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每天都在洗白番外篇——by鱼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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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靖没有言语,他要赶路,他要追上祝青簪他们,宫轩冥的灵力波动他记得,只是出了镇子那股波动就消失了。
穿空阵真他妈麻烦!
巫靖现在特别烦躁,那身温润也难得绷不住,让埼玉觉得挺有意思,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巫靖总是带笑的脸,让人感觉特能装,恨不得把天都装进去似的,当即跟在巫靖身边,简直寸步不离。
被他拉来当避雷针的仇他还没报呢。
“喂喂喂,这么急干什么?左右他们跑不了多远,你再不停下,就要被血气浸染透了哟!”
巫靖突然停下,转身一把抓住埼玉的衣襟,差点把人整个提起来,“埼玉,你究竟在为什么人卖命?又认了谁为主?”
埼玉这种心傲气高的人竟然会认人为主,巫靖无法想象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能让埼玉甘愿认他为主。
埼玉闻言冷了脸,在他手腕轻轻一扣,巫靖的手骤然无力,松了手。
埼玉沉了眉眼,“巫靖,看在你我从小认识的情分上,我不与你计较这次的事,你也别多管闲事。”
巫靖扶着发麻的手腕,感觉气郁在心,死死咬紧了后槽牙。
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里,到处都没法着力,虚浮得辨别不清方向。
埼玉勾着他的肩,劝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沾染上了夜溟的血毒,如果不清除血毒,于你修为有影响。”
巫靖闭了闭眼,没有搭话。
夜溟这个人,埼玉也不敢轻易惹怒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走吧!左右他们跑不远,不急于这么一时半刻。”埼玉带着巫靖去了一处山谷,那山谷寥无人烟,可是刚到此处,巫靖就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来。
埼玉微眯了一下眼睫,下一刻巫靖就看到一块火红的衣袂飘扬。
“谁!”埼玉五指成爪,掌间聚集着灵力,紧接着就闻见一股酒香。
“有琴策?”巫靖惊讶地看着躺在不远处树杈上的人,他依旧一身张扬的红衣,闻言微微偏头看了过来,在看到埼玉时,只是淡淡瞄了一眼,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埼玉没见过有人能把一身红衣穿得这么妩媚的,他又看了看自己这身红衣,难得觉得跟人撞了衫,自己还是占据下风,按照埼玉的审美,把红色穿得跟个女人似的简直辱没了红色的张扬。
有琴策喝完酒才不咸不淡地看了巫靖一眼,一眼便识别出了他身上的血毒,朝巫靖招了招手,“过来!”
他就连声音都透着丝丝媚气似的,让埼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喂,你让过去就过去,你什么人啊!”埼玉见不得一个男人还这么骚包,而且,巫靖是他的,怎么能让人像狗一样叫一声就乖乖过去。
巫靖拍下他的手,“别闹。”
埼玉指着自己鼻子,一把将巫靖拉在身后,五指结印直接把巫靖身上的血毒抽了出来,一脸挑衅地看向有琴策。
有琴策好笑地看着埼玉,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
巫靖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也不知道有琴策在酝酿什么幺蛾子,他可是怕了有琴策的捉弄了。
巫靖恢复力气,清了清嗓子,介绍道:“合/欢宗宗主,有琴策,这位是埼玉。”
“哦~”有琴策那拖长的尾音让埼玉觉得阴阳怪气,当即气血上头,“你哦什么哦!”
“怎么?本座表示知道了,你也不乐意?”有琴策觉得这孩子还真是冲动,元婴修为,端的确实一副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模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巫靖扶额,埼玉这脾气一点都经不起激。
可是这两位大爷,他谁也惹不起。
巫靖方才的气郁还没过去,看着有琴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安静!”有琴策的那双桃花眼微挑,翻了个身,视线直白又放肆地打量着巫靖,“很不错嘛,居然元婴了!”
一提到这里埼玉就瞪了巫靖一眼,把自己当避雷针的,也就巫靖有胆子这么干了!
埼玉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了下巴,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气势一样,朝有琴策道:“合/欢宗不是早没了吗?你这哪来的瘪三冒充人家宗主。”
有琴策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合/欢宗确实没了,可不代表宗主也没了!”
埼玉跟巫靖:……
巫靖并不知道合/欢宗已经不存在了的消息,他就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见过有琴策几次,那时候他还是宗主的身份,后来如何了,巫靖不清楚。
可是……合/欢宗什么时候没了的?
