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by饮鹤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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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皇后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殷盛乐直视母亲的双眼,“我跟、我跟爹爹不一样的,我、我不觉得没有儿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往前蹭了几步,抓住商皇后的手:“我在发现自己喜欢阿徽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我们不可能有孩子。”
“我也不想再昧着良心地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皇子妃之位,皇后之位,对一些女子而言,可不是祸害。”商皇后的语气冷漠至极。
殷盛乐毫不动摇:“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叫我喜欢的人伤心。”
“娘。”他将脸贴在商皇后的掌心,“我喜欢阿徽,喜欢的不得了;倘若我娶了别人,即便只是存与表面,交易一样的婚姻,那也无可避免地会委屈了他;再说、再说姐姐不是有孕了吗?”
他双颊因羞愧而变得通红:“姐姐或许会愿意我过继她的孩子,假如她不愿意的话,那不是还有二哥的孩子么?”
原书里继承了自己的首辅和皇位的小王八蛋可还在他娘肚子里呆着呢。
等等。
为啥二皇子能正常生子?
殷盛乐忽然感觉自己发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要么二皇子的娘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要么是二嫂给二哥戴了绿帽子,怎么想都觉得好刺激。
商皇后一看就知道这小混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了,她心底的火气消下去不少:“别瞎想了,静妃当年被人献上来,从有孕到生产,都是我亲自盯着的。”
毕竟是皇帝的长子。
而静妃又是一个无父无母,平平常常的农家女子,商皇后一开始是动过抱养二皇子的心思的,但她思来想去,怎么也觉得自己不可能生不出来了,便才作罢。
“哦。”殷盛乐小学生一样把自己的手脚摆正,他也有意要逗娘亲开心,于是贼兮兮地再次小声发问,“那二哥他......”
商皇后却突然收了脸上的笑意,转而长叹:“静妃并非如明面上那般,是重病而亡。”
她摇摇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殷盛乐却灵光一闪:“娘您这段时间这么繁忙,是有人告诉了你我和阿徽的事情?”
商皇后轻轻拍他脑门一巴掌:“你这点子心计,全用在你娘身上了!”
她这么一说,殷盛乐顿时明白了。
自己宫里的那些人,除了秋容姑姑以外,都不可能将他和沈徽过分亲密的事情传到商皇后耳朵里,而在殷盛乐年纪渐渐长大之后,秋容姑姑也多少会避嫌些,因此更贴身的侍候基本上都是合乐与陈平在做。
而殷盛乐就跟沈徽黏糊了这么两三次,从来不在外人跟前有过露馅的。
他只能想起自己面对二皇子时,心绪过分地外露过两次。
二皇子与自家娘亲竟然来往如此密切?
“娘,您就这么相信二哥?”殷盛乐有点儿吃醋。
二皇子瞒得好哇,这么多年自己竟一无所觉。
商皇后又瞪了他几眼:“......多少也算是我养大的,他娘死的早,又是......”
她重重地叹息着:“这个你别管,你就说,到底娶不娶妃?”
“我不。”殷盛乐无赖地说道。
“好,本宫这就下旨,将沈徽从京中调出去。若你不愿意离他太远,最迟半个月,必须将你皇子妃的人选定下。”
殷盛乐一听,反而松下一口气:只要别一出手就喊打喊杀的,那就说明自己出柜这事儿在亲娘这里不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您要调他去哪儿?”殷盛乐道,“我跟着去。”
商皇后忍不住讽刺:“你们倒是情比金坚。”
“八字还没一撇呢。”殷盛乐露出个娇羞的表情。
现在商皇后心里倒是没多少怒意了,反而觉得有点荒谬:“你连人都还没吃到嘴呢,就为他要死要活的了?!”
殷盛乐笑了:“我这不也是才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他?才刚露出点苗头,就被二哥捅到您这儿来了......”
一时间,商皇后不知自己是该气这小兔崽子连个男人也追不上手,还是该气沈徽对着自家哪儿看哪儿好的大胖小子也不动心。
“而且我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嘛,娘亲,您最疼小七了。”殷盛乐察觉到母亲态度的软化,愈发能拉下脸皮,“我这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您行行好,别做那划出银河的王母娘娘了好不好嘛?”
