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穿书而来的大魔头合体了 番外篇——by猫不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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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李太傅又激动道,“淳王殿下,倩儿没过门,严格说起来不算淳王妃,殿下却为了她服丧,至今未娶,下官心里真的、真的……”
苏游赶紧道:“大人千万别这么想,一切都与此无关,我们要的是真相,要让恶人伏法!”
他不成亲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实在担不了这个虚名,也不想李太傅因此而感激他。
“好好好,我明白!”李太傅连连点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殿下尽管吩咐。”
苏游笑了笑:“朝堂上还需太傅多费心,别叫丽贵妃一党太肆无忌惮,多揪他们的错处。朝堂外追查这些坏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交给本王便是。”
如此明确了分工,李太傅才放心离去。
刃皆虚换上夜行衣,跟着他的马车将他护送回府,不见有人跟踪,才放心返回淳王府。
这合作一达成,很多事情就方便办了,追查的事也交给隋行舟的梁师父和师兄去办。
苏游跟刃皆虚商议过,觉得现在必须先发制人,若是让丽贵妃一党产生了疑心,他们的权势比己方要强,一旦出手定然天崩地裂,自己虽然谋划在前,可武力值不行,一着不慎,就会被人把辛苦攒起来的优势给毁了。
左右卢似月在手,最关键的证人已经有了,最好赶紧引起宁合帝的注意,若是他肯查,此事就好办多了,到时候真假证据往前一堆,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丽贵妃百口莫辩!
于是苏游和刃皆虚便与孙御医策划了这次“疑似染病”事件。
染没染病这事儿很难作假,苏游可以在孙御医的指挥下伪装病症,但宁合帝必然不会,若叫太医院的院使院判一诊脉,真相立刻会暴露,所以必须以传染病为借口,将院使院判都隔离在外,才能将失态控制在自己手中。
丽贵妃今日在皇帝寝殿,简直就是亲自给人送菜,都无需苏游多说,她自己惊慌的模样,就能被宁合帝心生怀疑。
这位皇帝脑子并不糊涂——后宫倾轧本也常见,谁手里都不干净,众人相争好过一人独大,这帝王平衡术让他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事都不去细究,让人揣摩不出他的想法。
只是,若有人不知死活玩过界,他也绝不会姑息!
作者有话说:
赤杏和玉丹粉是编的哈——
第100章 权谋天下(19)
只要这把火烧得够旺,父皇自然会为他“主持公道”。
丽贵妃这些年干了些什么,宁合帝隐约也知道一些,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敲打敲打这帮人,让他们知道大昱现在还是他当家,别这么肆无忌惮!
既然今日江如驰提了这件事,他突然来了兴趣,倒是真想了解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大多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即便宁合帝知道丽贵妃会搞手段,但并不觉得她真有这个胆子杀害惠贵妃。
等待的时候,寝殿里一片寂静,宁合帝端坐在榻上,丽贵妃心神不安地坐在另一头,苏游坐在榻一侧的椅子上,刃皆虚站在他身后,孙御医则微微弯腰,垂手站着,所有的宫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只有苏游片刻后又咳了咳,刃皆虚担心问道:“殿下,是否很难受?”
“还好,只是有些咳罢了。”苏游摇摇头。
刃皆虚忧心忡忡:“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定是被别人传染的!”
这话引起了宁合帝的注意:“驰儿,你平日里很少出门,最近是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若这病真的传染开来,怕不会又形成疫病?!”
苏游用帕子捂着嘴,摇摇头:“没、没去哪儿……就……”
他欲言又止,眼睛偷偷觑了刃皆虚一眼。
宁合帝看到他躲躲闪闪的模样,立刻皱起眉:“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就说!最不济也就是去了什么烟花柳巷,左右这里没别人,如实说了,也好让孙无逸想办法,早点预防!”
“就前些日子去了三弟那里,参加了一次晚宴,看了西域舞团表演……”苏游表现得很犹豫,“之后回来,就没有外出了……”
听闻这话,丽贵妃顿时变色:“如驰!你说话要当心,没得往我珣儿身上泼脏水!陛下千万别信他的话,他就是居心叵测,挑拨离间——”
“你慌什么?”宁合帝瞪了丽贵妃一眼,“他只是去珣儿那里参加晚宴而已,如涯也去了,此事朕也知晓,他说实话罢了,怎么就居心叵测挑拨离间了?”
