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少爷和男配管家番外篇——by草莓炖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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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刚欲张口,兜里便震了震,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笑容在一瞬间变的阴冷:“小秋,哥哥公司还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哥哥早点回来。”
白秋乖巧点头。
“好。”
白锦走的急匆匆。
男人走后,医生脸上立马浮现出笑意,他矜持的咳嗽了一声,叮嘱了几句少年注意身体,便迫不及待的溜回去打游戏。
白秋则是回房间织毛衣。
他争取在过年前织出来当做礼物送给邹尘。
少年的技术不好。
织四步拆两步,织到傍晚,才勉勉强强弄好袖子。
少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他在冰箱里随意找了些东西吃,拉开门,打算看看白锦回没回来,没想到一抬眼就看见许清站在门口。
许清穿着宽松的睡袍,露出修长的双腿。
他面容苍白,抱着一只兔子玩偶,凌十一的刀捅在下腹,能隐约看到缠绕的白色绷带,他怯生生的看了眼白秋。
倒霉。
许清心里叹气。
怎么是他。
“你在这干什么?”
白秋不解。
“我睡不着。”
许清咬唇:“我怕黑。”
这招好。
记下来。
白秋心里的小本本动了动,许清的客房就在他的对面,少年开门,里面阴森森的一片漆黑,确实是有些吓人。
“啪嗒。”
他在墙面按了一下,灯光大亮,驱散黑暗。
少年表情有些犹豫,伸出一根手指在许清面前逛了一下:“这是几。”
许清:“?”
“一。”
许清不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原来没傻。
还能认出手指。
白秋眨了眨眼:“既然怕黑,为什么不开灯呢。”
没事在走廊上晃什么。
怪吓人的。
“不只是怕黑。”
许清眼皮颤了颤,他伸手,捂住小腹,轻车熟路的开始卖惨:“我一闭眼,就总是看见有人拿刀冲我捅过来,我有些害怕,一个人睡不着。”
他轻声道:“我打算去陈医生那里看看。”
他说的字白秋一个都不信。
许清能害怕就见鬼了。
少年思考片刻,他这么晚出来晃荡,肯定是没什么好事。
去找陈医生。
听起来怪危险的,万一拿了什么东西,给他下药怎么办。
“那简单呀。”
白秋的笑容甜美,不容拒绝的打开房门,把他推了进去:“我陪你睡不就行了。”
许清:“?”
他没反应过来。
被少年推着进了屋,慌忙的想要拒绝,白秋嘴角缓缓勾起,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咬紧了“救命恩人”这四个字。
“不是一个人不敢睡吗,”少年热情至极的拍了拍床铺,“我陪你一起,快睡吧,这么晚了,再不睡都要天亮了。”
许清:“我……”
“是不习惯和我睡吗?”
白秋想了想,笑道:“也是,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找陈医生吧。”
许清刚想说太麻烦你了。
白秋立马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道:
“我怎么能看我的救命恩人,深夜睡不着,穿着睡衣,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看医生呢,我光是想想就心痛的难以呼吸。”
许清:“……”
演技真差。
“不用。”
许清勉强的笑了笑:“我只是一个人有些怕,有人陪着就好多了,大半夜的没必要麻烦医生,我们一起睡就好。”
许清只是睡前顺道溜一圈。
看看能不能偶遇白锦。
没想到倒霉透顶的遇到白秋。
更倒霉的是。
白秋住他对面。
他宁愿跟白秋睡,也不想看见陈医生,每次看见陈医生就没好事,不是给他打针就是让他吃药,那药副作用大的他能睡一天都醒不来。
陈医生的手还快。
又快又准。
他真是不把他的命当回事,扔针头就跟在扔飞镖一样“嗖嗖嗖”的往他身上扎,许清都怕那针扎他头盖骨上。
有钱人家的医生都是这样的吗。
恐怖如斯。
白秋的床很大。
睡四个人绰绰有余。
睡觉前,白秋去了趟厕所,从兜里掏出遮瑕把脖子上的痕迹都涂抹掉,才放心的回床上。
许清已经闭着眼躺在床上了。
两个人泾河分明,一左一右,许清抱着玩偶,在心里默默想——忍一晚就好了,反正他们里这么远,只是睡一觉而已。
十分钟后。
许清好不容易有了睡意。
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
“砰!”
他被白秋一脚踹到了地上。
“嘶。”
许清疼的抽气,他踉跄着起身,少年睡姿很差,四仰八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左边滚到了许清的这边。
许清揉腰。
面无表情的看着罪魁祸首——
白秋的左脚。
在许清的注视下,少年又用力蹬了蹬腿,他双眼紧闭嘴角上扬,笑容甜美,像是做了好梦,甚至还愉快的打起了一串小呼噜。
没有破绽。
应该不是故意的。
许清绕到另一旁,他绷紧身子,过了许久,白秋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放心闭眼。
三分钟后。
“咚!”
重物落地。
许清伤口砸在地板上,他疼的面容扭曲,好一会才勉强站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快乐。
可能是因为昨天嚼零食,嚼的太多了,超负荷。
今天一觉醒来,腮帮子好疼,呜呜呜呜喝了一天粥。
第58章
许清坐在床前, 盯着白秋看了十分钟。
期间少年左摇右滚,腿蹬来蹬去,甚至还在床上打了一套军体拳, 无论他是不是故意的,许清看着都忍不住佩服的五体投地。
惹不起。
他躲得起。
许清捡起兔子玩偶拍了拍, 打算回自己屋睡。
门是密码锁。
还有温馨提示。
[连续输错三次自动触发报警系统。]
“?”
