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by鸣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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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吓得瑟缩了一下,幽幽开口道,“求你……我的指骨……还我……”
“还你?”宋必回笑了笑,“为什么?”
老妇顿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无名指果然断了一截,正是宋必回手中的那个。
“还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先是害了那个樵人,又把我的门生弄成了这样,你觉得我会这么便宜你吗?”
那老妇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了口,“你想要……什么?富贵……女人……还是要谁……爱上你……或者,要谁死?”
听到这,宋必回似乎来了些兴致,“你觉得我需要谁爱上我吗?还是觉得以我的实力,不能让我所恨之人死?”
“你……”可那老妇却摇了摇头,又开了口,沙哑难听的声音仿佛是纸张刮擦般响在了屋内,“情障深重,所爱即所恨……爱而不得……”
“啊!”宋必回骤然瞪大了眼。
第23章 吃醋
江屿风再醒过来时,房间已是空无一人。
他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只感觉浑身还是有些使不上劲儿,但总之还是要比先前那烂泥的状态要好些了。
纱帐落在眼前,让他有些看不清外头的景象,只意识到,此刻可能已然是清晨了。
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猛然发现被他握着手中的指骨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他只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只迷迷糊糊地想着,宋必回又去哪儿了?
“师兄。”门口一个温婉清润的女声却在此刻突然响了起来,那人握着一沓写着密密麻麻字的洒金纸张推门进来,却在看见床上那人时顿住了。
她默默退出门看了一眼,确认一遍自己确实没有走错。
床上的人影被纱帐罩着,有些模糊不清,但按照那轮廓来看,却不像是宋必回。
“江川?”
江屿风单手撩开了面前的纱帐,淡淡笑了笑,“早上好啊,槐序……师姐……”
这人的行为与态度实在是太过于自然了,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让钟槐序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她将纸张放到桌上,迟疑着上前温声地问,“身体不适?”
“阴气入体,昨夜有些发烧。”江屿风抬手将纱帐挂了起来。
“怪不得昨日我一直未在登仙楼见到你。”
钟槐序点了点头,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这些年前的门生们大多都是第一次来除祟大会,总会或多或少受些伤,这都是很常见的事了,更严重的,失踪或是死亡,她这些年来也见也不少。
只是江川此人要特殊一些,毕竟是宋必回单独挑选出来的人,定然有什么不凡之处。
想到此处,钟槐序有些好奇地重新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之前在泽山时,她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呢?
“嗯?”江屿风有些不习惯被门派中的女弟子像观察精怪一样这么盯着,况且他现在还躺在榻上一副虚弱的模样,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但现在在钟槐序眼里,他只是一个门派中的小门生罢了,前辈对晚辈关切一下,似乎又是件寻常的事情。
这就有些难开口了。
可突然间,钟槐序看向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与师兄关系很好啊。”
“啊?”江屿风从来没想过,居然还会有人说他与宋必回关系好的,这简直比他听到徐家要给乔河说亲这件事更加让他震惊。
“我从来没见过除了几位师伯与我,还有其他能进得去他卧房的,更别说是直接睡在他的榻上了。”
钟槐序站起身,又好好瞧了瞧他,意味深长地笑着道,“师兄就像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样,真奇怪。”
“呃……”说得好像他是什么狐狸精一样。
要是之后被这丫头知道他就是江屿风,现在还躺在宋必回的榻上,昨夜宋必回还为他煮了汤药,甚至端到床头上喂他喝,那大家肯定都会直接疯掉吧。
他现在想想都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钟槐序望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开门声打断了。
宋必回正巧端着一碗药进来,见到坐在床边的钟槐序时,仿佛早已预料般朝她扬了扬下巴,算作打了招呼了。
他将药放在了桌上,拿起钟槐序带来的那一打纸张,大致看了看。
“找到这人了?”
