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白切黑小师弟的恶毒师兄——by一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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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感激才亲我一下,又没有别的意思。”
“好啊。”余飞抱臂,“那怎么不亲我不亲慕容不亲萧霖,单单亲你?”
沈星丛想了想:“可能因为我最帅?”
余飞大呼“此贼子好不要脸”。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云琇皱眉,“小柔既已离开,今日修炼仍不得放松。都赶紧回去。”
众人往回走。
沈星丛余光瞅向萧霖,仍有些不放心。特意与前边人拉远距离,才凑过去道:“她肯定是因我帮你俩和好才想感激,绝没有别的意思。”
萧霖瞥他一眼:“师兄说这个做什么。”
沈星丛:“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嘛。”
毕竟之前人家叫他一声“星丛哥哥”,萧霖都古里古怪的。
那时他并没有猜透原因。又因兰谨先生突然闭关一事心中太乱,将其抛之脑后。
不过后来倒是猜出几分。
萧霖称他特殊,大抵还是因为“生死契”。若他太过看重别人,萧霖恐怕会觉得将被迫牵连麻烦之中,于己身不便。
“总之你放心吧。”沈星丛搭上他肩,“于我而言,你绝对也是最‘特殊’的。”
萧霖看一眼落于自己肩上手掌,微眯了下眼。
“师兄明白便好。”
这应算是说清了?
“那咱们赶紧去,离前边人好远了。”
沈星丛正要往前,手掌却被扯住。
“此外,”萧霖又道,“若是旁人主动,我并无所谓。”
沈星丛:啊?
他瞧见萧霖看来,对方嘴角勾着,眼却弯也未弯:“所以师兄亦无需向我解释。”
“无论是亲你、抱你,亦或是想与你双修。只要师兄不动心,皆是师兄自由。”
这、这话题跳得也太远了吧。
沈星丛目瞪口呆,懵点了下头。又忽然感觉不对:“你也不用延伸这么离谱吧!”
萧霖:“有何不妥?”
沈星丛指指点点:“就你这年纪,亲亲抱抱就算了。谈到双修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究竟在读什么杂书。”
萧霖注视他好一会儿,忽而转头叹了口气。
沈星丛:……
莫名感觉被鄙视了怎么办。
“总之,”沈星丛重振精神,“且先不谈你的想法。就算你无所谓,但若你想亲谁、抱谁、与谁结为道侣,我第一个不允。”
好容易救下穆小柔,他可不想再来第二个或是第三个“穆小柔”。
萧霖沉默良久,开口:“师兄好生霸道。”
沈星丛理直气壮:“我就是霸道怎么了。”
“……倒也是。”
萧霖微抬起头,眼底映着上方风景。
“从前师兄要结契约,也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若是问了,”沈星丛道,“你一定会整出些幺蛾子。”
因为这等契约,依萧霖性子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而他当时十分决绝。已被逼至绝路,只有这条路可走。
萧霖一笑,并未对此回应。侧眼看来:“那么依师兄意思,是要我孤苦伶仃一辈子?”
沈星丛就是这个意思。
反正此人对谁都拿不出真心,又何必去祸害旁人。
见其默认,萧霖靠近几分:“那想必师兄已做好心理准备,是要陪我孤苦一辈子?”
沈星丛并未思及太远。
穿来这个世界,寿命有多长,其后又是否会碰见心仪之人。
倘若真到了那时,光是他与魔种结下生死契这一点,就已没有资格对心仪之人许下承诺。
所以在初时听见萧霖那仿佛诅咒的呢喃,他才会不由自主生出恐惧。
【这是师兄自己定下的契约。】
因这一句。他莫名觉得,自己这一生将会再也身不由己。
可现在这会儿,沈星丛却没有那么害怕了。
许是这一年半来对于那庞大力量的彻底掌握;又或是意识到萧霖亦有“弱点”?
沈星丛不清楚确切理由,但他总算能对其做出回应。
没像当初结契那般无言以对,而是注视着萧霖双眸。
“好啊。”沈星丛低声道,“我陪你一辈子。”
闻言,萧霖眨了下眼。
这一举动令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不再那么可怕,反倒显出几分灵动。
嘴角轻微牵引,肌肉扯动。
沈星丛在对方那沉了淤泥的眼底,看见了自己影子。
“真有意思。”
耳旁仿佛听见这句。
沈星丛同样。
分明曾经是最反感彼此,这会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若是回到刚穿来那会儿,就是告诉他日后会发生这事儿,他也绝对不信。
原本这种承诺,只该出现在彼此相爱的人之间。现在看来却也不一定。
沈星丛也笑了。
“有意思吧?”
