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by林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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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小O为难的皱了皱眉,显然他整天不学无术,根本不懂供货商最好以比成本低多少的价格供货。
祝挽星善意提醒:“就是比友情价稍微低了一些,毕竟友情价也显示不出你的诚意,这一趟岂不是白来?”
蜈蚣头一想也对,本来他这次就是来讨好陆廷鹤的,有这份诚意摆在这儿,那陆廷鹤一会儿见了他总不好再摆架子。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60% 就 60% 啊,我和陆哥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
祝挽星眼一敛,看向高柏,后者立刻会意转身出门。
小O心想就算祝挽星为了搭上陆家买了块地又怎么样,他刚才不是也给鹤哲供了这么大一批货嘛,怎么说两个人现在在陆廷鹤面前也合该平起平坐。
他不忍得意起来,自认自己比枯燥的祝挽星强的多,随手捋了捋头上的脏辫,手腕晃动时带起一股熟悉的香味。
祝挽星眉头一皱:“你喷香水了?”
“啊?对啊,祝总闻到了?” 他又扯了下自己衣领,散出更多香味来,“是木系香调,和陆哥的信息素味道特别像哦。”
祝挽星噙着笑摇了摇头,已经无话可说了,眼睛突然瞥见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人,他就顺势故作酸涩的问了一句:“这也是陆廷鹤以前让你喷的?”
小O听他的语气已经得意到快要失去表情管理了,胜负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信回道:“当然——”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道低沉的嗓音,中断他的话:“什么我要人喷的?”
小O闻言惊讶的转回头,立刻迎了上来,“陆哥你可终于来了!”
然而陆廷鹤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绕了过去,径直走到祝挽星面前。
他俯身在人唇上落了一个吻,祝挽星要躲,没躲开,又被压着后颈揉了揉脑袋,这一番举动在旁人看来 “倒贴” 的好像变成了陆廷鹤。
“怎么不进去陪我,在这儿和不相干的人说什么呢?”
祝挽星调笑着看他,“帮你谈了一桩生意算不算相干?”
小O愣在原地,面色铁青,见陆廷鹤回头看他立刻摆出一副可怜样儿,“陆哥,我刚才等了你好久,你那个女助理都不让我进你办公室里。”
陆廷鹤面无表情,看他两秒蹦出一句:“你谁?”
周围登时传出几声嗤笑,看热闹的一个两个都鄙夷的看着他,小O脸上猛地涨红,满头脏辫儿也盖不住难堪和窘迫,好像真的变成了蜈蚣,上百只脚每只都尴尬的抠进地板里。
“陆…… 陆哥,我是然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只不过换了个更活泼的发型。”
陆廷鹤没回应,反问他:“你喷香水了?”
“是!” 小O眼前一亮,“很好闻对不对?这是我特意挑的!” 他说着凑近一些想陆廷鹤闻得更清楚,“陆哥你闻闻,和你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不用了,” 陆廷鹤猛地退后半步,嫌弃的皱眉:“像死老鼠的味道。”
*
最后小O在一片哄闹中跑了,飞扬起的脏辫儿更像张牙舞爪的蜈蚣,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住了,祝挽星从身后叫他:“林少爷,别忘了我们刚才谈的生意。”
高柏上前递给他一份刚草拟完成的合同,还带着打印机里的余温。
小O愣住了,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阴了,气急败坏的把文件夹摔在地上,“祝挽星,你疯了!我就口头说说你让我签合同?这根本不算!”
祝挽星勾了下唇角,声音淡淡的:“可惜我今天就想教教林少爷什么叫契约精神,什么叫祸从口出。”
耍了陆廷鹤一个月又单方面解除合约,对尤然出言辱骂还高高在上,这两个祝挽星哪个都忍不了。
小O慌乱的吞了下口水,看到身后被高柏和尤然堵着的出口,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过头,声音放软:“生意上的事得问我爸,我不能做主。”
“我当然知道你不能做主,” 祝挽星牵着陆廷鹤的手站在那儿,唇角依旧似笑非笑的:“恐怕林少爷长到二十三,除了脑袋上的头发就没什么能自己做主的,所以这份合同从一开始就不是给你准备的。”
“祝挽星你——”
“我什么?”
祝挽星彻底沉下脸,“即便你父亲和我吃饭都得坐次位,弯腰低头倒酒一个不能少,现在就凭你想和我签合同?”
他低笑一声:“你也配?”
