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by鸣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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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性子怎么那么冷啊,就跟那群先生一样,我站你身边都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乔暄突然问道,还装模作样地搓了搓手臂。
江屿风愣住了,旋即低头掩面,“嘤嘤嘤,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认生。”
反正他很快就会“失踪”了,以后与这群人也没什么交集,这点脸面可都去他的吧,能糊弄过去才是王道。
这下在场其他二人都傻了,乔暄更是面如菜色,当下微张着嘴巴,退后了一步,感觉一瞬间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我……你怎么把他欺负哭了……”南星结结巴巴把一句话说完整都很是艰难。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乔暄疯狂摇狂摇头,连南星都生怕他直接把脖子摇断掉。
“所以这次除祟大会就咱们三个人吗。”片刻,江屿风突然抬头询问,那脸上全然没有半点泪痕,只依旧是之前那一副冷淡的模样。
乔暄、南星:“……”
这骗子……
一柱香之后,从内屋又出来两个门生。
那两位门生长得很是独特,一个高高瘦瘦的像只瘦猴,一个胖墩墩的满脸像是在脸上写着憨厚老实四个大字,对比鲜明,宛如哼哈二将。
这两位看上去都要比乔暄大些,所以也不大乐意与他们这群孩子待在一块,只停留了一会便又出了门。
听乔暄说,这俩原先是一个小宗门的子弟,后来那小宗门前些日子因为些天灾人祸的事儿都散了,他们是中途投靠泽山的,掌门也是念他们可怜,但又有些功夫在身,才勉强收进了外门。
另外,去除祟大会的门生其实很多,这也是为了避免单独行动发生危险,只是还留在泽山的只有他们五人了,其他人大都会在聊都的沂水潭相会。
“我昨日不知听谁说,说是看见了槐序师姐找折岁仙君谈话了,不会这次是折岁仙君带队吧!”乔暄突然窜了起来。
江屿风也故作惊讶,憋着笑问,“真的吗?”折岁仙君本人就在他面前呢,怎么可能会带队。
可南星却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今天一早折岁殿便宣布全面封门了,折岁仙君又要闭关修行,怎么可能还会来带队,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
再说折岁仙君喜好清净,根本不可能来这种大会指导咱们这些修为低下的门生的,人家教授的徒弟可是堂堂天珩仙君!”
这话听得江屿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怎么在他们口中他与宋必回的关系都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吗?可他现在想到宋必回都感觉后背冷汗直冒。
“啊!折岁仙君怎么又闭关了!自从入泽山到现在,我都没瞧过折岁仙君几眼,那现在岂不是没仙君愿意带我们了。”
乔暄很是低落地长叹一口气,“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年除祟大会,就是希望能得到仙君的指导。”
“仙君的指导很重要吗?”江屿风问。
“那当然啊!”乔暄无奈道,“你真的不懂吗?还是在逗我玩呢,俗话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然你来除祟大会做什么的?”
他摇头晃脑地又开始了一阵的絮絮叨叨,最后还是南星骂他跟扁毛畜生一样啰嗦,他才嘟哝着住了嘴。
除祟大会是由几个大宗门一同举行的,起初有人提议时,乔河就很赞成,也拿出了不少资金来支持,所以各方面对泽山还是比较优待的。
毕竟是金主爸爸的存在。
江屿风坐在云车里的时候,心里便在不断感慨,有钱就是好。
只是他就快与他的温柔乡告别了。
乔暄昨晚在夜宴上玩得太疯,导致一天都困得不行,一上车便在一边的软榻上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呼噜震天响。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被快受不了的瘦子摇醒了,呼噜短暂停了片刻,可好景不长,一会儿后又响了起来。
所以这会儿除了乔暄,谁都别想睡。
起初大家还能坚持一下,可到了后来,除了江屿风,其他人皆是一副想睡又睡不着的痛苦模样,看向乔暄的眼神都多了一分杀意。
江屿风也不只是因为修为高精力好,只是始终都有一种要死里逃生的兴奋与激动。
他轻轻撩开身边的布帘,望着窗外是云雾缭绕,天光渐动的景象,只觉美好又自由的未来生活在朝他遥遥招手。
突然间,一只宛若春葱的纤细玉手将云车木门推开了,一女子衣裳飘逸地轻巧进了车中,正是昨日刚见过的钟槐序。
她是历届负责大会流程的仙姝,往常都会跟随钟遥夜负责一些基础的管理。
钟槐序一眼看见他,愣怔了一瞬,接着有些好奇地问,“你是?”
