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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by饮鹤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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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他耳垂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柔软处落在两排牙齿中间,叫人细研,慢抿,火烧似的在他脸颊上漫出好一片红艳艳的霞彩来。
  “......殿下。”沈徽的声音都打着飘,不再像方才那样凶狠。
  殷盛乐松开他:“我和一个安奴国人买了一本书,上头写画了好多新奇的东西,等咱们回去了,我拿给你看一看,若是你看得满意,咱们,咱们就试一试?”
  沈徽捂着耳朵,没有回答。
  他用脚趾尖儿想都知道那是种如何不正经的书册。
  殷盛乐在人后头牵起了缰绳,等待已久的黑炭昂着脑袋,正要嘶鸣一声,却被一团灰扑扑的东西落到脑门上。
  “哟,你真要跟着我一起走啊?”
  是那只灰松鼠。
  灰松鼠“吱吱”叫了两声,趴在黑眼脑袋上不肯挪动。
  沈徽这个时候才缓过来了些,他望向气鼓鼓的小灰松鼠:“这是?”
  “哦,我干粮都吃干净了,就掏了他库存的粮食,被他追了一路。”殷盛乐耸耸肩。
  “臣瞧他颇有灵性。”
  “灵性过头了,都晓得追着人讨债呢。”
  带上小灰,两人没有再多耽搁,驭马迅速地离开森林。
  “殿下。”
  “嗯?”
  “今后在战场上,还是要再小心些才好。”沈徽看着殷盛乐被冻得通红的指节,难免心疼。
  殷盛乐搂着他:“嗯,我知道了,我会的。”
  沈徽叹息:“您是树,而我只是一枚攀附您枝干而生的叶子,若树倒了,叶子便也不能成活。”
  他说话时的声音很轻,似乎每一个词语都是包裹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中的,殷盛乐发觉有些不对劲,便低头看向沈徽,沈徽脸上的红晕一直都没能褪去,连鼻尖上都染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而他双眼似乎极其疲惫,泛着水光,眼皮半耷拉着,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一样。
  “阿徽。”殷盛乐叫了他一声。
  沈徽懒懒地答应。
  殷盛乐轻声又问:“你寻我多久了?”
  “也许......两天,三天?”沈徽咳嗽起来。
  他在发烧。
  殷盛乐勒勒缰绳,示意黑炭跑慢些:“你晓得有种东西叫落花生吗?”
  “什么?”
  “我也不晓得这地方有没有。”他穿书后就没见过花生,明明辣椒都有了,“这是我从书里看来的。”
  “什么书里写这个?”沈徽露出一丝笑容。
  殷盛乐见他起了兴趣,便缓声继续说:“这是一种植物,可以吃的,你猜它是怎么结果的?”
  沈徽本来就身体弱,这一路迎着风雪奔波,病气早就入了骨髓,只不过是一只撑着寻人罢了,这才一确认了殷盛乐的安稳,积压几日的病寒之气便猛地爆发了开来。
  “莫非它结果子的时候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不成?”
  “是啊,它的花长在树上,果子却是结在地里的。”殷盛乐笑着说,“它先是从树枝上生出了花,接着花会在开过之后从树上落下去。”
  “就像......叶子?”
  “就像叶子。”
  “花死了么?”
  “不,花从树上落下去,掉在泥土里,接着它便在土里生出一根细长的须子,在那须子上,又结出了果实来,这便是落花生的由来,落花而生。”
  “听上去真美啊。”沈徽已经完全没了力气,瘫倒在殷盛乐怀里。
  殷盛乐松开一只手来圈住他,单手握着缰绳:“落花离开枝干,再结出了种子,这便是它的新生,也是生命的轮回,哪怕离开树,也能活出新生。”
  “......嗯。”
  殷盛乐不确定沈徽是否把自己说的话都听进去了,他只知道若是任由沈徽这么烧下去,怕是要不好。
  干脆用马鞭将沈徽捆在自己身上,脱下皮甲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捂住,殷盛乐微微俯身,驾着黑马在雪原上飞奔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码着字睡着了!!
