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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A后被国民弟弟抱了番外篇——by烤肉年糕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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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少爷和傅少爷?”
  管家之前也在席间,他自然是知道陆云有特意嘱咐钟洵把傅时衍给送回家的,见该离去的两位少爷突然折返, 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都快滑落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钟洵对管家的这声惊叹置若罔闻,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地想擦着管家的肩侧离去。
  “抱歉,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等和副班长说清楚我就离开。 ”
  傅时衍被钟洵给死死拽住,他只能稍显抱歉地对着管家颔了颔首,打过了招呼。
  管家服侍了钟家几十年,他已经完全摸透了钟严的脾/性/,刚刚在餐桌上的时候,虽然钟严全程都没有过分明显地表现出来,但仅仅凭着他那张全程黑透了的脸和最后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过激言辞,管家就能大差不差地推断出钟严一直所介怀着的事情。
  倘若让钟严知道了原应该离去的傅少爷又被钟少爷请着折了回来,没有陆夫人的劝阻的话,估计又要卷起一阵暴跳如雷的血/雨/腥/风。
  虽然还没有真正地成年,但钟少爷也不小了,有着自由恋爱的权利,退一万步来说,钟少爷和傅少爷都是Alpha,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又能出什么事?
  和陆云的想法不谋而合,管家也觉得钟严完全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暗自地下定决心,手里捧着的水壶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几滴水从壶口喷洒而出,滴落在养在花瓶里娇嫩的绯色花朵之上。
  在傅少爷离开之前,自己要替这两位少爷打好掩护,不让钟严有迹可循、借此发难。
  “副班长,你不会真的想带我到你的卧室里吧。”
  从钟洵执拗地硬要拉着自己回钟宅的时候,傅时衍就大概察觉到了他真正的意图,而方才和刚来之时如出一辙的绕行路线,更加让他确信了这个想法。
  纵使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可连钟洵人都没有察觉到,不论是之前那个没有醉酒的钟洵、还是眼前这个醉了酒的钟洵,都向傅时衍收起了围在最外层保护着自己的锐利尖刺,没有一丝的戒心。
  可是钟洵最应该提防的危险Alpha,明明就应该是他才对。
  不过是转瞬之间的片刻走神,钟洵已然拉着傅时衍进入了卧室,和之前在车里故意对他坏心眼的自己抬手锁上车窗那样,反手锁住了卧室的门,发出了一道被切实锁住的落锁声。
  “……”
  傅时衍有些无力地伸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钟洵毫无意识的举动简直无异于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边一样。
  “副班长这是在故意考验我的忍耐力吗?”
  尽管知道现在的钟洵根不清楚自己方才的行为究竟代表了什么,可傅时衍还是没忍住,低哑着声音,问了出来。
  “什么……什么考验?”
  钟洵没有明白傅时衍话里的意思,又可爱地歪了歪头,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在说什么?”
  “……”
  偏生傅时衍也没有办法跟现在醉酒的钟洵较真,如果真的跟钟洵认真起来,只怕最后被憋疯的人是他自己。
  “没什么。”
  傅时衍喑哑着嗓音,低头望着他澄澈的眼睛,“倒是你,还记得要和我说什么的吗?”
  “啊……”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钟洵这才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恰好此前他强行拉着人家的手还没有松开,钟洵便顺势把傅时衍拉到了床边,强势地按着人家坐下。
  “……”
  上了锁的密闭房间。
  毫无防备的Omega。
  近在咫尺的床铺。
  傅时衍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还能不能做个人。
  钟洵没有像之前一样拉开对面的椅子,而是坐到了傅时衍的身侧,带着酒气的吐息也一并拂了过来,“其,其实在刚刚帮你上……上药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了。”
  傅时衍的喉结微微地滚动了一下,用鼓励的眼神示意着让钟洵继续说下去。
  “不……不仅仅是因为你是公众人物……”
  钟洵倏忽间冒出了没什么前因后果的话来,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之所以会这么担心你是因为……”
  虽然此前对于喝醉了的钟洵此番如此郑重其事的折腾隐隐约约间有了些许微妙的预感,但是在亲耳听见钟洵承认的话之际,在胸膛里鼓动着的那颗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因为什么?”
