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by鸣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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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放在他心尖上的人,就算是森森地狱,假若江屿风执意要前往,那他大不了也随他一同去了。
宋必回从来不愿做那对立者,他只是怕天地迢迢,终究还是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明明是见惯了生死的不祥之人,但却又那么畏惧此人的离去。
“好痛……”江屿风宛如呓语的声音轻轻响在了宋必回的耳侧。
宋必回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人垂落而下的长发,轻声哄着,“我知道,我在。”
他轻缓低沉的声音在这昏黄黯淡的空间之中好像织起了一个没有伤痛的梦境,将江屿风好好地拥在了其中。
好似此刻他们仍在泽山,那时江屿风阖眼躺在那金丝衾被玉榻之上,袅袅而起的栀子檀香缭绕于他的身侧,一切都那么寂静温柔。
“必回。”他听见耳边江屿风的轻轻呢喃,柔软地唇擦过他的脖颈。
此人对灵力的渴求与对他的亲近都是无意识的,江屿风想要的是更多,仅仅的怀抱只会让他愈来愈觉得近在眼前之物怎么都把握不住。
饥渴之人凝望着面前的食物,却怎么都触摸不到,焦灼不已。
“你现在受不住……”可宋必回只是声音沉沉地轻轻拍着江屿风的后背。
他只觉如今只是轻轻触碰此人,都能将这人不小心碰碎。
江屿风似乎没料到宋必回会拒绝,他气息虚弱地急急喘着,好似氧气始终无法进入肺中一般,叫他极度难受地蜷缩了起来。
可宋必回却又将他的腰死死按住,叫他根本动弹不得。
江屿风有些恼怒地下意识去推拒那人,可宋必回却垂着眼,伸手强硬地将手指伸入了他口中,将他咬紧的齿贝缓缓打开。
“不要咬自己。”他轻轻开口道,“师尊……”
江屿风眼泪骤然被逼得落了下来,他感觉到昏沉迷蒙之中,整个身体都被他人控制了,不再属于他自己一般。
残留的血渍从他的嘴角缓缓落下,却被那人用手指轻轻擦去了。
宋必回温热的体温重新靠近了他,片刻,却将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一股清流般的灵力从他口中流入,仿佛是食髓知味一般,叫江屿风不自觉地去回应那人,似乎希望这种讨好的举动能让面前之人多将灵力给予自己。
他气息不稳地被那人搂着,却又始终舍不得放手。
衣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在寂静的房屋之中,江屿风感觉自己始终沉在黑暗的梦魇里,唯有一缕细丝一般的神识将他挂着。
细丝的另一端是宋必回。
“为什么……不给我?”他苍白的皮肤轻轻蹭过宋必回的腰际,叫宋必回整个人猛地一顿。
“不可以,师尊。”他的声音透着沙哑。
那人在无意识的时候还能如此撩拨自己的心,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
可如今还不行,江屿风已经不能再受到一点儿伤害了,他的肉体与灵魂都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
宋必回又怎么可能如此草率轻易地任他放纵自我呢?
江屿风许久见宋必回都未答应他的请求,当下只得委屈地又去够他的嘴唇。
可宋必回却惩罚他一边无声地偏过头去,在他耳边悄声问,“师尊,以后听听我的好吗。”
“嗯……”江屿风不耐地轻哼出声。
“我是你最爱的人,是吗?”宋必回垂眼又问道。
简直将趁人之危演了个淋漓尽致。
第115章 同生
无穷无尽的冰冷与灼热在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灵魂。
凤凰血镯似乎在强行地重塑修复他的经脉,就如他当时坠落悬崖之时一般。
此物是仙物,本就是用来保命的,可却是几次三番被他用到灵力尽数耗尽。
如此想来,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只是宋必回当时将这血镯强硬套到江屿风手腕之上时,只是希望替他转些气运,免受一些小病小灾的侵扰。
却没想到此后江屿风竟是几次在生死之线上徘徊。
这人实在是太牵动他的思绪了。
如今见他皱着眉倚靠在他怀中,仿佛那人受到的伤痛,都化作锐利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扎入了他的心脏。
他有时总也会觉着不甘,为何他没能预料到此种危难时刻,为何天命又屡次要将他们掷于危难之中?
