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文男主会读心——by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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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关妍妍也郁闷地与钟萤然聊道:“萤然姐,那个小孩到底是谁啊,博士从那日就没怎么出过门。”
钟萤然苦笑,这她那里知道,从她与博士分开之后的事情,她甚至没有那些半路接到博士的家伙们了解。
以前她能作为博士助理跟在身边,而现在比谁都聪明的博士自然也不会再需要一个别有目的的助理。
想到这,钟萤然叹了口气:“你还不如直接去问问看,博士似乎挺喜欢你的。”
关妍妍撑着脸,诧异地看了一眼对方。
她从来就没这么觉得过,博士很温柔,可他的温柔并不等于纵容。
关妍妍没有多说,而是眯了眯眼,近乎小心地轻轻道:“实验室那边出结果了。”
钟萤然打了个激灵,双手骤然紧握,努力做出平静神态,低声道:“真的吗?我以为有些人不会这么老实。”
关妍妍点头:“是有一些人,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那些人没有话语权。”
铎曜的特殊性,从第一次预言的出现开始,就注定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像那样堪称神迹的异能会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但管它呢!
关妍妍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件事,她比谁都知道,博士这样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场奇迹。
当她第一次在现实中能够看清楚无数梦境重叠夹缝之中的人影时,就已经入了魔般将之奉为信仰。
铎曜会议上的那些话虽然得到了保密,但是归属于国家的军方基地还是得到了些模糊的消息。
人们的视线落在那个被国家小心保护迎至堡垒中的铎曜博士身上,根据极少许的消息就足够猜出一个不算坏的答案。
如今这个世道,能让世界无数人都觉得不算坏的答案也只有一个——病毒的疫苗。
说实话,很多人将关妍妍的存在当作这个东方国家的一个笑谈,与病毒息息相关的西方,那些曾经最近的研究人员们,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没有人能在病毒爆发前觉醒异能,能觉醒异能的病毒是已经脱离了研究所自行变异的二代,而一个在二代病毒之前,甚至是末日病毒出现之前就可能出现的预言异能。
简直就像是在说,在可可豆出现之前,人们就已经吃到了巧克力一样荒诞。
没有源头的成品,只能被判定为虚假。
但因为那些根据预言做出的种种行为实在太过超前,除了那些掌握一手资料的研究人员,其他人都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
而如今,他们依旧是一样的态度。
……
夜里,床上熟睡的博士,显得尤为乖巧,甚至因为夜色晕染,绝色精致的面容更多了一丝恬然,比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过的月光还要柔软。
男人目光灼热,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探出,因为距离逐渐缩短,幼时作为人类的紧张似乎重现,幻觉般在耳边落了一片寂静。
结果不出所料地被打了回来,男人脸色瞬间黑了一半,妖异五官多了几丝森冷,热度沉入眼底不露痕迹,只余幽漠难辨的情绪外露,寒着一张脸看着睁开眼的铎曜。
他想不通,白日勉强压制的力量夜间散的差不多了,比起外界那些使人烦躁的人类,还是身边这个人类更有意思。
人性渐失的男人,所有关于人类的记忆都在那个炽白灼眼的灯光之下,无数个比鬼怪还要让他生厌的人类,始终围着自己。
麻木之下生出的并不是恨,而是厌恶无趣,只要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人类,就好像看到许许多多灭不完的苍蝇一样,难受无比。
他实在找不到这个世界该存在的理由,人类是为了活着,为了酸甜苦辣为了喜怒哀乐,而一个丧尸,要为了什么才能给这个世界一个理由。
让它存活。
就在厌淡之际,似乎看出最后的耐心消散,就连老天都迫不及待地将这个人类送到眼前。
男人始终认为这个人类是属于自己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对方真的是人类吗?
不管他什么时候出手,这个人类始终都是清醒的,而那双睁开的眼眸中,更是一丝睡意都没有,就这样清凌凌地看着他,让他咬牙切齿又心痒难耐。
男人望着铎曜,哑声道:“你让我咬一口。”
也许咬了就不痒了。
铎曜起身,不为所动:“你想咬哪里?”
