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渣了原书受——by顾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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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将实现移回了书上,半晌没听见凌玉暄的回答,又不见之前半点的黏糊劲,他不由抬眼,只见凌玉暄正坐在跟他几米远的椅子上。
凌玉暄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神情恹恹的摇晃着茶杯中的茶叶,两人坐的距离,像一座大山,被劈成了两半。
容渊一口喝完手里茶,味道让舌根都有些发苦,但是令人醒神,他平时还是很喜欢喝的,但是凌玉暄却不喜欢苦茶。
“怎么了这是?”容渊主动问他。
凌玉暄抬起一双纠结的眸子,苦着一个脸,语气淡淡的忧伤:“师兄,有人告诉我说,两个人在一起太黏糊了,容易厌烦疲倦,失去热情,让我和你保持距离。”
容渊的第一个感觉便是,有人想要抢走凌玉暄,才会和他说这些,完全就是在挑拨他们两个人关系。
随后他又想了想,便轻飘飘扬起嘴角:“是啊,他说的对,我们确实……”
“对个屁啊对。”凌玉暄装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他原本想让容渊哄哄他,告诉他,他也喜欢两个人黏在一起,没想到他直接反将他一军。
屁股离开了自己椅子,往容渊身边挤了过去,表情臭的不行,可恶,又自己气到了自己,瞪着眼质问他:“还对,怎么才几天啊,就真的腻了?不想好好过了?”
容渊扶着茶壶,小心水撒出来,腰上环了一只手,拖着他往怀里带。
凌玉暄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声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太黏了吗?”
容渊眉梢轻挑,勾了勾唇,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骗你的,不黏,我喜欢这样。”
“嘿嘿。”凌玉暄笑的有些傻,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你看书吧,我抱着你,你能看的更快。”
容渊却不看了,这书本来就是等凌玉暄,所以打发时间的,现在人回来了,当然还是培养感情最重要了。
“今天怎么样?还顺利吗?”容渊给凌玉暄倒了一杯茶。
“你又给我倒苦茶。”凌玉暄皱着眉接过,一饮而尽,砸吧一下有些麻木的嘴巴,接着说道:“挺顺利的,冯龙不是个傻得,把冯雨青这些背着他们娘俩做的事抖露出来以后。眼见着他就变了,像个准备好战斗的公鸡,瞧着还挺有趣的。”
容渊接过他递来空杯,笑了一下:“你需要降火。”
凌玉暄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以后说:“冯龙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那种世家子弟刻在骨子里的骄傲狡诈和唯利是图,绝对不会允许冯雨青的背叛,更何况他还动了想要培养大儿子的想法,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去吧。”
容渊静静的听着他说,也不插嘴,适时的点点头,回应他一下。
“我现在别愁这些,再过几日就是皇帝生辰,我们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皇帝生辰过了以后,秦玉竹便要离开去北疆了,我们也要跟着去,说起来,我还没打过仗呢。”凌玉暄语气有些感叹,他从来不会将困境当成困境,他擅长苦中作乐,随遇而安,从中发现更多的东西。
“打仗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做决定的是上位者,苦的是将士们而已。”容渊语气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兄之前打过仗?”凌玉暄追问他。
“那倒没有,只是做过战败之后的亡国奴,见过战争过后的荒芜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凌玉暄抱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他对他之前遭遇了解只是简单几页纸,几句话,知道他很惨而已,但这些事情却是容渊亲身经历过来的事。
谁都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他忍不住心疼,可能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就是听不得他的不好,他的受伤,只想他一直幸福。
凌玉暄听见怀里的人,笑了一声,语气感叹又温柔,听的人一阵阵动情:“心疼我做什么,我就像这苦茶一般,先苦才能甜,因为苦能回甘,涩会生津。如果不是那般,师尊也不会心疼我的遭遇,将我捡回来,那我也不会遇见你,如今可能还苦着呢。”
“尽挑着这些让我心疼的说,到底什么目的呀,换着法子勾我是不是?”凌玉暄托着他的腰,让他面对着自己坐着,腿按在自己腰上,又把他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
“你说是就是啊。”容渊也不反驳,眉眼弯弯,抬手撩了撩他的发。
“明日教我练剑呗,师兄。”凌玉暄笑着拿脸蹭了蹭他的。
“好。”容渊应道,见凌玉暄又要凑过来亲他,随即便捂了一下他的嘴。
“干嘛?”凌玉暄将他的手扒拉下来,疑惑的问道。
容渊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最后找了一个借口,推了一下他的手:“我有些饿了。”
“辟谷丹吃完了?我这还有几瓶,喏,我等两天再给你炼一点新的口味。”凌玉暄直接大方的将储物袋中的辟谷丹全给他,然后看着他问:“我现在可以了吗?”