高柏把合同捡起来,重新交给他,祝挽星看了一眼,嘱咐高柏:“把林少爷和这份合同安安生生送回家去,别忘了告诉林宇中一声,想要赔礼道歉就亲自登门,别派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闹笑话。”
尤然闻言看向陆廷鹤,后者纵容的捏了捏祝挽星的手指,声音含笑:“明天下午三点,我和祝总在鹤哲等林老板。”
第57章 药店真相
脏辫儿小O最终在一片嗤笑声中跑了,高柏追了上去,要把他和合同安安稳稳 “送回家。”
办公室里全都在喊 “祝总牛逼!”、“祝总霸气!”、甚至还有一声 “我们鹤哲老板娘必须是你!”
尤然也笑着给祝挽星比了个大大的赞,小卷毛更是直言要给祝挽星做一辈子 “毒唯!”
“低调低调,” 祝挽星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和他们闹成一团:“以后陆总在公司里的实时情况就交给你们了,一有情况记得立刻和我汇报。”
“放心吧小祝总!我们一定帮你把陆总看好了!”
“以后除了你!这个办公室再进不去别的Omega了!”
祝挽星有点哭笑不得,转回头看向陆廷鹤,刚才横的像什么似的,现在一对上他那股气焰就瞬间荡然无存了,眨着圆乎乎的狗狗眼看着人,羞赧中还稍微带着点不自知的求表扬的意味。
陆廷鹤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耳朵尖:“谢谢小祝总给我出气,小祝总可真厉害。”
祝挽星 “嗯哼” 一声,又和别人闹了两句,然后忙不迭的拉着他跑了,到底还是在自己人面前脸皮薄儿。
两人一起回了办公室,陆廷鹤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小乖怎么认识林然的?”
祝挽星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瞥开视线,“我还以为哥真的不记得他了。”
毕竟陆廷鹤刚才问的那句 “你谁?” 太过真情实感,像是从没把这个人当一回事儿,以致于再次见到连认都认不出来了,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尤然及时通风报信,他怕祝挽星受了闷气出来给人站台。
陆廷鹤很淡的笑了一下:“不记得是假的,我当初和林宇中有一场合作闹得很不愉快,但从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儿也是真的。”
祝挽星有些心疼,又实在不想他知道之前药店的事,只问:“怎么个不愉快法儿?”
陆廷鹤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开玩笑说:“我没伺候好他儿子,临签合同让林宇中把我给踹了。”
祝挽星立刻就明白了,两人和好后他偶然在新增供货名单里看到过林家,按着流程查了查,结果就查到了这档子事儿。
当时林宇中不仅因为陆廷鹤拒绝他儿子直接解约,还在圈儿里大肆宣扬陆廷鹤少爷脾气下人命,鼠目寸光,活该一辈子成不了气候,却没想到两个月不到陆廷鹤成了真少爷,他们只能陪着笑脸摇尾乞怜。
祝挽星故作吃味似的抱怨了一句,岔开话题:“陆少爷要伺候的人还真不少。”
陆廷鹤从善如流:“那肯定只有伺候你最高兴,毕竟祝总包我这个美人花了大价钱。”
祝挽星哼了两声,说他要再加笔钱直接把陆少爷买断,然后就转身往外走,想要出去继续看账。
“等等——” 陆廷鹤从后面拦住他,哭笑不得的把人扳过身来面对面,有些无奈:“小乖,我问你话呢,怎么认识林然的?”
“你问我就必须要答嘛,我不想告诉你。” 祝挽星心虚的开始耍无赖了。
陆廷鹤好笑的刮他鼻尖,“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叛逆期,又淘什么气呢。”
“嗯哼,” 祝挽星扬扬下巴,“我们叛逆期的小O就是总有那么一时三刻不想好好说话。”
陆廷鹤无奈的笑了,贴着他的额头哄:“真不想说?”
祝挽星又倏的软了,闭着眼叹了一口气,央求似的吻他嘴角:“哥,别问了…… 我特别不想你知道……”
陆廷鹤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两圈,抿直了唇,道:“行,等小乖以后想说再说。”
短暂的对话以陆廷鹤妥协告终,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揭过,祝挽星的态度让他莫名心慌,他有预感如果放任不管,那祝挽星说不出口的事可能会在心里瞒一辈子,于是这天临下班的时候,他找到了尤然。
尤然正要叫小卷毛一起出去吃晚饭,被他拦了下来,陆廷鹤手里拿着刚订的蛋糕奶茶给她,“然姐,帮我陪一会儿挽星。”
“陪一会儿?” 尤然眼睛转了转。
陆廷鹤淡笑道:“我找高柏有事,帮我留他半小时。”
尤然没接蛋糕,抱臂看着他:“你这意思,是要瞒着他?那我…… 你也知道我这嘴,说漏了我可不负责。”
字里行间就怕陆廷鹤瞒着祝挽星做什么不好的事儿。
陆廷鹤有点哭笑不得:“想多了姐,不用瞒,” 他再次把蛋糕递给尤然,由衷的感叹道:“你和哥一样,生怕我欺负他,我在你们心目中就这么恶劣?”
