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男主想要攻略我 番外篇——by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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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无牵无挂的感觉甚好。”
温立轩苦笑一下,竟不知如何接话才好,只得为他斟上一杯,
“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曲言尘接下酒杯一饮而尽,熟悉的桂花香气混合着醇香的清酒,入口一瞬间,记忆就像被激活了一般,甚至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别喝的那么猛。”温立轩又递给他一块桂花甜糕,“吃点东西压压。”
“温立轩。”曲言尘看着那块糕突然道,“你还记得那年我太贪吃这糕,胃痛得浑身冒汗。”
“记得,我当时又气又急。”
“哎,太丢人了,我被医署那几个老家伙笑死了。”
“那还不是你贪嘴,身为医者明明知道这糕容易塞着还吃那么多。”
“说来说去怪你,知道我一吃就停不下来,还给我拿来了两大盘子。”
“温立轩。”曲言尘抬头,丝毫不躲避地看着他,“真怀念那个时候啊,无忧无虑的,一切随心就好。”
自分别以来,温立轩几乎不敢再奢求还能有这样的时刻,他此刻虽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如常,可微微颤抖的手依然出卖了他。
“言尘,你原谅我了吗?”
第38章
“都过去了不是?”曲言尘垂眸,不置可否地抓起一块糕塞嘴里,“厨子一直没换过吗?还是那个味道。”
“这是我做的。”
“你做的?”这次的惊讶是真真儿的,
“其实自打第二年起,你每个中秋吃的桂花甜糕都是我做的。”温立轩道,“我见你爱吃,特意去学来,只是这许久没做过,不知是否还合你口味?”
“还不错……”曲言尘眼神飘忽地将糕咽下,又饮了一杯桂花酒,“难为你了。”
“不……做的时候一想到你贪吃的样子,我很开心。”温立轩试探地轻轻握住了曲言尘的手,那手很凉,还轻微地抖了一下但却没有抽出,
“言尘,我们不闹别扭了好不好?”
“好……”
听到这个好字,温立轩内心掀起一阵狂喜,他再也克制不住的紧紧抱住了曲言尘,怀中的人挣扎了两下便顺从了下来,
“我好想你……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温立轩。”曲言尘的声音自胸口闷闷地传来,“那你把我放了好不好?”
被千转百回的情意几乎要冲昏头的温立轩,闻言如同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僵直了身体,怀中的曲言尘也敏感的感受到了变化,他使出全身力气将温立轩推开,
“虚情假意!”
温立轩已恢复了冷静,他也换上了平日里理智的神情,
“虚情假意的是你吧曲言尘!”温立轩克制着情绪,他怕自己再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攸地站起走到门口。
“呵呵……几年不见长进了不少,骗不到你了。”
温立轩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回头,“我从来都是心甘情愿被你骗的。”
说完他走出门去,依然是熟悉的落锁声。
曲言尘举起酒壶将酒灌了一口,原本香甜的桂花酿也不知为何又变得异常苦涩。
他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可偏偏在感情上是个非黑即白的人,当初他与温立轩也都年少,情正浓时忍不住总归有些顾不上旁的,渐渐被一些师兄弟瞧出了些端倪。
而褚飞白当时就极为看重温立轩,有意将他收为关门弟子,这个位置就意味着褚飞白将他视为了掌门的继承人,偌大的苍云顶要说没人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温立轩,你看这是什么?”曲言尘偷偷拿出两个钱袋,“我在山下买的,咱俩一人一个。”
温立轩接过钱袋看了看,曲言尘的上面绣了竹子,他的那个上面绣了松枝,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我的钱袋旧了,刚好想换一个。”
“别急。”曲言尘笑眯眯的将两个钱袋翻过来,里面居然还分别绣着比翼鸟与连理枝的图案,
“怎么样?我当时看到这个钱袋就喜欢,而且偷偷藏在里面也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喜滋滋地换上了钱袋,只是他们当时不知道,这两个隐秘的宣告着爱意的小小信物在日后却成为了别人手中的铁证,曲言尘永远忘不了他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温立轩信誓旦旦地向褚飞白保证着与他一刀两断,保证着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既然我是你的错误……你又何必将这个错误找回来。”一壶酒见了底,曲言尘趴在桌上,已是醺然,
“过往之人事,可想可念不可及……”
