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穿书而来的大魔头合体了 番外篇——by猫不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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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起来方才不久,夜枭提醒他和刃皆虚就要离开《帝国宠后》,应是太不舍了,不知不觉就哭了。
等等,刚离开上一篇文,不应该回到系统空间吗?怎么还有实体?!
苏游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穿宽袍大袖,是一身古装,正坐在一张榻上,周围的环境也像是古装剧里的布景,不由地怔了怔。
什么鬼?又去了什么数据缝隙里了吗?
可是不对啊,上次去到那个牢房里的时候,也一样没实体啊!
这个时候大门“呼啦”一声被推开,外面的人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口中大喊:“苏苏!”
“虚虚?!”
苏游瞪大双眼,讶异地看着眼前的刃皆虚,对方也身着古装长袍,明显是侍卫的打扮。
而且这装扮,十分眼熟。
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双唇颤抖地问:“隋、隋行舟?”
刃皆虚扑过去抱住苏游:“对,我们回到这个世界来了。”
方才他是在外面长椅上被叫醒的,叫他的那个人许是这院子里的下人,喊他“隋侍卫”,让他进屋歇息,别在这里吹了风着凉。
不知道为什么,刃皆虚一见那个人就觉得眼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接着再听“隋”这个字,他当即头皮发麻,抓住人家问自己叫什么。
对方被他吓了一跳,像看傻子似地哆哆嗦嗦说“你是隋行舟隋侍卫啊”,刃皆虚当即明白了一切,然后问二皇子的房间在哪儿,那下人指了指这个方向,他直奔这里而来,心里好似知道就是这间房似地,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
看到苏游,他才松了口气。
不管去了哪儿,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游伸手拿过榻边的铜镜照了照,里面的他确实束发戴冠,活脱脱一个贵族青年的模样,“咱们怎么直接过来了?夜枭呢?枭枭?!”
刃皆虚也在脑子里喊了半天夜枭,可是依旧无人回答。
俩人迷惑地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只知道江如驰和隋行舟的名字,前史什么的一概全忘了,这接下来可咋演?!
而且现在是什么情况,俩人也是一头雾水,这不是擎等着回来再死一次?
就在他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中同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
“叮咚!恭喜两位来到了隐藏的彩蛋环节,我是二位本阶段的系统助手,沉鸢。”
苏游:“……”
不是,你们系统助手取名都这么清奇吗?
沉鸢,就不觉得不吉利?
刃皆虚疑惑道:“什么意思?”
沉鸢笑道:“就是方才我说的那个意思,这个环节由我为两位服务。”
“为什么会有这个彩蛋?”苏游问,“是什么触发了彩蛋?”
“因为上一篇文两位表现优秀,才触发了奖励。”沉鸢声音愉悦而轻松,“这篇文中世界曾是两人失败过的地方,现在你们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苏游方才还不敢问这事儿,现在看来,是系统安排的,那就没什么可忌讳的了。
“我们本就是这篇文里的人吧?”他试探地问道。
沉鸢:“抱歉,这个我不清楚,我这里只显示你们曾经来过。”
苏游想起在《希望之刃》里,夜枭曾经提过的保密等级,看来这位沉鸢也看不到更高级的内容。
“那我们上一篇文的积分是多少?”刃皆虚问道。
沉鸢依旧道:“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这篇是独立彩蛋,和其他任务并不相关。”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积分买复活卡?!”苏游愕然。
“是的,在这里,必须从零开始。”沉鸢声音甜美道,“相信以两位现在的实力,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刃皆虚心想,必须顺利,至少我要杀掉江如珣。
苏游继续问道:“完成任务之后会怎样?我们会回到夜枭的系统空间吗?”
“嗯嗯是的,你们会获得丰厚的奖励,再继续主线的穿书任务。”沉鸢声音愉悦地回答。
这个彩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苏游不禁纳闷,就为了半道拐出来多挣点积分?
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他疑惑道:“为什么枭枭之前没有跟我们提过彩蛋的事?而且彩蛋任务必须完成吗?为什么把我们带过来之前不问我们一声?我们可以选择放弃吧?”
