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男主想要攻略我 番外篇——by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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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掌门哪里的话,这几日多亏了你,那些还有居心叵测之人才不至于太过放肆,不然这事情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
“哪里,那也是因为云庄主对袁某的信任,才让袁某有机会尽点绵薄之力。”
这时云青突然进来,附耳几句,
“此事当真?”云非墨十分震惊,妹妹一向十分安分,他专心处理前堂之事,哪会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云庄主若是有事要忙,袁某就先告辞了。”袁天纵看云非墨脸色不好,内心更是舒爽,
“哦,只是一点家事,天色已晚,袁掌门也请回去休息吧。”
二人寒暄着告辞,云非墨的脸色立即由晴转阴,
“小姐真的夜会了叶知千?”
“千真万确。”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是在湖心亭会的面,咱们派去监视叶知千的人无法靠近,但二人倒只是说了几句话,没什么接触。”
云非墨气得用手砸桌,“都半夜私会了,有没有接触还重要吗!把小姐也看紧了,不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非墨是真的分不出心来管这些了,他十分清楚,现在的云起山庄全靠的是祖上福泽才能延续至此,父母去的早,他二十岁就担起了整个山庄和江湖声望,不是他不尽责,而是他这个年纪和武功,在高手林立的前辈面前,实在是难以支撑。
所以他急需能够支持他的同盟,他本想求助元明长老,可鹤山派一向鲜少管江湖之事,这次是看着江湖令的面子来了,他虽不信这些流言,可也表示了不愿再深缠其中,正当他孤立无援之际,没想到是袁天纵伸出了援助之手。
云非墨感激不已,他不能让云起山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那样又有何脸面见祖先,妹妹的事只能先放放,看紧点便是,不能再让人从中做文章。
云起山庄风云突变,叶知千也看在眼中,这几日以玲珑派为首的一大半门派声音越来越大,说武林群龙无首已久,断不能听云起山庄的号令,而推选何人当盟主,自然是众说纷纭。
可最近袁天纵突然开始表现的很突出,不但帮助云非墨维持着秩序,还时不时的做一些发号施令的事,继而推选袁天纵的声音渐渐凸显,叶知千总觉得事情不太对,但现在乱成一团,倒是对他放松了不少,叶知千盘算着这几日找机会避开监视之人,前往古墓一探究竟。
可他还没开始实施计划,又出事了。
几个小门派的弟子被发现死于云起山庄外的丛林中,其剑法与天清门掌门及弟子的致命伤别无二致,本来在各自的利益之前,安思远之事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可现在又捅了马蜂窝,小门派培养弟子本就不易,这次来的也都是门派中的精英,除了讨伐安思远的声音渐大,推选武林盟主之事仿佛更是迫在眉睫。
是成康又来了吗?叶知千暗忖,他不明白的是,为何成康要咬着安思远不放,似乎要把他弄的身败名裂才算完,如果成康真的一直潜伏在附近,那安思远是不是有危险了,古墓还安全吗?叶知千心乱如麻。
这一日,议事厅内人声鼎沸,几个死了弟子的门派更是大声地哭诉,怒骂安思远亡江湖之心昭然若揭,更多的声音是说目前武林群龙无首,再不选个盟主出来已然要乱了,叶知千也因为和安思远有关系,被拉了过来,准备逼问他安思远的下落。
云非墨站在堂前让大家安静下来,可肯听他的人并不多,云非墨偷偷看了一眼元明长老,只见他摇了摇头,似有不满,云非墨额角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诸位安静!”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正是袁天纵,
“诸位这样七嘴八舌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听云庄主一言吧。”说完,他侧身站在一边,将主位让给了云非墨,这一举动更显得袁天纵十分大气。
云非墨略显尴尬,但还是站在了台前,拱手行礼,
“几位兄弟在我们这里出了事,云起山庄定会负责到底,现在安思远躲在暗处,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找出来,是不是他做的也要问个究竟。”
“怎么不是他做的!”灵剑派掌门怒斥,“种种迹象表明都是他干的,你还要为他开脱!”
