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憨憨,不会掉马!——by浅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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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他不喜欢的事,在这人的表述里也显得很动人。
赚钱养家。
怎么听都觉得很好。
晏彻把人搂过来,头自然地埋进小动物的怀里,从喉间发出闷声。
累死狼犬类舒服的呼呼声,像是某种撒娇的信号。
“一定要去吗?”
许子凌知道这醋精的性格,但是尽管他不喜欢,也不会强迫他。
扬起嘴角,伸手安.抚似的揉了揉大狗的头,“要去啊。”
晏彻手不安分地开始挠身旁的小动物,顺手牵羊地捏捏小软肉,直把那里揉得泛红。
“哦。”
这语气听起来酸酸的,有些发涩。
许子凌忍俊不禁,“我去读书你还能接我上学放学,你不想吗?”
小动物现在也是抓住了男朋友的命脉的聪明小动物了,不是以前那个完全体笨蛋了。
啧。
接老婆上下学。
——以家属的名义。
听起来确实非常有吸引力。
啧。
“讨好我一下。”晏彻指指自己的嘴角。
小动物十分上道地亲了亲,亲完嫌弃道:“幼稚鬼,醋精,粘人怪!”
亲完就算同意了,许子凌美滋滋地盘腿打开笔记本。
他非常有雄心壮志,仰起脸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读书!!”
晏彻不由得捏了把小动物的脸颊,“不会的可以问我。”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许子凌就想起来以前问他问题的光景。
这狗东西讲题讲得可以说是要多拉有多拉,估计只有他自己听得懂。
许子凌面无表情地冷笑,“呵。”
显然两人想到一处去了,晏彻也笑了笑,“总比你自己做好。”
“我不会打电话给薛文周吗?”小动物哼哼道。
又是薛文周。
以前霸占他老婆的时间就算了,现在还来?
晏彻捏着小动物肚子上的游泳圈挟持他,“你敢。问一次挨我打.屁.股一次。”
“……”
坏东西。
小动物掀桌,“你根本就是想借题发挥搞.涩.涩!”
晏彻低笑一声,把小动物占.有.欲十足地圈在怀里,“总之不能问。”
许子凌伸手扯他的脸,“小气的醋鬼。”
小动物做题目的时候,晏彻就抱着他贴他,这好像已经成了他刻在DNA里的习惯。
“宝宝,你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晏彻埋头吸他。
许子凌抽空敷衍了他一句,“新闻。”
晏彻点评:“很适合你。”
许子凌骄傲道:“我以前成绩可好啦,可不是跟你吹的哦。”
觉得他可爱,晏彻不由得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现在考托福,可以试一下国外大学的评估题目,再有针对性地练习。”
留学吗。
许子凌放下手中的笔,眨了眨眼,“……可以吗?”
“当然。”晏彻蹭蹭他的脸,“你男人有钱。”
小动物震惊。
钞能力,就是牛。
许子凌认真地撕了一张纸下来,“我会努力考进去的!但要先跟你贷款,以后赚到钱了一定还你。”
晏彻挑了挑眉,“还不起了就用身..体抵债?”
许子凌锤他,“说正经的呢,你又开始涩.涩!”
“说正经的?”晏彻被他气笑了,“这么说,你还真想还我钱?”
许子凌躲开他生气的动作,“大家不是说亲兄弟也算明账吗?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晏彻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自己想。”
小笨蛋为什么被叫小笨蛋呢?那当然是因为他的脑袋不太灵光啦。
“……想不出来。”
晏彻压低声音把他钳制住,“许子凌,你要学会撒娇问哥哥要钱,知道吗?”
“……?!”
小动物瞳孔地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还钱他会生气,但是许子凌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好奇怪,第一次碰到问他要钱还会开心的人。
好怪好怪。
许子凌挠了挠脑袋,“说起来,你怎么放心让我出国留学啦?”
晏彻勾起嘴唇,“我到分公司去,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了。”
那边的人际关系简单得多,可爱老婆除了依赖他,基本就没有其他多余社交了。
岂不是更好?
晏彻把玩着小动物白皙的手指,看着一无所觉的他乐呵呵地开始制定计划。
“……”
好家伙!黑心企业难道已经拓展业务到这么厉害的水准了吗!
