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渣了原书受——by顾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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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说服自己的狗屁理由,都沉入湖底,他一点也接受不了酒滟将对他的温柔对别人,皇帝不行,其他人更不行!
门从外面被破开,还好四周乐器声音掩饰,没人理会这边的动静,但是让房间内的三人一愣,随后动作更大了起来。
一进门,韩成玉便看见之前那个劝酒滟悔婚的琴欢,还有一个直接当着他的面求欢酒滟的桐浅,三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
琴欢躺在床上看不到脸,但是那手却拉着酒滟的衣襟,酒滟大片胸膛正暴露在空气中,桐浅则是跪在酒滟脚边,香肩半露哭哭啼啼的。
看到这幅画面的韩成玉,只觉得气血上头,目眦欲裂,想要拿剑砍人了,气息都不顺畅了。
但是酒滟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双眼带着寒冰刺骨的眼神,将韩成玉的火山爆发般的情绪压的死死的。
“关门。”酒滟命令他,面容黑沉,坐在床上,声音冷然,甚至没有任何的解释。
韩成玉猛吸了几口气,居然真的转身去将门关了,垂着头但是捏紧拳头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走回来的几步里,随即越想越委屈,他想他了,所以昨天熬了一夜,将事情处理完,不能现在处理好的都压了下来,马不停蹄的来找他。
却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还是凶他……还让他给他们关门,他简直快要气哭了……
眼眶都红了一圈了,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根线。
[哎呦,我的乖乖啊,韩将军别哭,小酒啥也没干,没绿你,别哭啊。]
[哈哈哈,好可怜啊,还要关门,哈哈哈哈,但是怂怂的样子好可爱。]
[说个题外话,我觉得南风馆的男人,是真的好看,这叫声,我已经不行了呜呜呜]
弹幕刷的飞起,但是韩成玉一个也看不见,弹幕只能自娱自乐。
韩成玉还做了一个说有骨气又没骨气的举动,他站在屏风外不进去了,眼不见为净。
但是随即便发现了不对劲,那叫声,似乎带着一丝凄惨,而且刚刚见酒滟的模样,似乎也并没有他见惯了的动情。
而是“桐浅,用力按住他的脚!”,“啧,你哭什么?安静一点!”,“琴欢忍一忍,清醒过来。”
其中伴随着啜泣声,以及越发嘶哑的吼叫声。
韩成玉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失误,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将眼泪憋回去,但是其实他并没有眼泪,只是要哭不哭眼圈泛红。
渐渐声音平息下来,便听见酒滟依旧冷静的声音想起:“你守在这儿,他醒来就给他吃药。”
“那您去哪……”略带了一些尾音的可怜巴巴的男声。
“管好自己,别忘了琴欢今天这罪是替谁受的,长点记性,懂吗?”酒滟的低沉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韩成玉眼巴巴的看着屏风上的影子,但是又略有些纠结的抿唇。
酒滟很快出来了,他发丝凌乱,好几簇都被扒拉下来了,衣服也没穿好,雪白胸膛上的指甲印显得格外明显,红艳艳的抓人眼球。
“你受伤了。”韩成玉见状还哪里顾得了生气,冲便上去,扯着他的衣服往里看,皱着眉一脸严肃。
酒滟见目的达到了,便将他的手扫开,自顾自的拉好衣服,将衣服穿戴好,拉着韩成玉走了。
“你做什么将衣服穿好,你受伤了,得上药啊。”韩成玉不满的叫到。
酒滟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深棕的眼眸深邃又冷漠,问他:“我在这脱?”