此时此刻,同一个明月高悬于空,安庆府依然是热闹非凡,安思远找到了城中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包下了一个隔间点下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今天咱们什么都别想,就是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难得偷得如此畅快的时光,叶知千为安思远斟满了酒,看着他痛饮,自己却偷偷地少喝了几杯,虽说今日高兴,但两人也不可都喝得酩酊大醉,就算没有危险他也得照顾着安思远才是。
安思远虽爱小酌,可酒量却不怎么好,
“这酒喝着香甜,劲儿可真不小啊。”安思远双颊绯红,已然是有些醉了。
“要不还是少喝点吧,虽说是桂花酿的不如旁的酒那般辛辣,但却十分醉人。”
“不行!”安思远摆摆手,“我就要喝,喝醉了说不定我就能回家了。”
“回家?”叶知千以为是安府,“等事情了结,我就陪你回家。”
“你陪我?”安思远吃吃笑着,“说好了啊,你一定得陪着我回家。”
“好,不过不喝了好吗?”叶知千扶起已经醉得瘫软的安思远,“你醉了,我们上去休息。”
“好喝……我还想喝……”安思远有点不满地嘟囔,可人已没了反抗的力气被叶知千搀扶着回到了房间,叶知千无奈地摇摇头,他为安思远擦了擦脸,又将外衣除去后扶他在床上躺好,
“今天是有点多,还是第一次见你醉成这样。”他细细地将被褥盖好,“你好好睡吧,我就在隔壁。”
“别……”安思远挣扎着睁开双眼,“我喝醉了吗?是不是回家了。”
朦胧中眼前依旧是叶知千的脸,安思远有点失望和落寞,
“奇怪……为什么喝醉了还回不了家……”
“家?”叶知千今天总是听他提起这个字,“想不到你是如此恋家之人啊。”
“你不懂!”安思远有些生气,“你怎么会懂突然一个人被扔在陌生的地方,要去承受本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你又怎么会懂我有多害怕,我没有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你想说什么可以对我讲,你更可以放心地依靠我。”叶知千心中一紧,虽然他听的糊涂,可那种揪心的疼却真实存在着。
“你……?”安思远对着叶知千看了又看,躲开了他伸出来的手,“不,你不杀死我就算好了。”
“杀死你?”叶知千愕然,“我绝不可能。”
“就是可能!”安思远此刻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书里就这么写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却只能依靠你,你说这可笑不?”
“思远……”
“嗯?”
“我知道你以前受过的苦也许是常人难以想象,可那已经过去了,我无法守护你的过去,但将来我必生死相依,若负此言当死无葬身之地。”叶知千唯有此时才敢讲出这埋心底已久的话,“我们以后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安思远满意地笑着,红晕在本就白皙的脸庞上显得如此绯红,连那平日里就饱满红润的唇也在酒气的熏染中变得格外瑰丽。
叶知千就那么盯着这唇,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似乎只有从那唇上才能汲取到甘露一般,不……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他身体僵直着,内心却如两军交战纠结不堪。
“你今日好好睡一觉。”叶知千咬牙将安思远拉着他手臂的手拨开,“我走了。”
“不行!”安思远气得很,整个人恨不得挂在叶知千的手臂上,“你刚说不分开就要走,骗人是不是!”
叶知千看着这紧贴着自己的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犹豫再三,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将安思远推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狠狠吻住了那让他失控的唇。
“唔……”安思远迟钝的大脑根本没法作出反应,他挣扎了几下却被狠狠压制,只能呜咽着辗转承受。
原来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味道,似乎比那香甜的桂花酿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叶知千贪婪地汲取着,直到安思远一声痛呼,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惊醒。
一双唇瓣被吻的鲜红欲滴,唇角处甚至还挂着一颗血珠,
“对……对不起。”恢复了理智的叶知千心如擂鼓般狂跳,不知所措地擦去血珠慌乱逃去,而安思远闭着眼睛像是梦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弯出了微微的弧度。
第二日,安思远依旧在混沌中醒来,他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和叶知千在安庆府喝了顿大酒,
“居然醉成这样……”他敲敲脑袋,想起昨晚的那个梦耳根子有点热,“真没想还能居然梦到了美女亲我。”
他咧咧嘴,嘴角却一阵扯痛,
“嘶!”
