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by饮鹤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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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死缠着,你现在只怕还离我远远儿地呢,哪儿能像今日一样?”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沈徽就更气了。
但这回他没能有反驳的空闲,殷盛乐从后头攥住了腿弯,又一手握在腰间,肩头微微一痛,便多出来一排牙齿,身后这人咬完了,湿乎乎地留下一个整齐的圈子,还要故作委屈地道:“那小七会尽量变得凶一些的,阿徽不要嫌弃小七呀。”
说完便将手往上,轻抬起来。
乌云掩了月明,急雨摧碎新红。
他时停时进,探探寻寻,忽而狠蛮作弄,忽而柔曼含情,将手上早失了气力的腰身牢牢钉在柱上,龙床吱吱呀呀地乱晃,沈徽忍不住哀求,却被兴上头来的男人只作是充耳不闻,直到天色渐暮了,殷盛乐才将将舒缓胸中躁虐,猛然将玉瓶撞破,迸裂琼浆。
“好哥哥,小七方才够凶吗?”殷盛乐把沈徽放在床上,后者已经累极,却还是要咬着牙地瞪他。
“你今后若再这样,就别想能再挨着我的身了!”
沈徽抬手扶腰,殷盛乐见状便帮着他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拿来枕头垫下,叫他睡得没那么难受:“明明是你嫌我不够凶......好吧好吧,以后不这样了。”
才怪呢!
嘿嘿。
殷盛乐假模假样地应承,沈徽看出来了,却没有说破,方才情浓之时,这人非要一边弄着,一边询问自己力道和速度如何,逼着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虽是羞极了人,却也得了种从没有过的畅快趣味,到了最后自己竟也是渐渐沉溺其中,配合着他的动作起伏吮//咬,将什么害羞怯懦,什么君臣之别的底线,还有两人没商量完的计划全部抛之脑后。
若非沈徽的体力到底还是弱了些,受不住殷盛乐的作弄疲极生倦,才从欢合里清醒过来,只怕他现在还不知天地岁月呢:“陛下,若那边的人再来寻我,我要应下他们的计划吗?”
殷盛乐想了想,道:“最起码要叫他们来请你三次才答应吧,姐夫那边也说是突然又有动静了,待过两天休沐了,咱们仔细商量商量,务必将此事布置得天衣无缝才好。”
沈徽听罢,疲惫地点点头。
“你要是累了,先睡就行,我去叫水来。”殷盛乐饕足之后格外体贴。
沈徽有气无力:“我等水来,洗了再睡,这会儿浑身都是汗,睡了也不舒服。”
“行。”
待宫人倒了热水进来。
打头的是合乐,他身后却跟着那个最先与沈徽接触的小太监,他低眉顺眼,看上去乖顺极了,不过殷盛乐现在一看见他就想起这些人撺掇自家阿徽逃走的事情,原本已经按下去的火气“腾”地又窜上来,便没好气地道:“水放里面就行。”
将热水放好。
小太监主动请缨要留在浴室外头等主子们差遣,合乐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那便你与阿喜留这儿吧,记得,要把自己当个聋子哑巴才行。”
他的声音不小,传到里头,殷盛乐二人一听,便知是那条小鱼又来试探鱼饵了。
“真烦人。”殷盛乐抱怨。
“将宫里的这些家伙都揪出来了就好了。”沈徽没什么力气,说话时声音像是飘着的,眼皮子也不住地打架,他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只有一头揉乱了的黑发落在外头。
小太监与阿喜分站在浴房门外的两侧,看见皇帝抱了个人进去,不多时便响起一阵水声。
水声接连不停,渐渐地却变了调。
里头有两个声音似乎是在争吵,一个凶戾而沙哑,另一个是虚弱无力,低得听不清楚,其中似乎还掺杂着抽泣的声音。
小太监听得不太清楚。
心里却已经是认定了密室中的太傅大人连洗个澡都被暴君又一番欺辱,这让从小被教育要帮着自己真正的主人复国的他都有些不忍落。
