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反派不好当 番外篇——by一夕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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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之间,她嗅到了凤凰花的味道。
随后姬容抬起头,眯了眯眼,瞧见两只鬼蛟正在重重帷幔里游动。
巨大的影昏沉又虚浮,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
姬容恍惚了一瞬,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生物。
而顾白衣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姿容清绝,眉目无双,是在梦境中出现了千百遍的幻影。
此时此刻,那人却皱着眉,极不情愿地对自己说:“如此,它还在肖想么?”
顾白衣看着姬容,面上笑得十分无奈。
心想,师姐,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像是魔殿上飘零滚动的凤凰花,极轻极轻地说;“它是否还在肖想,白衣不知道,但如今白衣确实是……忍无可忍了。”
语罢,顾白衣周身魔气大盛。
黑沉沉的魔息化作数十条锁链,紧紧缠住了姬容的身体,将她翻转了过来。
姬容看着禁锢住身体的魔息,再看看顾白衣脸上浮起的微笑。
她总觉得,女主脸上的表情很丧心病狂。
看着顾白衣的表情,姬容才意识到,她刚刚的举动,无异于玩火。
所以现在灭火,还来得及吗?
她尽可能摆出严肃的表情,对顾白衣说:“不,你还能忍。”
顾白衣俯下身,三千墨发散落在姬容的身上。
她低下头,咬了咬姬容的嘴唇,尝到血味后,微笑着说:“不,师姐,我忍不住了。”
……
在姬容的幻想中,所谓肖想,便是求而不得。
然而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心魔要得太多,简直欲壑难填啊。
重重帷幔在姬容的视线里变得越发模糊,依稀仿佛,一片雾飘进了眼睛。
被那片雾遮住视线后,她的视线便开始摇晃起来了。
顾白衣的指尖抚上姬容的眼睛,却触到了一片湿润。
她伸出手,温柔地替姬容擦拭掉泪水,十分有耐性地问:“师姐,疼吗?”
姬容喘了口气,在顾白衣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疼,倒是不疼的,就是有一个问题。
她的眼中还有泪,望着顾白衣,却咬牙切齿地问:“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不是我在上面?”
替姬容揩完眼泪后,顾白衣收回手,故作惊讶地问:“原来师姐喜欢在上面么?”
姬容心想,谁不想当上面的人呢。
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顾白衣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
然后翻了个身,姬容就如愿以偿地坐在了她的身上。
是的,人是在她身上的,只是她的手指还在里面。
姬容:“……”
换了姿势过后,她总感觉羞耻度不减反增。
妈的,老娘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不觉,姬容有气无力把这句话给骂了出来。
此时顾白衣正忙着调整姿势,将姬容的手腕环在自己的脖颈上。
一时之间,她没听清“老娘”二字,温和地问:“那师姐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
姬容的话戛然而止,差点没压抑住溢出齿间的轻吟。
草。
姬容眼前发黑,心中早已把“草”这个字给重复了千万遍。
在研磨折腾之下,她趴在顾白衣的肩头,紧攥着那件华贵又冰冷的锦缎,觉得抚过自己肌肤的手指也是那样的凉。
渐渐的,姬容双眼放空,有些使不上力。
双腿微颤,她无知觉地被顾白衣抱起来,又换了个姿势。
最是难捱之际,姬容喘了喘,轻轻伸出手,环住了顾白衣的腰身。
由于这里是小世界,场景随顾白衣的心意而变幻。
眼前一片空白,姬容睁着眼,似乎看见了漫天飘零的梅花。
那些瓣子落在遍地的凤凰花上,鲜艳如血,几乎快要融化。
姬容环住面前人的脖颈,微微抬眸,凝视着那张脸庞。
那人的眼睫细密纤长,红莲爬上半边脸,如同精怪般好看。
冰凉的指抚上姬容的嘴唇,顾白衣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师姐,如今我离你这样近,为何却还是这么想你?”