小动物肃然起敬。
虽然心思不纯,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许子凌计划好了后,志气勃勃地把门关了,勒令晏彻不许去打扰他。
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按照小动物的习性,做题目没多久就会困了。
晏彻打着表进去,果然看见他趴在桌子上。
眼睛紧紧闭着,唯有睫毛在均匀地翕动,脸上被桌面挤出一坨小肉肉。
手上还拿着笔,纸上后半段留下了一段鬼画符的痕迹。
——看起来是半梦半醒间写的。
灯光给他的脸打上了暖色的轮廓,泛着莹莹的光。
这一刻,就像是定格着然后回溯到以前。
晏彻摇头笑了笑,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在榻上掖好被子,再手痒地捏了把脸。
跟以前上晚自习时一样。
真的是完全长不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2章 正文完结
市一中是省内最好的高中之一, 近些年出了一些人才以后发展地更加欣欣向荣,周边的商铺也跟着水涨船高,很快成了一条连锁的商业街。
下了跑车后, 许子凌跳跃着在熟悉的校门口买了豆浆和肉包, 态度自然地就像是就读市一中的高中生,老爷爷都没起疑。
门口老爷爷还在卖豆浆啊!
“唔唔@#%*~……”
晏彻捏了捏他的肥脸,“吃完再说。”
吸了一口豆浆,许子凌继续说:“先别进去, 旁边的煎饼我还没吃!”
不仅有煎饼,还有炸芋头,章鱼小丸子, 土豆饼……
等小动物把肚子填饱了, 晏彻才拉着他的手从路边走进去。
路过张贴这几幅巨大的海报, 许子凌一边哼歌一边咬煎饼, 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近期内凤凰国际A座举办艺术家白槿的画展。”
“白槿。”许子凌念出这个名字, 简单的两个字在他的脑中转了转。
白槿不就是顾夫人?
许子凌眨了眨眼睛道:“是妈妈!”
是顾夫人吗, 还是同名同姓的人啊?
晏彻点点头, 勾起嘴角, “你可以打开手机搜一下这个名字。”
许子凌打开搜索引擎,输入“白槿”, 马上弹出来一个百科。
白槿,知名书画艺术家, x省艺术家协会成员, 个人展出多场, 代表作有《小星星》、《幽深夜曲》、《水岸的草》……
她在平台上也有个人账号, 上面会传她的作画灵感和一些过程的视频, 粉丝两百万。
那张脸很熟悉, 漂亮优雅,就是顾夫人。
“……好家伙。”
连妈妈都变成这么优秀的人了。
许子凌也放心了,他还挺担心顾夫人的,离了婚又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现在知道她跟从了兴趣,过得还很好,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晏彻指了指《小星星》的相关推送,“你可以看一下她的这幅画。”
许子凌点开链接,马上跳出来一幅高清的画作。
“《小星星》by白槿。”
“——非卖品,无价,仅为自我留念。”
她画的是夜空里的星星,油画的质感让星星显得更加闪亮,用心的画作,通过观感就能看得到。
乍一看是星空,但是仔细一看,能用星星连成一张少年的脸庞的轮廓。
既像顾星时,又像他。
画着一个母亲的思念。
许子凌吸了吸鼻子。
可恶,要泪目了。
许子凌想起那人,不由得问:“那顾沣朗呢?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晏彻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他还在局里蹲着,以他对社会的危害程度来说,区区几年还没法赎罪。”
当然,也有他的手笔。
许子凌冷哼一声,“活该!大坏蛋!”
他一骂晏彻反而笑了,顺手捏了捏小动物的肥肉。
很快走到了校门口。
人总是不喜欢上学的,但是经过故地却又忍不住侧目。过往各种厌弃、痛苦的情绪随着时间过去不断淡化,留下的只有怀念和惋惜。
但是这些情绪在旁边的人拉上他的手后全都烟消云散。
许子凌跟晏彻手牵手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到处飘荡,感叹了一声,“变了好多好多哇!”
“我都不认识路了,这里原来那条小路是不是拆了?”小动物蹲在一堵墙面前发愁。
他站的这个地方原来应该是有一条窄小的石子路的,本校的学生都知道。连通整个学校,非常方便。
晏彻笑了笑,“你课间溜去小卖部的那条小路吗。”
许子凌瞪他,“你非要说的这么难听吗?是去二教上多媒体课的那条小路!”