这么高科技。
他试了两次。
都错了。
许清叹了口气,回头。
一会功夫,白秋已经又转了个身。
许清没有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到边上, 枕着兔子玩偶, 磕目。没有三分钟,身后忽然发凉, 他警觉的想要起身。
困顿让他动作迟缓,慢了一步。
“砰”的一声。
腰腹擦过床头柜,许清再一次坐在了地上。
真要命。
他面无表情的摸了摸伤口, 发疼, 倒是没破,也没继续流血,少年眼里闪过一道狠色, 他小心翼翼的拆开绷带。
“滴答。”
血砸在地板上。
地板有些凉。
许清坐在玩偶上, 倚着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一夜好眠。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白秋被鸟叫声吵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打了一半单手捂嘴, 震惊道:“天呐, 许清, 你为什么睡在地板上。”
“我真不知道你有这个癖.好。”
许清:“……”
他试图解释。
白秋振振有词的否认:“不可能, 我睡觉的时候可乖啦,不信你问我哥。”
他拍了拍少年肩膀,目光同情。
“没关系的。”
“都是个人爱好,喜欢在地板上睡也没什么,我会替你保密的。”
许清:“……”
“天呐!”
白秋惊呼,眸光微动,他才看见许清身前的血,和已经暗红的绷带,少年立马心疼的走过去:“你……”
许清虚弱的咳了一声。
他刚想说我没事。
少年光着脚,满眼心疼的走近,指尖揉了揉地板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叹气,语气柔软:“你把我的地板都弄脏了。”
“?”
许清瞳孔微微缩紧,他抓紧毛绒布偶,低头,缓缓道歉:“对不起。”
这个态度。
白秋是不是察觉到不对了。
也是。
不是每个人都如同沈长清一般。
不过……
许清一颗心缓缓的放了下去,他相信凌十一不会被轻易抓到,没有足够的证据,无论如何,他都算得上是救了白秋。
他吐出一口气,低眉:“我去收拾。”
许清下手不是很重。
血只是零零星星的低在地板上,他很快清理干净。
“不用。”
他刚清理完,白秋立马叹气:“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这些呢。”
许清:“没事,我喜欢。”
早怎么不说。
白秋没穿袜子,直接穿进毛茸茸的拖鞋里,关心的询问:“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昨天晚上裂的。”
他目光略过床铺。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白秋皱眉,“我带你去看医生。”
许清本来想说,他怕打扰少年睡觉。
就看见白秋伸手,毫无停顿的一把拽开了门。
“?”
许清震惊:“不用输密码吗。”
“不用呀。”
少年双眼一弯,解释:“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密码就没弄,在自己家还弄密码锁干什么。”
很有道理。
许清下意识咬牙,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昨日白折腾一番,受了那么多苦,做无用功了。他气的不想再说话,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白秋身后。
白秋下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医生咬着烟站在楼梯口一晃一晃,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火,眼睛骤然一亮,从窗口掏出一碗乌漆麻黑的药飞奔过来。
“许先生。”
他温柔道:“该吃药了。”
颇有一种“大郎喝药”的感觉。
许清掀开衣服:“我绷带裂了。”
“走,”陈医生立马把药往垃圾桶一扔,“去我办公室,我给你包扎。”
“我也跟着一起去!”
白秋举手,好奇道:“我还没见过包扎伤口呢。”
啧。
陈医生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
有钱人都是没有心的。
人家为了他受这么重的伤,天天给人家打针不让清醒不说,现在伤口裂开了,一点都不关心,还跟玩一样。
这么想着。
陈医生的心里一点同情都没有。
拿钱办事。
他“呸”的一口吐掉烟。
“走。”
边走,他边想怎么才能把绷带绑出花活,逗小少爷开心一下——万一白秋开心,白锦也跟着心情好,就给他涨工资了呢。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白秋乖乖坐下,看着陈医生给许清拆绷带,医生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盯住他两句多注意少碰水,拿起一旁的酒精给他消毒。
“啊!”
许清痛的跳脚。
半瓶酒精都撒伤口上了。
医生非常歉意:“不好意思,白家太健康了,我太久没替人看过伤,手有点抖。”
许清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
陈医生哼着歌,绷带绕了好几圈,绕完,他非常少女心的打了个蝴蝶结:“我还会用剪向日葵,小少爷想不想看。”
“想!”
白秋双眼亮晶晶的。
医生绷带缠的很紧,他不顾许清的意愿,用剪刀在绷带上剪来剪去,冰凉的铁器贴在肚皮上,许清精神紧绷,生怕一个不小心一刀捅了进去。
所幸,无事发生。
“哇。”
白秋配合的眨眼,赞叹:“好像呀。”
一点都不像。
陈医生的向日葵剪的连花影都看不出来。
像是一个大巴掌。
“也就一般般吧。”
少年的夸赞令医生极其受用。
他起身,神色忽然变严肃:“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有些身体上的事情想和您说。”
“有。”
白秋点了点头。
医生顺手锁了门,目光凝重。
少年也忐忑起来。
这个态度……他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要是真得了绝症,他的遗产留给……
白秋仔细想了好一会,更难过了。
他好像没有遗产。
“许清的绷带有明显拆卸痕迹。”
陈医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
白秋疑惑抬头。
原来不是说他。
心放下了。
陈医生下意识的掏出烟,叼在口里:“伤口也并非是正常撕裂,像是钝器人为,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划伤的。”
“嗯。”
白秋平静的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陈医生没忍住:“你……不觉得惊讶?”
“还好。”
少年挠了挠头,笑容憨厚:“我昨天是跟他一起睡的,我看着他自己撕了自己伤口,不过这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就没管。”
“毕竟。”
他放轻声音:“他连雇人捅自己都不怕。”
白秋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陈医生。
可他毕竟是医生。
万一许清跑他这刷个好感,卖个惨,他把自己毒了怎么办。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