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偏执大佬进火葬场——by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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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随手一夺,把碰触过别的男人的手指塞进自己口内微一舔。
“消毒。”
幽暗的眼神示意收了钱的舞者,走开。
唐软已然浑身轻颤不止。
对于纯洁的孩子来说,委实太刺激了些。
唐软虚脱地依靠山与~息~督~迦。在他胸口,气息微促问,“我要是不来......你......你会不会......”让他坐你的腿。
沈顾永远不会给他最明确的答案。
“你猜。”
饶是唐软这般一个人畜无害的个性,也总有幻想自己天天能狠狠咬某人一口的仇怨。
保镖穿过嬉闹的人群,走到沈顾面前,附耳道,“目标已经到位,而且让他赢了不少。”
沈顾点头,方才的一切玩笑逗闹仿佛仅仅一场海市蜃楼,恢复理智朝唐软道,“下来,陪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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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学每隔几个月都要来拉斯维加斯豪赌几场,作为天城厉家的大少爷,他的一言一行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顶级富豪世家的声誉,所以他进入的赌场都是华国人自己开办的VIP专场,并非大街上那种宁酊大醉的普通人花钱能随意出入的。
这样的好处是,既可以挥金如土地度过消闲假日,也不会被人偷偷录视频拍照,发送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运气有时候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厉学今晚的手气一直很棒,赚回来的筹码逐渐增高,令大少爷的张扬性格更加嚣肆几分。
尤其是他盯上几个同样来自华国的人,仿佛送钱一般,更是在赌桌上无往不利。
不一阵,他的喽啰便快步走来报喜,轻笑道,“猜我看见谁了?”
说话的人叫贺琪,是贺氏远洋贸易公司的幺子,常年尾随在厉学身旁,对他伏低做小。
“那个双腿残疾的半废物——沈顾!”
其实沈顾与这二人皆是校友,彼此大略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只不过学院里最出彩的人不是厉学便是沈顾,他一个区区远洋贸易的小公司,根本是比不上沈厉一根脚趾的。
如今借着厉学的势狐假虎威,背地里才敢称呼沈顾为残疾,平常见了定然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孬货。
“沈顾?他会来这种地方?他不是书呆子吗?”
厉学丢开手里最后的底牌,是一张黑桃A,凑出了三条A,成为牌桌上最大的赢家。
庄家将所有的筹码一并划拨到厉学面前,以讨好的语气恭喜道,“厉总的手气真是今夜之最了。”
厉学并不以为然,但沈顾是一种可以称之为特殊的存在。
毕竟他的眼线说,沈顾似乎在重新追求着唐凌,与唐凌时常见面约会。
足见沈顾确实遗忘了之前坠楼的事情。
厉学朝发牌的庄家说,“筹码给你当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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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手中拿着一沓面值最小的绿色筹码,轻声问身旁的唐软,“压几比较好?”
摆在两人面前的美式转.轮.盘中,戴白手套的人准备要将红黑两枚小球丢进转盘中。
唐软满脸开心,今天他的运气突然好起来,低声贴近丈夫道,“36是个好数字。”
沈顾手里那一沓筹码便全部压在软软指定的位置。
这才是令唐软欢欣雀跃的地方。
沈顾居然破天荒愿意听他的安排。
两人终于找到些乐趣,像两个普通游客玩耍。
厉学过来时最先以为沈顾旁边坐的是唐凌,再一瞧那张光彩照人的脸庞笑得愉悦,竟把周遭乱哄哄的一切都压了下去。
却不是唐凌。
似乎是之前见过的另一个美人。
厉学身边并不缺投怀送抱的美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最漂亮的总是更加吸引旁人的目光。
走上前道,“沈总,许久不见。”
沈顾约莫三秒钟后,才装出一副错愕的表情,露出礼节性笑脸道,“竟是你。”
你这该死的。
厉学原本也不打算与沈顾招呼,只不过沈顾最近在天城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时间不长从厉家的眼皮底下抢走四五单生意,厉学父亲才意识到后生可畏,叮嘱儿子务必要跟老校友多打个照面。
生意场上无敌人,不一定哪天会有合作的机会。
两人简单地攀谈几句,厉学道,“既然来赌城,不然咱俩也切磋几把?”
沈顾笑着摇手,“厉总玩的都是大数字游戏,我只是随便玩两把,小赌怡情一下。”
他这话直往厉学最不爱听的位置猛戳,深知对方脾性,又怎么会不知道厉学最讨厌别人因为小事拒绝自己?
厉学果然挑起俊眉,反语一句,“难道沈总最近挣得钱,不够玩点大数字的游戏?”
