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by红笺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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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吧。”柳无恨意味深长道,“毕竟,他有着那样出众的一个爹,和那样厉害的一个娘啊……”
苏梦泽面色顿青。
“够了!他溪暮遥能有多出众!他金丹时我也是金丹,他元婴时我也是元婴,便是渡劫也是我在先他在后!他之所以能扶摇直上,傲视群雄,不过靠苍亓真人所赠的紫玉丹功!”说着目色一沉,咬牙切齿地继续道,“可恨的是,溪暮遥死后,那本秘籍竟也凭空消失了!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将紫玉丹功弄到手,待我神功大成,便再在幽冥河边立起一道乾坤墙,到时候再杀了那小子,弄死那小子的娘!唯有做成此事,我苏梦泽才能安眠,才能稳稳地坐在君位之上!”
话落,五指猛地收紧,捏碎了手中的木核桃。
玄墨箫红着眼瞪着苏梦泽微微颤抖着手,悄然离开地牢。
他身轻如燕地落在地牢外的游廊里,正欲离开,一高大威猛之人将他抱在了怀里。
正将灵力渡回渡灵珠的玄墨箫浑身一僵,心中猛地腾起一股杀气,正欲出手,却听那人在耳边道:“玄师弟,我可算找到你了!”
那人跳到玄墨箫身前,露出了一张端正俊俏的脸。
“宴师兄?”
玄墨箫不动声色地收起灵力,并将渡灵珠藏在了袖中:“你怎么在这里?”
“我受师父之命,将万柳山庄的弟子押入地牢啊。”宴清河勾住玄墨箫的脖子,带着他往外走,“诶?玄师弟,你怎么也在地牢啊,你不是应该跟着梦泽君吗?师父在璃花宫里里外外找了你好几圈了。”
“师父……找我?”玄墨箫心中莫名一紧,“师父找我何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宴清河吊儿郎当道,“不过听说叶师叔也在找你,找不到你还挺着急的。我说你如今可真是个香饽饽,各家各派争着抢你,果然身份不一样了,地位也就不一样了。”
玄墨箫原本带着几分浅笑的眼睛,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他的叶师叔……居然也在找他……
想起柳无恨对“他”说的那番话,玄墨箫的心便痛得教他四肢发软,浑身战栗。
“玄师弟,你怎么了?”察觉到怀中之人在颤抖,宴清河忙停下脚步。
“宴师兄,我没事。”玄墨箫张了张嘴,咬着后槽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宴师兄,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宴清河蹙眉打量着面色苍白的玄墨箫:“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哦。”宴清河点点头,背起手,有些拘谨地扫了玄墨箫几眼,“玄师弟,你……喜欢男人?”
玄墨箫恍然一愣。
他诧异而又谨慎地望住宴清河:“宴师兄,你此话何意?”
“玄师弟,玄师弟,你千万不要紧张!”宴清河见玄墨箫又白了脸,只当对方是被自己说破了心思,惶恐且不好意思起来,“天下间喜欢男人的又不只你一个,别人姑且不提,我师父,你义父,不都喜欢男子吗?男子双修结成道侣的更是不计其数!这有什么的啊!”
宴清河不解释还好,解释过后玄墨箫更糊涂了:“宴师兄,所以你的意思是?”
宴清河略带紧张地笑了笑,他望着玄墨箫的脸,没将玄墨箫望得怎样,自己倒先脸红了起来,踌躇许久后用力将玄墨箫抵在了墙上,迫切而又真诚地道:“玄师弟,我喜欢你,咱们在一起好不好?”
玄墨箫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
宴清河目光如炬地盯着玄墨箫的脸,越看心中越荡漾,他狠狠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玄师弟,我喜欢你!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女人的,可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不……应该说,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妖也好,魔也好,我都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第46章 46 如此,不如将婚约取消了吧。
玄墨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宴师兄,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宴清河生怕玄墨箫不相信一般,上前一步贴住玄墨箫的额头,恳切地道, “玄师弟,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我的话, 毕竟,一开始我待你并不好!事实上,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已然陷进去了!这两日我想了许多, 可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你!所以我必须将这件事告诉你, 因为的心快要为你发疯了!”
玄墨箫微微蹙眉望着宴清河。
“宴师兄, 你魔怔了。”他推开宴清河,淡淡地道, “你是我的师兄,我是你的师弟,咱们之间只有同门之谊,不会产生其他的感情。”
宴清河神色呆愣了一刹, 不甘心地道:“谁说同门不能结成道侣!玄师弟,你这话未免也太敷衍了,你拒接我, 是因为我不够对你好吗?”