晏彻低声笑起来,把牵着的手变成十指相扣。
许子凌松了口气,眼睛亮亮的,“你别说,不用上课的时候来这里,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太可爱了。
怎么这么可爱。
晏彻忍不住停下脚步捏捏小动物的脸蛋。
上课时间段没什么人,他们就手牵手逛了一圈,把回忆里的趣事拿出来说,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也没有厌烦。
到了下课的时间。
路上遇到了一些学生,几人看起来局促,张口就说:“老师好。”
“领导好。”
叫完后快步走了。
晏彻点了点头,神态自若。
这一波过去以后又来几个叫领导好的,还给他们鞠了个躬。
?
许子凌路过他们后一脸懵逼,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普普通通小熊卫衣加上宽松裤子。
他到底哪里像领导了?
小动物把目光放在晏彻身上。
——得体的西装和淡然的表情,目空一切的样子,不叫他领导叫谁?
许子凌跟他拉开距离,“你离我远点。”
晏彻直接展臂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不要。”
小动物推了推他,“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黏黏糊糊的,影响不好!”
晏彻有意逗他,“那我们去小树林?”
“……滚那!”
两人没有走多久就碰上了校领导。几人看到晏彻后忙不迭地迎上来,说了很多客套的话。
“晏总,今年能让您赏光实在是荣幸,不如借一步说话,请您和这位……喝个茶?”
“这位是?”看到许子凌时,校领导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客气地询问许子凌的身份。
晏彻看起来似乎有些骄傲的样子,“内人。”
许子凌捏了把他的手臂。
晏彻调侃地看了他一眼后道:“拙荆。”
???
hello,你有事吗!
小动物暗地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校领导一愣,随后反应很快,笑呵呵道:“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小夫人吧?果然像是传闻里一样白净帅气,真是有福相啊!”
许子凌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要烧起来了。
“传闻中的小夫人”……那个传闻到底传到哪里了?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啊!
许子凌不卑不亢地走上前道:“您好,其实我叫许子凌。”
校领导毕竟是人精,打量了一下两人的关系后恍然大悟道:“哦哦,许小夫人啊,幸会幸会!”
“许”就行了,非得加那个词嘛!
晏彻的表情倒是很满意,大有把这个称谓传播到世界各地的势头。
幼稚鬼。
许子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校领导笑颜如花,热情地把两人带到室内,“晏总,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移步到办公楼里?”
大人谈话,小孩只要负责笑和吃零食就好了。
晏彻跟领导寒暄,许子凌就坐在一旁剥花生。
他们谈的话题小动物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听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以后不由得竖起耳朵。
——“老校长是去年退休的,不过校庆也请到他来了,晏总那届应该就是王老校长带的吧?”
许子凌抬起头。
老校长,他认识的。
那天见完校长以后,他就昏倒了,然后就住院了。
校领导客客气气地道:“您想见见王校长吗?他老人家现在就在学校。”
晏彻捏了捏许子凌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后跟上那位领导。
去到的时候老校长正在室内浇花,觉察到有人来过来缓缓抬起头。
推了推老花镜凝神一看。
“这不是晏彻吗?”
“很久不见了,您看起来状态不错。”
老校长把目光移到许子凌身上,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他看许子凌的时候,许子凌也在看他。
记忆里那位还算硬朗的领导,现在已经是要退休的年纪了啊。
两鬓都已经花白了,但是精明的眼睛看起来精神矍铄。
“我就说你小子有出息,真行,一点都不辜负我的期待。今天你那两个同学也过来了,你跟他们打过照面没?”老校长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
晏彻一挑眉,“还没呢。”
跟以前的状态完全不同了,倒有些像他意气风发的高中时候。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吧。
老校长的眼里划过一丝精光,视线落在许子凌的背影上。
他在以前就说过,见过各式各样孤僻的天才,只有晏彻是最不同的,他把偏执都寄托在某个人身上。
现在看来不错,不知道这个偏执狂是用什么手段把人骗到手了,总之那小孩看起来还挺依赖他的。
互相接纳彼此心悦,这是最好的结局。
出了办公室。
许子凌握着晏彻的手紧了紧,感叹道:“时间真的是过得很快。”
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对于他而言,只是在空间里睡了个觉的时间。
以后的时间还能,之前的时间却不能弥补。
许子凌仰头看他,“哥哥,我以后要更爱你。”
“……”晏彻怔楞住,然后低笑,“突然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