“嘁,丧家之犬狂什么狂。”埼玉颇为不屑,有琴策也没介意他的不敬,埼玉这个人他有所耳闻,只不过一直觉得他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不足为惧,可现在,埼玉身上清晰地传来了那个人身上的气息。
有琴策不由挑了下眉,就连埼玉都为他卖命,那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埼玉这种人甘愿臣服?
一时间三人无言,巫靖也有点不想周旋,朝有琴策全报道:“有琴宗主,在下有事,下次再聚。”耽搁的时间越长,越不好找到祝青簪。
不管出于哪种情况,巫靖都不太想祝青簪被别的人盯上。
祝青簪那个人,怎么说呢?说实话,巫靖挺欣赏他的,他能为了宫轩冥豁出性命去保护他,这种关系,巫靖觉得,这辈子自己都不会遇见那么个人。
有琴策也没留他,要走便走,他看向天际的那一轮弯月,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
另一边,宫轩冥带着祝青簪出了镇子之后,几个穿空阵下来,宫轩冥就感觉有些稍微力竭,但却不敢停。
“小师弟,现在应该够远了,不用赶了!”祝青簪有点心疼,穿空阵太消耗灵力了,就算宫轩冥体内的灵力不再纯净,那也消耗得非常大。
“无碍!”那个舔血的人让宫轩冥觉得非常不安,心里无端地生出几分恐惧来,这是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出现的情绪。
上辈子面临那么多九死一生,宫轩冥都不曾怕过,可现在……
“可是你……”
“你们想跑哪儿去?”祝青簪的话音未落,一道声音猛地出现在他们耳畔,夜溟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法,很快就追了上来。
他一身鎏金黑袍,说出的话犹如毒蛇舔过祝青簪的耳廓,让人头皮发麻,祝青簪转头,直接一掌朝旁边的夜溟拍了过去。
夜溟的身形陡然后退,祝青簪的那一掌仿若拍在了一团棉花上,一点浪花都不曾激起。
夜溟歪头好笑地看着宫轩冥,视线又落在祝青簪身上。
宫轩冥把祝青护在身后,将祝青簪挡了个严严实实。
夜风轻拂,夜溟舔了舔唇,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痴迷的血香,不论是祝青的还是宫轩冥的,他都想要。
既然魂灵他不能碰,那么……
夜溟看着宫轩冥轻笑了一下,“你抢了埼玉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还回来?”
宫轩冥微眯了一下眼睫,浑身都透着几分危险,要说他抢东西,那便只有在仙都时抢来的魔力了,可是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回去。
“你可以试试!”
“小师弟!”祝青簪有些担忧,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嗜血成性,方才在客栈悄无声息的杀了那么多人,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为了品尝鲜血,仍然头皮发麻。
祝青簪知道自己的魂灵几乎所有人都想要,他不信这个真正的邪魔外道对他没有丝毫觊觎,他上前一步挡在宫轩冥身前,“你的目的是我,不要争对我小师弟。”
祝青簪觉得自己拿出了这辈子的勇气来面对如此嗜血的一个人,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才不至于浑身颤抖。
第44章
“哦?”夜溟觉得这个魂灵挺好笑的,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觉得自己不敢对他如何,居然想要保护他后面的那个小小元婴?
下一瞬,祝青簪就感觉自己身边一凉,一股阴冷的气息猛地出现在他身侧, 就连墨发都被那强劲的气浪冲得往后飞掠了起来, 下巴一把被人狠狠扣住。
宫轩冥反应过来的时候, 夜溟已经捏住了祝青簪的下巴。
“说真的,比起你旁边那个, 我更喜欢你。”说完几乎是一脸沉沦地吸着祝青簪身上的香气,他看着祝青簪因为用力还是怎么脖子上鼓起来的血管,要是可以, 他真的很想咬一口,一口下去,鲜血横流,他不知道魂灵的血会有多香甜, 好想尝一尝。
宫轩冥看到夜溟变得锋利的指甲轻轻划过祝青簪的脖子,不敢轻举妄动,沉声道:“你不是要之前被我抢了的魔力吗?我还给你, 放了我大师兄。”
“呵!”夜溟把祝青簪往前一带,祝青簪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倒, 那一下,祝青簪感觉自己像是碰见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个人像是没有丝毫温度, 冷的让人揪心。
“你觉得我需要吗?”夜溟一边说一边用脸轻轻蹭着祝青簪的下颌,伸出舌头舔了舔祝青簪的脖子, 尖牙缓缓延长,祝青簪只感觉一道冰冷的尖利轻轻刮着他的脖颈上的皮肤。
那一下, 祝青簪感觉夜溟就像一个怪兽,长出了尖尖的獠牙,下一刻那獠牙就会刺破他的脖子上的血管,让人不寒而栗。
宫轩冥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那双深沉的眸子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
祝青簪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下一瞬他就感觉颈间皮肤一疼,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他被什么东西刺破了颈间的皮肤。
夜溟吸着那血的香气,原本暗红的眸子里像是被血气刺激了一下,变成了赤红色,他起身,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那血气比他预料中的还要香甜,几乎让他有点把持不住。
下一瞬,一道劲风袭来,直逼他面门。
夜溟骤然后退,祝青簪立即捂着脖子朝宫轩冥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个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金丹修为在这些人眼里,根本像是蝼蚁一样任人搓揉。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他怎么修炼修为都难以提升,为什么?