江屿风微弱地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对灵力极度的渴望几乎就要将他整个意识都碾碎了,这就宛如是叫人上瘾的药物一般,叫他不住地沉沦其中。
这不是他,他不该是如此模样的。
江屿风痛苦难耐地紧紧攥着宋必回的衣物,好似是在此刻抓紧了救命稻草一般,只有宋必回才是他唯一的慰藉。
“师尊。”宋必回手掌轻轻地抚过他的后背,目光却是愈发深沉起来,“以后不要再……这样好吗?”
江屿风昏昏沉沉的,行为根本不受意识的支配,他像是驱近光与热的飞蛾一般,光热说什么他都答应。
宋必回望着怀中之人,却是轻轻将他的衣带抽开。
遗落下的血迹已经干透了,沾在那人白衣之上,只觉格外地扎眼。
他不想看见……
江屿风的皮肤白皙光滑得宛如剥开蛋壳的蛋白一般,衣物从他肩上滑落,外界冰冷的空气叫他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覆着薄薄剑茧的指腹从他的皮肤之上缓缓抚过,江屿风只觉好似有电流划过他的脑海,急急起伏的胸膛不由地贴紧了那人。
可宋必回却是衣着整齐,除了被他拽扯得有些发皱了的衣袖,其余却是穿得紧密。
这不公平……
他垂着眼望着面前之人沉溺于欲望微微仰起的暴起青筋的白皙脖颈,然后低头咬了下去。
“为何不听我的?”宋必回的吻落到了他的锁骨之上,“师尊?”
他知晓面前之人明明无暇回应他的问题,可依旧还是在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询问。
江屿风感觉自己的意识好似被直直扯向了高空,又被抛落下去,几次的重复,已经叫他意乱情迷。
可宋必回似乎根本没有就此想放过他。
那人修长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的腰窝处,却是轻轻地画起符咒来。
每画一笔,似乎便有灵力透过他的皮肤到达他的内丹,酥麻感不断传上来,几乎是让他招架不住地闷哼出声。
但宋必回的脸上却是淡淡的凝重与严肃。
他紧紧扣着那人细窄的腰肢,准确无误地将符文嵌入江屿风的肌肤、血液、脉搏……
可江屿风只觉自己的灵魂好似被完全地被外来的灵力裹住了,有人在强占侵犯他的魂魄一般,叫他不住地颤抖起来,努力地想要推开面前之人。
“不要……”他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这是从未有过地狼狈,但他却挣脱不开。
宋必回的手劲极大,当时能将金弓整个拉满的世上绝无仅有。
况且江屿风此刻灵力枯竭,便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只感觉眼前仿佛有阵阵的白光拂过,将那人的气息在狠狠地刻入他的骨髓之中。
“你是我的……”宋必回低沉的声音响着,语气中却有万千悲凉与难过掩藏其中,“不要再伤害勉强自己了。”
世人皆渴求仙君能保一方太平,觉着以他一己之力便能呼风唤雨,拯救苍生。
却从未想过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经历种种苦难才走到如今。
若此次江屿风不以命与伽修相抗,此邪佛定然也会危及其他门生的梦行,梦行崩塌之际,又有何人能幸免于难呢?
可他身后有太多的人了。
他担心自己受伤,便将他束缚住,竟是独身一人前往了战场。
明明世人不明真相地诋毁他阴损冷漠,那为何不干脆坐实了这身份,又为何还要顾及如此之多呢?
如此真的值得吗?