姬容低低地骂了一声。
妈的,距离都是负数了,还在想什么桃子吃呢。
这般想着,姬容却已经累到骂不出声了。
既然骂不出来,只能捧住顾白衣的脸,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嘴唇。
情到浓时,姬容的意识有些模糊。
恍惚间,瞧见万剑宗拜师大典上,飘摇如雨的千瓣梅。
暗香浮动,有位紫衣女子行至另一人面前,微微俯身,行礼道:“在下顾白衣,见过姬师姐。”
抬首,眉目如画,唇角含笑。
而另一人面色淡然,颔首道:“顾师妹,幸会。”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最后一句话,有种已经完结了的错觉?(bushi)
我也好想完结啊哈哈哈哈。
QAQ这周忘记申榜了(虽然也不一定排得上),目测又是凉凉的一周。给基友说了这件事,她大为震撼:这也能忘?
哈哈哈哈哈是的,真傻,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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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阵眼
令姬容有些惊讶的是, 她本以为这是顾白衣的小世界所生出的蜃景,但待她擦了擦眼睛后,那场景又迅速地不见了。
手腕上的血玉镯子闪烁着银涛雪浪, 如同汹涌的潮水,转眼间又黯淡, 退去。
次日, 当姬容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梵刹院中。
她看着禅房内的蒲团和小几, 再看看身上穿得齐整的衣服,不由得揉了揉额角。
想起重重帷幔下鲜红的凤凰花瓣,还有那段妖冶如精怪的眉眼。
姬容大为震撼,老娘不会做春梦了吧。
然后顾白衣就从房外走进来了。
手上端着个托盘,里面装了一碗燕窝几块糕点。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 糕点上还刻着字,应当出自留香阁。
那么问题来了,女主怎样在不触发“不疑”的情况下, 还能弄来这么多早点?
姬容正匪夷所思时,顾白衣已将托盘放在了案上,还是穿着那身护卫的黑衣, 和梦里的玄衣大不相同。
顾白衣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奇怪的表情, 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只是含着笑, 端起燕窝粥,递给姬容:“师姐, 该用早膳了。”
见此情景,姬容不免有些怀疑人生了。
……难道真的是梦么?
既然不知真假, 姬容便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 淡淡地点了点头。
伸手接过燕窝粥, 拿起银匙往嘴里送了一勺。
姬容一边喝着,一边想:
应该是梦,就算自己再怎么傻逼,也不会蠢到自爆马甲。
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台阶下的雪球灯笼,还有那段清润如水的眉眼。
不由得摇了摇头,将杂念挥去。
防不住一低头,便瞧见燕窝里的红枣,还有阿胶般的颜色。
姬容微微皱眉,试图分辨出入口的滋味。
又舀了一勺,才吃出里面的蜂蜜和百合花。
顾白衣微微地笑着,说道:“白衣也是头一回熬制燕窝,匆忙差人买来的食材,味道想来不太好。也不知是否合师姐的口味?”
姬容看着碗里的一堆补品,心想味道倒挺不错的,就是……
女主为什么要给她熬补品?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信条,她佯装淡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尚可。”
喝完燕窝后,姬容将碗搁在案上。
顾白衣的脸上仍然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她不动声色地将碗收进托盘,笑道:“师姐昨夜多有劳累,是该多补补。”
此言一出,屋内沉寂了一瞬。
姬容盯着顾白衣,顾白衣也笑望着她。
小小的一间卧房里,静得连无厌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姬容的脑海中放映着昨夜的画面。
空荡冷寂的凤凰台,锢住双腿的藤蔓。还有完事之后,顾白衣指尖上跃动的灵力,如同嘴唇触碰般酥麻,一点一点抹去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当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顾白衣当时垂下眼眸,脸上写满了遗憾。
若不是那些印记过于不堪入目,也太惹眼了,她相信顾白衣绝对不会抹去。
回想了很长时间,姬容才接受自己真的被顾白衣睡了的现实。
是的,不是老娘睡别人,而是被别人睡了。
顾白衣见姬容不答,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空寂大师还要讲论佛法,不过考虑到师姐应该没什么精神,白衣便擅作主张,替您推掉了。”
说完此话,她温声问:“师姐不会怪白衣吧?”