容渊脸红了一下,盯着他目光,用手拉开的袖子,上面是凌玉暄嘬出来的红痕,似蒲公英被风吹落一般布满了他的小臂。夹杂其中的还有两个醒目的牙印,不知道还以为容渊遭受了什么虐待。
他是真的有苦难言,现下看这手臂已经这般了,其他凌玉暄更喜欢的地方,肿的更厉害。容渊又不会真的拒绝他,他说了不准他自己用灵力恢复,他就从来没有用过了。
凌玉暄自己见到时,瞳孔都缩了一下,当时弄的时候还不曾注意,只是觉得师兄没有哪处不香的,嘴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这是我弄的?”他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
容渊表情一顿,抬眼看他回答:“难道你觉得我是找了别人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凌玉暄挠了挠头,抓起他的手腕安抚地亲了亲,语气有些委屈:“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红啊。”
“这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体质原因,皮肤本就偏白,且一直压制的妖族血脉,所以要更脆弱一些,但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不痛的……”容渊说完就闭嘴了,表情很是复杂,才意识到他刚刚又安慰凌玉暄这个‘罪魁祸首’去了。
凌玉暄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心疼,抱着他靠在塌上,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那今天就不弄了,我们俩躺着聊聊天。”
闻言,容渊放松了身体,两人靠在一起,头挨着头,亲密无间,视线对面是开着的窗户,随着黑暗逐渐席卷黄昏,两个从小时候聊到了成年。
他们两人其实挺少有机会这样聊天,就是什么也不想,就只想着对方,聊到激动的时候,凌玉暄会笑瘫在塌上,也有捶胸顿足的时候。
悲伤的往事用着搞笑的话说出来,好像事情也变得轻描淡写了,但是更多的还是两人之间的了解交流更多了,距离也更靠近了。
弹幕上的观众们,也是随着他们笑,伴着他们哭,可以说是非常真情实感了。
*
而秦玉竹回来的这十几日,没有一日是闲着的,每日都要上朝,完了还要召见家臣和安置受伤残疾的将士们,最后就是等着皇帝的召见。
原本刚回来的那两天还好,皇帝有正当理由可以召见他,后来战事的由头用完了,便开始用陪着练剑为由见他,最后这两日,是连理由都省了。
来寻他的公公,直接就是笑眯眯的来一句:“将军安,陛下要见您,立刻。”
每每这时,秦玉竹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去皇宫陪着离南阳,至于做什么,什么都有,偏偏他语言极尽难听,将他贬低到尘埃里。
离南阳面对着他,似要将所有的恶意用光,他潜意识里知道,秦玉竹不会离开他,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又让他给自己卖命。
皇帝寝宫内,秦玉竹打着赤膊,直挺挺的跪在床前,眼眉低垂,地上铺着地毯倒是不硬,精壮的腰身显露无疑,腹肌像是镶嵌在腹部,在空气引起小范围的收缩。
离南阳眼神杀意蓬勃,将玉枕气急败坏地砸向他,秦玉竹不偏不躲,砸得他肩膀一偏,有骨头被砸碎的声音,这一下离南阳没有留余地,动用了真的武力。
“陛下息怒。”他只是低声说道,头磕在地上,神情无波无澜。
“你这个孽畜,谁给你的胆子,这般放肆的?”离南阳气的抽出了床头上剑,又因为动作太大,手扶着腰,想要拿剑砍向他,又不知道为何将剑扔在了地上。
沉默半晌,还是秦玉竹先说话:“臣抱陛下去清洗。”
然后秦玉竹起身,走过去的时候,想要去抱仅披着一件披风的离南阳。
“啪。”被他扇了一巴掌,随即他的脸便肿了起来,秦玉竹棕色的瞳孔缩了缩,然后停下动作。
“陛下不要任性,太医说留在体内太久,会更加不易清理。”他微微敛下眸子,今日他是拒绝进宫,他有正事要处理,但是离南阳根本不容他拒绝。
“啪。”又是一巴掌,离南阳面容冷漠,不带一丝感情,他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杀你?”
