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by阔以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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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里,狼群一路顺沿着河道行走,时不时可以听到猫头鹰的叫声。
前方下游的一条正趴伏在陆地上睡觉的鳄鱼。
柏沅清前几天捕猎就发现它了,几乎每天都在这儿睡觉。
之前带楚俞认识的都是一些中小型,现在可以带他认识一下大型的伤害值高的动物。
鳄鱼比较特别,它们哪怕是在睡觉时,仍然有一只眼睛警惕着附近动静,就是传说中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早早就感知到了狼群。
鳄鱼尾巴微不可查点了点地面,没打算逃跑,老神在在的睡觉。
这大概就是强者的不屑。
因为鳄鱼可不像蛇、兔子、羊群那样温和,它们没有明确的天敌,甚至大多时候还是挑战者,且战绩也是无比优秀的。
当然也会有个别情况,遇到强盟的对手后,会被反杀。
它们凶恶的外表和凶残的习性,几乎成了世界上比较噩梦的存在。甚至,一些狮子、老虎、狼群、蟒都能死在它无比惊人的锋利的唇齿下。
如果一定要给鳄鱼定义一个天敌,那么大概就是人类了,因为人类对鳄鱼皮包包、鳄鱼皮衣充满着无限向往。
就连楚俞看到鳄鱼的那瞬间,也是愣住,而后双眼放光,兴奋地脱口“汪汪”了两声:哇哦,是限量版的驴牌。
楚俞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奢侈品”,当人的时候也只是见同学背过驴牌,只知道限量驴牌很贵,没个十几万拿不下。
他没想到,自己变成二哈后竟直接来到了驴牌的“生产线车间”。
“???”柏沅清被他怪异的言语弄得茫然,驴牌是什么?
楚俞:就是驴牌啊,还有雕。
这下连狼群都疑惑了:这他妈不是鳄鱼吗?
怎么就成驴和雕了?
年纪轻轻瞎了眼了?
楚俞:…………
楚俞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驴牌和大雕是奢侈品。
和他们认为的那个驴,那个雕,不一样。
趴在陆地上的鳄鱼一动不动,脑袋上凸出的晶莹眼瞳慢慢倒映出狼群的模样。
这个狼群它认识,来茵斯兰有个把月了,饭后散步的时候见过几次,也见过他们狩猎时候的凶残。
头狼Alpha身边随时带着一只半大的小幼崽,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有些时候捕猎,不是为了吃,只为了给小幼崽找个称心如意的玩具,这已经快成草原上人尽皆知的事了。
鳄鱼看着那只半大的小狗崽,总结出来了一句:慈父多败儿。
便继续浅睡了。
通常生活在食物链上层的动物不会互相打扰的,大家谨慎如斯,不会妄自挑起战争,见了面几乎是避而远之,除非抢夺食物。
另外是动物们之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狼嫌弃鳄鱼皮硬,肉没有鹿好吃,血没有羊好喝,吃起来麻烦。
鳄鱼则嫌弃狼肉柴,一口咬下去全是骨头,吃起来硌牙。
总之,是互相看不起对方的状态。
所以狼群的靠近,鳄鱼也只是漠然地想:真他妈倒霉,睡觉也有人打扰。
这是一条成年鳄鱼,体型硕长,已经有了坚硬外壳来保护自己。
和面对其他动物不一样,这一次狼群离鳄鱼大概六七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楚俞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野生鳄鱼,无不新奇,这一只和饲养在动物园里的鳄鱼全然不同。
庞大的外躯更有攻击性,像草原上的战士穿着无坚不摧的盔甲,英猛而帅气。
柏沅清告诉楚俞,鳄鱼这种东西皮硬,没什么用,不好吃,大概就是饿狠了没办法,会来吃它,而且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鳄鱼气得两圆眼睛一瞪:……你他娘的才不好吃,你祖宗八代都不好吃。
活在食物链上层的打心底里谁也瞧不上谁,见了面总少不了一番拉踩和嘲讽。
但楚俞首次对柏沅清的话提出了质疑:不,它的皮很值钱的,驴牌就是它。
“…………”鳄鱼大概没想到小的比大的还能拉踩,还能气人。
和刚狼群想法一样:它一鳄鱼,怎么就和驴相提并论了?
鳄鱼尾巴一番,往水里去了。
楚俞见状,如同到手的LV长腿了。
连忙上前几步。
诶,你别走啊。
“汪汪……”楚俞跑上去挽留又挽留不了,在鳄鱼进入水里的时候,急中生蠢一口咬在鳄鱼尾巴上——
狼群:“。”
大概是因为狼群的威慑力,给了楚俞一种在草原上横着走的自信。
所以他才敢咬在鳄鱼尾巴上。
但他那点儿咬合力就跟蚂蚁咬大象一样,鳄鱼只是轻轻将尾巴一甩,就直接把楚俞的一颗乳齿嘣掉了。
楚俞:………… ?