姬容幽幽地盯着顾白衣。
茶,太茶了。
这股茶味太冲了,把姬容熏得七荤八素,如坠云雾,不知所以。
片刻后,她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对顾白衣说:“不会。”
顾白衣看着眼前的人,唇角带笑。
像是生怕姬容心中的火还烧得不够旺,她笑得温柔,说道:“那就好。”
姬容冷笑一声。
呵呵,你现在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迟早有一天,老娘会讨回来的。
这般想着,她将青釉盘里的糕点推给顾白衣,淡淡地说:“师妹也吃一些罢。”
“多谢师姐,不过白衣不饿。”
顾白衣顿了顿,又补了句,“师姐不饿,我也就不饿了。”
姬容:“……”
大家都是能辟谷的人,你装什么山茶精。
她总觉得女主不知不觉又进化了,而且是往更奇怪的方向进化了。
不过老娘专业治茶一百年。
姬容听完顾白衣的话,微笑着说:“哦?虽然不饿,师妹多少也要吃一些,毕竟昨天师妹也是……十分劳累。”
顾白衣愣住了。
在顾白衣怔愣之际,姬容却张开嘴,淡然地咬了一口糕点。
吃完后,回味般舔了舔红唇。抬眸,漫不经心地把对面的人给瞧着。
虽然晨起时,顾白衣饮了许多山泉,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副场景,她竟有些口干舌燥。
昨夜她已经练成《于飞》第八重“离火”,如今见着师姐这副模样,欲/念不仅不减,反倒越发深重了。
她想,要克制,不然就会被心魔左右。
于是顾白衣颇为僵硬地移开了视线,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幽深。
见状,姬容得逞般微微一笑,说道:“不与师妹玩耍了,现在聊聊其他事吧。”
顾白衣心中一动,面上仍是噙着笑,问道:“什么事?”
姬容看着顾白衣唇角勾起的微笑,心想,女主你在期待着什么呢。
她开口,无情打破了顾白衣的幻想:“做**的事。”
姬容:“……”
顾白衣:“……”
她本来并没抱有太大的期待,现下看来,又有些期待了呢。
另一边,姬容意识到她刚刚本想说出“聊聊做任务的事”,结果“任务”二字居然被自动消音了。
也不知究竟是天道不允,还是系统在限制自己。
她回想起别人一口一个宗门任务说的利索,结果自己一说“做任务”,就被屏蔽了。
妈的,玩家就不是人了?
在顾白衣彻底误会之前,姬容换了个说法,言简意赅地说:“我们去拿剑。”
……
清静阁取“清静”二字,室内朴素,室外并无浮华的石雕,仅植有数棵菩提。
空山近日连降大雨,菩提树下落了许多果实。
因得空寂在大雄宝殿讲论佛法,此时院内仅有一位小沙弥拿着扫帚,清扫菩提树下的落叶,以及掉了一地的菩提果。
小沙弥一边扫着,一边念叨着菩提偈。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去了。
他微微抬首,望向飞过青山的白鹭。
放下扫帚,双手合十,道一声:“万物有灵,阿弥陀佛。”
也就在小沙弥放下扫帚时,院内却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两道人影,正闲庭信步地绕过回廊,穿过数间禅房。
找到空寂的静室后,二人一前一后,飞身而起,翻进了窗。
只是不想,她们翻进窗后,正欲将窗掩上,却被一只手给撑住了。
黑衣女子低声喝道:“何人?”
那人眼神凛冽,正是顾白衣。
银芒如霜,她拔剑出鞘,将寒水剑架在来者的脖颈上。
却不料点足落地的人,微微转过了身。
顾白衣看着那人,没有放下寒水剑,反倒眯起了眼:“江姑娘,您怎会出现在此地?”
江翡并未作答,只是垂眸瞧着离自己的脖颈只有一寸的剑。
随后伸出手,轻描淡写地推开。
那动作看似随意,但要挑开踏月中境强者的剑,谈何容易?
不过,她是江翡。
所以她不仅四两拨千斤地推开了,而且还从袖中掏出一颗话梅糖,当着顾白衣和姬容的面,静静地咀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