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反派不好当 番外篇——by一夕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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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是什么操作?
姬容动了动嘴唇,然而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被锁灵咒束缚,她身上也没有力气。
不会吧,这种强/制/爱/情节竟然也会发生在老娘身上?
姬容面色苍白,她艰难地抬起手,想把贴在额上的符咒给扯下来。
然而顾白衣却笑了笑,伸手取下束发的素带,抓住她的双手,绕了几圈,随意地打了个结。
是个死结。
姬容悲愤交加,她好想对顾白衣怒吼:你这样,在游戏里是过不了审的!!
然而顾白衣并不能知道姬容的想法。
失去了发带的束缚,顾白衣的墨发散开,系数垂落于肩头。
她垂眸看着姬容,眉眼凉薄又寡情,似乎并不在意姬容的抗拒。
姬容见此情景,不由得绝望了。
行,老娘认命。
顾白衣的双手撑在床榻上,并没有立马做出什么动作。她只是伸出手,解开了姬容的衣襟。
然后她的眼睛里浮起了一抹血色。
姬容更绝望了。
如果是疯批顾血衣来了,估计就不止是强制爱了。
她会被先/奸/后杀的!!
也就在姬容以为自己会被强制/爱和奸/杀二选一时……
顾白衣却淡淡地看着姬容,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姬容愣住了。
顾白衣吻得很轻,她冷静而自持地触碰着姬容的嘴唇,但双手掐住床单的力道却很用力,指节微微泛白,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她的神情十分冷淡,亲吻的力度也不轻不重,从嘴唇吻到鼻梁,再从鼻梁到眉心。顾白衣一一描摹,用嘴唇去记忆姬容的轮廓。
雕花镂空的香薰炉里升腾出檀香,混着女主衣料上凤凰花的味道,姬容总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错乱了一瞬。
也许不止一瞬,而是很多个瞬间。
但在很多个瞬间过后,她清醒了过来。
姬容望进了顾白衣平静的眼眸。
她一向善于吐槽,此时此刻,却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如果不是她现在被顾白衣点了穴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不然她指定得破口大骂。
妈的,大无语事件。
顾白衣一顿操作猛如虎,姬容本来以为自己肯定会被强制/爱,结果……
女主连舌头都没伸。
哪怕是一下,都没有。
姬容神情复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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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屏障
顾白衣的表情十分淡然, 淡然得甚至有些过头了。
她伸出指尖,如同抚摸凤凰台上零落的花瓣,轻轻地触碰着姬容的面部轮廓。
这个动作她在魔殿、在凤凰台上做了很多次。
但现在, 自己却能真真正正地触碰到面前的人。
顾白衣刚刚已经试过了。
只是用欲念和怨恨,并不能突破《天魔卷》第八重“离火”。
但如果是克制呢?
顾白衣皱了皱眉, 因为她已经很尽力地在克制了。
虽然她压抑住了蠢蠢欲动的心魔, 但她看着姬容的脸,却想起自己在魔殿穿梭徘徊的无数个夜晚。
魔宗的黑夜很漫长。
顾白衣站在凤凰台上, 静静地望着月亮。
看着看着,她便回忆起数年前,自己很想问梅鹤的那个问题:我是为何而生?又该为何而死?
可惜现在,顾白衣仍然不知道。
她垂眸看向姬容,俯下身, 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
随后,顾白衣的嘴唇印上了姬容的额心,待到她再度起身时, 视线却变得清晰起来。
清晰到能看见姬容平静的眼神。
其实有时候,顾白衣宁愿自己不那么清醒,这样就有借口一直沉沦下去了。
顾白衣在姬容的注视下, 抬起手, 轻轻覆上了她的腰身。
姬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白衣。
她不服输。
因为心中莫名其妙生出的不甘, 她甚至很好奇顾白衣究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然而顾白衣面色不改,只是伸出手, 揽住了姬容的腰身。
随后她躺下,睡在了姬容的身边。
姬容:“……”
你这样让老娘很尴尬啊。
顾白衣并不知道姬容的想法, 她只是想趁机练一练“离火”, 顺便和姬容同床共枕罢了。
至于哪个在前, 哪个在后……
顾白衣在姬容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唇。
这种事情,她懒得去想。
顾白衣看着包裹在绡衣之下的纤细腰身,再看看覆上那段腰身的手指。
手是自己的,上面还有一道十分显眼的疤痕。
是被鞋履碾碎后留下的印记。
顾白衣本可以用魔宗的幽泉修复这道疤痕,但她还是没有。
因为这一年来,她每天都会看着这道印记,一遍遍回想起天极峰之巅,姬容曾对自己说出的话。
要说信么,顾白衣也不是很信,因为姬容前后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可如果姬容要杀她,在她被封河重伤后,又为何要带她走?