楚俞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愣在岸边,看着鳄鱼离去,缓了好半天,突然——
楚俞看到落在青草地上的两颗洁白乳牙:“!!!”
呃那好像是我的……
楚俞连忙用软舌感受了一下牙龈,明显能感觉到一颗空槽,和一丝铁锈味。
啊!我的牙。
我的牙……没了。
听见楚俞发出“呜呜”的哭声,柏沅清连忙担心地走近,狼爪刚好踩在楚俞洁白的乳牙上。
楚俞:“!!!”
怎么了?
柏沅清蹭了蹭小Omega的脑袋。
楚俞慢慢抬起脑袋,伤心地张开嘴,眼泪汪汪地让柏沅清看。
沅清哥哥,我的牙掉了呜呜呜。
柏沅清:“?”
楚俞低头:被你踩到了。
“…………”柏沅清忙错开爪爪,垂眸。
地上还真有一颗乳齿。
楚俞本来就到了换牙期,那颗乳齿也松动得厉害,如果刚刚没有去咬鳄鱼,还能坚持几天,偏偏要嘴贱……
但换牙是好事,换了后能长出更锋利恒齿,待恒齿长齐,就可以撕咬更结实健壮的生肉,也可以捕猎。
不过,乳齿不是自然脱落,楚俞难免有些感伤。
他前两天就做好乳齿自然脱落的准备了,一直在等它自然脱掉,结果……
唉,算了。
楚俞用爪爪挖了小坑,把自己的乳齿了埋起来。
崩掉了就崩掉吧,以后还会长出来的,等长出新的牙齿了,他离狼王的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他看着柏沅清那近五厘米的尖锐犬齿,觉得自己也能长出那样的。
是的,楚俞对自己很有信心。
一时间都忘了狗狗的犬齿就没有五厘米的。
*
时间转瞬即逝,茵斯兰大草原经过了几场春雨,跟洗了澡似的,到处焕然一新,放眼望去,有种生机勃勃的力量。
草原上还有一条细细的河流,袒露在阳光下,水面泛起的光如铺了碎钻的腰带,河岸两边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蜜蜂蝴蝶忙着采蜜。到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动物们进行了一个漫长的冬眠后,终于懒洋洋走出洞穴,拖家带口的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河道下游边上有角马、犀牛等在喝水,鳄鱼小心翼翼地潜伏在水里,等待着捕猎时机。
陆地上狮子和鬣狗隔三差五就会进行一场生死博弈。
兀鹫、乌鸦、老鹰永远盘旋在天空上,或站在高处静静等待时机。
沉寂了整个冬季的茵斯兰大草原,正在慢慢苏醒。
山洞里,楚俞睡醒了,他摇晃地站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露出参差不齐的牙。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他坐在地上,眯着眼,舔了舔爪子,先给自己洗脸。
经过整个冬天,他的牙齿掉了大半,身上的绒毛也逐渐换上了厚实带着粗粝的长毛。
像穿了一件新衣服,蓬松清爽。
虽然才半岁,但已经隐隐有了成年哈士奇的轮廓。
楚俞给自己洗完了脸,就走到柏沅清身边,非常娇气地往狼王身边一趟,抱住狼王的脖颈,假模假样的撕咬。
楚俞:沅清哥哥~起床啦。
柏沅清眯了眯眼,一双狼瞳慵懒地竖成一条直线,把调皮的小Omega捞进怀里,紧紧压住,犯困的表情仿佛再说:别闹,再睡会儿,还早。
昨夜他们出去猎了一头野猪,野猪又凶又猛,狡猾的钻进树林里,足足追逐了十几公里,才将其猎下,耗费了不少精力。
楚俞听话的任由柏沅清了一会儿,闲着无聊地抱着狼王的大尾巴玩。
柏沅清也是一条爱干净的“狗”,随时保持着毛发干净程度,闻不到明显的体臭味。
楚俞玩了一会儿尾巴,忽地,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描述不出来的腥腻味。
……什么味儿?