“我是……自愿前来参加除祟大会的。”江屿风一本正经瞎扯。
钟槐序微微点了点头,她对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往届也总有突然混进队伍的门生。
但掌门从来没制止过,他们便也不多管,毕竟人各有命,既然来了,好自为之便是。
“仙君会在沂水潭等你们,你们届时先去登仙楼安置行李吧。今天没别的事,可以休息一日,明日晚上长老们会在沂水潭举行集议,祭祀天地,宣读规则,记得别玩过头了。”
钟槐序看了看里面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乔暄,“特别是你。”
“啊?师姐,你别骂我。”乔暄委屈道。
钟槐序不是愿意多言之人,只又提醒他们不要错过时间,便出了门,飒然飞身,接着落在了前面的那一辆云车。
难道钟遥夜还是来了?昨日她不是说福泽村有事脱不开身,原来已经解决了吗?江屿风暗下疑惑,但也没再多想。
刚下云车,乔暄便一人直冲了出去,到一边的树前大吐特吐去了。
江屿风也很奇怪,为什么一个人明明在车睡得那么香甜安稳,却竟然还能晕车?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而不知被折岁仙君称作可爱孩子的乔暄正生无可恋地扶着树,全身绵软得仿佛刚去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难受地弯着腰在那儿直哼哼。
俨然一副虚弱的娇花模样。
“太没用了,乔暄。”南星嘲笑道,“你怎么跟个公主似的,需要我去报告槐序师姐,找些人来抬你么?”
“你走你走。”乔暄简直气昏了头,伸手去拽江屿风,“你看看这冷血的女人,我都这么惨了,她竟然还这么说我,我一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要抬呢?你说对不对川川。”他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盯着面前的人。
“川川?”江屿风被乔暄这么大一个挂件束缚住了手脚,只觉行动有些不便,“那你就自己走便是。”
“呜呜呜我怎么可能要人抬呢。”乔暄死死抱住江屿风的胳膊,愈发伤心起来,嘴里依旧是一刻不停,“我不要人抬的,对不对?”
江屿风:“……”
南星:“……”
之后乔暄还是被路过的钟槐序发现,命人直接抬走了。
走时少年还瞪着他那双通红的眼,跟两人强调,“可不是我要人抬的嗷。”
“嗯。”江屿风轻轻点头赞同,“知道了公主。”
然后残忍地背过身去,再不管离去还在大喊大叫的乔暄。
还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第7章 鬼局
江屿风是被隔壁突然的一声重物砸地的巨响震醒的。
今夜的登仙楼格外寂静,寂静到连乔暄这种连睡觉都会格外热闹的人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隔壁并非都是其他泽山的门生,而是有几个玄山弟子与他们混住,进屋前,他刻意观察了一下,那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
当时这人在屋内背对着他捣鼓着什么东西,匆匆之间,江屿风并未能看清他的长相。
只记得他身形很瘦削,道袍似乎也不怎么合身,导致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活像是套了个大灰麻袋。
江屿风突然想起,以前的他好像很早就跟乔河吐槽过玄山的校服,当时他说,这袍子穿在身上整个人便会跟只大灰扑棱蛾子一样,等一堆玄山子弟混在一堆的时候,那就是蛾子窝,叫他看了就头疼。
叫乔河笑了好几天。
他那天也是第一次这么赞同原装江屿风的观点,这说明他的审美一直都还是在线的,这简直避免了很多麻烦。
否则,若是要他对着丑东西进行慷慨激昂的赞美,他一定会疯掉。
所以那声巨响,难道是那大灰麻袋夜间睡觉时一不留神滚下了床?
江屿风一向睡得不沉,更别说是在泽山之外的地界了。
他支起身正想查看一二,却忽听见一记轻微的“咔哒”声,外面有人竟在这时开了门。
紧接着,沉重拖扯的脚步声从走廊远处缓缓过来,那声音听着很像是一个肥胖但虚弱的人在拖着步子移动。
这让他突然想起了跟他们一同前来,但一路上都没什么声响的憨厚胖子。
可在浓重的黑暗之中,其余的房间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登仙楼近期居住的都是修道之人,五感要比寻常人敏锐许多,难道如此大的震响与脚步声,竟然就没能吵醒其他任何一个人吗?