而在热气腾腾的浴房里,沈徽浸在热水中,他拒绝了殷盛乐的帮忙,自己躲在水面下,将身体里的东西慢慢清理出来,而另一边的殷盛乐像是戏水的狗子一样,把水花拍得啪啪作响,还特意选了个离门近的位置,时而压着眉毛凶巴巴地说话,时而捏了鼻子发出细弱的哀求声,一人分饰两角,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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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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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趋利避害柳家人
“选秀”的时间安排在恩科之后。
期间殷盛乐又陆陆续续地在朝内外揪出来不少小尾巴, 却总也抓不住真正的大货,几番兜转下来,依旧只能盯着沈徽与孟启这两条线索。
天气渐渐变得热起来, 恼人的蝉鸣声中,京郊悄无声息地多出来一所书院, 而殷盛乐也慢慢地将瘦岩县工匠们研制出来的各种农具织机放出,另一边颁布几条不痛不痒地新政令, 有事没事, 就溜着朝上几个格外迂腐话多的大臣玩。
在盛夏最盛, 转而衰落的那个折点。
商渝江终于入京。
与之同来的,是雁北州一系列人事的调动, 忙过一阵, 殷盛乐很是大方地给自家舅舅封了个镇国公的爵位, 他本想着也给霍军师赐爵的, 却被后者推拒, 说是不愿显于人前。
霍时序自入了京后又生了一场大病,愈发地孱弱, 上门认干亲的李武毅来回几次都没能见到清醒的人,殷盛乐得知后便从御医院里点了几个善调理身体的好手,一股脑儿地送到镇国公府上, 他们小心翼翼地诊治了几日后,霍时序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这一日。
太上皇与商皇后养老的南宫里十分热闹。
戎马半生,终于卸下了兵甲的商渝江把镇国公府的事情都打理顺了,才有时间来拜见姐姐姐夫。
自打将手里的政务彻底放下之后,太上皇整日散步钓鱼种菜, 兴致来了还慢悠悠地打上一套他自创的拳法, 日子长了, 身体竟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商皇后却依旧不怎么待见他,她闲不下来,日常除了操心一下南宫的各种事务,就是关心关心儿女们的日子过得如何,再三五不时地敲打敲打如叶贵妃一般哪怕养老了也还不怎么安分的嫔妃,比在皇宫里的时候确实是清闲了不少,但每天要做的事情说到底也还是那老几样。
且她近来新添了个打牌的爱好,不过她懒得见太上皇的嫔妃们,两个子女一个比一个忙,便只能叫上女官们,偶尔拉来三公主与六公主,或者水月、殷如念、殷言心几人,打上几圈消磨时间。
稀里哗啦的搓牌声。
殷盛乐指挥宫人将落在树上的鸣蝉一个一个粘下来,沈徽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再过去的亭子里,商皇后几人围坐桌旁。
发色花白的商皇后成竹在胸,手里捏着张牌,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太上皇凝眉苦思,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商渝江,似乎有什么不太方便出口的话想要问他;殷凤音手边的算筹已经输光,她从脑袋上抽下一只红玉梅花的钗子,似乎正等着这一把翻盘。
而商渝江每次出牌之前都要慢慢悠悠地先把桌面上的牌看一遍,打得极其沉稳慎重,在他手边的算筹也是最多的。
“阿徽,待会儿带你吃点儿野趣。”殷盛乐手里捻着一只拼命扇动翅膀,却哑巴了一样发不出那烦人声响的蝉,朝沈徽眼前晃了两下。
沈徽看着挣扎的鸣蝉那漆黑的肢节,丑陋的尾腹,还有半透明的双翼......他呆了一瞬,接着便往后退了两步:“若陛下说的是此物,还请恕臣不能奉陪。”
殷盛乐见他似乎有些怕的样子,便将鸣蝉往身后陈平的手上一塞:“你别瞧它丑,用油炸了,撒点儿盐,可香呢。”
沈徽表示自己这辈子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是绝对不会吃虫子的。
“好吧。”殷盛乐耸耸肩,眼睛一亮逮住了刚刚去取冰回来的孟启,连忙拦下,“孟总管,给你介绍个好吃的!”