秦玉竹只是如一块木桩一般,任何他说什么也不回应,最后只说了一句,“陛下水快凉了。”
如果是之前的秦玉竹从来不会这么放肆大胆,之前的离南阳也不会只是这点惩罚。
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离南阳,又怼着他的胸口踹了他一脚,才肯让他抱,泡在玉池中,瞧着跪坐在旁边的秦玉竹,脊背笔直,不卑不亢,似什么都无法压弯他的脊梁。
离南阳整个泡在水中,抬头看着无欲无求般的秦玉竹,不由升起一股邪火,不冷不淡的笑了一声,表情淡漠:“朕的生辰快到了,秦爱卿想要送什么给朕呢。”
“陛下想要什么。”他双手撑在大腿上,低声说道,他有预感他要说什么。
离南阳脑海里有一抹意识,散发着强烈的意识,让他闭嘴,不要再说了,但是他却不受控制般,残忍的说道:“听闻蛟龙一族的妖骨,不怕火烧,不怕水淹,不怕土掩,坚硬无比,是不可多得的炼器材料。”
“是。”秦玉竹嗓子有些干涩,沉默一瞬才回答。
“那就作为生辰礼物送给朕可好。”当初的离南阳想要这个他的妖骨,一是心中想要试探一下他,二则是确实想要削弱他的实力,他已经威胁到他了,不管是从哪个方面。
“好。”这次秦玉竹连停都没停一下,便回答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很好。”离南阳面无表情的夸赞,眸子是无机质的黑,强忍着住心中那股难受的撕裂感,神颜无双,冰冷入骨。
那日过后,直到三日后皇帝生辰,秦玉竹才带着凌玉暄和容渊再一次进皇宫,一路上秦玉竹都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脸色接近苍白。
而原本不应该待在马车中的容渊,也被默许存在,甚至都不需要凌玉暄为他解释,秦玉竹压根没有问任何。
36 # 第三十六章晋江文学城 1更2更
要说这宴会举行还是极其隆重的, 杯觥交错,人声鼎沸,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 也有带着妻子女儿的。皇帝离南阳坐于高位, 揣着手, 眼神淡漠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
台上丝竹之声悦耳,带着头纱的女子舞姿曼妙,眼神是勾魂摄魄的水波,带着异域风情,随着节拍,舞动着凹凸有致的身躯, 似一条水蛇一般。
凌玉暄坐在秦玉竹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之前在现代的时候,去夜店的机会缺指可数, 这种场面他确实没见过。
秦玉竹以酒杯掩盖住嘴角的笑意, 眼神带着暖意,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带着一丝迷离看着舞女。
[嘶,好好看!我一个女的爱看这种舞蹈, 这合理吗?]
[好会扭哦,那棕色眼睛的妹妹好好看!]
[儿砸快,快把口水收一收, 大师兄脸都黑了。]
直播间对于凌玉暄可以说更多的是对讨喜孩子的喜欢, 因为他真的很可爱, 行为处事真挚热情。看着他们两个谈恋爱, 像是自己孩子出息了, 终于拱了别人家的小白菜一般。
凌玉暄回头看了一眼容渊,只见他正有条不紊的给他在剥蟹,丝毫没见到有什么情绪不满的。
“怎么?”容渊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抬眸,手上因为给他剥蟹,沾了一些汁水,倒是没有一点黑脸的迹象。
“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我看这些美女,就是看个新奇,我还是最爱你的,你要自信一点。”凌玉暄也不管他有没有觉得生气,反正一股脑的说完,连旁边秦玉竹咳嗽打断声,都不起作用。
容渊用手帕擦了擦手,动作从容淡定,眉梢带笑:“好,我知道了,我也不觉得生气,想看便看,剥好了,还想吃什么?”
凌玉暄接过他递来的玉盘,用筷子夹起吃的津津有味,蟹肉鲜嫩,师兄剥好的更香,也不客气的说道:“想吃葡萄。”
容渊没有说什么,刚刚擦干净的手指又沾染上葡萄汁,这次是直接喂到他嘴边的。凌玉暄反而没了心思看美人了,笑吟吟和容渊说话。
还在脑海里不满的说:“你们可别乱讲,师兄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刚刚明明看见了……]
[算了,让他一直这样天真也挺好的,我们看着挺好的。]
“你们这般成何体统。”秦玉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话。
凌玉暄咬碎一个葡萄,香甜的汁水在口腔炸开,他咽了葡萄,才回答道:“我本就没什么体统,海棠是我从玉楼里接出来的,在场谁不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大哥也别管我这些,反正以我在皇城里臭名昭著的名声,也是不会有好人家的姑娘嫁给我的。我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呢,我自己喜欢就行 。我怎么活,我自己说了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秦玉竹斜了他一眼,倒是当这个哥哥当的尽职尽责。
“嘿嘿。”凌玉暄咧嘴笑了一下,“对了,大哥想送皇帝什么做生辰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