男人迟疑,从上至下不停巡视,好似透过那些衣物看见了人类莹润可口的雪白肤肉,每一处都能完美印下一个深深的咬印,人类也不动,就这样由他看。
而那股痒意却不见衰弱,反而因为遐想越多,男人口齿越发难耐,恨不得将这个淡定的人类浑身啃咬一遍。
铎曜眸中似带了些笑意,隐隐若现,看着男人纠结也不出声,而是望了一眼天际,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他扭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咬哪里。”
男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地靠了过来。
铎曜捧住男人的头,而总显得暴戾难驯的男人瞳孔微扩,看着那张姝绝清冷的面容,温了一片的寒,剔透淡漠的琥珀眸子沉在夜中,模糊了一丝轻漾的涟漪。
温热的唇,落在了男人从初见之时,就一直盯视不曾错过分秒的眸上。
男人本能阖上眼帘,温热一触即分,他却就此陷入昏睡。
铎曜松手,让男人躺在床上,唇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漫不经心地垂了下眸,又很快苦恼地皱了下眉,他起身看着男人,由骨子里带来的气质攀了几攀,最后又被强行压下。
这个世界被迫提前退出,是因为疫苗最终的效果是彻底断绝病毒的活性,疫苗的效果源于铎曜的能力,而这样bug一样的能力违反了世界规则,某种程度上说,属于时空总局方面的强行干预,但对于铎曜而言这是最快的速度。
世界天道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该离开,还是要离开。
而作为丧尸皇的男人,纵使能抵抗住疫苗的作用,却也失去了气运之子后期本身的卓越能力。
只是不知道,男人醒来会如何想。
所以说,还是怪男人自己,非要挑了一个这样的世界。
铎曜关上门,抵门轻笑:“再见。”
……
末世结束的很突然,没有人知道疫苗的制成原理,也没有人知道结束末日的最大功臣——铎曜博士最后去了哪里。
末日病毒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末日,纵使在黑暗中挣扎过一段时间,但是幸运的是,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
而异能也随那个时期一起消失了,就像一段伤口的出现,不管是奋斗前线的英雄还是嗜血的丧尸们,都随着伤疤的掉落而一并成为了过去。
关妍妍的少年时期是幸福的,而挣扎在噩梦的时日最后也迎来了曙光,直到最后上了历史书,她的一生似乎成为了传奇。
预言的异能,给了她从未想过的未来。
而所有的黑暗,似乎都与博士当初在她头上安抚的一拍而消失。
最先恢复过来的国家无疑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良好的秩序拯救了许多国人。
而当年那个出现在博士身边的小孩子,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过,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只有最后苏醒的天道,看着那个男人自己陷入了永眠,再强韧的生命最后也会被时间腐蚀,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到底还是昔日的气运之子,世界即将重获新生的时候,没来由的大雪不论地域覆盖了整个世界,而当男人彻底消失的时候。
这个世界再度迎来一场大雪。
冰雪化水,万物获得滋润。
这是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5卷 灵异
第145章 被恶鬼惦记的画家(1)
这个世界有些不对劲。
……
热闹的房间中, 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女孩正欢呼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三十几个人的声音,轻易就填满了这个装修精致隔音良好的房间。
酒杯一举, 4年的大学生活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油画专业1903班三十几个人此后便各赴征程。
为了安静与娱乐性,他们特意选了一个网上评价很好的轰趴别墅,一共三楼。
电竞室,球牌室, KTV,烧烤架……一应具有。
选择轰趴而不是其他毕业聚餐,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原因, 便是始终安静坐着的清冷青年。
这个油画班每个学生的专业性都是无一例外的强悍, 基本每个人入学时身上都有着几个或大或小的奖项, 而青年更是这群同行翘楚中的翘楚。
入学时作为优秀代表, 国奖大满贯包揽者, 大三作为优秀交换生期间, 拿到国外油画金奖, 整个四年大奖小奖无数, 学校这方面的播报亦是如此,简直就是当成了个宝贝供着, 最后作为不出意外的优秀毕业生发言视频,又让学校再上了一次热搜。
毕竟不是每个优秀毕业生的长相, 都能轻松碾压顶流明星的, 若不是学校这方面护得紧, 怕是隔壁某个尽出明星的大学都要来抢人了。
高海作为班长站了起来, 脸色有些涨红, 明显是喝嗨了, 拿起麦克风重重地咳了几声,见都安分了才开口:“看来都知道了啊,那么请我们的铎曜大佬站起来!”