但若要说不信,事实摆在面前,未免也显得太傻。
顾白衣瞧着那道疤痕,皱起了眉。
她的手指太丑陋,也太肮脏了。可那片冰绡却洁白无暇,像是飞雪。
很好看,也很动人。
她真的很想弄脏师姐。
但,却不是现在。
顾白衣有些累了。
于是她伸出双手,环住了姬容的腰。
另一边,姬容感受着顾白衣的触碰,虽然很轻很轻,像被羽毛挠过似的,但周身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白衣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她只是抱着姬容,将头埋进了怀中人的颈窝里。
随后她闻着那股淡淡的梅香,闭上眼,满足地睡着了。
身后传来的呼吸声渐趋均匀。
这就睡着了?
姬容不可置信。
究竟是老娘想得太多,还是疯批顾白衣换人了?
顾白衣的身体有些冷,但呼吸却是温热的。
明明是很舒适的温度,洒在姬容脖颈的肌肤上,却让她有一种被烫伤的感觉。
偏偏她的额头上还贴着锁灵咒,根本动都动不了。
姬容基本可以断定,她的脖颈绝对是全身最没用的地方。
脖子它脆弱又敏感,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它断了,自己就会死。
更何况她如今被顾白衣的呼吸给折磨着,已经生不如死了。
姬容觉得自己就这么被顾白衣靠着,简直浑身难受,比亲吻还要难受。
然而她却不能挪一步。
所以姬容只能压抑住身体的轻颤,然后强行催眠自己,妈的,就当是在完成任务吧。
她听着时不时在耳畔响起的电子音,也很有做任务的代入感。
【嘀!顾白衣好感度+10】
【顾白衣好感度+15】
【顾白衣好感度-5】
……
就这样代入了一个时辰后,姬容快要窒息了。
她在识海里对系统说:“行了,您不要再做加减法了。先关机,明天再说!”
【好的呢】
饶是如此,姬容仍是一宿未眠。
翌日清晨。
卯时,空山已经响起了悠远而绵长的钟罄音,顾白衣却还没醒。
顾白衣虽然没醒,但是姬容的眼神已经够杀死她千百遍了。
幸好有小和尚站在屋外,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阿弥陀佛。姬施主,住持拟定于今日巳时举行辩经,介时将在大雄宝殿相候。”
直到顾白衣听见了这道声音,才缓缓醒过来。
她摸着掌下柔软的腰身,心中虽有不满,但考虑到姬容还要答话,于是便撕下了姬容额头上的符纸,顺便替她解了穴道。
岂料顾白衣刚扯下符纸,便听见小和尚继续说:“对了,姬施主。江施主让贫僧代为通传一声,她说辰时会到此地来找您。”
顾白衣幽幽地看着手上的符纸,突然很想再把它贴回去。
……
两个时辰后。
江翡端坐在椅子上,任由站在一旁的顾白衣给她倒了杯茶。
她接过茶,道了一声谢。
江翡抿了一口茶,随后抬起头,看了看顾白衣。
她总觉得这个人虽然笑得温和,但还是想杀她。
而且过了一天,杀意似乎变得更重了。
但江翡并不在意。
因为顾白衣又打不过她。
江翡移开视线,扭头看向姬容,却瞧见了此人眼睑下青黑的眼圈。
她想起掌门曾说,向他人请教问题之前,最好要寒暄几句。
于是江翡再度抿了一口茶,说道:“空山林木繁盛,夜间常有高猿长啸,师妹若睡不安稳,翡这里有一味安魂香,不妨试试。”
姬容摇了摇头,淡淡地回道:“多谢师姐,我只是刚来此地,尚且有些不适应罢了。”
呵呵,安魂香有什么用?