  冬天暖炉加被窝真的催睡神器QAQ
  我的全勤没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感谢在2021-12-11 22:35:03~2021-12-13 00:5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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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请成为我的港湾
  “你醒了。”
  沈徽的脑袋还是很胀, 他一直都迷迷糊糊地,眼前的景象反复在缭乱的光影之中来回乱窜。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在梦境里, 有一朵花反反复复地绽开又落下,花瓣点开水面上的一片涟漪, 水波中出现了殷盛乐的笑脸。
  沈徽用力地眨了一下眼,才发现那张满是惊喜笑容的面庞并非是梦中的幻象, 而是他就坐在自己床前, 正俯身看着自己。
  “殿下.......”沈徽发现自己喉咙干涩, 声音嘶哑。
  殷盛乐扶他起来,递上一盅温水:“别着急, 先润润喉咙。”
  沈徽就着他递杯的手将杯中温水饮尽, 这才觉得喉咙好受多了:“臣这是病了几日?”
  他话音刚落, 肚子里便想起一串“咕咕咕”的声音。
  殷盛乐莞尔:“五天多了, 若不是军师说了你的身体情况在好转, 我恨不能飞马回皇都去逮几个御医回来。”
  他一转身,又从旁边柜子上头的一个食盒里拿出来一碗还热乎乎的粥:“你这些日子除了米汤药汁, 就没吃过其他东西,先喝点粥垫一垫,待你好些了, 咱们一起去吃西北大草原最最美味的烤羊肉!”
  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白粥,送到沈徽嘴边。
  沈徽犹豫片刻,微微蜷了蜷指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乏力得很, 于是他垂着眼, 张口喝下殷盛乐喂来的清粥。
  喝完了粥, 沈徽觉得自己的精神也好了不少,他躺在床上,见殷盛乐很是悠闲模样,便忍不住开口问他:“殿下不去军中吗?”
  “这次的事情不止有我四哥插手,还有在北边的世家,这些世家表面向大殷称臣,实则违抗皇命,暗地里藏了个前朝的小郡王。”殷盛乐给他细细地解释开来:“这回我虽然事情办得不太漂亮,被草原人和那些世家安排在军中的细作给坑得狼狈而逃,但舅舅借此事抓出了动手阻拦援军,和那些细作背后的世家,还逮到了那个前朝小郡王。”
  殷盛乐靠在床柱上,双手抱胸,十二分地得意:“我这回可算是立了功了,昨天事情收拾得差不多,舅舅就写好了折子,向朝廷那边给咱们表功,等到皇都的诏书下来,我可就是五品的游骑将军了!”
  他眉梢上飞舞着少年人的志得意满。
  沈徽看着他的模样,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笑完了,他面上再次挂上严肃的神色:“我这么多日没能回瘦岩县,不知那边的布置是否......”
  话没说完,殷盛乐就凑过来抬手轻轻在沈徽唇上点了一下:“放心,有莲实看着呢,瘦岩县那边你不是收服了两个捕快?能得阿徽的信任,想必也不是不谨慎之人。”
  “瘦岩县的布置很紧要,臣要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大殷北方地广人稀,尤其是赤贫的瘦岩县及其周边地区,大片大片的山林旷着,沈徽只花了很少的价钱就收了一大片,悄悄在山里头垦地开荒,假借烧瓷之名冶铁炼钢。
  若不是殷盛乐这次的意外消息,沈徽上次见面时从他手里拿到的盐引也早就到了能用上的时候了。
  这年月的盐大多都是岩盐、海盐,提炼的技术还很落后,盐粒粗大不说,还总掺着些对人体而言不那么健康的矿物。
  经过浅略提炼的粗盐往往都是平民百姓的首选,而更贫寒些的人家连粗盐都买不起;至于那些个世家贵族们,则是从盐池、盐井里头练盐来吃,因色泽最清淡接近雪色,便又有绛雪盐、桃花盐、青盐的雅称。
  不过哪怕是王公世家所食,也并非如后世那等最寻常得见的洁白如雪细散若砂的食盐一样,安全可靠,最要紧是是,后世的盐受国家所管控,价格始终保持在一个极其低廉的位置上,而并非如这个世界一般,被捏在世家权贵的手里。
  杂七杂八的小说看得多了,殷盛乐依稀还记得后世是如何祛除粗盐里的杂质而提炼出精细的白盐的,便叫沈徽也暗中备下练盐的场地器械,再用盐引去买些粗盐回来炼制,待炼成了,就卖与累世积财的世家,狠狠薅他一笔。
  “咱们要先把雪花盐的名声打响亮了,最好写几首诗来夸一夸吹一吹,世家不缺钱财,最爱扬名,也最重脸面,比他们自家用的盐还要好的雪花盐一出世,他们不可能不不心动。”
  殷盛乐打算先练出一小部分的雪花盐,对世家搞个饥饿营销,走高端商品路线,量少而精,在防着世家抢夺练盐方法的同时,要不停地吊着他们的胃口,最好能卖出个天价来。
  “练盐的法子在我们手里,我们只需告诉他们,这雪花盐费时费力十分难得,一年,不,三年才能得这几百几千斤,等到他们高价买走了,我们就加大练盐的力度,让天下人都能吃得上这白盐!”