玄墨箫一脸莫名的摇了摇头:“宴师兄, 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你今日与我说的话, 今夜后我便都忘了, 也请你忘了, 明日,我们依然是感情要好的同门师兄弟。”
说完,玄墨箫绕开宴清河,走向璃花宫。宴清河却仍不死心,追上来缠住玄墨箫:“玄师弟!你不能忘了我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不要急着拒绝我,我等着你,玄师弟,无论要多久,我都等着你!”
玄墨箫隐隐有些不耐烦,可宴清河毕竟是他的大师兄,便是看在苏梦笙的面子上也要礼让他几分,正是焦头烂额,容莲背着个大药筐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玄墨箫登时想也不想挣开宴清河,奔向了容莲。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踏进了清泽园。
“玄师弟,你去哪了?师父找了你一大回呢!”容莲将药筐放到地上,拍拍身上的土,叉腰望着玄墨箫。
玄墨箫则抬头望着刻着“清泽园”三个字的匾额,这块匾额是苏梦泽命他带着人挂在此处的,没人知道他见到此匾额时是怎样的心情。
他本以为苏梦笙会带着叶清衣回玉穹山,没想到他却是将叶清衣送进了清泽园。
玄墨箫沉默片刻:“师叔在干什么?”
“应该在小花园里吧。”容莲三两下扒下外衣,“这地方热死了,玄师弟,你进去找师父吧,我去熬药。”
玄墨箫点点头,心情复杂地走进了小花园。
一入小花园,玄墨箫便见叶清衣一人坐在凉亭里,正逗弄着一只长着一对红脸蛋的白毛鹦鹉,清泽园温暖,叶清衣难得地穿了一件轻纱绿袍,轻盈的纱衣好像一片雾气一般萦绕着叶清衣,直看得玄墨箫心里发痒。
叶清衣在杜仲的精心调养下,气色好了许多,他半散着头发,发上系着一根与一副颜色相近的发带,整个人清丽脱俗,令人如沐春风。
“师叔。”玄墨箫轻轻地走到了叶清衣身边,“听容师兄说,师叔找我?”
叶清衣放下逗弄鹦鹉用的柳叶:“箫儿来了。”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凳,“坐着说话吧。”
玄墨箫点点头,一脸乖巧地坐在了叶清衣的身边。
二人静静望着彼此,一时间,竟是无话。
“师叔,你……身子可大好了?”
良久,玄墨箫道。
叶清衣注视着玄墨箫的眸子缓缓眯着一个慵懒亲切的弧度:“我没事了,箫儿,你忙什么去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人呢?”
玄墨箫下意识地垂了下眼眸,顿了顿,道:“也没忙什么,四下里巡视了一番,回到璃花宫后才发现天色已晚,师叔……”他有些愧疚地道,“没能及时来看望师叔,是弟子的疏漏。”
叶清衣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捏起一颗瓜子,喂给了小鹦鹉:“哪里就成了疏漏了,你我之间,还须如此客套吗?”
玄墨箫闻言一愣,诧异地望了叶清衣片刻,颔首一笑。
“师叔说得有理,是箫儿太过迂腐了。”
叶清衣瞥了玄墨箫一眼,起身将鹦鹉放在了樱花树上。
小鹦鹉一落在树上便扇动着翅膀飞到了树顶,玄墨箫抬头望着鹦鹉:“这是师叔所养的宠物吗?”
“是掌门师兄送来的。”叶清衣道,“掌门师兄瞧着我七灾八难太多,便送了我这只鹦鹉,有这鹦鹉在,日后我到了哪里,掌门师兄都能了如指掌。”
玄墨箫大概明白了这只鹦鹉的作用,果然,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关心他的叶师叔。
“箫儿,听你师父说,我被柳无妨掳走的时候,你是第一个追出去的,是吗?”叶清衣冷不丁问道。
心不在焉的玄墨箫怔了一瞬:“是……师叔,怎么了?”
叶清衣淡定地坐回在石凳上:“没事,师叔就是想问问你,你追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玄墨箫提着的心一坠:“师叔为什么会这么问?”