“这人前月便辞世了,你也不跟我说。”钟槐序有些不满地埋怨道,“这城中叫此名的不下十人,最符合你描述的便是这位,人还已经不再现世了,叫我对照了许久。”
“嗯。”宋必回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日我便命人将你想要的送到你殿上。”
“那么爽快。”钟槐序将落下的发丝挽到耳后,“你这样给了我一种还可以向你再要些补偿的想法。”
“这只是你的错觉。”宋必回冷冷道。
他简单扫了两眼钟槐序拿来的资料,正要放下,却见江屿风满脸好奇地正盯着他手中的纸张。
“喝完药就给你看。”
“你看,这男人还提条件呢。”钟槐序趁机拱火道,却被宋必回回头瞪了一眼。
“你若是嫌太空了,就去管教管教那些门生,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选出来的萝卜白菜,送去喂邪祟都嫌灵气太少。”
钟槐序听着,知晓宋必回是在嫌她多嘴了,这才旁敲侧击地来怪她。或许,也是嫌她在这儿多事也说不准。
不过既然她任务已经完成,也不需要在这儿添乱了。
思及此处,她淡笑着起了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有些无奈的江屿风,又转头看了看臭着张脸的宋必回,只觉这幅场景异常有趣。
“知道了,都听师兄的。”她告辞道,行至门口,又揶揄地回了头,“我马上与他们说,以后都按照师兄的标准来挑。”
“呃……”江屿风差点没能憋住笑。
他心中默默想道,这丫头不愧是钟遥夜的弟子,虽然在外是大家闺秀般的庄重仙姝,但终究还是得到了些她师尊的真传,关键时刻伶牙俐齿的。
“笑什么?”宋必回冷冷地又瞪了过来。
“没笑啊。”江屿风装傻很有一套,他慵懒地半躺在榻上,长发柔软又乖顺地垂落在胸口,安静而脆弱,叫人不觉心神荡漾,“可以把药给我吗?”
“你真是祖宗。”宋必回嗤笑了一声,但还是将那碗药端了过来。
可正当江屿风伸手要去接时,这人却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道,“老规矩……”
“呃……”真是感动全都喂了狗了。
“不喝了,我死了算了。”江屿风怒道。
肖婕,这位昨夜还曾见到的老妇人不是什么别人。
正是那樵人的外祖母。
此人在十三岁时,与村东的一位铁匠的儿子结了亲,但一生只诞下了一个女儿,便是那卧病在床的樵人的母亲。
女儿长大后,嫁给了一个樵人,值得可喜可贺的是,生下了一个儿子。
可在孩子十岁时,某日突然爆发山洪,樵人进山后,便再没回来。
此后,她便与她的儿子相依为命,儿子长大了,便继承父业,靠打柴为生。
可肖婕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常常上山来见她,只是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不欢而散。
直到上个月,她与世长辞。
“所以肖婕是在报复她不孝的女儿?”江屿风在榻上翻着纸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只是亲人背离,他一外人插手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但宋必回摇了摇头,“那石碑跟指骨又怎么说?”
“对……指骨。”江屿风突然抬起眼,“你是不是把指骨拿走了,快给我。”
“你还想要?”宋必回从袖中拿出了那截指骨,甚至在江屿风面前肆无忌惮地晃了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引鬼?可就凭你现在这样子?给那鬼塞牙缝都嫌少的。”
江屿风感觉跟宋必回待在一个空间里不到一炷香的时候,自己的寿命都会被气得至少减少一年。
他长长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徒弟,算了算了。
“但你也算成功。”宋必回道,“昨夜她确实来了。”
江屿风一惊,“那她说了什么?”
他如今还安然无恙,便意味着昨天宋必回保了他,那必然也是知道什么了。
“她想把指骨要回去,说身体残缺无法投胎转世。可那指骨绝不是自己脱落的,而是人为从她尸体上截下来的,她与她女儿之间的事不像是小事。”宋必回简短地说了,却把那老妇为他算的那段直接删减。
他并不是害怕担心什么,只是不信。
他本就跳出了常人这一范围,是完全的修道者了。修道之人改命本就是常事,因此这断言听在他耳内,简直就像是危言耸听的胡话。
让人啼笑皆非。
江屿风垂着眼摩挲了一下下巴,“那此事定有隐情,只是那樵人隐瞒了什么,不想让我们查到罢了,你觉得这其中还有谁可信?”
宋必回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这里面除了你我还有谁好信的?”