人心最是不足。
宋必回只觉愈想愈不悦,一时手下力道又重了些许,几乎叫江屿风一时连呼吸都停滞了半分。
“必回……”他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落了下来,好似在恳求面前之人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但他又极度眷恋那源源不断的灵力,拉扯之间,始终被裹挟着推搡着不断前行。
破碎的灵脉被一丝丝地衔接而上,宋必回落下的每一笔,都好似在肆意揉捏着他脆弱的魂魄。
这人难道是故意在惩罚自己吗?江屿风迷迷糊糊之间只觉气恼,但此刻受制于人,又只能委屈地伏在宋必回的肩上,好借上一把力。
这场灵魂的煎熬实在是太久了。
江屿风只觉自己的眼泪不断在顺着脸颊滚落,却没能叫宋必回心软一分,他们的灵魂与灵力好似在不断地交融。
没有人能够如此……
待到宋必回终于将最后一笔勾完之时,二人都已经是汗津津的了,他垂眼望着江屿风腰窝处自己的杰作,眼神却是缓缓柔和了起来。
那是单方的“同生共死”。
第116章 前尘
江屿风到了后来几乎已经哭不动了。
他筋疲力尽地任宋必回用布巾将他身上的湿汗轻轻擦去,然后又再次将他搂进怀中。
腰上的符咒正温热地将灵力缓缓输送入他的脉络,好似温泉一般在不断滋养着他干枯破损了的内丹。
梦魇之中,他始终觉着自己似乎是被悬在半空,紧张无措的情绪无时不刻地围绕着他。
他好似一只被囚禁其中的困兽一般,极度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
可宋必回却总会在他呼吸急促、痛苦地颤抖之时伸手轻轻抚他的后背,然后再将温热的唇印到他的肩上。
烛火被骤然熄灭了,黑暗之中,那人的衣物布料不经意之间便会摩擦到江屿风的皮肤,叫他难受地将脸埋入了宋必回的脖颈处,手指却不自觉地想将那衣服拽扯下来。
“别闹……”宋必回一时不耐地闭了闭眼,随后又将江屿风乱动的手按住。
他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明明此人深知自己此时此刻究竟有多易拿捏,却还在胆大包天般满脸无辜地做着叫他兵荒马乱之事。
但至少此刻有了这“同生共死”,叫他总算是可以安心一些。
到时,再慢慢与此人算账……
此符本是禁符。
但怀令在时,对这些却并不愿意多加限制。
是否要与另外一人将自己的生命灵魂相绑定,这本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他又有何干?
之后乔河便也继承了他师尊的“无为”。
毕竟少年时期不做一些傻事,老来都没什么好调侃的了。
同生共死并非只如字面所说之意,它还有一个最大的作用,便是将二人的寿命相渡平衡。
但宋必回此次的符咒是单方的,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将自己的命平分换给江屿风。
这条命本就是江屿风救的,只要江屿风需要,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寂寂无声的夜中,那人的呼吸从原先的急促不安终于转为了平缓,他将额头抵在自己的胸口,终于在折腾了大半夜之后沉沉地睡过去。
可江屿风却好似又梦见了那个宛如冰雪般冷漠清俊的男子。
只不过,这回此人却始终离他远远的,好似叫他永远都无法触及一般。
如此疏离又如此冷淡。
“商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大声呼唤著名字,可那人却始终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失落充斥了他的心脏。
桥下是倒灌而入的洪水,迷蒙的雾气几乎就要将那人孤独的身影尽数吞没了。
可他却依旧不管不顾地继续走入那永夜之中。
不知为何,江屿风明明对此人一无所知,但心里却好像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不舍。
他究竟忘记了什么?那个在他生命之中留下道道浓墨重彩的人,为何如今只空留这些琐碎的虚幻梦境了?
他感觉周遭凛冽的风仿佛利刃一般几乎要将他的皮肤割开了,潮湿的水汽阻拦着他的前行。
可他却依旧不停地向前奔去,但却在即将要抓住那人飘扬而起的衣摆之时,骤然被一道阴气隔绝在外。
有人来了……
江屿风猛地被逼退了一步,眼睁睁地望着那阴气缓缓在他眼前聚集着,接着恍然化作了一个叫他熟悉非常的人影。
江屿风只觉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不由地睁大了眼。
“天君,你又在追什么?”那人咧扯着诡异的笑容,眼中却是冰凉一片,“明明那人总也挑拨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呐,如今我让他直接在你眼前消失,你在难道不开心吗?”
江屿风死死盯着面前之人,喉中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唉。”但那人望着他,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若这人不告诉你,说不定我还能继续扮演那只你最喜欢的小白兔,可惜啊,既然你都知晓了,那我也懒得做戏了。”
“原来都是你……”江屿风感觉脑中不断嗡鸣作响。
“不然您以为呢。”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着,“您不会以为,您真的能将一个灾兽感化吧?虽然您是司管天地灵兽的天君,我确实也动不了你,可难道,还动不了他吗?”
那人说着话,好似想起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当下笑得躬起了腰。
片刻,又森森凑近了江屿风的耳朵,悄声道,“不过说来,他与我也没有区别吧?毕竟……我们的目的可都是得到天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