宫轩冥已经跟夜溟打起来了,祝青簪把捂在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掌心一道血色印记让他死死咬紧了牙。
为自己的软弱扎心,更恨自己不够努力。
宫轩冥跟夜溟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身上的力量光芒交汇、缠绕,后又分开,宫轩冥五指成扣,手里立即凝聚出了一把黑色长剑。
下一瞬,宫轩冥就朝着夜溟冲了过去。
“锵”地一声巨响传来,属于元婴修为的气劲冲掠而来,祝青簪掌间运力抵抗,就算用尽全力,他也没被那股劲浪逼得后退十数米才卸掉那股力量。
半空中不停地传来爆/破轰/炸声,凭祝青簪的修为,他现在竟连两人的身影都看不清。
祝青簪极力调动红色金丹的灵力,想要去帮宫轩冥,可是这一刻他的灵力像是断续了般,根本调动不出来。
祝青簪心急如焚,偏偏没有丝毫办法,急得他都快哭了。
“嘶嘶”。
一道蛇信吞吐的声音突然从祝青簪耳边响起,祝青簪偏头,就见小白正趴在他耳边吐着蛇信,祝青簪像是一个沉浮于河流中找到了一块浮木般,朝小白道:“小白,去,撕了他!”
小白歪了歪头,下一刻小白就缩回了祝青簪的发间,像是无事发生般藏了起来继续充当发带。
祝青簪:……
祝青簪别无发法,只能抽出了腰间笛剑置放于唇边,尖利的笛音瞬间自他唇间传出。
杂乱无章的音色扰得夜溟心也跟着焦急烦躁了起来。
祝青簪几乎将全身能调动的灵力都汇聚于唇间,分散出一股灵识去帮宫轩冥屏蔽掉音色带来的伤害,可他本就是一个金丹,想要精准控制灵识实在太难了,又加上两人的速度太快,总会捂错耳朵。
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夜溟趁着两人对了一掌分开的间隙,偏头看向吹笛的祝青簪,“小魂灵,你是心疼我还是怎么?可你这捂耳朵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
夜溟脸上带着冰冷的笑,赤红的眼睛除了戏谑之外,是摄人的寒意。
祝青簪仿若未见,视线紧锁着宫轩冥,他小师弟已然元婴,可这个夜溟就跟逗猴似的逗着他小师弟玩儿,完全游刃有余。
他的修为究竟有多高?难道会是化神?祝青簪心下微微震撼。
可也是这么一瞬间隙,祝青簪逮住了机会,笛声陡然一厉,红色金丹中的灵力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祝青簪几乎将其全部调动起来汇聚于笛间,宫轩冥像是感知到祝青簪想要做什么般,双手猛地结印,往地上狠狠一拍。
祝青簪吹完最后一个音节,笛子脱手,尖锐的风声贯彻在笛子里,发出一声无与伦比的尖啸,祝青簪运气,双手毫无章法地往地上狠狠一拍,地上的草木瞬间拔地而起,仿若活了一般脱离了地面,悉数朝夜溟跑了过去。
那些草木挥舞着叶子或是枝丫,在半空铺张成网,将夜溟死死包裹。
祝青簪跟宫轩冥对视了一眼,宫轩冥立即朝他掠来,揽住他的腰,两人径直掠走,半道宫轩冥画了一个穿空阵,两人连带灵力波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夜溟摆脱那些花草树木的时候,面前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齿尖好似还残留着祝青簪血气的芬芳,他赤红的眼眸渐渐变得暗红,呢喃道:“怎么办?好想把你的血全都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