孟启哪怕站在大太阳底下,过分苍白的肤色也像是个才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孤鬼一样。
眼见着他又要拿虫子去祸害人了,沈徽也连忙跟上去。
而孟启却并对漆黑丑陋的蝉有多少抗拒的心理,他接到手里,说了声谢陛下赏赐,便直接丢进嘴中吧砸吧砸地吃掉了。
用那张精致的,甚至是妩媚的脸,做出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这下子,就连殷盛乐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这个有实无名的姐夫,果然是个狠人。
“此物可以生吃?”与先前流露出很明显的抗拒不同,沈徽此时又变成了他最善用的模样。
孟启看他一眼:“很多虫子都是可以生吃的,不过大多带着些毒性,味道也不好,沈大人若是有兴趣,最好还是先问过御膳和御医才好。”
沈徽连忙摇头:“在下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
他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在成为伴读之前的很多年里,常常缺衣少食,也曾盯着墙角爬过的小生物思考到底能不能拿来果腹,但他见过临川侯府里的仆人醉酒误食毒虫而死,所以无论再怎么饥饿难耐,对不熟悉的东西,他统统都不会下嘴。
但终归他也是侯府的少爷,临川侯府虽克扣他的东西,但还是没叫他真的饿死,不过是......沈徽眼中冷光微微凝聚,不过是难捱些罢了。
他这孱弱的身子,很大部分是是他年幼时担惊受怕,昼夜难安,又总吃不饱饭,寒冬里也没有足够暖身的衣服的缘故。
沈徽的视线落在殷盛乐身上。
眼中的冷光散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好运气的人,在被临川侯府磋磨死之前,攥住了救命的稻草。
孟启看着他们,突然笑起来。
他很少会笑,殷盛乐的记忆里,孟启总是满脸冰冷阴郁的神情,今日这一笑,竟有种冰消雪融的美感,但——殷盛乐下意识地去寻沈徽,果然一个常年冷脸的人突然笑起来很奇怪吧?
接收到殷盛乐递来的视线,瞬间就明白了他心里的絮叨的沈徽很是无奈。
“人若是饿急了,便会觉得什么东西都是香甜美味的。”孟启淡淡说道。
他微微躬身,又说:“陛下,沈大人,外头传来密报说,有人偷偷往围猎场里放了东西,是一头百年难见的白鹿。”
“白鹿?”殷盛乐嗤之以鼻,“朕就长得那么像干啥啥不行只能靠所谓的祥瑞充面子的皇帝吗?陈平!”
陈平:“陛下。”
“你去找头鹿来,给它染成九彩的。”
“......是。”
那些习惯了用从前的经验来揣度皇帝心理的人大概没能想到过殷盛乐如此任性顽劣。
而殷盛乐也反应过来:“他们想用祥瑞引朕离宫,好来撬朕的墙角?”
“约莫是这样的。”孟启脸上的笑容昙花一现,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缓缓地转向了站在殷盛乐身侧的“墙角”。
沈徽不太自在地躲开他的目光:“上一次与他联络,说是半个月内能叫皇帝离宫呢。”
“不过一头白化的鹿罢了,还值得朕亲自出宫去看?它是比寻常的鹿更好吃吗?”殷盛乐觉得筹划此事的人脑子里简直是有坑,坑还不小。
他摊手:“什么傻缺玩意儿?”
沈徽拉拉他:“那陛下之意?”
“我才不出宫,想挖朕的墙角,看朕不给他手撅折了!”
“陛下!”沈徽用力拽殷盛乐的衣袖,“先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吗?”
不管幕后之人诓骗殷盛乐离宫的借口多么离谱,他都要欢欢喜喜地去,以给那些人计划一切顺利的错觉,还能叫沈徽能借势打入敌人内部,把最大的那条鱼钓上来。
孟启习惯性地无视了这两人无意识的恩爱作态,继续说道:“与我联系的那人说的是,半月之内,宫中必定生乱,届时,我亦可趁机脱离监视,与依旧忠心前朝,忠心于我之人相见。”
“呵。”他冷笑。
“忠心于我。”孟启的长发从乌沙镶玉的帽子里漏出一缕,垂在鬓角,发尾缓缓扫着苍白无血色的侧颊,愈发显得他消瘦病态。
殷盛乐对他脸上的表情并不陌生,那是一种刻骨的仇恨。
蝉鸣声愈发响亮起来。
殷盛乐猛地回头:“还没捉干净吗?!”
陈平被吓得一激灵,忙叫捉蝉的小太监加快动作。
压低的眉头,殷盛乐身上的气压变得极低:“真搞不明白这群脑子有坑的傻货到底为什么这么能藏,平白添这么多麻烦事儿。”
他现在可忙得很。
又要敲打心思各异的朝臣,又要计划着提高大殷国民的生活水平,还得帮着筹划书院的事情,顺便盯着人去南边寻找更加高产的粮食作物......这么团团转转地忙着,殷盛乐怀疑都不用前朝余孽用上秘药,他自己手上这堆事情就能直接把自己给逼压疯了。
“若无意外,将前朝余孽悉数铲除就在此回了,还请陛下稍安勿躁,莫真的将自己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孟启的表情又变得平淡无奇,他本来就很少将自己的情绪外露,仿佛戴着张凝固了的面具,愈发叫殷盛乐想起他读书时的班主任了。
他神色一滞,露出些许对着长辈时才会有的乖巧,只不过眉宇间依旧是焦躁的:“太医院的动作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