尤然肩膀一耸:“不是你恶劣,是挽星太惯着你了。”
她说罢就转头去找祝挽星,在茶水间把人逮住了,祝挽星端着牛奶问她怎么还不走,尤然笑得坏坏的:“来吧小美人,廷鹤把你寄存在我这儿了,不把这些蛋糕吃完咱俩谁都不能走。”
祝挽星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她在开玩笑,屁颠屁颠跟过去一起拆蛋糕,“他平时都不让我吃这么多甜的,寄存福利很不错嘛,要存多久啊?”
“半小时,” 尤然直截了当的说:“他给定了时间,让我拖你半小时。”
祝挽星愣住了,拆蛋糕的手一顿,动作僵硬的看了一眼表,“哥找了…… 高柏?”
尤然惊讶:“神了我天,你怎么知道?”
“高柏每天六点都要来给我汇报工作,现在已经晚了十分钟。” 估计是不会来了。
尤然点头:“那你知道他找高柏是什么事吗?应该是和你有关。”
祝挽星闻言顿顿,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硬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我大概是知道。”
看他和陆廷鹤都不想多说,尤然也不再多问,就只在他一旁专心陪着,过了两三分钟祝挽星突然转头问她:“然姐,如果小茸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做了一件让你很伤心的事,你愿意让她知道吗?”
尤然想了想,说:“以前不会,我刚追她的时候帮她们实验室搬东西,结果他们化学药剂没拧紧,洒我手腕上了,刚沾皮肤就直接烧着了,喏,就是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左手腕一块硬币大小的粉色疤痕,笑着说:“当时疼得我差不点以为这辈子就过去了,一点不夸张啊我都闻到烤肉味了!但她抱着我的手哭哭啼啼的时候,我居然硬是忍住了,一声疼都没喊。”
祝挽星感同身受:“我明白,然姐怕她心疼。”
尤然点头,又说:“但我现在改了啊,A4 纸给我划个口子我都得第一时间去她跟前嚎两嗓子。”
祝挽星不解,看着她笑:“为什么啊?”
“为什么,” 尤然逗他:“怕去的晚了伤口愈合呗!”
祝挽星忍不住笑,觉得她们这一对小情侣真可爱,突然手腕就被尤然拉住了,女 A 的眉眼柔和,轻声和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拉扯什么,但总归离不了之前的旧怨,你有隐瞒的权利,他也有知情的权利,如果阻止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祝挽星怔住了,垂下眼眸,“那如果…… 他知道后会很疼呢?”
“那就让他疼,知错才能改,记住现在的疼,以后才不会再犯,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对不对?”
祝挽星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说话了。
尤然抿了抿唇,语重心长:“挽星,喜欢会让人变得强大,但如果爱到深处就要适当脆弱一些。”
“你越是强大越是隐瞒他就越心慌,比起让他突然某一天猝不及防的知道真相,那在你默许的情况下揭开伤疤会稍微好一点。”
祝挽星沉默了半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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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陆廷鹤已经把之前私家侦探汇报给他的祝挽星的行程做了个简单的汇总,从空白的日期里挑出了祝挽星可能有机会认识林然的三天,问高柏:“挽星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高柏扫了一眼屏幕,垂下眸:“抱歉陆总,祝总的行程我不能随意泄露给别人。”
陆廷鹤挑眉:“我也不行?”
高柏点头:“挽星交代过,不管谁问都别说。”
陆廷鹤注意到他的称谓,默了两秒,不说话了。
高柏以为他是想就此作罢或者换别的突破口,没想到他突然拐了话题:“你跟在他身边很久了,得有三四年?”
高柏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回答了他,开口时稍微扬起了下巴,身上的肌肉也肉眼可见的放松:“我陪在挽星身边三年五个月了,从他进公司开始就做他的助理。”
陆廷鹤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默了两秒后垂眸靠进了椅背里,眼底的情绪翻涌着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