地往他的鼻腔窜。
  他又向西走了十丈,便看见了一具尸身,尸身的胸腔被破开了,原本该当盛于其中的心脏不知所踪。
  不久前,他曾见过尚且还是活人的尸身——竟是于琬琰的侍女。
  他堪堪站定,便见一人飞身至他身侧,衣衫翩然,容貌甚丽,正是于琬琰。
  于琬琰亦是循着血腥味而来的,她见得陆怀鸩心脏一顿,方才顺着陆怀鸩的视线望去。
  尸身赫然长着一副她极为熟悉的眉眼,被挖去了心脏,鲜血满身,遗容狰狞,死不瞑目。
  她先是震惊,其后才是伤心,蹲下身去,抚过侍女的双目,哽咽着发誓道:“知雨,你且放心,我定会抓到真凶,为你报仇。”


第9章
  话音落地,她站起身来,望住了陆怀鸩:“你何以在此?”
  陆怀鸩据实答道:“我在客栈当中嗅到了血腥味,是循着血腥味而来的。”
  于琬琰又问道:“你是否看见了凶手的面目?”
  陆怀鸩摇首道:“待我赶到之时,只瞧见了这具尸身,并未瞧见其他可疑之人。”
  于琬琰怅然地道:“我之前特意提醒了你,岂料,我自己却是疏忽大意了,我该当让知雨与我待在一处,不离我分毫。”
  陆怀鸩安慰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如何能未卜先知。”
  知雨与于琬琰乃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名为主仆,实与姐妹无异,眼下知雨横尸在前,纵然是来自于陆怀鸩的安慰亦不管用,于琬琰抿了抿唇瓣,便低下了身去,一寸一寸地勘查着知雨尸身周围可有凶手遗留的痕迹。
  陆怀鸩变了烛火出来,为于琬琰照明。
  于琬琰感激地瞧了陆怀鸩一眼,方才专心勘查,然而,却无半点蛛丝马迹。
  她低喃着道:“取心而食之,不会是谢晏宁,亦或是酆如归吧?”
  谢晏宁时而暴虐,时而温和,不过陆怀鸩自从被谢晏宁收养后,从未见过谢晏宁食人心,故而忍不住为谢晏宁辩解道:“我不知真凶是否为酆如归,但一定不是谢晏宁。”
  于琬琰并非蠢人,自是从陆怀鸩所言中发现了端倪,当即问道:“你与那谢晏宁是何关系?”
  既然已被于琬琰觉察,陆怀鸩索性直截了当地道:“我名为陆怀鸩,谢晏宁乃是我的师尊。”
  陆怀鸩并不出名,但于琬琰曾听父亲提起过,那魔尊谢晏宁有一闭门弟子,名字便是陆怀鸩。
  她曾隐约听得谢晏宁唤与其同桌用膳的锦衣公子为“师尊”,想必那锦衣公子便是谢晏宁了。
  魔尊谢晏宁,据闻面目狰狞,可怖至极,但那锦衣公子非但无半点狰狞,反而眉清目朗,实乃翩翩浊世佳公子。
  谢晏宁人人得而诛之;至于谢晏宁这徒弟,恐怕亦不是善类吧?
  她望住了陆怀鸩,登时觉得自己有眼无珠,自己竟会对“渡佛书院”的恶徒产生好感。
  八百年前,围攻“渡佛书院”那一战,流光斋足足折损了一十二人,这一十二人皆是流光斋不可或缺的人才,其中俩人的流光剑法已臻化境,余下的十人亦会使流光剑法,一般而言,即便不能重创谢晏宁,至少不会全军覆没。
  这一十二人之死使得流光斋在正道间地位骤降,沉寂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因此父亲才会另辟蹊径,建立了流光钱庄。
  她收起思绪,转而暗暗地寻找着陆怀鸩身上的破绽。
  可这陆怀鸩身上竟然半点破绽也无,着实可惜。
  她正思忖是是否要动手,手指堪堪放于剑柄之上,手背突然一疼。
  紧接着,有一人遮住了全数的月光,继而披着一身月光落于陆怀鸩身畔。
  陆怀鸩恭声道:“师尊。”
  谢晏宁原本已昏睡过去了,隐约间听得于琬琰房间开门的声响,料想于琬琰怕是亦循着血腥味而去了,心下不安,睡意全无,赶了过来。
  他飞身至不远处,眼见于琬琰欲要拔剑,便知不安成真了,这于琬琰必定是要不利于陆怀鸩,遂拈起了一片草叶。
  虽然于琬琰绝非陆怀鸩的对手,但若是有万一……
  他不敢再想,明知陆怀鸩无恙,却仍是不由自主地问道:“怀鸩,你可还好?”
  “我无事,多谢师尊关心。”陆怀鸩凝视着谢晏宁,视线情不自禁地钉在了谢晏宁抹了月光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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