“莫掌门不要激动,我并非是为安思远开脱。”
“那是什么,你还要狡辩吗,谁不知道你山庄中有个弟子与安思远关系不寻常。”
一时间大厅里又乱哄哄的,元明长老见状起身要离开,云非墨赶忙想拦下,局势已是难以控制。袁天纵和项正清偷偷交换了眼色,袁天纵清清嗓子,正准备扭转局势,突然一个声音传出来,
“各位前辈,能容许晚辈说上几句吗?”这声音听似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正要离开的元明长老神色一凛,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了声音的主人,
叶知千!
第16章
在场的高手都露出了探究的目光,能把声音控制的如此完美,那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人大家都认识,身份不过是云起山庄的一个无名小卒,如果不是和安思远扯上关系,那一辈子也不可能被江湖知道姓名,可这一发声,却震住了在场所有高手。
“叶少侠请讲。”元明长老首先回应道。
“谢元明长老。”叶知千之所以要站出来,是他一直在旁观着整个局势,包括袁天纵和项正清的对视,眼神中对云非墨的不屑以及运筹帷幄的神态,还有已经慌了手脚的云非墨和危在旦夕的云起山庄,不管怎样云非墨是没有坏心的,他与云宛儿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他,这个恩情也绝不能忘。
“各位前辈,在下是云起山庄的一名外姓弟子,之前因故曾经离开过一阵子,也就是那时我遇到了成康。”
灵剑派掌门一听到成康这个名字,就想要反驳,可叶知千目光如炬,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居然硬生生被压了气势。
“是的,这个成康确有其人,我第一次遇到他时就是劫持了一个孩子,当时运气好我救下了那孩子,从此便与他结下梁子。他武功奇高,我有幸轻功比他好一些才能几次死里逃生,后来我才得知他是需要孩子的心肝练就邪功。至于在临江城时成康似乎是雇佣了鬼眼的人,用安家的密室炼就邪术,当时他差一点便成功了,是我和安思远一起阻止了他的计划,他顺势将这事嫁祸在安思远头上。”叶知千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天清门的弟子也是他杀的,当时安思远和我一起去城外土地庙探查,回来后天清门的人就死在了客栈。”
鬼眼,听到这个神秘的组织,下面议论纷纷。
“那这人为何一直没被其他人发现?偏偏就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灵剑派掌门问道。
“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寻求的真相,练功似乎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应该隐藏了更大的秘密,而为了掩饰行踪,他将矛头对准了安思远,目的应该就是想让整个武林的视线转移。”
叶知千态度不卑不亢,句句铿锵,他这次没有刻意掩饰气息,连气势也不同以往,让人难以轻视。
“那你可知安思远现在在哪儿。”
“不知,我和他只是碰巧遇到了成康之事暂时联手,并无深交。”为了保护安思远,他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更何况古墓中的无形剑法,如果现世恐怕要引起巨大的纷争。
准备一显身手的袁天纵硬生生的被一个后辈打断了,错过了一个展现的绝佳时机,此刻是憋了一肚子火,
“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的这个成康,存在与否本就存疑,而且你与云家小姐也是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云起山庄在这其中又参与了多少?”
这时候袁天纵突然提到云宛儿是众人都没想到的,云非墨心下一跳,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他这时才意识到前几日袁天纵的示好恐怕只是为了麻痹他。
“袁掌门请自重,家妹一直居于深闺之中,与武林无半点关系!”
“在下当然不想牵扯到云小姐,可叶知千和云小姐半夜私会也是事实,我只是不能看到这么多人被云庄主蒙骗。”袁天纵冷笑道。
“袁掌门,晚辈的确与云小姐见过一面,但那是因为在下曾经机缘巧合救过云小姐,此次重伤回来,云小姐礼尚往来询问了在下的伤势,仅此而已。”叶知千也没想到袁天纵居然会将话扯到云宛儿身上,其心叵测,可见一斑。
“哦?那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袁掌门,我是云家的大小姐,与庄内弟子在自家院子里说两句话,何来的偷偷摸摸。”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继而一个娇弱的身影从正门走了进来,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众人不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来,江湖中人都听闻过云家小姐的盛名,可见过的毕竟寥寥无几,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黏在了云宛儿身上,让云非墨恨不得戳瞎每个人都眼睛。
“妹妹,你怎么来了,丹霞,快带着小姐回去!”几乎没有对云宛儿大声过的云非墨,此时也忍不住怒斥。
“哥哥,我也是云氏血脉,不允许其他人诋毁云起山庄。”云宛儿身姿柔弱却坚定,袁天纵眼睛都快直了,云非墨侧身挡在了妹妹前面,
“袁掌门请自重。”
袁天纵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掩饰着尴尬,
“我也并非质疑云小姐,只是觉得此事扑朔迷离,不能妄下结论而已。”
“这样争论根本不会有任何意义,现在的武林就是差一个主心骨,一个真正的武林盟主!”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就是,没有盟主就是一盘散沙。”
“云起山庄已不是以前的云起山庄了,若老庄主还在咱们也是愿意听的。”
“就是,现在的云庄主还是太年轻了。”
“要是说武林盟主的人选,我觉得非袁掌门莫属。”
“英雄所见略同!”
