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by林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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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自己都站不住脚,如果真的想吃地产红利就不会只买两块,位置还都卡的那么死,所幸王嘉他们并没有多想,只有陆廷鹤低头敛了眼,若有所思的碾了碾手指。
有了祝挽星手上的两块地,陆氏前期的资金缺口算是顺利打开了,要想彻底砍断他们的资金链,逼陆临江重新和走私分子合作,还需要卡出一笔金额不小的刚性支出,可陆廷鹤提出的几个方案都被王嘉一一否决,原因是动作太大,容易被陆临江察觉。
“如果拍卖顺利进行,你成功帮陆氏拿到地王,相当于在陆临江那儿给自己渡了层金边,紧接着你就故意犯蠢投资失利出那么大的纰漏,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王嘉摆了摆手,坚决反对。
陆廷鹤也明白他的顾虑,拍着他的肩膀叫了声 “哥”,“不用那么担心我,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又刚被认回本家急于表现,他没理由怀疑我有异心,顶多以为我能力不行资质太差。”
祝挽星这次站在了王嘉这边,他皱着眉头拉了拉陆廷鹤的手:“哥,我也觉得这样有点冒险,陆临江心思太深了,我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稍有纰漏都可能打草惊蛇。”
尤然苦闷的咂了咂舌,“但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啊,要不然还是用上一个方案,从小鹤接手的新楼盘下手?”
祝挽星还是摇头,显然是丝毫不想陆廷鹤涉险,他掐了掐掌心,沉吟了两秒才启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用。”
陆廷鹤轻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紧张什么,说就是了。”
“大概一年半以前祝镇平出车祸进医院,昏迷了半个多月,因为不想董事会人心浮动就一直对外隐瞒消息。” 祝挽星说着抬头看向陆廷鹤,“这事哥应该知道?”
“知道,那段时间祝氏暂交你打理。”
祝挽星点头,继续说:“那时候陆氏正大力发展软工和服务业,我就趁祝镇平昏迷,以他的名义许给了陆氏五年免费供货,代价是要他签下一份‘霸王’条款。”
王嘉面带疑惑:“霸王条款?”
“对,我把国内三百多家祝氏商场里最好位置的专柜全部租给他,但他要一次性把四期的租金全部付齐,还有不到半年合约就要履行了。”
王嘉听出他的意思,“你是说用这笔专柜租金耗尽陆氏的剩余资产,砍断陆氏资金链?可是一期租金能有多少钱啊?就算三百多家全租给他一年也就两三个亿。”
陆廷鹤却面色一沉,急声问:“你一期租他多少年?”
“…… 五年,” 祝挽星眼眸垂下去,咬了下唇珠:“五年一期,我租了他二十年。”
二十年租金一次付清,也就是陆临江要一口气吐出四十多亿,再牢固的资金链也能被挖出个窟窿。
第53章 纯粹的爱(二更)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噤了声,彻底怔愣住了。
只有王嘉迟钝的叹了句 “卧槽!” 手上差点用力把城建图都划破,“这他妈是东苑两块地啊……”
尤然和陆廷鹤对视一眼,不用多说,心下了然。
王嘉震惊之余却想不通祝挽星这样做的理由,莫名其妙的问:“可你为什么一口气签二十年啊?像专柜租赁不都一年一签吗,而且每年租金都有最少 5% 的涨幅,你这样最后吃亏的是——”
话音未尽旁边尤然就给了他一拐,拼命使眼色:“傻子别问了!”
王嘉被拐懵了,“啥?”