刃皆虚没有苏游一下子想得这么多,但他自然觉得苏游想的是有道理的,这看个彩蛋看起来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越琢磨越觉得诡异。
这一连串的问题显然问懵了沉鸢,她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那可能是夜枭工作不负责任——”
“是吗?我觉得他挺负责的。”苏游生怕夜枭回头再被告一状,赶紧夸他两句,“是不是你没跟他说起这事,就自作主张了?”
沉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不是的!我才没有自作主张!你好凶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游:“……”
从来没有被女孩子撒过娇的他,突然就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他冲刃皆虚使了个眼神,想让大魔头来,大魔头除了对苏游温柔,更不会哄女孩子,赶紧摇了摇头。
“好好好,我调整态度。”苏游也知道刃皆虚这方面没什么用,只好放缓了语气,继续跟沉鸢尝试沟通,“什么叫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认识以前的我?这个“以前”是指什么时候?”
沉鸢慌张道:“就是这个故事里的你啊!你以前从不大声凶人。”
“呐,人会变的嘛……”
“而且你们干嘛这么纠结啊?回到自己曾经失败的世界,再重来一次,改变结局不好吗?”沉鸢不解地问道,“明明是好事,怎么这么大疑心,你以前……”
苏游无奈道:“好了别再说我以前了,我现在跟过去不一样。”
听到这话,刃皆虚惦记上了那个该死的江如珣,问沉鸢:“我们现在处于故事的什么阶段?”
“你们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沉鸢的声音听起来惴惴不安。
苏游看看刃皆虚,两人一起摇头。
“你那里有我俩的资料,应该知道我们各自从不同的书里再相遇。”
他转了转眼珠,“怎么,我们应该对目前这段经历有印象才对吗?”
沉鸢:“我就是问问。”
苏游&刃皆虚:“……”
俩人不约而同地想,这是什么无效沟通。
苏游犹豫了一下,再度问道:“既然我们俩来自现在这本书,为什么死去之后离开,会失去记忆?这也是系统设定吗?从原生文失败离开的人就要被洗去记忆吗?”
“诶……我也不知道呀!”沉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我是新来的,不了解这个。”
刃皆虚追问道:“既然你是系统助手,应该知道系统规则,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沉鸢突然就开始“嘤嘤嘤”:“你们干什么啊?为什么要逼问我这么多问题,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只是来带你们执行这个彩蛋任务而已……”
苏游和刃皆虚被她一言不合就开哭给吓了一跳,无奈地面面相觑,同时叹了口气。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行吗?”苏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
沉鸢:“呜呜呜,你说吧……”
“你可以跟夜枭联系上吗?”
“我……我试试吧。”沉鸢吸鼻子的声音还挺明显,“你们放心好啦,他会知道的!”
刃皆虚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已经失去了耐心:“好了,你现在快跟我们同步一下前史背景。”
正好我和苏苏也顺便恢复一下记忆。
“好的,你们俩先手牵手。”
苏游无语:“还要排排坐分果果吗?”
沉鸢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啊?哈哈哈!你现在好有趣!”
“有趣有趣。”苏游敷衍她,拉住刃皆虚的手,“好了,开始吧。”
之前夜枭下发背景和人物介绍的时候,基本都是以文字的形式同步到两人的脑中,谁知道这次,竟然是直接把影像塞进了他们的脑中。
苏游和刃皆虚就像在《希望之刃》第一次触摸到仿生人芯片那会儿似的,大脑中顿时涌进了无数画面!
江如驰与隋行舟相差两岁,一个是陛下的二皇子,一个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儿子,两人最初在宫里相识,隋行舟其实是江如驰的伴读。
那会儿俩人一个六岁,一个八岁,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一见人就笑得眉眼弯弯,一个是被教育得要事事稳重的小大人,行走坐卧十分规矩板正,只有在跟江如驰一起玩的时候,才偶尔露出些许属于孩童的稚嫩。
那年宫里下了大雪,江如驰和哥哥江如涯、弟弟江如珣一起打雪仗,三个人的伴读们也都参加,但他们都不敢真的跟皇子们打,大多都是站在一边看。
江如驰发觉隋行舟很拘谨,便去牵他的手:“小船哥哥,我们一起玩吧!”
隋行舟吓了一跳,连忙挣脱,老气横秋道:“二皇子千金之体,在下不可随意触碰。”
江如驰:“……”
“别这么见外嘛,我们都认识半年了。”他依旧友好地向隋行舟伸着手,“来啊!”