  想要听见他完整地把那句话说出来。
  傅时衍极为克制地向前探了探,低低地把他没说话的话重复了一遍。
  “是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
  钟洵的话还没有说完,卡在喉头的酒气倏忽间向上翻涌,他无可避免地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喷洒而出的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清甜的气息一并酥酥麻麻地拂过对面傅时衍的脸庞。
  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候出现这般可爱的表现,傅时衍有些失笑地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酒鬼。”
  钟洵也完全不恼,而是顺着他的动作,瓮声瓮气地认真说道,“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有多重要?”
  傅时衍的手指顺着钟洵的鼻尖一路向下,轻轻地点在了他的颊边。
  倘若换作是清醒状态下的钟洵,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坦率地向自己承认的,就算是在自己的威逼利诱和撒娇的双重攻击下,他也绝对不会再回答他这样的问题。
  “就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听见傅时衍提出的问题,钟洵支着脑袋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得出结论。
  “那我以后再努力努力。”
  傅时衍肆意却又轻柔地捏了捏钟洵的脸,“争取早日获得在朋友这个名词前加上一个字前缀的称呼?”
  钟洵没能理解到他话语中隐藏的深意,断章取义鼓励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领导夸奖下属一般地赞赏道,“你很好,你已经非常努力了。”
  “……”
  猝不及防地就被他发了一张莫名的好人卡,傅时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钟洵默默地低下了头,极轻地一字一句地咬字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傅时衍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所掺杂着的落寞,他捧起钟洵的脸,哄小孩一般地柔声询问道,“怎么了?”
  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乖乖地坦率说出来,却没想到钟洵在自己的询问声中特别难过地摇了摇头,鼻音糯糯地拒绝道,“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对不起。”
  钟洵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一般,委屈巴巴地对着傅时衍道歉。
  “好,不想说就不说了。”
  感觉到他颇为强烈的莫名抗拒感,傅时衍也不准备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根究底下去了。
  看来就算是醉了,自己也不能趁机从钟洵的口中问出那些他不愿意说出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仍然属于在他愿意亲口对自己诉说的范畴之中吗?
  “如果今天你没有喝醉的话,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如此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傅时衍用着大概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音量小声地念了一句,因为得不到他清醒下的回应,所以他就擅自把钟洵纵然是醉了酒却也仍然记挂着要向自己解释的事实来当成是他愿意的体现了。
  “你说,你明天还能不能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呢?”
  “我既希望你记得,又希望你忘记。”
  别说是这幅模样的钟洵了,就算是清醒时的钟洵,傅时衍都拿他没有一点点的办法,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摩挲过他的脸颊,然而从指尖那端切实传来的略显炙热的温度却让傅时衍的脸色陡然一变。
  “好像……好像有点热。”
  钟洵无意识地侧过头,不适地嘤咛了一声,身上清甜的信息素味道随着他这个动作倾泻似地悉数漏了出来。
  “怎么了?”
  傅时衍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低过了头,钟洵清隽的面容之上染着些许异常的嫣红色,不自然的红痕蜿蜒成一片,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这样的症状,简直和上次厕所隔间里来势汹汹的发/情/期/信息素紊乱的情况如出一辙。
  钟洵被不断上涌的酒气和汹涌的信息素涌动搞得头晕脑胀,连意识都不太清晰,只是一味地摇头,“我不知道,就是有些热……”
  在理智清明的状态下,钟洵可以勉强用疼痛感来强制让自己保持最后的防线,然而现在的他就处于晕晕乎乎的不清醒意识之下,根抵御不过身上信息素的涌动,傅时衍根来不及阻止,钟洵微红的指尖就够上了细密缝制的扣子,顺带着被他给不小心拽了下来,沿着床沿一路向下滚落,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最后“啪”地一声失去重心,躺/倒在檀木制的地板之上。
  锁在最上方的抑制环反/射/过头顶灯盏的光晕,莫名地就有些晃眼。
  “这里……好疼……”
  钟洵迷迷糊糊地伸手指着抑制环所严严实实包裹住的腺体,一贯清冷的眼眸里染上了些许朦胧的水雾。
  该死的。
  傅时衍用力地咬了咬后槽牙,语调却仍然十分的轻柔,“是腺体疼吗?”
