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想要攻略我番外篇——by天不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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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全身都运转着流光,那是传说中的生物啊!
但这样的念头被人鱼扫过来的一眼给吓退。
那眼神也太过不近人情,不似看着同类与他的子民。
那些在战斗中生出战友情的魔法驱使者们互相帮助着疗着伤,他们在这一次危机中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冥冥中,感受到了比从前更加鲜明的魔力运转,它一定可以被归类为一种体系!能让人系统学习晋升!
亚撒和诺厄并没有人帮助他们,只能自己缓过来。
诺厄躺在地上,他的核心被废,如今连最简单的自愈魔法都做不出来,亚撒好不容易站起身挪到他身边,几次也没有张开他的口。
神父茫然地望着天空。
他的神明是抛弃他了吗?为什么他竟感受到了自己的死亡将至。
这不是错觉,镇上,那些从来没有屈从于信仰光明神的人们从角落里走出,围在了他的周围。
“余哥,可以了。”云晦肩膀站着别人看不见的系统,向余沧明一点头。
余沧明毫不思索,手中凝聚出一颗圆珠子,那色泽与他瞳孔的颜色非常相似,随先前同族的珠子一同抛给了诺厄,稳稳当当地停在其手心。
“帮我带回去吧,你知道应该埋在哪里。”说完便与云晦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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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死亡,诺厄的身后跟上了一个名为亚撒的跟屁虫,一直到多年后才不见踪影,唯一知道的是诺厄一直孤身一人直到老去,他将余和另外的珠子带了回去,十年后,新生命降生,隐隐透出着与生俱来强大的气息。
他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又过了许多年,这片大陆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魔法院校,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魔法智慧生物。
可也有许多大人物纷纷叹息,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破解当初两位大魔法师施展的空间魔法。
余沧明第一次在系统空间中醒来,这里是一片白乎乎的地界,没有其他景色。
系统如往常一样播报着世界的进程。
他们毫不意外诺厄的孤独死去,亚撒在剧情中遇到诺厄时早已发现神父的不对劲脱离了他的身边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可新世界中的他不过是一个还未完全出师就被击破世界观的人。
“准备好回到你们的世界了吗?”系统在空中飘忽着,左右转圈非常兴奋,它已经收到了新世界的馈赠。
“嗯。”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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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明还未睁眼就听到了男人怒吼着指责:“余沧明!你既然不爱安儿又何必答应与他结为道侣!又何必在大典当日害他至此!你该死!余沧明你该死!!!”
一道凛冽的剑气直冲他命门!
余沧明骤然睁开双眼向右一滚躲过一击,可衣袖依然被划破,殷红血迹淌出。
这一幕正是他死前的光景。
被男人抱在怀中的人是施闻安,差点与他结为道侣之人。
男人则是焦许,从头到到尾都是施闻安的追求者。原本隐藏魔尊身份进入修真界大宗门内,只为了将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谁知竟见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至此,一颗心全落到了施闻安的身上,发誓定要将此人带回魔界做他的魔尊夫人。
余沧明,不过是一个推进他们感情发展的工具人罢了。
第37章 成为工具人的道君(一)
余沧明是县城一家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从小体弱多病身子骨弱,恰逢他的师父下山,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算得天机,自己的师徒亲缘该在此地此时。
他见余沧明天资卓越,再一算,此子与自己有师徒缘分,便收他作为唯一的关门弟子。
余家虽然不舍,但这位仙长能治好自己儿子的病,何况凡人能有修仙的机会,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余沧明也没有辜负他师父的一番教导,成长速度极快,原本作为一届散修的弟子,资源并不一定能比上大宗门,但他胜在有师父全心全意的培养,年纪轻轻就在修真界的筑基大比上拔得头筹,占尽年轻一辈的风采。
