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by林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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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就是太快了……”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
陆廷鹤没有听清,还在回味指腹上的温暖触感,又问了一遍:“什么?”
祝挽星和他对视两秒,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不算锋利的虎牙又在他指腹上咬了一口才放开。
“标记做的太快了,” 他不好意思的低喃:“我只舒服了一小会儿,就没了,想哥再咬重一点……”
上次分开五天陆廷鹤给了他五个标记,这次一周不见,得到的信息素却只有这么点,相比之下好像确实很难让人满足。
陆廷鹤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先是愣住了,焦急褪去后大脑很快就被最原始的冲动侵占。
祝挽星好像总是这样毫无原则的纵容着他,在他认为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后,再用这种不知餍足的表情暗示他——可以更恶劣一点。
陆廷鹤皱了皱眉,却又不受控制的向祝挽星靠近,他只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
再做一次标记吧,他想,或者直接开车带祝挽星出去找一间酒店,彻底把人变成自己的。
陆廷鹤满脑子都是这些想法,浑身的血液都被欲望驱使,他近乎粗鲁的把人拥进了怀里,正要再次咬上腺体时,下巴突然被柔软的发顶抵住了。
“既然这样,那哥摸摸我吧。”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像是在哄自己:“多摸一会儿,我就不闹了,嗯…然后我们一起进去开会。”
陆廷鹤半露着齿牙:“……”
祝挽星显然还没从标记带来的意乱神迷中脱离出来,自然也没注意到陆廷鹤急速加快的心跳,他半眯着眼睛。不停用柔软的发顶磨蹭他的下巴,一下一下真像小狗在讨要主人的抚摸。
这次陆廷鹤彻底愣住了,迟疑了两秒,僵硬的收回齿牙,面上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摩拳擦掌的拿出了一箩筐的糖,准备全部都给他,祝挽星明明很想要,恋恋不舍的挨个儿摸了摸,最终却只拿了一颗,还要认真的交代他把剩下的糖好好存起来,等他下次再来拿。
这放在祝挽星身上有些矛盾,明明总是贪心的什么都要不够,亲吻,拥抱,信息素或是标记,只要陆廷鹤在身边他就忍不住一直讨要,可他又很容易满足,给他一点点就能捧着珍惜很久。
陆廷鹤敛了嘴角,心底透出一丝苦涩来,这种心理于他来说实在太好懂了,因为他们都失去过太多东西,所以收回时也总是小心翼翼,就怕一觉醒来拥有的一切都猝然散去,重来一世只不过是大梦一场。
陆廷鹤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他,手掌从肩头抚摸到腰间,尽是温柔的安抚意味。
他想或许自己从始至终就没给祝挽星足够的安全感,终身标记虽然会限制Omega一生,但却是除了婚姻之外最能让他们安心的东西。
陆廷鹤总是想等到尘埃落定再彻底拥有祝挽星,怕中途生变,自己不能陪他到最后,那终身标记只会给祝挽星带来无尽的痛苦。
但现在看来,或许是他考虑太多……
*
两人在门外闹了这么一通,其实只不过十多分钟,最后祝挽星从他怀里出来时还是脚软,陆廷鹤扶了他一下,“是不是低血糖了,吃早饭了吗?”
“没吃,起床就开始准备那个了。”
陆廷鹤皱了皱眉,“进去我给你煮碗面,下次记得再急也要吃东西。”
祝挽星乖乖点头,说知道了,陆廷鹤刮了刮他的鼻尖,突然想到什么,问他:“糖要不要吃?”
“哥拿了糖?” 祝挽星有点诧异,看着他的口袋,眼里带着好奇:“要吃。”
陆廷鹤把糖从口袋里拿出来,剥开棕色的糖纸,递到他嘴边,祝挽星刚要张口含进去就被他躲开了。
“咬开一点,” 陆廷鹤示意他:“里面有夹心。”
“夹心?” 祝挽星凑过去咬下一个角,慢慢吸进嘴里,惊喜道:“是酒心的!”
“外面的酥皮是什么做的啊,坚果吗?”