韩成玉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走廊,却见有几个人正在偷瞄他们两人,不由一把按住那想要脱衣服的手,声音压低:“走走走,回去……再看,不在这里……”
酒滟顺势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自己,之前一直冷漠的眸子有了暖化的趋势,声音也不似那般骇人强势了:“嗯,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韩成玉撞进他怀里,像是撞进了棉花里,整个人软绵绵又轻飘飘的,将心中不爽委屈一下撞没了,也没了之前的嗓门了,动了动嘴,嗫嚅道:“想你了……”
“嗯?想我了?真的假的?”酒滟闻言,语调一挑,脸上的神色彻底有了回春的架势,若之前还是寒冬腊月,现在就是阳春三月了。
“真的。”韩成玉眼睛飘着别的地方,小声回答。
酒滟心中微动,狠狠的亲了一下他的脸,他手下来的消息表明,韩成玉要处理的正事都快堆积成山了,他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见着人了。
没想到,他一来便半软不硬的撒娇,这酒滟可顶不住啊。
“回家疼你。”
韩成玉脸更红了,伸手紧紧回抱他的腰,也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现在别说质问吵架了,连为什么生气,他都不记得了。
对于韩成玉来说,没有什么事是酒滟一个亲亲哄不好的。
回到小院里,韩成玉被酒滟勒令去洗澡,看弹幕才知道,今天韩成玉快被他‘凶哭了’。
酒滟挑眉惊讶,随即了解了一下情况。对傻大个简直没话说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他活了怎么多年,第一次见到。
便看见傻大个穿着中衣,干净清爽地坐在了他床榻上,眼底疲惫遮不住,眼下是很多天没休息好的乌青,看的酒滟都心疼了。
酒滟连忙将人拉进怀里,捧着他的脸,温柔的亲了亲他的眼睛,问道:“你刚刚哭了?”
“我没有!我可没哭……”韩成玉炸毛似的,竭力反驳,都感觉要跳起来了。
“是吗?我都看见了。”酒滟故意说道,又抬手摸了摸他的眼尾,“这边都红了,就跟你每一次哭一样,只红眼尾没有眼泪。”
“……”韩成玉略微有些黯淡地垂了垂眼,他虽然不对酒滟生气,但是不代表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想问什么便问,只有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可是要罚你的。”酒滟眼角的泪痣随着眼睛弯了弯,眼角眉梢带着一丝好心情。
“你刚刚在做什么?”韩成玉撑着两只手,脸被他捧着,似要将他的身体罩住了。
“有人想要暗算桐浅,琴欢救了他,可是不小心饮用了含着□□的酒,将他的身体里的药蛊引了出来,刚刚只是在给他喂药而已。”酒滟解释道,说到药蛊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淡淡的。
“什么药蛊?”韩成玉下意识反问。
“我也不知道呢,只知道他那一头白发便是那小东西害得。”酒滟顿了顿才轻声回答。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家,可能更新会晚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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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 第七十二章 说了什么不能听的?
门外四下静谧, 屋里碳火燃着,散发着淡淡的暖气,床榻上躺着两个人, 酒滟从后面抱住了韩成玉, 珍视又强势的姿势。
“那……”韩成玉其实是想回头的, 可是却被酒滟扣住了腰,动弹不了。
“嗯?”酒滟漫不经心摸着他的腰,腿夹着他的。
“今日我还在小院里瞧见了丁公公……可是皇上又有什么动作了?”韩成玉望着桌上的烛火,身后是某人温热的胸膛,摸他腰的手被他攥着。
“有些痒。”韩成玉解释拉住他的手的原因。
“他啊,应该是为了舞乐来的。”酒滟拉长了语调, “你可知道泉州丁氏?”
“略有耳闻。”
“丁泽庭便是丁家的庶子,小时候便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偏偏碰上一个糊涂的老子,因着旁人的教唆, 让丁泽庭成了太监, 而如今丁家的掌权人是他的草包大哥。”酒滟语气有些淡淡的感慨,“而丁泽庭确实心机了得, 在皇帝如此忌惮世家的情况下,还能当上御前大太监的位置……”
“他并不能完全算皇帝的人, 当然,也不是我的人,只是舞乐有幸入了他三分眼罢了, 无事便会来南风馆小憩。”酒滟手没动, 任由他握着, 慢慢在他耳边说着。
而此时, 南风馆, 舞乐的屋子里,深深的呼吸声,带着一点点哭泣声,男人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略带危险的意味:“错了吗?”
