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by林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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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鹤闻言微微颔首笑着看向张怀茂:“张叔叔说笑了,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哎!年轻人可不要妄自菲薄。” 张怀茂亲厚的拍了拍陆廷鹤的肩膀,朝陆临江赞许道:“廷鹤谦恭有礼,能力出众,自小没长在陆总身边还能有这一番作为,实在不错,比我家那个游手好闲的混小子强太多了!”
陆临江闻言笑的更为得意了,连说自己小儿子这些年过的如何如何不容易,他如何如何心疼。
酒会开场半小时不到,陆临江已经带着陆廷鹤全场周旋个遍,直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是祝家来了。
这些年祝陆两家相交密切,生意往来频繁,家里小辈也都年龄相当,品貌相配,早有传闻陆临江和祝镇平有意给陆逢川和祝挽星定亲,只不过祝挽星一直不愿意,在外面找了个一穷二白的Alpha,整天替人家抛头露面不说,还每季度都给一个小公司破例供货。
如若这真的是天赐良缘还好,就当是祝家不计较门第招了个凤凰男,可没成想鹤哲刚出事不久祝挽星就翻脸不认人。
不仅把陆廷鹤甩了,还发声明扬言再也不会为鹤哲供货,一出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结果没两天陆廷鹤就摇身一变成了陆氏失散多年的太子爷,而祝挽星又巴巴的跟来酒会道贺。
“他怎么还有脸来啊,要是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几个嘴碎的小辈凑在一起说风凉话,看向祝挽星的眼神满是鄙夷。
“没办法吧,陆家老大他爱搭不理,新认回的老二又被他甩了,这祝陆两家的交情眼看就要被他给折腾散了,自然是要上赶着来认错啦。”
“我看也不完全是来认错吧”,一个小Omega嫌恶的撇了撇嘴,转过身去小声讲:“这市里有头有脸又能和祝家相当的Alpha就那么几位,你看最近有人和他往来吗?呵呵,估计是知道自己没人要,来求陆小公子回心转意了。”
“啊?没人要?不至于吧”,其中一个 beta 抬头扫了一眼祝挽星脖子上的隔离贴,光后颈就贴了三张,甚至侧颈靠近喉结的地方也贴着一张,众所周知隔离贴是为了遮盖住新鲜的标记咬痕,贴着四张隔离贴怎么看都不像没人要的啊。
几人都顺着小 beta 的视线一齐看过去,有刚成年的小孩儿直接就红了脸,先前嚼舌根的小Omega本来就和祝挽星有过节,现下被人驳了面子更是恼羞成怒,越发口不择言:
“你知道什么!他跟了陆廷鹤几年?三年有了吧,估计早就被人玩烂了,再出身高家世好又怎样,哪个Alpha想要这种货色?”
“哎你这话未免说的太难听了吧”,那个小 beta 退后一步看向他:“人家祝挽星愿意和谁在一起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吧,你阴阳怪气给谁看!”
“我阴阳怪气?” 小Omega冷笑一声,不屑的咋舌:“不知道是谁来参加酒会还顶着满脖子的隔离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被标记似的,真是有够不要脸,就是可惜了陆家小少爷了,怎么就不长眼看上——”
“不长眼看上谁了?你吗?”
小Omega的话被打断,周遭人脸色皆是一变,祝挽星端着杯酒走到人身后,伏首淡淡道:“说啊,怎么不说了?三句话不离陆廷鹤,王少爷相中他了?”
小Omega本来就是背后嚼舌根被人发现,心事又被祝挽星猛然点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祝挽星仰头缓缓的喝了一口酒,微眯着眼看向他:“既然现在不说那请王少爷以后也都闭嘴,拉着我的人没完没了的编排,我给你脸了?”
小Omega闹了个大红脸,被人扯着还是愤愤的往前:“你的人?我没记错的话祝少爷和陆少爷已经分开了吧!” 他看着祝挽星后颈的隔离贴,气不过的小声嘀咕:“还真是仗着你爸是祝镇平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到时候被陆少爷打了脸……”
祝挽星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走近他:“王少爷有一句话说对了,祝镇平是我爸,不是你爸,求着祝家供货的也是王总,不是我。”
小Omega闻言脸色一变,心虚的吞了下口水:“你……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劳烦你回去通知王总一声,以后的供应没创林科技那份了,别让王总白跑一趟。”
祝挽星抵着酒杯轻笑一声:“毕竟我还要用货源讨好陆少爷呢,没货供给王氏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小Omega喊了声 “站住!” 伸手就要抓住祝挽星的胳膊。
一旁看戏的众人都心下一紧,旁边的小 beta 更是低呼了一声,而祝挽星却是更快一步转过身,攥住Omega的手腕扯向自己身侧,俯身凑近他耳侧,声音依旧平淡不起波澜,但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我后颈的隔离贴扎你眼了?”