丽贵妃意识到自己失言,讪讪低下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帕子。
苏游跟刃皆虚对了对眼神,两人都有点无语,这位贵妃娘娘这么不淡定,是怎么干那么多坏事还不暴露的。
可见她背后很多人撑腰。
宁合帝思忖道:“若是在晚宴上被传染,如涯和珣儿不知道有没有受影响——孙无逸,这些日子他俩有没有传御医?”
孙御医拱手道:“不曾,不过太子殿下和端王殿下就算生了病,也未必会从太医院里请人。”
“嗯,这倒也是,他们自己府里也有大夫。”宁合帝转着手上的扳指,“如涯天天进宫,也天天过来请安,朕见他并无异常,应当无事。珣儿——”
丽贵妃立刻紧张抢答:“珣儿也没事,身强体壮得很!”
宁合帝玩味地看着她:“你是如何得知的?近日来也不见珣儿进宫,还是他进宫没来看朕呐?”
“没、没有!他最近没进宫,只是托人告诉臣妾……”
“那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吗?”宁合帝此刻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只是音调依旧平静,“连驰儿病了都还记挂着进宫请安,珣儿整日不见人影,难不成是突然转了性子,念书念得废寝忘食不成?”
丽贵妃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臣妾、臣妾不知……只知道他身体还不错,臣妾一定会托人告诉他,让他尽快来探望陛下……”
宁合帝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此时孙御医又道:“即便两位殿下没有染病,也不代表那宴会没有问题。淳王殿下身体虚弱,对别人构不成威胁的疾病,他未必能够抵抗得住。像隋大人日日陪在淳王殿下身边,至今仍旧无恙。”
宁合帝看了刃皆虚一眼:“那倒是,行舟的身体向来好,百病不侵。”
刃皆虚忍不住道:“陛下,微臣怀疑……”
“行舟!”苏游喝止住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殿下,事关重要……”刃皆虚压低声音道。
苏游满脸讳莫如深,依旧是不让他说的神情。
宁合帝不悦道:“你们俩干什么呢?!行舟,你方才说,怀疑什么?”
苏游连忙解释:“启禀父皇,没什么,只是行舟疑心病犯了,瞎猜的事,没有证据。”
“哦,是吗?”宁合帝意味深长道,“那不如把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左右现在有的是时间。”
刃皆虚立刻拱手道:“启禀陛下,那日宴会并不平静,其实是、是出了事……”
“别说了!”苏游阻止道。
宁合帝不悦地看向他:“驰儿,你还想瞒朕什么?行舟,你说!”
苏游不敢再言语,刃皆虚自然继续说下去:“其实那夜宴会我们只是坐在桌后观赏,与那些西域人也没什么接触,即便他们身上有病,也不可能传染淳王殿下。
后来我们都喝多了酒,便留宿在端王府里,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竟发生了命案!”
宁合帝一听命案,眉心紧锁:“怎么回事?!”
丽贵妃在旁边听着,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却掩饰不住浑身瑟瑟发抖。
刃皆虚看了看苏游,把那日在江如涯房间中看到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尤其是那女子被斩为三截的事情。
“听闻是太子殿下房间里出了事,淳王殿下没披外袍便闯过去看,先是被那女尸的惨状吓了一跳,又不小心绊倒在了床上,碰到了那名西域男子。”
刃皆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反正之后没人会注意江如驰到底碰没碰到那些人,只会关注案件本身,“微臣怀疑,就是那次接触,殿下才被过了病气。”
苏游捂着帕子咳了两声:“儿臣就觉得行舟是瞎猜,西域人的病,怎么可能跟我母妃的病一样?”
宁合帝的关注点果然已经不在病上了,他立刻回头看丽贵妃:“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
“臣妾、臣妾……”丽贵妃嘴唇哆嗦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宁合帝狠狠一拍旁边的小案,“嚯”地站起身,怒道:“荒唐!实在太荒唐!端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人命案,你们竟然故意瞒着朕!”
皇帝一发怒,在场所有人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苏游趴在地上,垂首道:“父皇息怒,当心身体!此事不是儿臣们不敢说,是怕惊了龙体……”
“哼,你们巴不得朕早点死吧?!”宁合帝冷笑道。
“儿臣不敢!”
