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偏执大佬进火葬场——by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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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凌晨三点,走廊里一阵喧闹的调笑,厉学与圣图副总谈得差不多,领着三个小可爱往自己的房间返回。
唐凌对他这种风流浪荡的模样早已经见惯不怪。
当厉学提议在床上再加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姓厉的从头到尾根本没拿他当作一回事。
唐凌咬咬牙,或许也不光是金钱的诱惑,更多也算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作祟,推着他冲破黑暗的阻障,出现在客房门口,阴气十足道,“厉学,我有事找你。”
仿佛捉奸男友的做派,把那三个小可爱惊了一跳。
厉学酒量不错,虽有醉态但意识清醒,故意亲了一口怀里紧搂的小男孩,刻薄问,“这tm的谁呀,半夜在这里当老子的路。”
长长一声感叹,“原来是你呀,唐少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往老子门口一站,跟鬼一样还怪吓人的。”
唐凌也曾可爱娇软,厉学也有的拿他当宝的甜蜜时刻。
可是是人都该清楚知道。
想要征服一个彻头彻尾的浪子,或者编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童话,都是一场可笑至极的谎言。
有些人是根本没有心的,怎么会为你做任何改变?
唐凌早习惯他的各种调侃,只对那三个狗仗人势的小傻逼说道,“你们紧抱的这个家伙杀人未遂,如今我手握罪证,要送他去坐牢,你们确定还不滚开吗?”
厉学神色骤变。
那三个弱鸡面面相觑,直到厉学一把提起唐凌的衣领,被冒犯的野兽一般扯住对方,猛地开门进屋,只甩出一道剧烈关门的骤响,隔绝了所有人诧异的神情。
厉学从不肯让人随便凌驾头顶,更不可能叫人威胁。
他把唐凌狠狠甩在地上,本想毒打一顿泄恨。
但他居然停手了。
只是一把扯起唐凌的头发,对着唐凌那张开始落泪的脸一番揶揄。
“贱货!”从没有过任何的尊重,也不会拥有更多的爱意,曾经的喜欢基于对皮囊与权力的追求,两人除了肉.体上的纠葛,再无更多感情。
“你在沈顾那里骚够了,是吧?居然还敢再来招我?”
厉学的手掌用劲极大,快要从对方的头皮扯下一块头发,唐凌原本做好要被毒打一顿的觉悟。
厉学居然能忍住拳脚。
唐凌蓦地觉察,或许厉学对他是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哭得愈发逼真道,“你怎么好意思提沈顾,如果不是出事后你直接甩了我,我怎么会跟他做生意?!!”
“厉学,你不是人……”
厉学把他又贯摔在地,从身上迈过去,走到茶几旁自烟夹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火后吞云吐雾。
“不要说你一直对老子才是真情实感。”
厉学的背影凌厉且张扬,一头寸长银发在室内灯的照耀下发出冰针般不容靠近的寒冷感。
唐凌决心要重新在攀附到他身上,心底早打定主意,是连脸都不要的。
匍匐到厉学的腿旁,用面颊轻蹭对方的大腿,忠心的狗儿一般甜言蜜语道,“沈顾根本比不得你,是我不好,我愿意一直跟在你身边......学哥,想想我们曾经的快活,其实你也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只是沈顾那件事你觉得我烦心,才抛开我的。”
“如今我知错了,沈顾他确实失忆了,我想他绝对是没有能力与你抗衡,看在我的身体你还合心的份上,我愿意再跟着你,学哥......”
他讲话的语气是厉学最喜欢的跪.舔型,只有完全地臣服才会叫对方大为喜欢,激起满满的凌虐欲。
厉学其实早玩腻他了,不过有人说叫他助沈顾一臂之力,也只好再玩几天了。
一只手猛地扯开唐凌的衬衫,鹰隼般锐利残忍的眼神一刀刀紧刮对方雪白的胸口,一脚踩上去道。
“贱货就该有贱货的样子,自己躺上去弄。”
......
唐凌躺在空旷凌乱的大床上,背后两三道的皮鞭痕迹隐隐作痛。
厉学躺在一旁睡得死人一般,也不如曾经一般紧搂着他。
这让唐凌对厉学的仅存的爱意荡然无存。
人总是要有所图的。
如果没有爱,有很多钱也是极好的。
他已经探听得清楚明白,厉学果真有收购圣图的打算,有厉家的资金入注,他只要出一小部分的投入,便能获得超额的回报,风险比与沈顾在一起降低极多。
男人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只要还能干,就仍有希望。
.