下章突入成年章了
第36章 受欢迎
许是因这“有意思”的承诺。即便在穆小柔离开后, 沈星丛也未像从前那般对萧霖退避三舍。
在外人看来,大约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二人关系。
——“兄友弟恭”。
只是,师弟没那么“恭谨”, 师兄也没那么“友好”。
比如,沈星丛口头答应云琇师姐修炼,转头却在屋内摸鱼。或是溜去其他峰“交流”。
兰谨先生虽是闭关去了,但因论道会一战, 他也交到一些道友。时常过去胡天侃地。
他一直以为瞒得挺好,直到被云琇师姐忍无可忍揪出来训斥。
他一脸懵逼, 去找萧霖对峙:“不对啊。有你帮我隐瞒,师姐不可能会怀疑。”
萧霖:“师姐说, 撒谎有亏功德修为。”
沈星丛挽袖子:小兔崽子, 这话谁说他都信。就你说不信好吧。
“没有下次了。”他道, “要是再敢给师姐打小报告,那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想出能威胁的话,干脆手一指:“总之, 没有下次了。”
瞧见沈星丛气势汹汹, 萧霖撇开视线:“但师兄曾说一直陪我。”
“我那是那个意思吗。”
沈星丛完全没被蛊惑, 强迫人转头看来,“我可没说要从早到晚都盯着你,你不腻我还没腻呢!”
“也是, ”
萧霖脸颊此时还带了些婴儿肥,肉被些微捏起, “师兄也只有宗主亲传看不腻了。”
沈星丛觉得这货就是故意戏弄他, 总爱说些酸人话。
“可把你给酸死了。”
他啧一声, 松开了人。
结果那之后, 云琇师姐盯他更紧。他只能硬着头皮在静室内打坐。
再看一旁萧霖,却是一脸云淡风轻。体内灵气流转,隐隐又要有所突破。
沈星丛心中不爽,特意挨近过去。
察觉旁边温度,萧霖往后退了一点儿。沈星丛跟上。萧霖再退一点儿,沈星丛再跟。
这一来二去,两人齐齐退去墙边。肩靠肩,膝并膝。
萧霖睁开眼:“师兄不热吗。”
沈星丛:“我能忍。放心吧师弟,就算再热,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他特意咬重这个“陪”字。
萧霖:“……”
然后再到了夜晚,沈星丛风尘仆仆去敲小师弟屋门。
对方打开门后,见他抱着一床棉被,沉默良久。
“师兄这又是做什么。”
沈星丛笑得开朗:“来陪你啊。”
眼前门直接就要关上。
但沈星丛动作更快,一跨步就挤了进去。
与当初搬来静心峰时相比,屋内并没有增添更多装饰。除了榻上床铺,便像是没人住似的,光秃秃的。
“这可不行啊师弟。”沈星丛一把将棉被扔上床榻,负手环顾屋内。
“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至少该摆些花花草草,于心情有益。”
萧霖关上门:“师兄又非第一次来。”
“是啊。可我以后住这儿,还是希望环境舒心些。”
萧霖一顿:“师兄要搬过来住?”
“无聊了就过来串门呗。”沈星丛坐上榻,“谁让我答应了要陪你。”
“我保证,你以后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所谓以毒攻毒。萧霖既爱酸他,那他就恶心到此人无话可说。
他故作整理床铺,想等身后人出言刺他,却听见下句。
“师兄若不介意,我倒是无所谓。”
沈星丛一顿,转回头。
“只有一张床榻。”
萧霖恢复平常表情,抬手,“师兄若不嫌挤,请便。”
大概这就叫骑虎难下。
夜色渐深,沈星丛拉着棉被半天没睡着,盯着屋顶天花板。
这剧情发展不对啊。按照预想,萧霖这会儿不该是被他恶心的呛他出去吗。
从此以后也不再管他修炼与否,省得让他成天关在静室。
记得穿来当初他也曾寸步不离缠着萧霖。虽不明显,但他看得出对方眼皮底下藏着不耐。偶尔会讽他几句,嫌他跟得太紧。
现在怎么就忍了?