*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气的不是乐乐喜欢男人,而是乐乐在喜欢男人的同时,不愿意跟其他人生孩子。
她自己就常年受到“无子”羞辱,因此在这方面上反应比较激烈。
当然论怎么对着老母亲撒娇让她心软,乐乐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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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哥哥再帮我一次
二皇子与往日一样, 在与爱妻温存了大半个早上,并且对尚在妻子腹中的孩儿温声细语了好一阵,才施施然起身, 去翰林院混日子。
他晃着一把白底的折扇,折扇扇面上画的却是充满了童稚气息的小鸡啄米图。
毛茸茸黄嫩嫩的小鸡崽子显然是出自他两个女儿之手。
二皇子嘴里哼着小曲, 站在翰林院前,抬头望向天空, 转头对着路过自己身侧的一名翰林官感叹了一句:“今年可终于是见着一个晴天了, 雨过天晴, 是个好兆头呀。”
他话音刚刚落下,便看见天边一道闪电迅速划过, 二皇子一愣, 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
“嘶——这晴天霹雳的, 莫不是要有什么坏事发生?”
二皇子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不安。
“看来今日不易出行, 本殿下还是先回家去吧。”
他一转身, 在翰林院外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看见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二哥这是又想翘班了?”殷盛乐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裳, 衣摆处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地显露出金线勾勒的海浪花纹,他满脸都是过分“友爱”的笑容,朝着二皇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然后卷起了衣袖,露出一段肌肉紧实的小臂。
“别打脸!!!”二皇子惊慌之下,合起了折扇转身就要溜。
然而二皇子的懒散不仅仅体现在他对于政务的百般推举耍赖上,年轻时候跟着武师傅学习的时候,他也是随便抬抬手, 就算自己今天已经努力过了。
自然是比不过身强体壮, 手长腿长的殷盛乐。
守门的差役眼睁睁看着七皇子把二皇子揪住衣领, 拖进小巷道里,紧接着,二皇子的惨叫声便接连传出,活似杀鸡宰猪一般。
谁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七皇子,才招致这么一顿胖揍——当然也仅仅可能是七皇子的疯病又犯了,而二皇子只不过是运气差,刚刚好撞上而已。
且不说殷盛乐才刚刚揍了四皇子,转天就又把他另一个哥哥给胖揍一顿这种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会叫皇帝如何地头痛;心知肚明自己究竟为什么挨打的二皇子慌不择路地盯着一只乌青的眼睛逃窜进安国长公主府里,半点儿皇子的形象包袱都没有,张口就是求救:“大姐姐!大姐姐救命啊!”
他喊了没两声,就被殷盛乐追上,锁喉捂嘴:“你小声些吧,莫要惊了姐姐。”
“大姐姐在院子里头呢,我这点儿嗓门哪里传得进去?不过是叫唤给守门的人听罢了。”二皇子用力扒拉开殷盛乐的手,说道,“再说了,谁能挨打了不叫唤的,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拳头打在人身上有多疼吧?!”
“谁叫你嘴里漏风,找娘亲告密的?”殷盛乐好说歹说,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才把商皇后的火气勉强打消,然而却没能改变她将沈徽远远调离京城的命令。
二皇子稍微有些理亏,却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又说:“娘娘她为你的婚事操了多少心,你确对自个儿的伴读动了那种心思,偏偏藏得不好,即便我不说,迟早也要被旁人捅到她跟前去到,那样的话还不如让我说了……”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二哥了?”殷盛乐咬牙切齿的,露出个可怖想狞笑,“那二哥你不妨将好人做到底,再助弟弟一回吧。”
商皇后办事的效率向来很高,她特意挑了北边一个既算是犄角旮旯,又能被商渝江的大军看顾到的小县,把沈徽调过去当个县令。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殷盛乐打算把告密的二皇子狠揍一顿,一来是泄愤,二来嘛,犯个错,借皇帝的手把自己也放到北边去。
原书里对那场可能存在的政变可是半点都没有提及,但在殷盛乐看来,既然是政变,必定少不了刀剑相争的步骤,毕竟皇帝与皇后消失得实在是太过诡异,总不能是皇后终于忍受不了皇帝的滥情,于是心一横,拉着他一起上路吧?