  他难得卡壳地组织了一番语言,虔诚而又郑重其事地询问道,“……让我看看你的腺体,可以吗?”
  虽然这话是傅时衍自己提出来的,但说实话他心里也没个底,他没有把握自己在真的看见Omega没有被其他Alpha标记过的腺体之时,还能不能保持像往常一样优秀的自控力。
  “……不可以。”
  纵然被它给折/磨/得不轻,钟洵却仍旧是软绵绵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哄骗似地在钟洵耳边重复道,“就稍微地让我看一下,好不好?”
  钟洵似乎有些被他的提议所说动,但是却仍旧顽固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上些许哆嗦, “那……那也不可以。”
  “真是个小顽固。”
  接连被钟洵连着拒绝了两次,傅时衍却也丝毫不恼,不如说反倒是松下了一口气,他不禁想起之前在医院里哥哥傅时珩所语重心长所嘱咐的话,虽然有些担心Alpha的信息素和Omega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不过现在是情况也由不得他选择了,傅时衍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的腺体,也不愿意被我临时标记,那暂时接受我的信息素安抚总是可以的吧。”
  “这么紧急的情况,谁还管得会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你的身体永远是最重要的,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作你是同意了。”
  少年当然不会对他的话做出回应,因此傅时衍也就心安理得地把这当成是他默认的表现。
  他屈指在钟洵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释放出身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
  钟洵染上混沌的理智在这片由身体能的/寻/求/所堆砌出的黑暗深海里不断地翻涌起伏。
  不论他如何挣扎,始终都挣脱不开那道想让他就此焚/烧/殆/尽的深邃之海的束/缚。
  就在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熟悉的清冽信息素的气息穿透过这深不见底的海底,拂了过来。
  他记得这个味道。
  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味道。
  想更多、更多地汲取那股喜欢的味道,也想朝着那个人靠近一点点。
  他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吗?
  “……好舒服。”
  现在的钟洵没有了之前那么多方方面面条条框框的顾虑,他肆无忌惮地实现了自己的想法,抱住了拥有好闻味道的那个人的臂膀。
  在钟洵向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傅时衍的大脑十分罕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大概是快要被身上来势汹汹的热潮给/逼/疯了,平时又太过于压抑自己,钟洵贪婪地汲取着傅时衍身上的信息素,甚至还大胆地凑到他的腺体边,餍足地在他腺体附近嗅着溢出的初雪气息。
  ……好像比起自己这个人,钟洵更喜欢他身上的信息素一点。
  堂堂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还不比上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来被钟洵无意识的动作所拨乱的心弦又重新地回到了它原来该在的位置,傅时衍陡然间就觉得自己有了说不出的委屈。
  两个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亲密无间地交织在了一起,宛如是清冽的初雪柔软地飘落在剔透的樱花花瓣之上,堆积的小摞雪堆几近要压弯枝头上灿烂绽放着的枝桠,仿佛都能从中嗅出些许初春的味道。
  然而对此刻的傅时衍来说,这简直就是残忍得不能再残忍的拷问。
  他所面对着的人,是在基因上来说就拥有着和自己极高契合度的Omega,偏偏那个极高契合度的Omega,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拷问。
  所幸,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似乎起到了作用,钟洵/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溢出的红痕大部分都消了下去,而傅时衍出类拔萃的忍耐力也将Alpha和Omega信息素结合之后所可能产生的最坏的可能/性/全部隔绝在了门外。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傅时衍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的脸颊,烧得异常的温度已然慢慢地消散下去,他才刚刚稍稍地送松了一口气,然而钟洵的下一个指向抑制环的动作却又让他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还是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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