床榻虽宽敞。但年龄由个位变十位以后,沈星丛便从不曾和旁人同床共枕,这会儿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到这地步,也不知究竟是在整人还是在整自己。
他侧头望向身旁。萧霖背对着他靠墙,也不知睡着没有。
他盯人看了一会儿,气声询问:“你睡了吗。”
没得到回应。
他又凑近一些:“萧霖?”
依然无人应声。
呼吸平稳,血液流速也趋于安定。光从这些来看,是已陷入熟睡的征兆。
“别装睡了。知道你没睡着,再不吭声,我就把你扔地上。”
“……”
像是在对牛弹琴。
沈星丛也不懂自己在做啥。许是想证明萧霖没睡,只是跟他一样在较劲?
这场战斗,就是谁先妥协谁输。
沈星丛略微撑起身子。
屋内虽没亮灯,但有月光自窗槛透进,算不得太暗。
因此也能依稀瞧见身旁人侧颜。
少年长大了些,侧面弧度更加立体。鼻梁高挺,睫毛又密又长。黑色长发散落于枕间,衬得肤色愈白。
沈星丛有时候会想,自己与萧霖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
既非初时那般彼此防备,也不同于刚结契那会儿恐惧忌惮。
所以……
他现在真是只把萧霖当“师弟”看待?
再看向身前人。
这段时间对方身高也长得飞快,原本还只到他肩头,这会儿已快抵眉间。大约再过不久就能与他平齐,甚至超过他。
而等萧霖成年,屠杀师门的剧情也快近了。
沈星丛摇头。
不,不会的。
既有他在,至今为止又做了那么多努力,一定不会像原著剧情那般发展。
绝对不会。
像是在说与自己听。沈星丛随手给萧霖掖了下被角,睡回原位,被子蒙头。
天边阴云拂过,掩去微弱月光。屋内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榻上,里侧那人掀开眼皮。夜色之中瞳色更暗,看不出半分情绪。
他些微抬手,手指扣住被沿。
翌日拂晓,沈星丛爬起来就要抱被子走。
萧霖刚穿上外袍,抬眼询问:“师兄这就要走?”
沈星丛打着哈哈:“本来我就说偶尔过来串门。”
萧霖:“不如把被子留下?”
沈星丛棉被抱得愈紧:“这、这就不必了。占你地方。”
“已是同床共枕一夜。”萧霖道,“我怎会嫌师兄占地方。”
沈星丛:“……”
脸皮厚这一点,他第一次甘拜下风。
既恶心不到对方,沈星丛也不想再膈应自己,推门就要走。
刚一打开,却见慕容师兄立在门外。手悬着,大约是想敲门。
这场景似曾相识。
对方半张着口,大约是想唤萧霖。此时声音却卡在了嗓子眼。
“慕容师兄好。”沈星丛先一步发话,让开位,“是来找萧霖的?请进。”
慕容师兄没动,视线一直黏在他手中棉被之上。
沈星丛面不改色:“喔,近日天气渐冷。我过来借床被子。”
慕容又看萧霖。
萧霖:“师兄实在怕冷,所以昨日与我同榻。”
沈星丛:“……”
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青天白日,世风日下。”
慕容摇头喃喃,甩袖离开。
沈星丛立在原地,一脸懵逼。
萧霖问他:“慕容师兄是来做什么的。”
沈星丛:“不知啊。”
说来从前也有过类似情形。
总觉从那以后,慕容总会嘀咕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沈星丛不解:“大、大约又是看了什么话本?”
话本之事暂且不提。
至少大多数时候,慕容师兄还是正常的。
而沈星丛也没空去研究话本,成天被逼在静室修炼。
对于修士而言,修炼沉闷枯燥,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动作。
一年与这七年,似乎仅是弹指之间。
时光飞逝。
这一日,沈星丛依然坐在静室内打坐。
或者准确而言,是在打瞌睡。
忽然门外有人闯进。沈星丛一个激灵,立马脊背打直,佯装认真。
“别装了。”
余飞踱步走近坐下,“是我。”
沈星丛:“我正在入定,请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