议论声越来越大,袁天纵的名字也反复被提起,这其中自然有不少声音是刻意安排,云非墨渐渐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恨自己太过容易轻信他人,又少有处理大事的经验,只能在这里让人牵着鼻子走,
“我苍云顶是因为云起山庄的江湖令而来,就只认云庄主一人,其他人若是在这里吵闹,我褚飞白第一个不答应。”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褚飞白平日少言寡语,但武功高深莫测,在武林中颇具份量,而且与鹤山派关系非同一般,他一向很少站队,这次公开支持云起山庄,那也就相当于直接否定了袁天纵。
云非墨感激地看向褚飞白,他的意思也就相当于鹤山派的意思,一下得到了两个最有份量的门派支持,袁天纵这边反而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许多墙头草这时也开始有些摇摆。
一场闹剧在纷乱中结束,是夜,褚飞白来到了元明长老的房间,元明长老正与自己对弈,见到了褚飞白甚是欢喜,
“褚掌门,快来与老朽对上一局。”
褚飞白欣然落座,博弈之间,二人自然也聊起来这局势。
“想必元明长老也看得出吧,袁天纵野心不小。”
“其实谁做武林盟主,我鹤山派本不在意,但袁天纵德不配位,自然也不能纵了他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褚飞白微笑,“云庄主还是太年轻,经此一事想必也长进不少。”
“其实现在的云非墨很像他爹年轻的时候,若是能再等个十年接任庄主,他必是能继承云起山庄的盛名,只可惜……”元明长老微微摇头,“不过加以磨炼以后也能成大器。”
“元明长老怎么看叶知千?”褚飞白落下一子,状似不在意地问。
元明长老闻言,执子之手半晌未落,然后摇头苦笑,“我竟也看不透一个年轻人了。”
“您也是这种感觉吗?”褚飞白道,“今日的他与前几日截然不同,内力之深厚,年轻一辈中无人可望其项背,他应该还不到二十岁,是如何修得如此内力的。”
“他的修为高出云庄主许多,定不是在云起山庄所学,但这年轻人目光清澈,态度不卑不亢,不似奸佞之人,对他说的话,我倒是有几分信的。”
“吾亦有同感,且静静看着吧。”
窗外月正浓,有人欢喜有人忧,也有人肚饿难忍。
安思远此时正躺在石床上辗转反侧,今日一不留神调息时间过长,等结束才发现已到深夜,本想就此睡了便罢,谁知肚皮越来越饿,
“要知道昨天就不应该放过那只山鸡,啊……太饿了。”他自说自话的埋怨着,也罢,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之前一到晚上安思远还战战兢兢的,现如今周围已太过熟悉,他也如同自家大院一般适应了,突然一个黑影从脚边闪过,一只兔子敏捷地从他身边掠过,就你了!安思远立即追上去,用剑鞘直接砸下去,兔子当即毙命。
“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安思远正弯腰准备捡起兔子,突然睁大了双眼,电光火石间反身抽剑就是一个格挡,只听“砰”的一声,火花四溅。
眼前人一袭黑衣,手上一双弯刀在月光下闪动着寒光,安思远瞳孔缩紧,
是成康!
安思远暗叫不好,要是之前遇到他不过是势均力敌,可如今自己内力缺失,他却已恢复了大半,此时对上自己恐怕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