青年一直把玩着酒杯,偶尔抿上一口,身边几个班级活宝合起伙来逗他弯了几次唇,突然安静下来被点名,他有些茫然地抬了头。
雪肤凝脂似有隐隐光晕,单看这皮肤便勾得人想要咬上几口,这般心痒却当全部面容露了全之后,就被生生压下心底。
骨相干净,五官清冷华美,茫然一抬眸,剔透的眸子看着干净温柔,卷翘乌黑的长睫一颤又妖又冷,妖的是那美的出色的皮貌,冷的是不可攀折的气质与距离。
美色人人都爱,却从无凡人真的想过勾下一位天边的谪仙垂眸。
白日做梦是蠢人,理智止步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即使已经看了四年,高海此时心还是一颤,手上的麦克风都险些滑出,他颇为心虚又咳了一声,才大声道:“那么——”
“嘭!”
“嘭!”
“嘭!”
七八人不知藏哪的礼花炮被这么一起拿出,整个房间都被彩带亮片给炸满了,桌上的饭菜大都遭了毒害,但也没人在意。
“祝铎曜生日快乐!”
三十几人齐声祝贺,声音之大甚至穿透屋顶,铎曜无奈拿下头顶的彩带,出声笑道:“谢谢。”
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的,但是好意铎曜心领了。
被推着吹完蜡烛切蛋糕时,纤长手指拿着切蛋糕的塑料刀时,青年微不可察的顿了下。
他已经六年没有切蛋糕了。
但铎曜还是切了下去,指尖沾到的奶油终于白过他手上的肤色,他粘着这点奶油尝了一下,很甜。
目之所及都是班上同学兴奋的面孔,不论是酒水加持,还是气氛渲染,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红晕,反而显得中心人物有些格格不入。
青年始终含着半抹笑,眉梢偶尔一动,流露出些晃人的风流娆色,交融在清冷的气质中,分不清哪个真实,却都是同样的醉人。
当生日歌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时,铎曜微微眯了下眸,漆黑浓密的睫羽轻飘飘地盖住了眸中闪过的恍惚之色。
太奇怪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当自己看着那些围在身边为他庆祝生日的人时,与此时是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站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看着所有人,心里升不起一点的兴奋与参与感,反而觉得反手用些力气,就能撕破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阿曜?”四年舍友加友人郭毫有些吃痛地捂着额头,疑惑地看着他。
铎曜这才发现,他刚才真的挥了一下手,但并没有发生什么,反而打到了离他最近的郭毫额头,顿时心生歉意。
“抱歉抱歉,我刚刚没注意。”
郭毫一挥手:“没事,我是看你刚刚走神了才离你太近了。”
铎曜又道了声歉,而后放下蛋糕去了卫生间,在他走后,一群人拿着蛋糕三三两两地跑上跑下去找自己的乐子了。
高海不太喜欢甜食,尝了几口还是受不了的拿了瓶酒,边喝边走到郭毫身边笑道:“可以啊你,我们死活套不出来的消息,还是你行。”
郭毫没得意,俊朗的面容反而有些郁闷:“都当了四年舍友,这都不知道,我也太没用了。”
高海摇头:“你这就谦虚了,辅导员那边对这个消息都不清楚,谁不知道大佬真实的生日日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佬是个孤儿,身份证上的那个日期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而具体的日期,时间又急能问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郭毫这么想也笑了:“那我确实还有点用。”
而这边,铎曜细细洗着手,宛如艺术品一般骨节分明精致纤长的双手,在水流中翻洗,晶莹冷白,比曾经出自这双手的任何一幅画都要令人赞叹。
这个天气,水凉些反而清爽。
但是……倒也不必如此。
铎曜漫不经心地抽回手,手上犹带着浸泡过冰雪般的寒气,暑天之中水能比三九之时还要冰冷,简直是摆到眼前的怪事。
十八岁时的念头,在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后,再次浮现。
他当日没有想错,这个世界果然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