“不敢?!”宁合帝指着苏游道,“如驰,朕看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你可从不敢这么欺瞒朕!”
刃皆虚立刻伏低道:“陛下息怒,淳王殿下不是不想说,但他不、不敢……”
“是不是珣儿不让你说?”
苏游瑟瑟发抖:“不光如此,是儿臣觉得……儿臣觉得此事幕后黑手用心太险恶,万一说不清楚,会害了大哥和三弟,儿臣也难逃罪责!”
宁合地眯起眼睛:“为何?对了,既然如涯原本住在那间房里,为何事发后他跟那西域男子换了房间?那舞姬,到底是谁杀的?!”
“儿臣猜想,这、这是有人故意坑害,试图一举三得!”苏游不敢抬头,颤声道,“是有人杀了那西域舞姬,又故意将大哥和西域男子调包,如此欲盖弥彰,落在有心人眼中,定会产生不同解读——”
“或许有的人会认为是大哥杀人,串通三弟逃脱罪名,这种人怎配为大曜储君;或许有人认为,是三弟想要陷害大哥,却被大哥识破,及时跟那西域男子调换,保全自己,那三弟试图谋害皇储,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丽贵妃惊慌大叫:“不会的!陛下,珣儿不会的!”
宁合帝喝道:“住嘴!如驰,说下去!”
“至于儿臣自己,定然也难逃别人议论,说不定会被人猜疑是儿臣设下这样的圈套,从中渔利!”
苏游的声音变得十分委屈,“这事儿根本就说不清楚,这让儿臣怎么开口?!”
宁合帝气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事儿到底是谁设计的?!其心可诛!”
一旁贴身太监连连磕头:“圣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后来事情如何处理的?”宁合帝冷冷问道,“那西域男子既然没死,醒过来可曾招供?”
苏游把头埋得更低:“儿臣不知,此事三弟去处理了,之后儿臣没敢再过问。求父皇赎罪,儿臣向来不闻窗外事,这样凶险的事情儿臣更是半点不想沾身……”
“赵琪!”宁合帝吩咐贴身太监,“去,传朕旨意,命永安卫接手端王府命案,掘地三尺,也得把这幕后主使给朕查出来!”
太监响亮应道:“遵旨!”
“还有,把如涯给我叫进来!”
苏游赶忙仰头道:“可别传染大哥……”
“朕都不怕,他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怕什么?!”
宁合帝觑着苏游,“哼,就朕看来,这病,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若真是跟当年惠儿的病一样,确实值得细细调查!”
苏游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赶紧低下头去。
一旁的丽贵妃更是浑身无力,心里慌张得已经不敢与宁合帝对视了。
她心中焦急地想,永安卫一出,恐怕事情很难轻松敷衍过去,也不知珣儿那边处理得如何,可千万别留下太多证据……
苏游其实不算很慌,说不定宁合帝已经看出来他这病是装的,但是现在是不是装病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这个杀人诛心的案子,还有当年惠贵妃之死,丽贵妃到底有没有搞鬼。
他能够做的,就是挑起宁合帝对丽贵妃和江如珣的疑心。
只要这把火烧得够旺,父皇自然会为他“主持公道”。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这种花样,恐怕哪个皇帝都不能忍!
但不管如何,眼下“传染病”这事儿依旧存在,太监仍旧没有出门,隔着大殿的门跟外边的永安卫传了令,又叫人去鸿英殿请太子殿下过来。
这个空当,宁合帝在寝殿内踱着步,大声问道:“太医院的人来了吗?医案取来了没有?别是临时现写了一份吧?!”
殿门外院使和左右院判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老臣在此!”
“惠贵妃的医案正在臣手中,此前是怕遗失才单独锁起来的!”
“启禀陛下,方才臣已经为太子殿下诊过脉,殿下无恙,想必陛下和丽贵妃娘娘也应当没事,还是先把淳王殿下和隋侍卫单独隔离吧!”
宁合帝不耐烦地说:“赵琪,把医案拿进来,其他人不许进!”
“奴才遵旨!”
片刻后,贴身太监恭敬地捧着一本册子进来,呈在宁合帝面前。
宁合帝接过去翻了几眼,“唰”地扔在了孙御医面前,冷冷道:“你们吵着要看的,现在拿来了,看吧!”
孙御医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才把医案捡了起来,安静地细细翻阅。
苏游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跟旁边的刃皆虚对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