尤然直接给他翻了一个九十度的白眼,伸手指向对面的小两口儿。
祝挽星正蔫嗒嗒的低着头默不作声,好像被老师留堂的小可怜儿,而陆廷鹤一只手隔老远伸过去捏着他的后颈安抚,垂眸看向桌面,眼眶却越来越红。
王嘉张了张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还能为什么呢,除了陆廷鹤,也再找不到第二个能让祝挽星犯蠢的理由。
如果说两年前买下东苑的地勉强能算作偶然,那这二十年的合约一出祝挽星的用心也就昭然若揭。
他在陆廷鹤明显的冷待和忽视之下,依旧费劲心力的牵制着陆家父子,搜寻他们的犯罪证据,企图以一己之力铲除陆氏,还陆廷鹤的人生一道迟来的坦途。
用心良苦,却也笨拙的要命。
一通操作看似没头没尾,像是无头苍蝇乱撞,却又有两步棋能正正好落在陆廷鹤早就铺下的网上,那他这五年间不为人知的行动只会更多。
然而在场的众人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就连两人和好后祝挽星也没和陆廷鹤提过一句。
王嘉只感觉眼眶越发湿润,看着对面的两人深深叹了口气,在今天之前他都只当祝挽星是只可怜的小白兔,五年来跟在陆廷鹤身边委曲求全,受尽了欺负。
今天才发觉他根本就是一只小刺猬,心甘情愿的把最柔软的肚皮敞开给陆廷鹤磋磨,而背后锋利的刺甲却从始至终都竖向外面,不算强大但绝对忠贞的保护着自己的爱人。
“你这个傻孩子……” 将近一米九的Alpha竟忍不住抹了下眼睛,看着祝挽星声音哽咽:“你悄悄摸摸做了这么多事,但凡和小鹤提一句,何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祝挽星无措的转头看了一眼陆廷鹤,被咬到发白的嘴唇无规则的颤抖了几下,却终归没说出话来。
以前不说是因为他不敢,他不知道陆廷鹤也重生了,现在不说是因为他不想,他想要的是陆廷鹤最纯粹的爱,而不是被无穷无尽的愧疚牵绊着的心疼。
陆廷鹤瞥开眼,不敢再看祝挽星垂着脑袋的可怜样儿,只伸手捋了下他的发尾。
“哥,别惹他了。”
他示意王嘉岔开话题,捏着祝挽星后颈的手掌却慢慢摩挲到他的耳根,干燥的掌心里藏着滚烫的温度,每一寸抚摸都是一个无声的安抚。
尤然写下最后一步笔会议记录,总结道:“资金缺口和刚性支出都有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陆临江真的重操旧业了那我们怎么第一时间知道?”
陆廷鹤没什么表情,道:“挽星在他的小书房里装了监听器,我现在在全天监听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好这个好,” 尤然边夸边埋头记下。
计划雏形已经定下来,再多的细节还要根据实际情况随时更改,陆廷鹤让他们先回去,明天一早回公司上班再做具体安排。
几人纷纷点头说好,也明白现在的情形不适合再多留,利落的起身走人,还体贴的帮小情侣关好了门。
等房间里只剩两个人时氛围立刻就不一样了,任何一点微弱的感官感受都会被无限放大,窗外秋风扫过树叶的沙沙声,桌上喝剩的咖啡残余的浅淡醇香,不算热烈的太阳光扫在手背上的暖意,还有两道逐渐趋于一致的心跳。
他们就这样安静的置身其间,彼此对望,好像转瞬间诉说了很多话,实则未曾有人开口。
最后还是祝挽星先败下阵来,慌乱的错开眼神,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哥我去帮你续杯咖啡!”
陆廷鹤连蹿出怀抱的机会都没给他,长臂一揽把人拉回怀里,下巴垫他发顶上,“别跑,给我抱一会儿……”
他的嗓音依旧低沉轻缓不掀一丝波澜,但隐约夹杂着一点示弱似的哑:“除了这些,是不是还做过很多?”
祝挽星愣了一瞬,斟酌了半分钟也没想好措辞,末了只讨好似的吻了吻他的喉结,哝哝道:“不跑的……”
这就是拒绝回答的意思了,陆廷鹤也体贴的不再问,只闭着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埋头在他侧颈不停的蹭,两只手还霸道的攥着他的手腕。
像是把小奶猫按在地上拼命吸毛肚皮的大型犬,撒娇似的带着点反差的萌感,都不太像他了。
祝挽星被蹭的好笑,心里悄悄想陆廷鹤怎么这么可爱,忍不住有点小得意的逗他:“哥又要吸我啦?”
陆廷鹤也不害臊,粘糊的动作一点不停,面上却酷的要命:“嗯。”
祝挽星这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心里偷偷叫他小酷鸟,而后手腕动了动挣脱开他的禁锢,纤细的手臂张开拥住Alpha的肩膀,学着他平时最爱用的拥抱方式把人揽进了怀中。
榛子威士忌绵柔的香气馥郁浓烈,从Omega后颈上的新鲜咬痕里一点点透出来,慢慢萦绕到陆廷鹤的鼻尖,温柔的像是在亲吻他的嘴唇和鼻翼。
祝挽星的信息素和他的人一样,像个软乎乎的小醉鬼,明明味道过浓时会显得酒气呛人,可夹杂着的榛子香却又甜的人难舍难离。
陆廷鹤几乎立刻意识到这是祝挽星放给他的信息素,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口嗅闻,吸了个彻底。
“乖宝宝……” 他浸在酒液里低喃,嗓音也像被酒润过:“你是在安抚我吗?”
“对呀,” 祝挽星边答边羞赧的点了点下巴,又忍不住想做个满意度调查:“哥舒服了吗?”