舞乐跪在床上,半边脸埋在锦被中,眼神有些呆滞,双颊是不明显的红色,一双白皙的手掐着他腰,和他黝黑的皮肤现成鲜明的对比。
他听见这话,眼珠动了动,张了张嘴,不怕死的说道:“不知错……我没错。”
丁泽庭一身衣服穿戴整整齐齐,手却没闲着,袖扣被他解开,露出纤细但是有力的手腕,动作重了一下,舞乐发出一声类似惨叫的呻.吟。
“我说过,你母亲的仇……我会帮你的,你为什么要自己去找死?嗯?倘若这次不是我护着你,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低贱的男倌,还能活到现在?!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他脸上的清隽不在,表情甚至说的上狰狞,眼神锋利如刀。
“你放开老子,我是低贱男倌,你不也是一个死太监?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帮我报仇……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信你?你又凭什么管着我?”舞乐死鸭子嘴硬,哑着嗓音,忍着疼吼道,颈间青筋暴起。
这话吼出来之后,舞乐便开始心虚后悔了,感觉到身后的人不动了,声音也没了,只剩下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翡翠玉器被狠狠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碎片四散,舞乐的心一紧,便知不妙,丁泽庭骤然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丁泽庭!”舞乐趴在床上,双目赤红,泪流满面了已经,大声喊他。
丁泽庭闻言脚步一顿,挺拔的身姿微微颤抖起来,没有回头语调嘲讽:“是,我管不了你了,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舞乐霎时间眼泪哗哗的直流,他后悔说刚刚的话了,丁泽庭活的谨小慎微,也很少有时间来看他,这次他被人骗了,入了狱,是他打通了关系将他放出来,他还口不择言惹他生气。
“你走了,便再也不准来找我……”舞乐捏紧了锦被咬牙道,倔强如蛮牛。
丁泽庭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舞乐脸埋进被子里,痛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似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那琴欢呢?”这边韩成玉问道,手紧紧抓着他的放在心口,声音低沉。
“琴欢……我把他当弟弟,他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曾经护过他一次,便一直记着,错将感恩当做了感情。”酒滟说话声有些感慨,愿意将这些事情都说给他听。
“琴欢曾经在人贩子手中救过平南将军赵青峰的一双儿女,也是能说的上话的交情……”
“赵青峰?!”韩成玉这下真的惊讶了,东朝曾经三大战神,前西北将军牧信(已战亡),平南将军赵青峰,以及护国将军慕容锐。
相较于慕容锐是皇帝的老丈人,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赵青峰则是一步步自己打上来的,乃一代将才,刚正不阿,能过舍身为国的人物。
他妻子难产而亡,又不想再耽误别家姑娘,一直不娶,孩子由奶娘带大的,某年奶娘疏忽,差点出了大事,孩子被琴欢救了,年末赵青峰回府,特意拜访了琴欢,跟他道谢。
“这些……是偶然吗?”韩成玉一不小心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随即抿唇不语。
“是也不是。”酒滟轻笑一声,抬手寻到他的下巴,轻轻挠了挠,像逗猫一般,跟他说着:“机会是我给的,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却是我无法控制的啊。”
韩成玉也不是真的害怕,但汗毛却下意识竖起,脊背崩的笔直,对于今晚听到的细思极恐,对于酒滟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这是他认知不一样,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倌的……
“咦,这么害怕吗?在怕什么,怕我算计你吗?”酒滟声音虽说还是笑的,但是背后的表情却沉了下来,手一寸一寸扶平他的脊背的僵硬。
韩成玉默默转身,正巧看见了酒滟眼底来不及收起的狠厉和冷然,他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刚刚便觉得他的声音和语气十分违和。
他面对面看着他,酒滟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装了,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面色不善,威胁道:“你害怕也没用了,我告诉你这些,就不怕你说出去,你若是敢背叛我……”
“是,我知道,小酒大人神通广大,手眼通天,韩某自是不敢有任何异心的。”韩成玉打断他色厉内荏的威胁话语,抬手将他抱进怀里,闭着眼,蹭了蹭他的脖子:“我刚刚确实有几瞬震惊,小酒大人……你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
酒滟阴晴不定的心情被他哄好了,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低声道:“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呢,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嗯,我不着急知道。”韩成玉声音有些闷,心中像是破开了一个口子,两人在浅蓝色锦被下紧紧拥抱,谁也不让谁,十分用力。
也许旁人猛然听见这些,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抱上了大腿,从此不用再愁,可是韩成玉更多的的是难受,为他心疼死了要。
可是他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酒滟性子敏感甚至自私,当他向他迈出一步之后,便不会允许他退缩。在得不到想要的回应的时候,就会像一只霸道的雄狮,伸出利齿含着他的脖子威胁他。
酒滟不知道这脖子,是他心甘情愿伸在他口中的,将自己弱点软肋交到手下,只为了安抚他的不安。
“小酒大人……”分开一点,韩成玉低声说道。
“叫夫君。”酒滟挑眉打断他的话,捏着他的后颈,眼睛看进他心底。
“我……”韩成玉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无法胡思乱想了,被他吸引住了,眼角泪痣带着钩子,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您之前不是说,要成亲以后才能喊吗?”他喏喏的说道,都用上了敬称,黑眸干净如水晶宝石一般,带着奕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