沈顾的计划实施一半,原本很顺利地将唐凌的关注引入到圣图公司,厉学突然横差一脚是始料未及的。
他倒是很高兴会有一箭双雕的机会,让厉学与唐凌一起抱着死的打算。
可是厉学毕竟比唐凌要聪明许多,应该不会愚蠢到相信区区圣图公司的壳子能卖到更好的价钱。
圣图是一个无底洞。
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沈顾旋即暂停自己的脚步,一边引诱敌人,一边又观察厉学究竟想要做什么。
最近沈慎言的工作室装修初建成效,小叔叔忙于奔波家里与工作室,不会与软软有更多的交集。
多少放下一些心。
毕竟软软是他一个人的,如今再看见那些随便对唐软露出微笑的人,沈顾都无端将对方从内心归类为讨厌的人。
家里的气氛逐渐和谐。
唐软陪沈夫人在家练习插花,两人有说有笑,活像一对亲母子般嬉笑不停。
佣人冒然打断二人的亲近时光,朝沈夫人恭敬道,“石麒先生等在院子里,说着急往家里搬点东西,已经通知过少爷了,少爷叫我赶紧把靠近卧房的屋子清扫出来。”
石麒?
唐软都快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沈夫人倒是记得十分清楚,提醒说,“就是之前给小顾提供照顾的男护工。”
唐软也想起来了,那个与他灿烂微笑的阳光帅哥。
沈夫人说,“那你就按照少爷的意思赶紧去收拾客房,我先去看看这人消失了好几个月,怎么一回来搞得神神秘秘的。”
叫上唐软,两人往宅子外的庭院走去。
只见许久不见的石麒站在院中,一辆皮卡车的后仓装着一座小山似的物品,高有一米左右,遮盖起灰色的防尘遮光布,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唐软的心剧烈地跳动不安,连小肚子也抽疼了几下,他以为是中午吃多了,也没多管。
倒是石麒看见二人,分外亲切问候,“夫人,小夫人,许久不见,今天真是打扰了。”
唐软这才回忆起沈顾说石麒帮他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车上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真的冥冥中有一股魔力。
唐软一看就分外紧张,不由得脸色苍白。
沈夫人倒是没注意,也好奇地打量车上的物品,朝石麒问,“小顾让你弄了什么东西回来?”
石麒礼貌地微笑,“这个......我与少爷签订了保密协议,除非他主动告知,否则我是无权说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真是狗血得令人发指。
哈哈哈哈哈。
第 37 章
“什么保密协议, ”沈夫人啐道,“我是他的母亲大人,莫非做母亲的还不能看一眼亲儿子究竟把什么古怪东西搬回家来?”
话虽如此, 沈夫人依旧是很尊重沈顾的, 笑语盈盈打量唐软,眉眼递话。
就拜托你去打听秘密了,小媳妇~
唐软的好奇心也被冥冥中逗起, 尤其是石麒对他但笑不语的阳光微笑, 更是挠得他心里痒痒。
晚上沈顾归家, 谁都没多去提示隔壁房间里摆放东西的事情,石麒应该是受他的示意, 将房间的门锁换成密码锁, 愈发神秘莫测。
不过石麒回来倒是好事,重新又加入进照料雇主的日常工作中, 晚上帮沈顾淋浴的速度更快,与唐软两人合力将他搬到床上也格外默契。
石麒应该是有什么情况要对沈顾汇报的, 不过沈顾要避开耳目做足保密工作,并不会选择在卧室内商榷重要的事情。
一记眼神。
石麒很快便抽身离开。
唐软用吹风机替丈夫吹干每一根湿润的发丝, 几次濡了濡嘴,把口唇舔咬得殷红娇媚。
沈顾背对着他, 手里捏书,蓦地笑道, “不可以。”
“嗯?”唐软疑惑。
“我说......”沈顾放下书,扯住他的手臂牵到面前, 冲软软淡笑, “那个房间里的东西, 还是一个秘密, 等到过段时间,我会好好叫你看个够的。”
他的手指把玩起唐软的手腕,摩挲怜爱,滑了滑,又在对方的肚子间勾了一把。
唐软立刻脸红气短,微噘嘴反驳,“我......是妈妈她要我问的......”