  沈徽还记得自己面前已经有了成年男子模样的人当初算计世家时是何等地狡黠,他明白殷盛乐未尽的话语里,是存了要用更加高质,却又更加低廉的白盐冲击被世家所把控的盐类市场的意思,不过那时二人都没有说破,毕竟他们并不是掌权者,若是主动去沾手盐铁这类与天下民生相关的事务,那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到皇帝的对立面去了。
  “先不说这个。”殷盛乐又开始摆弄他俊朗的眉眼,做出个古怪的表情,“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放心,没有另一个坏消息了。”
  “还有比殷将军高升更好的消息吗?”沈徽只是习惯性地忧心了片刻,毕竟瘦岩县里的人,无论莲实,还是乔知新,都早已与二人的心腹无异,是可以信任的,他略想想,便放松心神,顺着殷盛乐的话头子说起了玩笑话。
  “爹爹他立我为太子了。”殷盛乐注视着沈徽愣然的双眼,他看见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瞳里,飞速地生出来喜悦的情绪。
  他感觉自己像是看见了一只鳞色极其绚丽的鲤鱼,从深黑的湖底慢慢地浮上来,日光照亮了他金色的鳞片,璀璨夺目,让他根本没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正式的诏书在朝上已经宣读过一次,送往这边的,估计再有个两三天也就到了。”
  前来西北军中报信的人早就抵达。
  真是奇妙啊。
  原本的剧情被自己搅和得乱七八糟,而这遭受更改的命运,却往着比原本更好的方向去了。
  “我先前还以为,那东西,非得我带足了人马打回去,用自己的双手去争才行呢。”殷盛乐不惧怕流血,不惧怕争斗。
  但他害怕会在战争中失去自己的家人。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剧情会来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书里虽然没有明写“暴君”是如何上位的,可哪怕只是猜,也能猜得到,一个根本不具有明君资质,糟糕的名声又臭传百里的皇子,要从自己的父兄手中夺位,那必然是经历过一番极其惨烈的流血政变。
  那书中出场过的皇子皇女们,就只有殷凤音与二、四两个而已。
  五皇子似乎早就死了。
  四皇子也只是借着世家的支持勉力在暴君的掌下生存,最后还因造反而死。
  二皇子或许更聪明些,做了一条真正躺平的咸鱼,手中没有实权,也没有威胁,只被暴君当成是个可以戏弄的小丑一般的人物,时不时提他出来溜两圈而已。
  而殷凤音,她没能生下现在那个小名叫“福宝”的孩子,只为她的弟弟留下孟启这个不被信任的助力,便从那些字句里彻底消失。
  从前殷盛乐还想不明白,自己姐姐身边的大太监为什么会成为刁难阻碍男主的小boss,现在一看,倘若自己与沈徽决裂,殷凤音因病死去,她将自己托孤给孟启,以孟启的性格,必然会沉默而又忠诚地执行他的公主的命令。
  所以他针对与暴君不合的男主,所以他死了。
  然后暴君也被男主以计杀之。
  殷盛乐注视着沈徽,他深深地吸进一口干净而清凉的空气,再缓缓地吐出来:“我还能在北边留两年,依旧是以‘沈七’的身份。”
  “父皇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现在已经将部分政务交给母后与姐姐打理,或许还要加上一个二哥。”
  “皇太子要在外游历两年,而我,要用这两年的时间,将西北大军收为己用。”
  “我要去打草原人。”殷盛乐这么说道,“我要打到他们的王庭里去,我要让西北大草原成为大殷的领土,我会彻底打散他们的部落,在此地设立周线,教化这些蛮荒之民,在这片草原上,他们可以继续信奉他们的草原天神,但他们不可以有除我之外的第二个君主。”
  沈徽也正看着他,二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接,纠缠,沈徽的眼中忽然涌起一层水光:“臣愿为殿下手中刀笔,殿下在处,便是臣的在处,凡殿下所指,臣必鞠躬尽瘁,非死,不......”
  他又一次被殷盛乐堵住了嘴。
  这一次殷盛乐用的是自己的双唇。
  一个轻轻的亲吻过后,殷盛乐抬起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将来可能会冒很多的险,我答应过不再瞒着你的,但是我也想让你别太为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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