可能有东西不小心把他也拉进局了。
江屿风望向窗外,外面正落着灰蒙蒙的细雨,夜色像是化在清水里的淡墨,夹杂其中的潮湿空气与摇晃不断的树影,晕出了一种迷离又诡异的气氛。
渐渐的,那脚步终究还是逼近了他的房门,江屿风在纱帐中垂着眼,夜色渲染下,却看不出其中有什么情绪。
他默默听着那脚步声缓缓经过他的房门,去向了隔壁那个发生巨响的房间。
一瞬间,江屿风忽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他撩开白色的纱帐,旋即很是利落地翻身下了床。
……
“没想到,徐家的大公子竟然已经遭遇不测。”泽山,掌门殿前的长廊还灯火通明,乔河将温好的酒从水中捞起来,为面前的玄山二长老斟了一杯。
灯笼的光洒在廊上,仿若铺下了一地的寒霜,屋外细雨连绵,竟有一种孤独与萧索。
“这小子本就不学无术,我先前就警告他……算了,事已至此。”
二长老挥了挥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细细品了一口,结束了这个有些糟心的话题,“真想不到,昨天夜宴我跟遥夜那小丫头喝,今夜又能喝到你的酒,老夫好福气啊。”
“长老若是喜欢,我命人装些给您带回玄山。”
“哎哟,那多不好意思,我都要乐不思蜀了。”二长老豪放地笑了两声,抚了抚下巴的长胡须,“就是折岁这小子不厚道,一不留神又让他躲去闭关了,他与天珩还那么不对付么?但我昨日看他们相处,似乎好了很多。”
“是啊。”乔河开心得弯起了眉眼,“他们俩应当快冰释前嫌了吧。”
“啧啧啧。”二长老摇了摇手指,“这俩小鬼又倔又阴的,真不愧是师徒,你可千万不能小看他们的作妖能力,说不定哪天又斗起来了。”
说罢,两人皆是愉快地笑了起来,二长老敲着杯,欢欣间却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落寞,“小乔河再来给老夫斟些酒,等老夫再待人间快活几年,便去天上寻你家的老师父咯。”
乔河垂了垂眼,“您与师父若是都走了,叫弟子们要念到伤心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糟老头子可不能再和你们这群小孩子在一块搅和了,也搅和不动了。”
……
江屿风刚落地,一阵强风却忽然将那雕花的木窗撞了开来。
顿时,“吱嘎”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简直就像直接地在耳边炸开一般,瞬时间便将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他迅速反应,随手画符拍向了房门,接着上前将窗户关了起来。
风骤然吹动了他的长袖,袖上的暗纹微微透出了凌厉的银白色泽。
可惜响声终究是吸引了门外的东西,江屿风听见那拖拽的脚步声又渐渐响了起来。接着,在他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江屿风看着一只阴森森的手掌暗影悄无声息地抚上了他的门,似乎想推开,却不料如何使劲,这门始终是纹丝不动。
想破开折岁仙君的符,简直痴心妄想。
那鬼东西似乎也发现了这门无法用蛮力强硬推开,只好开始轻轻敲起门来,似乎换了种迂回的战术,想吸引江屿风自己去为它开门。
“江川,是我啊。”片刻,门外竟突然响起了南星的声音,“刚刚我听见很大一声,我好害怕呀,你还醒着吗?放我进去吧。”
江屿风将刚刚被吹得有些凌乱的长袖与头发理好,一招手,将桌上已经燃了一半的蜡烛点了起来。
闪烁着的微弱烛光只照亮了一小圈的地方,摇晃着仿佛是飘荡在浪潮之中的可怜小舟,似乎一不留神就会彻底熄灭。
门外的敲门声似乎开始不耐烦了,连敲击的频率都高了不少,它用南星甜美的声音催促着,“川哥,川哥,求你了,放我进去吧。只要让我进去,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嘛。”
听见那声“川哥”,和令人身心都倍感不适的发嗲。江屿风当下牙都咬紧了,只觉得手臂上瞬时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真是没法想象,若是明日让南星知道了这鬼东西用她的声音说出这种恶心肉麻的话,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说不定会气到连他都一起杀了灭口吧。
江屿风没搭理屋外的鬼东西,可却不代表那鬼东西就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