他觉得畅快极了,从小就不能轻易出门的他经常羡慕着外面到处走动的人们,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当然要什么都尝试一遍。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师父竟是第一宗门吴峰掌门的师弟,生□□好自由而脱离宗门自己单独找了一个山头隐居。
等到余沧明初结金丹时,他刚把自己最后一位亲缘长辈送走,兄弟姐妹也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凡尘俗世的一切逐渐离他远去。
实力上升得过快容易引来各处驳杂的视线,年轻气盛的他那时也得罪过不少人吃了很多苦头,他的师父秉持着徒弟出师就该散养的观念也不会为他处理这些他努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短短两百年,沧一道君的名号就响彻修真界。
但就是在扬名的这一年,沧一道君同他那位师父一样隐居山林,轻易不再出现。
他唯一一起生活的师父走了,他也没了年少时非要得第一的冲劲。
后来的百年里,与他对话最多的怕就是不知从那天起搬进了山中生活的动物们,尤其是那大红狐拖着的一窝小狐狸,里面还有一只小白狐,尚且刚出生的它每天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各种听不懂的狐语。
直到道行深了发出了人类的语言,余沧明才知道这小家伙每天跟他说的都是各种人类精怪的八卦,有些是道听途说,有些事去山下玩儿的时候的亲身见闻。
有一天,这只小白狐领着一群小红狐狸急匆匆地跑到他的脚边,身上柔顺软乎乎的白毛都被染上了大片的血迹。
余沧明不顾它的急迫掐住它两侧拎了起来,仔细检查身上并没有伤口这才将其稳稳放在地上。
小白狐站起身,扒拉着他的衣摆,急得狐狸语都冒了出来,其余小狐狸也用嘴咬着他的衣服拉着他往山下走。
还没到地方,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等小狐狸们带路,先行一步赶往目的地。
那便是他和云晦的初次见面,浑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再晚一步被发现可能就没了求生的机会。
他重伤在丹田腹部和胸前,动手的人是下了死手决定废了他的,余沧明只能将其横抱着带到山上。
期间强烈的警惕让云晦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迷迷糊糊醒过,却很快昏死过去。
醒来时两人都异常沉默,云晦刚缝大变,性子不免阴沉,余沧明百年不遇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既然救了人,也不用再问过去,他并不怕有人找上门寻仇,到时候让人出去打便是,别脏了这山头。
唯独一句“谢谢”与“好好养伤”。
云晦问他,这座山叫什么?余沧明才发现他爱自由的师父从来没有为这座山起过名字。
思索半晌,就他们居住的这座山头,那便叫无名峰吧。
他们二人一山相伴了又一个百年,等到云晦的实力上升了一个台阶,他特意向余沧明告辞,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等着一次下山,如果顺利,他再回来时希望余兄不要嫌弃能够收留他。
在山上又一次只剩余沧明一人时,他突然不习惯了。
以他的修为,不日即能飞升,但此刻他却不急了,他想等云晦回来,慢慢地陪着他精进修为后再做打算。
只是日子越过越无滋味,偶尔会想起云晦身上的一身血,他用不甚精通的能力为云兄卜了一挂。
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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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峰掌门带着宗门施长老与施闻安来到无名峰。
弯弯绕绕间,他听懂了,吴峰掌门曾经在与师父还是师兄时帮过师父一个大忙,这个人情现在落到了余沧明的头上。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他们嘴里天资聪颖、绝佳品性的施闻安,以及他遮遮掩掩的袖子,答应了暂时将人寄养在他这儿的请求。
如果这样就能抵消那份人情,也不算是难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会为自己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施闻安不过刚二十出头的年纪,隐藏多年的极阴之体以及那魔尊似有若无的加以教导,使他能够比当年的余沧明还要更快地成为人中龙凤。
他的长辈怕他树大招风,不如送去有着类似经历的沧一道君那杀杀锐气。
即使魔尊焦许再不情愿,也无法扭转施闻安念及亲人的心,向宗门申请外出游历后实则化为灵体藏在了心上人贴身佩戴的手镯中。
天天看着心上人与那不知打哪来的道君朝夕相处,真是快咬碎了一口牙,偏偏心上人人小脾气倔,根本不听他劝阻远离的话,还说他是嫉妒人沧一道君!
呸!