楚俞停下动作。
再仔细嗅,感觉那股味道又如一抹渺渺云烟从鼻尖掠过,揉散在空气里,彻底没有了。
仿佛是他的错觉。
没找到源头,楚俞也没放在心上,起身,走出洞穴。
他有些口渴,小跑到了河道边喝水。
风中飘来了浓浓的血腥味,楚俞抬起脑袋,嗅了嗅。
是角马的血。
经过一个冬天的学习,楚俞已经能分辨出各类动物的气息了。
他跟着风向朝血腥来源处走,只见在河道下游有一头角马被水里鳄鱼咬住,角马奋力挣扎着,脚下踩得一片泥泞,热血从角马身体力飙出来,染红了河。
很快,角马体力不支地倒下,成为了鳄鱼的口中餐。
那股血腥味引来了乌鸦,乌鸦站在礁石上等待着,等着鳄鱼吃完,也能分一杯羹。
类似这种杀戮,楚俞已经习以为常。
他没有在外面逗留多久,就准备回去了。
刚走两步,就瞧见谈晚星和厄里斯两个狗狗祟祟的往山坡那边走。
厄里斯似乎不太愿意,想转身走,但耐不住谈晚星软磨硬泡的啃咬,将厄里斯强行弄去了小山坡上。
干什么呢他俩?
楚俞诧异地跟了上去。
谈晚星和厄里斯翻过了小山坡,然后就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探着两颗头狗狗祟祟的看着在河道边。
“汪呜……”你们在做什么呀?
谈晚星转头,看到小傻狗也跟了过来,顿时有种做坏事被发现一闪而过的惊慌,又很快镇定:你来做什么?
楚俞:你们在看什么?
谈晚星:……
楚俞摇着尾巴,傻不愣登的:我也要看。
楚俞也挤过去蹲坐下,竖着两耳朵,顺着他们刚才的视线往河道边看——
那边有两头一公一母狮子,母狮优雅地走在前面,雄狮跟在母狮屁股后。
雄狮还走到了母狮前面,拦住母狮去路,甩了甩自己漂亮的鬃毛,画面有些像自信男对美女展示自己的腹肌。
如果雄狮脑袋上有弹幕,一定写满了:嘿,镁铝,瞧,我的肱二头肌;瞧,我的腹肌,瞧,我的大腿肌……
楚俞来了兴趣,兴奋地吐着舌头:嘿嘿,原来在谈恋爱啊。
两狼一狗排排蹲坐在小土坡上,看雄狮求爱看得津津有味,到了精彩处,三条毛茸茸的尾巴尖尖还兴奋地一扫一扫的。
经过雄狮的一番展示,母狮渐渐臣服在了雄狮的魅力之下,走近雄狮,亲昵地蹭了蹭雄狮性感的鬃毛,释放出了情意。
当两只狮子亲昵地蹭来蹭去的时候。
楚俞没看见,在他的身后,谈晚星和厄里斯的两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尾巴尖尖慢慢对上尾巴尖尖,不自觉比了一个“爱心”形状。
远处雄狮求爱成功后,绕着母狮转圈,嘴里发出低沉而兴奋的低吼声。
楚俞正以为两只狮子要结伴离开了,没想到,下一瞬,那只母狮竟然半蹲在了地上,非常优雅地回头看了一眼雄狮,给予鼓励的一个眼神。
然后雄狮悟了意思,往母狮身后走去,抬起双腿就骑到了母狮身上——
!!!
楚俞顿时震惊了。
这是确定关系就直接全垒打?
楚俞没想到能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尾巴扫来扫去,足以证明他激动的内心:稥香啧啧啧,动物间真是刺激啊。
他光明正大地看了几秒后,又忍不住皮,起身站在小土坡上,尾巴摇成了风车。
只见雄狮刚要对母狮展示他的性·能力——
楚俞就用脑袋顶住大石头,后腿绷紧,使劲一顶,感受到石头有些松动,就“汪呜汪呜”地叫,让谈晚星和厄里斯帮忙把石头一起推下去。
他们站在高处,石头顺着山坡滚落下去正好是河里。
谈晚星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楚俞是要做坏事。
做坏事这怎么能少了他呢,于是连忙去帮忙。
厄里斯无语地看着两个,觉得这俩真的太坏了,太缺德了。
要知道,所有雄狮天性就是早泄,如果被惊动打扰,还不三秒就完事。
但他又不能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头被两个推滚到河里,发出巨大的声音,同时惊动了正在交·配的雄狮。
“汪汪……”
楚俞做了坏事兴奋地叫了两声,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几秒后,他隐隐听到了母狮不满的怒吼声。紧接着,一道很低很委屈的声音。
嘿嘿,再一次扫·黄成功。
楚俞咧着嘴角,摇着尾巴傻乐地跑回了家。
来了一个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说:
谈晚星&厄里斯:我就没见过这么狗的。
狗熊:我也……为什么草原会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