沈顾故意从厉家抢走好几单生意,虽然才是刚过亿的买卖,不过厉家还真没在生意场中吃过瘪,那种如鲠在喉难以下咽的痛感,最令人容易恼羞成怒。
沈顾连忙装出一副理亏的表情,喊唐软道,“你去别处玩一玩,待会儿我派人找你。”
唐软正求之不得。厉学那种扫视他的眼神分外直白,令人禁不住想躲起来似的。
沈顾与厉学走后,两名保镖一直保护着唐软在偌大的赌场里转悠,没有丈夫陪同在身边,玩什么都会输钱,索性唐软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是要爱惜钱财,面对这些花里胡哨的销金窟秉持着拒绝的态度。
沈顾那边比较费时间,保镖帮小夫人找了一个提供游客休息的躺椅,让唐软先小憩片刻,而两人则一直忠心耿耿地守护在身旁,但凡有什么意图不轨的人探头探脑偷窥唐软的睡颜,一律被无情驱赶。
赌城彻夜都是灯火通明,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唐软被保镖轻手推醒,低声汇报,“少爷那边似乎不太妙。”
唐软原本睡眼惺忪,一听沈顾不妙,以为他腿疾发作,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丫直接往走廊里跑。
两个保镖连忙拦住他,一个俯身替他穿鞋,一个有模有样说,“少爷好像被那个姓厉的缠住了,一晚上输了不少,但对方不依不饶的......”
唐软偷问,“他大概输了多少......”
保镖朝他比划了几根手指。在某人的小脑瓜里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临晨时刻,人的脑袋总是又闷又沉,连思维都比平常迟钝,但唯一能想到的是,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沈顾的所作所为,必定会大发雷霆。
唐软原地转了几圈,忽然道,“劳烦这位大哥,您能帮我回旅店把我的贴身背包取来一趟吗?”
又朝另一位道,“我这里有点钱,并不是很够,但也勉强可以用,麻烦您帮我兑现成筹码。”等他们三人走入沈顾所在的包间时,屋内的凝重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的境地,浓烈的烟气令人厌恶,但赌徒的恶臭才最令人不齿。
厉学正在吞云吐雾,他那边的筹码已经高高垒砌,俨然成为本次豪赌的最终赢家。
而沈顾这边略显凄惨,主要是他那副不堪用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颓靡的状态,一双沉黑的眼睛布满血丝。简直不似那个神清气沉的优雅男子。
唐软立刻扑上前问,“你怎么了?”紧张到连嘴唇都泛起一层干白的皮。
沈顾冷道,“回家去,不用你管。”
又来了,又是这句。
唐软即使再生气,也能感受到沈顾的偏执使用在赌桌间是非常无耻的。
但沈顾异常的在坚持,仿佛为了打一场胜仗不惜任何代价,包括出卖健康。
厉学作为胜利者,张狂吐一口烟气道,“沈顾,你已经不行了,赶紧放弃吧。”
言谈间一种高高在上,眼神浸满轻蔑的光。
蓦地转向唐软,“若是说你想进行下去也可以,这个小玩意上次我就蛮中意的,这次还是那句话,不然我们拿他作为赌注,来玩最后一把如何?”
唐软立刻躲在沈顾身后。他看到沈顾的身躯在微微轻颤,似乎强硬克制,但又仿佛立马妥协似的。
唐软颤巍巍道,“我有钱......跟你来......最后一次......完了让我们走.......”
“呦,”厉学笑得逐渐放肆,胜利者的姿态愈发猖獗,“还是个小结巴,话说沈顾你的口味真重,不能因为脸蛋儿长的像唐凌,连细节都不挑剔了吧。”
沈顾仿佛哑巴,默默忍受任何嘲讽。眼里的红血丝更深了。
唐软气不过,尤其是任何一个人都要拿他与唐凌摆在沈顾面前的时候。
他都会好气,好难过。
憋着眼眶微红,朝保镖大哥说,“倒出来吧。”朝桌面放出一堆红色的筹码,以及三个房产证红本子。
厉学放声大笑,拿起房产证本子每个都粗略看一眼,“天哪,沈顾,你这个小玩意儿简直可爱死了,出国玩还带着房产证。”
唐软微低下头,正对上沈顾探究的目光,那目光如同皮鞭在拷问。
为什么你把房产证随身携带?
你有随时离开的打算?