安思远一愣,跑去照了铜镜,果真在嘴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不……不可能有美女真的亲了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精怪作祟吧!
安思远正陷在胡思乱想中,一阵敲门声把他惊的差点跳起来,
“思远兄,你可醒了?”
“醒了!”安思远赶紧披上了外衣把门开开,门外的叶知千已经穿戴整齐,四目相接,安思远眼睁睁地看着叶知千的脸逐渐红了起来,
“你脸红什么?酒劲儿还没过去吗?”看到叶知千一直盯着他的嘴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也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做的春梦,
“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都上火了。”
叶知千轻吁一口气,“好,你若还不舒服我们就下午再出去吧。”
“不行,昨夜放纵一晚已经够了,你等我换好衣服,咱们尽快去寻找鬼眼的据点。”
第39章
安庆府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座城,可大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鬼眼的据点太难找,一大早出的门一直到快傍晚才在一家布庄处发现踪迹。
二人走进布庄,里面已经在做打烊的准备了,伙计见他们进来赶紧迎了上来,
“两位客人是需要裁衣还是买布?”
“我们要的布料特殊,得和你们掌柜的谈。”
“若是料子太过特殊,那还请去别家吧。”
“那还真不行,只有你家才有。”安思远低声道,“我要的乃是百鬼夜行的料子。”
伙计眼珠一转,“请随我来。”
布庄看着门头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后面足足有五进院,可见这安庆府的据点也应该是附近的情报集散地,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账房打扮的先生,安思远恭敬地行了礼,放下一锭银子,
“先生,我便不绕弯子了,最近是不是有人打听过高寒之地的废庙所在,你们是否已有线索?”
此人掂量了下银子后点头,“是有人打听过,可线索却还未寻到。”
“若我们买断这个线索需要多少?”
“毕竟有先来后到,买断不可,但若你们想先拿到线索,那需出那买家两倍以上的价钱。”
“那没问题。”安思远道,“价格不是问题,如果你能告诉我那买家近期的踪迹,我再给你加三倍。”
价钱谈拢事情就好办了,可令安思远和叶知千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那就是成康最近居然与项正清接触频繁,至于是什么目的目前还未可知。
这可以说是个意外收获了,想来这无形剑虽虚无缥缈的,可对于武林中人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成康自知势单力薄,看样子是想拉人下水,而项正清则想独步武林暗中生事,二人互相利用臭味相投,自然是一拍即合。
“我们先去救曲言尘吧,反正现在没人知道那诗中所指的位置,也不急于一时。”安思远道。
“他既是被绑走的,那绝非自愿,自然是要救。”
“温立轩带着他除了回苍云顶应该没什么其他地方可以去,咱们先去再说。”
二人正在合计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是仲远兄吗?”
仲远兄这个称呼只有青云坞那几个人这样叫过,扭头回去,居然是沈丛,而沈丛看到他二人似乎还有点不适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其实是应该叫安兄,还有叶兄。”
“咱们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吧,再说当时事出有因瞒了你们也觉得很抱歉。”安思远见到熟人自然也十分高兴,怎么说也算是共患难过,“别站着说话了,咱们去喝一杯。”
酒楼隔间中三人共坐席间,看着一桌子好酒好菜,沈丛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让安兄破费了。”
“说这个干吗,对了你怎么会独自出来,我倒是还挺想念清和兄弟的。”
“掌门师父差我出来办点事。”沈丛笑了笑,“没想到安兄与叶兄都是这样顶尖的高手,如今想来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此事其实是我们欺瞒在先,不知是否给青云坞带来了麻烦。”叶知千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