他对于用信息素安抚Alpha的经验实在少的可怜,因为释放信息素也需要消耗体力,祝挽星从出院后精力就不算特别好,陆廷鹤平时也就不太舍得让他做这个,只借着给他做临时标记时肆无忌惮的吸个饱。
但这次Alpha就没那么容易满足了。
他沉醉的舔上祝挽星耳根,直把那一小块滑腻的皮肤吸的红艷才开口:“不够,宝宝再给我一点。”
低沉的嗓音擦在皮肤上像过电,祝挽星晕晕乎乎的 “唔” 了一声,整个贴近他的那一半身体都灼烧起来。
“那就、就这样吧……” 他和人商量似的磕巴一句,手指笨拙的解开开衫卫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白嫩纤细的脖颈和滑腻盈润的锁骨,看着陆廷鹤的眸子里晕着一层羞赧又主动的邀请:“哥多吸一点……”
陆廷鹤没说话,垂眸深深的看着祝挽星,微皱的眉头和悍利的眼尾都显得他眼神很凶,莫名带着侵略性,可恍惚间又好像有水光在闪动。
祝挽星愣了半秒,还未及看清他眼底的情绪陆廷鹤就直接扑了过来,起势凶猛,手臂却托着他的后背把人温柔的按倒在沙发上。
与其说是吸信息素,不如说他在毫无章法的和怀里人亲密,急切狂乱的吻,深重压抑的喘息,错乱鼓动的心跳,还有眼尾旁温热的湿意……
这些东西连同绵柔的信息素一道充斥着两人间的方寸距离,把祝挽星严密的笼罩其间,心脏和颈窝都被填充的很满很满。
陆廷鹤再次吻上他的腺体,齿尖蠢蠢欲动的滑过还未愈合的创口,刚被临时标记过的地方太敏感了,受不得一点触碰。
祝挽星下意识缩着肩膀躲了一下,马上熟悉的气息就覆了上来,陆廷鹤哑声安抚他:“乖,不咬,我含一会儿。”
直到腺体被温软的唇包裹住时祝挽星还是懵懵的状态,他乖顺的侧过头方便陆廷鹤动作,又不确定的问:“信息素…… 还是不够吗?”
陆廷鹤腾不出空来回话,就只含糊的 “唔” 了一声,随后就专心致志的继续。
腺体被温柔包裹的感觉很不错,祝挽星舒服的哼了两声,比起以往这次Alpha的动作要舒缓的多,不带一点侵略性,但祝挽星却能明显感觉到陆廷鹤躁动难平的情绪,好像强行压抑着的火山。
果然后颈上倏的落了一滴温热的水,紧接着又加了两滴。
祝挽星能感觉到紧贴着皮肤的眼睛上很快渗出湿意,他慌乱的叫了声 “哥?” 正要回头就被捂住了眼睛。
“对不起……” 陆廷鹤哽咽道:“我错过太多机会了。”
光是他这几分钟里能想到的,包括两年前买地时擦肩而过在内的机会,就有七八次。
祝挽星曾经至少有七八次误打误撞的帮陆廷鹤推进了计划,解开误会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唾手可得,但陆廷鹤每次都没发现。
但凡他有一次察觉不对时,愿意稍微设想一下祝挽星在帮他的可能,两人都不会平白磋磨过五年。
祝挽星无奈的眨了眨眼,不说话了。
他比陆廷鹤更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包括药店那次突临的发情期,陆廷鹤至今都不知道他在照顾其他Omega时,祝挽星就在他隔壁疼得几乎死过去。
与此同时祝挽星也就更清楚一旦这些事实摆在陆廷鹤面前时对方能有多愧疚悔恨,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会永远缄口不言。
祝挽星静默了半晌,也没有推开捂住眼睛的手,一直等陆廷鹤的喘息恢复平稳了才伸手覆在他手背上。
“刚和好那几天,我也总是被这些情绪揪着,好几天晚上都睡不好。”
陆廷鹤闻言从他颈窝里抬起头,眼眶微红着,祝挽星心疼的摸摸他的眼睛,继续说:“我当时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会这么难,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好像有时差一样。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一点都不想哥体会,也就很排斥和你谈过去那五年。”
祝挽星很轻的笑了一下,抬起头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像是终于释然。
“遗憾很难弥补,我犯过的错永远都在,但我不想哥哥浪费一点心力去悔恨。”
他拉着陆廷鹤的脖子按下来,安安静静和人抱在一起,慢慢说:“愧疚、心疼、舍不得…… 我们之间永远逃不开这些,但它们从一开始就不该成为你原谅我的筹码,或者对我的感情的一部分。”
他又露出一个笑来,嘴角弯着笑得很肆意,像是前世酒会初见时那般张扬又热烈,轻易俘获了那颗跨越两座大山和几千个日夜奔波而来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