陆廷鹤点头,把整颗糖都给他,“外面是榛子,里面是威士忌酒心,我找了好久,只有这款糖的味道最像你的信息素。”
祝挽星含着糖愣住,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左边脸上鼓起一个圆圆的小包。
陆廷鹤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霸道的抢占了一缕甜味:“这几天我吃了很多糖,白天晚上,只要想起你就吃一颗,买了七八包,结果吃的只剩一颗了,想着留给你尝尝。”
他边说边伸手抵住祝挽星脸上的小包,轻轻的推着糖在他齿关上滑动,浓郁的酒香沁满了口腔里每一个角落。
祝挽星只感觉唇缝被刮了一下,双唇探开前,陆廷鹤的话音落在耳边:“小乖,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也很想你,一直想到今天早上。”
“如果不是你提前回来,我可能要忍不住把留给你的糖也吃了。”
*
最后祝挽星是被陆廷鹤连拖带抱拉进门的,小蛋糕被随手放在茶几上,身怀 “利器” 的小O打了两声招呼就逃上了楼,着急换衣服。
陆廷鹤看着他逃窜的背影哭笑不得,视线一路追着人直到进入房间,沙发对面坐着的女 A 揶揄他:“看一路了还没看够啊,眼睛都快长人身上了。”
王嘉也笑着给了他一拐,“就这么一会儿你给人身上弄的全是你的味儿,你有点出息没有!”
陆廷鹤满不在意,只有在他面前才露出一些小辈的无赖样儿:“我的Omega身上没我的味儿难道有你的味儿?”
“嘿你个死小子!” 王嘉用膝盖磕他一下,实在看他这样子好笑,“屋里除了你就我们两个Alpha,尤然还有对象,你跟这儿防谁呢你!”
“没防谁,太久没见,我给他补了个标记,” 陆廷鹤恋恋不舍收回视线,看向王嘉:“你三十大几了还没个对象,不懂也正常。”
王嘉拆蛋糕的手顿住:“……”
对面女 A 和自己的小O对视一眼,小姑娘脸蛋红红的,被揉了卷毛也没恼,认真嘱咐她:“你一定不要和王哥学啊,太不解风情了,和陆哥学。”
女 A 看一眼陆廷鹤,“也不能和他学,太能折腾了,照他俩那样来你一天哭八遍也到不了黑。”
陆廷鹤:“……”
两个男性Alpha全被打成了负面教材,被迫看着对面小两口秀了半天恩爱,陆廷鹤以煮面为由早早跑到了厨房,只剩王嘉一个单身 A 心甘情愿的狂吃狗粮。
“陆哥他们感情真好,” 卷毛小O笑眯眯的和尤然耳语:“我看到他们两个互相穿彼此图案的拖鞋了,挽星进来时脖子后面红了那么大一片。”
尤然没注意祝挽星穿的是什么,只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陆廷鹤脚下,是很简单的家居拖鞋,黑色绒布上绣着两颗黄色的卡通星星。
尤然笑着撩了撩长发,胳膊搂过去从另一侧掐住一缕小O的卷毛:“羡慕啊?我是没给你买拖鞋还是缺你一个标记了?”
“没有没有,姐姐最好。” 小O讨好的抓住她的手,挠了挠掌心,“我就是突然有点感慨。”
“之前我们去医院看挽星的时候他伤的那么重,陆哥也感觉要挺不下去了,这才没过多久就全都变好了。”
尤然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默了默,眼中闪过一丝水光,“否极泰来,他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小O也不住点头,“陆哥好会照顾人呐,当时在医院里挽星瘦成那样,穿着病号服都空荡荡的,现在脸上红扑扑的了,气色真好。”
“哎,这你可就看错了!” 王嘉隔空斜了陆廷鹤一眼,说:“要是尤然也像那死小子似的把你堵家门口,你保准比挽星脸还红。”
“……” 小卷毛这下真脸红了,眨巴着眼睛看向女 A,意思是要她给自己出气,女 A 瞬间会意:“王嘉不懂,这是爱情的力量,你看那些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婚后多少都有点幸福肥,你不也被我养胖了五斤吗?”
小卷毛愤愤的捏着自己的小肚子,斜眼王嘉:“那王哥呢,他没对象也没见他骨瘦如柴啊!”
“受别人美好爱情的滋养胖的更快啊。”
“……” 王嘉一口水呛在嘴里:“没完了!单身狗招你们啦!下次再加班别来找我吃宵夜!”