别说是安魂香了,就算是唱安魂曲,怕是也镇不住顾白衣这个阎王。
也就在姬容吐槽时,电子音响起了。
【嘀!顾白衣好感度+20】
姬容:?
她不理解。
【恭喜玩家,算上昨夜的总和,您一共获得了顾白衣的240点好感度】
“昨夜”是什么鬼?
姬容心想,她只是陪女主睡了一晚,居然能加这么多好感度,确实有点赚啊。
虽然被姬容拒绝了,但江翡的面色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她只是想问问题。
只见江翡放下茶盏,说道:“翡这些年一路向漠北而行,去了很多地方,便是想找到那道题的答案。
姬容点了点头。
她思考着江翡昨天说的那句话,开始猜测江翡说的到底是哪道题。
毕竟万剑宗每年的试题都是无序的,江翡当年的考题,未必与她相同。
江翡沉默片刻,说道:“但是,即便翡找了这么多年,却也没能找到答案。”
“翡还记得当年那道题,问的是天极之北有何物?天极之南又有何物?”
姬容愣住了。
这题问得未免有些无厘头。
江翡摊开掌心,看着那颗话梅糖。
她说:“但翡到了天极之北,却什么也没看见。我的面前只有一道屏障……或者说,只有一堵巨大的墙。”
顾白衣看着江翡,眯了眯眼。
江翡似乎并不在意顾白衣还站在此处,也不避讳这个话题。她只是将话梅糖放入嘴里,缓慢地咀嚼着。
吃完了那颗糖,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我喜欢吃甜食,所以掌门对我说,遇事不决就吃一颗糖,吃完后,再作思考。”
“但那天我看着那堵墙,站在原地吃了三十一颗糖,还是很不甘心。”
江翡的表情十分认真,甚至显得有些执拗。
她问:“我在想,那里为什么有一堵墙?凭什么有一堵墙?”
一时之间,姬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她告诉江翡,你其实只是个npc,那道空气墙只是策划没填完的坑吗?
但姬容想了想,总觉得很奇怪。
因为按理来说,npc只是被策划设定好的角色罢了,不该有这么复杂的思考。
却见江翡淡然地说:“于是我驭风向上飞行,飞了不知多少千里。我本以为苍穹是没有尽头的,但当我灵力快要枯竭之时,却在天空上看见了一道屏障……”
姬容心想,你怕是又碰到空气墙了。
但她嘴上还是问着:“江师姐,然后呢?”
江翡却顿住了,沉默良久。
因为她在回忆十年前的那幅场景。
当江翡飞过重重云层时,一道金色的屏障却横在了她的面前。
那道屏障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它很大,大到能覆盖住整个天空,遮蔽屏障之后的世界。
屏障上面镌刻了不知名的咒文,很晦涩,她看不懂。
既然看不懂,所以江翡伸出手,用灵力触碰着那道屏障。
随后她皱了皱眉,因为她明白自己穿不过去。
于是江翡放下了手,从袖间掏出话梅糖,吃了很多颗。
吃完之后,她再度抬起手,举起桃木剑,对着那道屏障劈下一记剑诀。
那一剑,是她引来长江之水,与空寂打成平手的一剑。
剑影没入屏障,却如同消失在水中,未曾掀起一丝波澜。
江翡很不甘,所以她对着屏障出了很多剑。
但那道屏障立在那里,却像是万丈高山,不可逾越。
灵力耗尽后,江翡的神情充满了疑惑。
她很不解。
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活得如此……不明不白。
也就在江翡放下剑时,那道屏障却开裂出了一丝缝隙。
江翡愣住了。
她以为她打碎了那堵墙,其实不然。
因为裂开缝隙的不是屏障,而是屏障前方金光璀璨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