就殷盛乐对自家娘亲的了解而言,虽然商皇后时有暴躁之举,但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极其冷静理智的人。
而且即便她真的拉了皇帝同归于尽,那满朝文武又为何要弃了“温厚有礼”的四皇子和背靠李国公府的五皇子,还有虽然不成器但脾气似乎很好,又是皇帝长子的二皇子,转而选择素来暴戾,喜怒无常的七皇子呢?
就算是忌惮远在西北的商渝江,但只要中央将君臣的名分定了,再把原主给控制住,商渝江还能不顾商家的忠义之名,不顾姐姐的清誉,不顾外甥的死活,举旗造反吗?
要知道,皇都的军队向来都只效忠皇帝一人,其他无论哪个宗室成员,没有皇帝的手令,都无法调动。
若商皇后一系敢于发动政变,那手中必定是有着可以与皇都羽林卫相抗衡的力量——西北大军。
或许皇帝皇后都是死在那一场变乱之中,而同时失去双亲的原主受了刺激,疯病愈发严重,才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也不再许宫人朝臣提及先皇先后二人。
但商渝江可是一直都活到了最后的呀。
殷盛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探一探这位舅舅的虚实,还要尽可能地去避免父母相残的结局。
嗯。
皇帝就由自己来做,爹爹和娘亲可以提前安度晚年去,多少仇多少怨的,都别闹到互相要对方赔命的程度就好了。
殷盛乐承认自己的这个想法自私极了。
但就像他时不时会冒出来的,要把沈徽永永远远捆绑在自己身侧的念头一样,当了十八年的孤儿,对于“父母亲人”的存在,殷盛乐始终有着别样且病态的执拗。
孟启带着人在二皇子挨上第二拳之前及时赶到。
两个当街打架的皇子被挺着大肚子的殷凤音亲自压入宫里,才刚刚忙完一阵子的皇帝正纳罕为啥今天从早上开始就没能见到殷盛乐呢,转眼就见这个不省心的崽子衣袖卷到胳膊肘上,晃悠着进来了,而他旁边的二皇子抬着一把好笑的扇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皇帝明显是呆了一瞬,他都不用看见二皇子藏在扇子底下的那张脸,就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七啊,你上次殴伤老四是情有可原,可老二怎么招惹你了嘛?”
“我就是跟二哥起了点小口角,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这才打了他。”殷盛乐脸不红,心不跳地瞎说一气,末了又赔上几分小心地问,“爹爹,我上次打伤四哥,肯定有很多人弹劾我来吧?”
皇都给了他一个眼神:“现在知道怕了?”
殷盛乐诚实的摇摇头:“为了让爹爹的耳根子清净些,不如爹爹你先罚了我去别处吧,我看北边就很好啊,北地苦寒,既显得您公正无私,又能让儿臣去避避风头……这不正好舅舅过两日便上京来了,待他述完职,就让我和他一起去。”
少年的黑眼睛闪闪发光。
皇帝很是疑惑:“你这是嫌家里呆得烦了?”
连殷凤音也好奇地递来视线:“御马苑的马场不够你撒欢了?”
殷盛乐看看姐姐,又看看父亲,最后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二皇子:“最近发生了这么些事情,我心里实在是闷极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帝:“爹爹您就让我出去散散心吧,不然,它怕是就要被憋闷死了。”
殷盛乐做了个捧心的动作。
皇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正欲开口,几人就见杜绪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陛下,御医院有要事禀告!”
“何事?”
杜绪咽了一下,额上冒出汗水,他说:“替水侬王子收敛尸身的宫人发现王子他身上不太对劲儿,仔细一查,竟然在王子腿上发现了蛇的牙印。”
他大喘一口气,才又道:“他们报到奴婢这里,未免万一,奴婢便请了御医院的大人去为王子验尸,王子他……并非是被屋梁砸死,而是在那之前,便已经死于蛇毒了!”
皇帝眯起了眼睛。
殷盛乐与殷凤音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情不太寻常。
水侬死了快四天了,才有人发现他尸体的不对,这个也太不对劲了。
而杜绪显然是还有话没有说完的样子,皇帝便命他继续。
杜绪道:“从西南侍奉两位王子王女的侍从里,有人站出来指认,说王子死后身上出现的斑纹,很像是他们那里一种毒蛇的蛇毒会造成的,因这蛇体型极小,牙口极细,咬了人也很难看出来,唯有在人死后三天以上,才会显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