祝挽星嗤笑一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道:“你以为这是谁咬的?”
小Omega猛地一愣,半信半疑的看向他,正要开口就听陆临江叫了一声:“挽星,怎么了?”
祝挽星笑着放开人,“没事陆叔叔,王少爷差点摔倒,我扶他一下。”
陆临江关怀的看向身旁的儿子:“小鹤,我知道你之前在祝家那小子身上受了委屈,但今天到场这么多人,你得拎得清,喜怒不形于色,别给人脸色看。”
陆廷鹤神色淡漠,点头说好,但握着酒杯的手指都像是因为愤怒收紧,陆临江把他的一切举动都收在眼底,在心里不屑的咋舌:还是太嫩。
而此刻陆廷鹤的眼神早就掠过众人,落在祝挽星身上,两道视线短暂的交汇,甚至能溅出无形的火花。
祝挽星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流畅的线条从肩背延伸到修长的双腿,白色布料上掐着一根深红色的皮带,突显出盈盈一握的细窄腰身。
或许是为了必要时遮住眼神,祝挽星鼻梁上架着一副温文儒雅的金丝眼镜,金属链条从单侧垂坠而下,顺着喉结旁边的隔离贴一直延伸到身前稍露的领带夹,被镜片遮挡住的眼眸澄澈如湖水,拿捏得当的温和气质中又透出一些精明的意味。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视线盲区,刚才还气焰嚣张嚣张的小狐狸正借着酒杯的遮挡双手合十,求饶似的看向陆廷鹤:哥,别看我了。
他要烧着了。
陆廷鹤看出他的意思,仰头把杯中酒液饮尽,眼神犹有实质般把他从头到脚摩挲一遍,移开前恰似不经意的从金丝眼镜逡巡到腰间的皮带,这两样都是陆廷鹤亲手给他戴上的。
祝挽星早上穿衣服时不听话,好不容易用隔离贴盖住了陆廷鹤的乌木味,他却偏要凑近人怀里讨信息素闻,不给就蹭着人的下巴和喉结软声叫哥哥。
陆廷鹤被他蹭的火起,气急败坏之下用领带绑住他的手腕,拿着那根皮带佯怒的抽了好几下,最后祝挽星哼哼唧唧的边哭边给他解决,连眼镜都弄脏了。
他当时捏着祝挽星的下巴问他:酒会上如果有人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要怎么答?
祝挽星嘴唇潋滟,眼眶里满是雾气,看着自己老公可怜巴巴的说:是前男友。
陆廷鹤笑着抹了他嘴唇上的东西:前男友要把你玩坏了。
早上的劲儿还没过,祝挽星闭上眼睛脑袋里就满是陆廷鹤挥动皮带的手腕,他抿了抿热烫的嘴唇,心虚的伸手盖住腰间的皮带。
而陆廷鹤正走到酒架旁边的角落,隔着满堂的宾客和自己的爱人做了个口型:过来吧,老公想你。
第37章 逢场作戏
这两年市里发展太过迅猛,各行各业都已经趋近饱和,商业大鳄和数不清的后起之秀间围转成了一个固定且循环的生态圈,其中以祝陆两家名望最高,分占两头。
“这位是祝叔叔,爸爸的老朋友。”
陆临江带着陆廷鹤走到宴厅中央迎接两人,“市里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原料设备能源供应渠道都在他手里,你以后能不能顺利肩负起陆氏的担子可要多多依仗祝叔叔了。”
陆廷鹤礼貌的颔首问好,姿态极为谦恭,祝镇平也对他满口的夸赞欣赏,末了把话头扯到祝挽星身上:“老哥哥又在打趣我,就是一个跑运输的哪称的上你这么抬高,而且这些年我身体大不如前了,生意都陆续交到了挽星手里。”
言下之意,小辈之间即便再有隔阂都是小打小闹,就是为了祝陆两家的发展也应该早日重归于好。
祝挽星立刻顺着台阶下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陆叔叔”,随后扭头看向陆廷鹤,语气极尽讨好:“陆哥。”
陆廷鹤瞬间变了脸,嘴角的笑意收敛不见,嘲弄的喝尽杯中酒液,才冷声淡淡道:“我只有血缘上一个大哥,祝小少爷还是不要乱叫的好。”
这话不仅扎耳朵还驳了祝家的面子,祝挽星面上窘迫,难堪的红晕一直攀升到耳尖,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
一旁陆临江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既没有立刻训斥陆廷鹤不知礼数,也没有替祝挽星回转,摆出一副心疼幼子不忍苛责的姿态来,说到底还是祝家对不起他儿子在先。
祝镇平干笑两声,看向陆临江:“挽星这孩子啊自小就贪玩,又被我惯坏了,做什么事都没个长性,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之前说了什么话不中听了,老哥你别往心里去。”
“小孩子哪儿的话啊。” 陆临江受了恭维顺势而下:“小孩子哪有不爱玩的啊,挽星之前不就和小鹤玩的挺好。”