我又不是特别好奇。
沈顾从他手里取出吹风机,轻手搁置在床头柜侧,放平胸脯叫软软趴在中央,手指始终不能消闲,只在四处流连揉捏。
“作为补偿,我给你讲个故事。”
男人的声音漫长而低沉,无形中的钩子在牵引唐软的神思。
“在佛教传说故事中,释迦牟尼佛某一次转生成一只雪白的兔子,常日在森林深处自由流窜,与狐狸和猿猴结为好友。”
唐软一听是讲故事呢,瞌睡的眼睛也睁得圆圆亮亮。
“兔子其实一直在修行菩萨,帝释天想要检验他的境界,变成一位枯骨嶙峋的老者进入森林,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对三个动物求告,希望三个动物能寻来一些吃食救他。”
“猿猴善于攀爬,在山林树梢采摘来水果,狐狸善于捕猎,从溪水中捉来鲤鱼,唯独这个小白兔什么都没拿回来。”
唐软轻叹,“那也不能怪他啊。”
“可他却受到了老者的讥讽,说兔子言不由衷,根本不是真心要救他。”
“于是兔子沉默下来,请猿猴和狐狸捡来许多柴火,烧成熊熊之火,他自己则投身火海,将肉献给老者吃。”
“老者瞬间被他的舍身行动所感动,重新幻变回帝释天的形象,将火中的小兔子取出放到月亮上,成为月宫的主人。”
“这个故事来自于佛教经典,体现出大乘佛教的内涵,普度众生坚持唯善,后人为了纪念这个传说,在当地修了一座窣堵波,被称为三兽窣堵波。”
他再看向唐软,唐软的小脸崩得紧,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抱怨讲,“我以为......你会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
“这故事听起来好可怕......是不是说明......我不够善良呀?”
沈顾笑,“谁说我讲故事是准你睡觉的?我就是想让你多清醒一下。”
扯住发蒙的唐软坐在身上,“今天晚上的康复训练还没做呢。”
不不不,不想弄了。
唐软摇摇头,“老公,我给你揉腿好不好,或是帮你热敷膝盖?”
小声求道,“好苦呢。”
舌尖暗自舔一舔微破的嘴角,连喉咙里也发起麻来。
沈顾的眸子被鸦羽半遮半掩,无光的深邃处掀起人眼难以辨识的狂澜,严肃且认真道,“那我尝尝。”
捧住唐软的脸,从外到内狠狠尝了几遍红润的唇舌,轻声赞叹着,“胡说,分明又软又甜。”
见软软反抗的表情委实鲜明,也舍不得逼他,啧啧道,“小娇气鬼。”
单手往后一握,紧攥着唐软的脚丫,每根脚趾都肥圆有肉,趾腹泛粉,掌心柔韧。
眼睫一抖,便生出一个坏主意,“软软用脚踩过葡萄吗?”
唐软摇头,“那多脏啊?”
沈顾不叫他移动,两只脚被牢固抓住。
沈顾嘲他,“你那手机平常也多拿出来用用,少刷点无聊视频,多看看世界上有什么其他有趣的事情。”
已经是一种自带声音效果的嫌弃了。
唐软对他的百般变脸早习以为常。
沈顾继续道,“法国的酒庄,每年会在葡萄丰收的时刻用一个很大的橡木桶盛放所有葡萄,选十几个年轻男女进入到橡木桶中,赤足踩挤葡萄的果肉,一直将果肉踩成果泥,挤出葡萄汁由桶底的管子导引而出,用来制作红酒。”
沈顾今晚的话格外多,或许有想转移唐软好奇心的因素,不过他的小动作也随之多起来。
唐软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沈顾掐捏住他的趾尖尖,令人浑身香汗涔涔,一汪清泉如泓流淌,问他,“软软想不想踩踩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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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软几日未见小叔叔,之前跟沈慎言私底下道歉,对方也只笑着摇手,“莫非我一个长辈,还能与沈顾那贼小子斤斤计较?”
只要唐软没有被欺负,暂时也不想与沈顾寻晦气。
沈顾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极满,但他工作效率很高,懂得统筹利用时间,加之知人善任又雷厉风行,只要晚上没什么酒局应酬,多半能赶回来吃唐软做的晚餐。
天气渐热,软软也不用每天提前帮他烤小毯子,偶尔听见车子进院的独特声响,立刻知道究竟是家里的谁回来了,主动跑到门口去微笑接人。
唐软晚上被沈顾折腾久了,两只脚虚软无力,平常并不嗜睡的人,今天吃过午饭后到别墅的别馆,蜷缩在仰光的长榻上睡得昏昏沉沉。
许是午休时间过于长,鬼压床似的,整个人被梦魇压得昏昏沉沉,唐软睡觉的习惯不好,如果沈顾在一旁,或许还会往丈夫怀里钻,一旦独自睡觉时,就会从头到脚卷成半个圈,还爱蒙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