年轻的施闻安慕强,特别是在听掌门提到过余沧明的过往经历,更是生出了一种“我正在走他走过的路”的心态,慢慢以为自己对他产生了爱情。
他并没有选择直接表明心意,而是回家同家中长辈商量着让他们去商量此事。
这一下真就点燃了焦许的怒火,他招来自己的心腹,吩咐他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这是一条死命令!
焦许恼怒,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出手杀人,否则他的安儿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手下的魅魔出了一条馊主意,他的手上有一道能让仙人都不慎着了道的名为“魅引”的毒气,只要吸入它,见到的第一人将会是自己最爱的人,沧一道君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抵抗能力一定更差。
原本这是为了给他自己看重的宠物准备的,但此时魔尊有需要,自然该奉献出来。
他们计划都安排得很好,当天焦许将施闻安约出去,再安排一个人等着余沧明醒,这个人选魅魔自动认领了,这么优质的道长,便宜了别人不如让自己享受一下。
好巧不巧,半路就想要回来的施闻安与焦许大吵了一架,焦许不忍心强行伤害他,计算着他们拖延的时间,追在施闻安身后跑,偏偏对方身上带着之前自己赠予他的疾风符,让他落了一步。
施闻安赶到山头与突然出现的魔族缠斗在一起,焦许见魅魔在过招时伤到了施闻安大怒,一掌将其打倒在地。
当他回头,看到的是已经睁眼的余沧明和焦急地看着对方的施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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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明身披着与身旁的人相得益彰的婚袍,来来往往的宾客纷纷道着喜,这是自他入住无名峰最热闹的一天。
可他却觉得空虚。
他时常在独自一人时,扪心自问,真的爱那个人吗?为什么他的心不会快速地跳动,不会在此时想要见他,甚至觉得他虽好,却仍有不足,还不如……
还不如谁?他记不起来了。
“余师兄!”身后,施闻安就知道一定能在这片林子里找到余沧明。
明日就是他们的道侣大典,余师兄是不是紧张了?一天都找不到他人。
施闻安按耐住自己内心的不安,抬手想要呼叫焦许,他向来习惯有什么不解和疑惑都会找焦许,对方总能给到他最有用的建议,可自从他与余师兄确认要举行道侣大典,焦许就以他们之间应该避嫌为由离开了镯子。
“小安。”施闻安抬头,撞入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是啊,余师兄这么爱他,他还担忧什么呢。
越是到良辰吉日,余沧明越是冷若冰霜眉头微蹙。
“鱼鱼!鱼鱼!”内门外,微弱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只山上的小白狐。
余沧明冷漠地转身,霎时,那位被他忘却了的人补足了身影。
虚弱到底的背影,怀中的温暖,无名峰上的第一位客人,说好的,等他回来就一直赖在这不走了。
他怎么能将他忘记……
气血上涌,一口鲜血溢出嘴角。
余沧明双目紧闭捂着额头,理不清杂乱的思绪,施闻安刚要扑向他,比他更快的是门外那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余哥!”他大喊着冲了过来。
施闻安呆愣在地,分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事。”余师兄一抹嘴边的血迹,用熟稔的语气对男人说,“你回来了。”
“余哥……我回来了,我成功了,余哥,我成功了……”杀父灭师之仇他终于成功地报了。
“不走了?”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施闻安手脚冰凉地被冷落在一旁,他从未见过余沧明这个样子,即使对着自己时充满爱意,却从来不会开口留他,不会即使言语中不带一词,却处处充满着想念。
余沧明缓了一口气,对上旁边的人时还有些微的繁杂扰乱他,可他已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安,我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我想告诉你……”
“闭嘴!别说了!”向来阳光纯真的施闻安突然大喊着打断了余沧明的话,他一脸痛苦、不可置信。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什么话都不想听。
殿外等候的下人出门找了掌门以及长老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同宗长辈与师兄弟姐妹。
在施闻安的眼中,那些人担忧好奇的神色就是为了过来看他的笑话,他以为的爱情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在这一刻,他心中无比想念已经消失已久的焦许,念叨着他的名字,由衷希望他赶紧过来救他。
着急赶路的焦许听到心上人正在喊他的名字,唯恐出了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为了去寻找魅引的解药,紧赶慢赶,就希望能够在安儿大典开始之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