他这话里带着调侃,说完看了一眼祝镇平,后者立刻会意:“可不是,年轻人谈恋爱分分合合都是常事,今天闹得谁也不理谁,没准明天就又凑到一起去了!咱们这些老家伙可说不清楚。”
陆临江笑着看向祝挽星,打趣似的问:“挽星啊,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以前家里办酒会你恨不得第一个就到,把所有酒水点心都尝完才肯走。”
祝挽星羞赧似的扁扁嘴巴:“我哪还敢来啊,就怕再惹陆哥生气。”
陆廷鹤闻言面色冷峻的看向他,眼神里夹杂着嘲讽和鄙夷:“祝少爷这是哪里话,我可不敢生您的气,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和祝少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给您端茶都不配。”
祝挽星猛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连声道歉:“陆哥,我那天是喝醉酒了说胡话,你别往心里去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眼皮子浅,我给陆哥赔不是行吗?”
他说完就端起酒杯来直接仰头一口喝尽,之后又立刻拿了第二杯还要再喝,陆廷鹤眉头一皱,压住他的手腕:“行了,今天是陆氏年会,可不是给祝少爷罚酒的。”
祝挽星认错态度良好:“我做错了事本来就该罚。”
陆廷鹤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祝少爷适可而止,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怠慢宾客呢。”
祝挽星打蛇随棍上:“那陆哥这是原谅我了?不生我的气了?”
陆廷鹤掩在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侧过头去:“不原谅你就不来了吗?”
“那还是要来的。”
“这才对嘛,小夫妻哪有隔夜仇的。” 陆临江说道,撮合二人的意图不要再明显。
祝挽星笑嘻嘻的凑过去,“我再敬陆哥一杯。”
陆廷鹤一脸被逼无奈的端起酒杯,却在看到祝挽星的手时神色一变,细长的食指上缠了一圈透明的隔离贴,鲜红的咬痕清晰可见。
陆廷鹤抿唇压下怒火,瞪着眼睛把他从上往下扫了一遍,像是刚刚才看到他颈间的风光,“祝挽星,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气的面色铁青,像是自己珍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了,攥着酒杯的指尖都在用力,气势冷然道:“我们才分开不到半个月,祝小少爷就又找到新欢了。”
祝挽星面上大窘,百口莫辩似的缩回手指,实则正在低头强忍着笑意,明明就是他自己咬的,演得还挺像。
“陆哥,你听我说……” 祝挽星抬起头来心虚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
“不是什么?” 陆廷鹤不顾礼数咄咄逼人:“祝少爷行情还真不错,明知道要来参加酒会还贴着这么多隔离贴,怎么?专程来和我炫耀你的新恋情了?”
“不是的!” 祝挽星端着酒杯急切的抓住他,“我真的是来给陆哥赔礼道歉的。”
陆廷鹤冷笑一声推开他的手,祝挽星直接被推的踉跄一下,祝镇平阴着脸扶住儿子,面色不善的看向陆临江:“老哥,来者是客,这样就有些过了吧。”
陆临江也不满陆廷鹤这样没分寸,眯着眼睛警告他:“廷鹤,别耍小孩子脾气。”
“哎陆叔叔,你别怪陆哥。” 祝挽星尴尬的看向他:“是我的问题,我没注意。”
陆廷鹤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嗤笑一声,也不管还有长辈在场,扭头就走了。
他们这儿动静不小,又本来就是宴会焦点,这下周遭热切的低语再也压不住了,全都冷嘲热讽的看祝挽星笑话,刚才吃瘪的小Omega更是得意的厉害,反正也把祝挽星得罪了索性就没了顾忌,声音大的恨不得全场都能听见。
闲话说的越发难听,祝镇平面上挂不住,彻底动了怒,拉着祝挽星就要离场,又被陆临江好说歹说劝了回来,结果一转身的功夫儿子就不见了,抬眼一找祝挽星竟是又凑到了陆廷鹤身边。
“这孩子!” 祝镇平恨铁不成刚,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宴会众人也满是讥笑。
“祝挽星脸皮可真够厚的,陆少爷的厌烦都摆在脸上了还要往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