正好这时祝挽星从楼上下来,王嘉终于得救,看他的眼神好像看活菩萨,陆廷鹤的面也煮好了,走过来拉着祝挽星的手给他一一介绍。
“王嘉,我村里一起长大的哥哥,尤然,王哥小时候捡的干妹妹,现在做我助理,他们两个你都见过。”
祝挽星乖乖喊人:“王哥,然姐,叫我挽星就好。”
随后视线落到卷毛小O身上,陆廷鹤正要介绍尤然就接过了话头:“这是我囡囡,刚成年,比你还小三岁。”
或许同为Omega的缘故,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很亲切,握过手后祝挽星疑惑的看向陆廷鹤:“囡囡是……”
“是我们村里的习俗,” 尤然解释道:“我们小时候时兴定娃娃亲,只要定下来了她就是我的囡囡了。不能和别人好,等到了年纪两人要是还想和对方在一起就摆一桌酒,请全村人吃饭,就算结婚了。”
祝挽星羡慕的看着她们,“就是指从小就定下终身的爱人是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 尤然看向身边矮半个头的小姑娘,骄傲道:“她 14 岁保送清华时认识我,刚成年我们就回村里摆了酒,勉强算娃娃亲。”
“还有一些家里困难的就不用摆酒,” 陆廷鹤补充:“只需要终身标记后给村里人送一些自己摘的果子,也算得到了见证。”
他说完看向祝挽星,低声耳语:“我小时候也知道这个习俗,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囡囡。”
当时迷路的小孩儿拉着陆廷鹤的手反复强调自己是他的小星星,陆廷鹤也就半知半解的以为这就是私定终身了,他还想自己一定要多摘果子,以后也要在村里给他的囡囡摆酒。
祝挽星也想起当年的事,不自禁红了眼眶,依恋的挠了挠陆廷鹤的手心。
王嘉见一圈人又要开始感慨,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好香啊,鹤儿煮的什么面啊?”
“鸡丝面,挽星出来的急,还没吃早饭。” 陆廷鹤拉着他往厨房走,回头问:“哥你们一起吃点?吃完再开会。”
三人点头说好,祝挽星走去消毒柜里拿碗筷,借着柜门的遮挡和陆廷鹤小声嘀咕:“哥,我应该还不算是你的囡囡。”
陆廷鹤挑眉:“嗯?”
“你看啊,结婚摆酒和那个…… 终身标记,我们哪个都没做,还不算的。”
陆廷鹤闻言顿住,沉默了半分钟,祝挽星有点失望,眼底滑过一丝落寞,他低着头给自己找补:“其实也算啦,你看我们——”
陆廷鹤抬手打断他的话,温热的掌心摩挲过祝挽星的眼尾:“那我的囡囡觉得,终身标记和摆酒,我们先做哪个比较好?”
第50章 四六不懂陆廷鹤
话音轻飘飘的落下,传播范围只在柜门内外的方寸之间,祝挽星先是愣了愣,随后耳根一热,脑袋里轰然炸开了。
“哥…… 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有点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幻听了,又试探着问了一遍。陆廷鹤心里酸涩,胳膊搭在柜门上抵着他的下巴,轻轻摇了摇:“我说,摆酒和终身标记,我的囡囡想先要哪一个?”
祝挽星被他晃愣了,几乎脱口而出:“我想要标——”
而后话音猛地顿住,他仓促地瞥开眼,视线越过陆廷鹤落到对面挂着的日历薄上,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结婚摆酒和终身标记,哪个都不行。
且不说地拍在即,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压根分不出时间来谈情说爱,结婚…… 结婚就更不可能了,两人废了好一番心力才在外人面前维持住这副貌合神离的状态,现在轻举妄动一旦被人发现很大可能会功亏一篑。
陆廷鹤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凑近了些挠了挠他的下巴,声音稍低:“现在结婚确实不合适,难度也很高,但是终身标记呢,也不愿意给我吗?”
他这样问蓦然把姿态放的很低,语调里还带着点无奈和委屈,好像一直以来更渴望关系更进一步的人是他一样,但祝挽星却很清楚陆廷鹤是怕自己害臊才故意这样说。
“我当然愿意!” 他回答的有点急切,毕竟这个终身标记他已经等了两世,将近二十年。
“可是,哥之前说终身标记,最好在…… 发情期。”
“这并不冲突,发情期时标记会让你更舒服。” 陆廷鹤脑袋里大概捋了一遍行程安排,道:“你的发情期还有不到半个月,到时候我可以排出一个小假期来,专心陪着你,也努力把标记做完。”
祝挽星晶亮的眼睛眨了两下,显然心动的厉害,但斟酌了两秒他还是摇了下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怕发情期的时候我管不住自己,没完没了的,烦人……”
陆廷鹤愣住了,惊讶问:“你在顾虑这个?”
“嗯嗯,医生说我现在情况还不稳定,之前太久没有Alpha安抚,突然解禁,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言下之意,他怕自己会占用太多时间,打乱陆廷鹤的计划,两人一起消失太久也容易引人怀疑。
“星星,你不用这么懂事的,” 陆廷鹤声音稍哑,想到他这世每次发情只有一两天就心口钝痛,“我倒希望你时间长一点,多‘烦’我几天,让我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