叶清衣忧郁地叹了口气:“我这脑子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忘记了被柳无妨掳走后的事,这可真令人苦闷,所以便想问问你,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找到什么线索。”
玄墨箫一瞬不瞬地望着叶清衣,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紧:“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弟子居然毫不知情。在万柳山庄的时候,弟子确实及时追着柳无妨冲了出去,但弟子修为太差,只追了一小段,便找到不柳无妨的踪影了,后来便在曲靖境内迷了路,再后来,弟子找到宴师兄他们,宴师兄告诉弟子师父已经带师叔回到璃花宫了,弟子便也赶了回来。”
“哦,是这样。”叶清衣失落地道,“看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玄墨箫喉头紧了紧:“是,弟子无能,没能救下师叔。”
叶清衣若有所思地转动着右手食指上的铁指环,少倾,道:“柳无妨是渡劫期的大能,别说你了,便是你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你无需自责的。”
说着抬起头,怜爱地看着玄墨箫:“师叔当初允许你跟着容莲学仙决阵法,便是希望你能自保,可师叔我如今却着了别的算计,被人用仙术抹去了记忆,箫儿,你说,对方用的,会是哪一种仙术?”
玄墨箫眸光定定地望着叶清衣,掌心之中却已是布满冷汗。
“师叔……问我?”
“对。”叶清衣直勾勾地望着玄墨箫,“你刚入门的时候,沉迷于阵法仙术,我虽不知你到底自学了多少,但总该知道一些可控制他人意念的仙术,箫儿你别紧张,你就当是师叔突击考察,验验你施术的本事。”
玄墨箫悚然。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找上了他,要考他,莫非,叶清衣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啊,他做得毫无疏漏,不会被任何人抓住马脚。
所以……叶清衣只是在怀疑他,在试探他!
玄墨箫的心半惊半凉,惊得是叶清衣居然如此准确怀疑到了他身上,凉得是,叶清衣居然如此不信任他!
可他原本就是骗了叶清衣的,又有何脸面要求叶清衣信任自己呢?
想到这,玄墨箫惴惴不安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如往日那般乖巧而羞涩地说:“弟子不过只会一点简单的法术,笨的很,之前容师兄教我易容术,我学了好几天都学不会呢。”
叶清衣默了默:“易容术不难,你这么聪明,本该一学就会的,看来是容莲教的水平太差,要不……”他盯紧玄墨箫的双眼,“你日后跟着师叔学吧……”
玄墨箫目光一闪。
稍稍僵持了片刻,道:“师叔说笑了,师叔身子虚弱,弟子怎敢让师叔伤神劳心。”
叶清衣身子前倾了半寸,轻轻地问:“你不愿??”
玄墨箫冷汗森森的双手再一次攥紧。
“不是不愿……”他望进叶清衣的眼底,“是不忍……”
叶清衣微微一愣。
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觉在他的心口荡漾开来。
原本想要看到玄墨箫慌乱不堪的一面的叶清衣自己反而先乱了起来,他仓皇移开审视着玄墨箫的目光,别过脸,假意去看树顶的鹦鹉。
“那便算了。”叶清衣摆摆手道,“去吧。”
玄墨箫静默片刻,站起身,冲着叶清衣行了一礼。
“弟子暂且退下,明日,再来看望师叔,师叔好好休息。”
叶清衣闭了闭眼:“好。”
玄墨箫不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清泽轩。
“你放他走了?”玄墨箫前脚一走,杜仲的后脚便从叶清衣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是,我让他走了。”叶清衣颓然道,“不过只是毫无证据的猜测,但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杜仲目光冰冷地望着玄墨箫离去的方向:“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渡灵珠真的在他手上,那么所有事,他都能办成。”
叶清衣若有所思的转动着铁指环,觑眸不语。
夜深人静,璃花宫上下一片安宁。
月影下,一道魅影飞檐而过,毫无声响地飞进璃花宫。
璃花宫内,灯火辉煌,守夜弟子与宫中下人各司其职,互不打扰,魅影藏在殿内巨大的蟠龙玉雕之后,确定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这才飞进了寝殿。
寝殿内,两名婢女正在焚香铺床,压根没有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玄墨箫蝙蝠似的倒挂在房梁上,直到那两名婢女离开,方轻轻落在地上,四下里将寝殿打量了打量。
按照柳无恨的记忆,进入璃花宫地宫的密道就在苏梦泽的寝殿里,就在那张梨花木榻之旁!
玄墨箫毫不犹豫地走到了榻边,果真看到了与柳无恨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白玉花瓶,正欲转动花瓶,只听寝殿外有人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柳无恨其罪当诛,你把他打发到幽冥河去干什么?对柳无恨那种疯子来说,只要能活着,那么在哪里活下去都是一样的,他能在幽冥河畔再建造出一座万柳山庄你信不信?再说了,他可是与妖族里应外合的大叛徒,你把他送到妖族的眼前去,是怕他们不方便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