“这件事关我什么事?”江屿风都要被气笑了,这人简直就是变着法子在故意损他。
“人家的指骨都当定情信物一样攥着了,情深意切,怎么就与你无关了?”宋必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无心,可别人有意啊。”
“别人是什么人?”江屿风忽然歪了歪头,“又是何人与我有意?”
“呃……”这下轮到宋必回被将了一军,他望着面前这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是终于抓到了他的把柄,眼里满是狡黠,窗外的碎光落在他的发梢,叫这人显得狡猾又无辜。
“仙君?是肖婕昨夜与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在吃醋?”
第24章 黑猫
那是一只纯黑的猫,全身上下好像都没有一丝杂色,它带着一种很独特的孤傲优雅的气质,无声无息地轻巧地跃到了屋檐上。
此刻,它深褐色的眼瞳在光下正如琥珀一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檐下的人,瞳孔缓缓缩成了一条细缝。
修道之人乐于见到此种猫,它们好像天生是灵魂的代表象征,是黑夜的引路使者。
江屿风出门时,便看见一人一猫就这么安静地相互注视着,场景看起来着实和谐有趣。
那黑猫忽然见到了江屿风的出现,当下有些警惕地弓起了身。
可见江屿风始终是一副冷清淡然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便大着胆子好奇地软声软气地叫了一声。
“嗯?”江屿风的眼神依旧如古井般波澜不惊,温和地望向了那黑猫。
宋必回见此场景,却是突然望向了江屿风,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此人的幼稚行为一般。
突然的出声将那黑猫吓了一跳,它眼神不悦地退后了一步,接着转身如风般迅速逃窜走了。
“你把它吓跑了。”江屿风叹了口气。
“你现在这样,能出门?”他没搭理江屿风的话,只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嘲讽道,“不用再躺几天?”
这人说得怎么就跟他是在坐月子一样,还说什么躺几天,他不过是阴气入体发烧了一天罢了,人又不是豆腐做的,江屿风很是无奈。
宋必回这人只要抓到他一点小辫子,就不肯松手。
“不会添麻烦的。”他淡淡道,忽然想到什么般揶揄道,“不是你说的信我?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宋必回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等着他跳坑呢,当下冷笑了一声,“你最好是。”
接着很是无情地转身走了,只留给他一个挺拔又冷漠的背影。
江屿风只得快步跟上那人,跟着他一起上了云车。
那木屋的樵人今日打柴还没回来,只有那个老妇还躺在床上哀叹呻吟,她一头歪在靠墙的一面,依旧是嘴巴微张的状态,涎水不由自主地从她的嘴角流到布衾上。
江屿风探着头望了一眼屋中的场景,沉声唤了一声,“沈夫人……”
那老妇名唤沈红,此名还是她父亲取的,她父亲只是个开铁铺的粗人,取名也很是随意。
沈红闻声缓缓转过头来,宛如一个损坏破旧的牵线木偶,浑身都机械零件锈死卡顿了般,只是稍微一个动作都让她很是吃力。
“谁……”她闭不拢嘴,只得含糊地发出一个单字。
“是我,您母亲叫我来问候您。”江屿风缓缓道。
可沈红一听到“母亲”二字却顿时瞪大了眼,一瞬间几乎惊慌失措地挣扎扭动了起来,她喉咙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喊叫声,直往墙角缩,蹭下了一层的土灰。
仿佛青天白日里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一般。
江屿风好奇地偏了偏头,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对肖婕的反应如此之大。
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可惜这老妇应当是被这几日的折磨刺激得快疯了,只要说到有关肖婕的字眼,她便情绪异常激动,怎么也说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那便意味着只能从那樵人下手了。
江屿风退出屋去,抬眼却发现宋必回正站在一棵树前,眼神冷淡地似乎在观察什么。
他慢慢走近,却在几步远时忽然感受到一种极为强烈的灵力流动,这一整条道就仿佛被通开了一道属于灵力的水渠般,接着将整个屋子都包裹了起来。
先前在夜间阴气过重,将这条灵力渠阻断了,所以才没被发现。
如今再看,只觉这局越看越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