隋行舟看着二皇子肉乎乎的小手,颤颤巍巍伸过去,动作轻得像是要去抚摸一只蝴蝶。
江如驰耐心地等着,这是他人生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他知道这条小船定会向自己驶来。
谁知接下来,他突然被对方紧紧搂在了怀里!
伴随着“砰”地一声响,隋行舟抱住江如驰,用后背帮他挡住了江如珣扔过来的大雪球。
那雪球是三皇子让手下太监给团的,特别结实,隋行舟觉得后背被砸得生疼,心想好在没有砸中二皇子,他的小身板可遭不住。
“哟!隋行舟,这么忠心护主啊!”江如珣促狭地大笑,“你别做伴读,改做贴身侍卫吧!”
他与江如驰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只比对方小一个月,却只能委屈巴巴地称对方为二哥。
从小被惯得无法无天的江如珣总爱欺负乖巧的江如驰,好在他岁数不大,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江如驰性格温顺,觉得自己应该让着弟弟,也从不与他计较。
这会儿大哥江如涯已经十一岁了,他向来也喜爱江如驰多一些,看到江如珣偷袭对方,出言训斥:“珣儿!雪球团那么大做什么,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伤不了二哥嘛!”江如珣撅着嘴,“隋行舟都帮他挡住了。”
隋行舟小心翼翼松开怀里的江如驰,担心地问:“二殿下,你没事吧?”
“雪球都被你挡住了,我没事呀。”江如驰弯起眼睛,冲他甜甜地笑,“你被砸到了,疼不疼?”
他推着隋行舟转过身去,抬起手轻轻拍去对方后心的雪球印子。
“不疼的。”隋行舟说,“谢二殿下关心。”
江如驰帮他掸着雪:“朋友就该互相关心啊。”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隋行舟慎之又慎地问出这个问题。
江如驰绕回他面前,认真地说:“小船哥哥,你就是我的朋友,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虽然心里不怎么确定,可是对上这双亮晶晶的眼睛,隋行舟本能地点点头:“我信。”
作者有话说:
啊最怕写皇族了名字都太像,徒增辨识难度。
有不到两章的回忆杀——
第83章 权谋天下(2)
我才不要皇上赏识,我只想保护你。
下一个画面,是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殿里。
这是惠贵妃,也就是江如驰生母停灵的地方。
十岁的江如驰身着孝服,头系麻布,面容枯槁地跪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守灵。
天色已晚,外面一片漆黑,大殿里只点了两排蜡烛,被窗口进来的风吹得不停抖动,地面上的影子也在微微发颤,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阴森可怖。
江如驰面前的玉棺里,惠贵妃一身华丽的黑色绣金凤的寿衣,脸上盖着块同色的锦帕。
根于大昱习俗,棺椁入土前才可封存,停尸期间不许盖棺,便于死者灵魂来去自如。
同理,停尸的大殿窗户和殿门都不许关闭,保证四敞大开才行。
如果死者身份尊贵的话,需以锦帕盖脸,以免惊扰死者亡魂。
仲秋之际,晚上天气已凉,江如驰只穿了件素白的锦袍,外面罩着的麻衣完全不保暖,现在被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冻得瑟瑟发抖。
团圆节还没到,母妃便已去世,从此他在宫中再无倚仗。
惠贵妃曾与皇帝感情甚笃,但江如珣的亲生母亲丽贵妃得宠后,惠贵妃的恩宠便日渐消减,幸得还有贵妃的位份在,皇帝对她宠爱不足,却敬重有加,是以平日里鲜少有人敢对她如何。
在母妃的保护下,江如驰才能平安长大,也是因为惠贵妃的贤良淑德,才将他教养成一个温文儒雅、与世无争的性子。
教皇子们读书的博士们私下里议论,若论学识和潜力,二皇子无人能出其右,但人就太温吞了,没有帝王霸气。
好在大皇子虽然学识上略差一些,但气度、谋略都酷肖陛下,将来若是他成为太子,便不会有争权夺位的事发生,皇家便可安宁了。
皇后膝下无子,他们三个皇子都是贵妃所生,按照大昱的传统,谁都有当太子的资格,只不过江如驰从未有过觊觎帝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