厉学见不得两人彼此凝视,大手一挥,“那好吧,我们也不要在婆婆妈妈的,我这人信奉的是追求刺激,不然我们就玩这最后一次的梭.哈,成败由天,富贵由命。”
一把推倒面前全部的筹码牌,哗啦啦形成一股刺耳的噪音。
两方的牌很快都发好。
其余四张全部翻开的牌面,厉学看了自己的底牌之后一直露出坏笑,邪气十足地叼着香烟,不停观察沈顾的反应。
沈顾真的是不行了。其实厉学就是在熬沈顾的心态,人都是一样,坐在赌桌上会越来越迷失自我,谁都逃不过这股恶咒,除非从第一局就不要开始。
还有那个小可爱的表情也很有趣,脸色简直如同死人一般苍白。傻乎乎的人是最藏不住心事的。
厉学几乎断定沈顾手里的底牌简直烂到家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唐软一句话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他坐在沈顾的旁边感受最为清楚。
沈顾在冒汗,可畏是大汗淋漓,从沈顾看了一眼底牌后,他浑身的冷汗便分外引人担忧。
沈顾从不会如此慌张失措。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成功的出卖了全部运气。
唐软轻声求道,“没关系的,回家我陪你跟爸爸妈妈道歉......”
“闭嘴,很吵。”沈顾如是说着,暗下却摸到了唐软的手指,他连手心手背也在放肆出汗。
唐软更担忧了。
厉学知道沈顾已经完了,这里面的筹码算起来有几千万,区区一个沈顾从哪里能搞到这么大一笔钱来。
叫你随便动厉家的生意,当初怎么没彻底摔死你!厉学把底牌一亮,“看吧。”
竟然是一副炸.弹。唐软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掉出来了。沈顾特别悲愤地翻开自己的底牌。
“抱歉。”
所有人都以为他输惨了。
沈顾长久的沉默换来最后一抹轻笑,“同花顺,我赢了。”
什么!!
厉学简直无法置信,冲过来一瞧对方的牌,大喝一声,“沈顾,你是好样的!老子记住你了!!”
恼羞成怒的人猛踹一脚桌腿,领着他的喽啰败兴而归。
唐软的腿脚瞬间没力了,沿着沈顾的轮椅缓缓滑落在地面。
就在刚才翻牌的一瞬间。
软软觉得自己小金库被掏干,一无所有了。
哪知沈顾紧绷一个晚上的虚伪表情,终于软化了一丝,敲了唐软的小脑瓜一手指,“本来是让他赢。”
都怪你,害我破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业是不可取的,本文只是为了某些特殊剧情稍微设计一部分进去,看书的亲们绝对不要碰触赌博哦,赌博违法哦,本文除了是一个超级凶残的狗血文,适当还做一点普法栏目,哈哈哈哈。
第 25 章
沈顾一席话未说完, 李医生朝唐软抱歉一声,“不好意思,小夫人, 我需要给少爷检查身体。”越过唐软, 极快地掏出便携式听诊器放置在沈顾胸口。
唐软被保镖扶了起来。
沈顾才以他听不见的声音交谈道,“那颗药果然很有用。”使得他的状态一直处于虚脱的假象,大量增进排汗。
他确实是想营造出一种假象, 彻彻底底在今夜输给厉学, 再将自己粉饰过的危险项目以资抵债, 转接在厉学手中。
如今便是算了。
谁让该死的畜生对唐软起了兴趣。
李医生又翻出随身携带的注射器,翻开沈顾的衬衫袖子, 一针扎在他的手肘静脉, 轻声道,“我舅舅若是知道我乱给你用药, 他大概会用同样的方法让我脱水而死。”
又道,“你对自己难免狠了些。”
沈顾补充适当的淡盐水, 微一扫唐软紧张苍白的面颊,真切的关心从来都无法掩饰或伪装。
他很开心能遇见一个打从内心毫无杂质只留恋自己的人。
但也同时感到害怕。
李医生按照说好的, 给唐软交待如何正确地看护沈顾,毕竟人体对药物的代谢时间为3-7天, 适度增加饮水量能很好地维持身体电解质平衡。
离开他又确定问二人一句,沈顾若是饮水多, 相对的生理解决也会增加,要不要留下两个保镖来帮忙。
沈顾断然拒绝。
他这种身体情况, 在日常生活中处处需要旁人辅助已经令人不快, 夜晚最是私密的个人空间, 除了唐软, 任何人留下都是多余碍眼的。
套间里终于清静下来。
唐软脱去他的毛衫与西裤,正是凌晨五点中,拉斯维加斯的热情依然不减余温,即使房间的高度以及窗帘的厚度,完全不能妨碍不夜城的欢愉穿透进来,令人全然遗忘睡觉的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