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by阔以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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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内黑漆漆的,寂静无声。
如果楚俞这时候睁开眼,就会瞧见洞穴里有一双冒着绿光的狼瞳,露出森然犬牙,阴鸷凶恶的凝视着他。
那是一副要猎杀入侵者的举动。
但是楚俞太困了。
他迷迷糊糊走着,忽然感觉触碰到了特别暖和的来源,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身子贴了过去。
这触感……
楚俞感觉被上好的皮草包裹住了,暖和至极。
“……”
狼王看着这个擅自闯入洞穴的趴在他肚皮上小猎物,慢慢收起尖锐的獠牙。
刚才他的同伴回来时,向他禀报过,捡了一只可怜小玩意儿回来。
看来这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玩意儿了。
可他是一头公狼,没有带熊孩子的经验。此时对楚俞的雏鸟依赖柏沅清感到很无奈。
于是,抬起没有受伤的那一条后腿,一脚将楚俞踹开半米远。
处理完熊孩子,柏沅清阖上眸,放心的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那小玩意儿又贴了上来。
这次,柏沅清连眼神都欠奉,闭着眼,又是一脚。
几秒后,小玩意儿又贴了上来。
柏沅清继续一脚……
又扑……
又踹……
来来回回五六次,狗不累,狼都累了。
毛茸茸的蓬松大尾巴懒懒一甩,如羽绒般覆盖在了楚俞身上。
深夜里。
楚俞肚子饿很了,下意识的用嘴使劲拱着柔软暖和的肚皮,噫呜呜噫叫着。
这是动物饥饿时寻找母·乳的本能行为。
楚俞是不抱有希望的,却没想到,被他寻到了。
嘴唇擦过一个藏在暖绒绒毛发里小尖时,楚俞几乎愣住。
他还当在梦里,没思考为什么会有母狼的存在,张嘴就准确无误的叼住小尖尖,满足的用力嘬吸起来。
软趴趴的,带着某种动物体·腥的小尖逐渐有了变化。
安静的洞内响起“啧啧啧”的湿漉口水声。
“!”
黑暗中,柏沅清掀开眼皮,看着埋在肚皮上的小玩意儿,一双深邃的狼瞳泛起流光溢彩的复杂波纹。
作者有话要说:
狼(男)妈妈get。
麻烦入坑看排雷!看排雷啊!(超大声。
然后这就是一篇非典型动物文,是非典型的,不用按照正常逻辑观来套,不然会发现,俺写文一点逻辑都没有(尬hhhh
第2章 难道他也是狗?
楚俞显然将柏沅清当成了狼妈妈。
不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出生那刻,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东西,饿了寻找食物是本能。
他像小婴儿叼住奶瓶大口大口贪婪地吮吸着,嘴里还发出粘腻的呼噜声。
楚俞当然不可能从一头公狼身上找出母·乳。
所以楚俞吃着吃着有点焦躁。
他迷糊地想:为什么没奶呢?怎么会不出奶呢?
好不科学。
他前爪撑在软和的肚皮上开始踩奶,甚至狗胆包天用上了自己的智牙去咬。
瞬间,那颗小尖如一颗裹藏在豆房里的小子芽,被水液刺激了,欲渐涨成了圆润成熟的样子。
楚俞没来得及为此开心,突然一股神秘力量就踹在了自己屁股上。
小子芽从湿润的嘴里拔出去的那瞬间,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柏沅清将趴在身上的小玩意儿踹开后,生气的呲了呲牙,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
狼腰是很敏感的。
俗话说,狼是铜头铁尾豆腐腰。
狼腰那儿毛发比其他地方柔软,也是本身的弱点,除了自己的舌头之外,从未有什么造访。
不止是狼,任何动物包括人类,腹部都是敏感的。
柏沅清安静站了一会儿,用鼻子在楚俞身上闻了闻。
是幼崽的气息。
绿色狼瞳露出了疑惑和不解。
那样子极像在考虑这个二百五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狼群是一个阶级制度十分森严的社会组织。
在狼群里有三个主要阶级。
第一个层级是阿尔法狼,英文称Alpha,也被称为头狼。通常都是狼群首领,他有着至高权利以及明显支配的地位,是狼群里的王。
第二个层级是次级狼,英文称Beta。地位低于阿尔法狼。
第三个是边缘狼,英文称Omega。这类狼等级最低,一般是刚被接纳的外来狼,或者是受到狼群驱逐的狼。
不过,不同人类的ABO世界。
在狼的世界里,更流行双A组合,AO组合少之又少,堪称绝迹。
因为狼群ABO代表着等级地位划分。
所以,楚俞作为一只可怜幼小的Omega“幼狼”,趴在Alpha身上找奶吃。
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现实版穷小子攀高枝儿。
如果此时,天性凶猛暴戾的Alpha没有受伤,也没有吃到同伴带回来的食物,处于饥饿状态,那么小Omega极有可能成为他的夜宵。
但柏沅清现在不饿,他不屑用幼小的Omega来塞牙缝。
完全是单纯感觉这是一只没有等级规矩和没断奶的Omega。
为了预防没有断奶的Omega再次突袭自己的柰子。
柏沅清张开嘴,收住犬牙,叼住楚俞的后颈皮,慢慢将他丢去了洞口。
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巢穴,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肚子上湿濡的毛发,仔细清理掉Omega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
舔着舔着,柏沅清停下动作,用狼瞳盯着腹部湿润的毛发瞧。
那儿一共生有三对子芽,平时紧贴隐藏在毛发里面。
因为公狼没有母狼的哺乳能力,很难引起注意。
但现在,其中的一颗像春天的吸满了雨露的小花蕊。
小花蕊经过涎液滋养,由白转红。在软毛的衬托下,极为欲·色。
但柏沅清的脑子理解不到“欲”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俯低头,用软大的舌面舔了上去,把那儿的味道和口水全部舔干净。
一只陌生狼崽的气息留在了身体上,好比女人的香水沾染到了男性西装上面。
所以从这点就能看出来,哪怕作为一只单身狼,柏沅清都是很守男(狼)德的。
*
楚俞做了个梦,梦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狼妈妈。
不过,梦中狼妈妈不温柔,又踢他又踹他,还不给他奶吃。
楚俞伤心得快要死了。
第二天,太阳暖融融的从天边升起,像一颗摊在洁白云层上的溏心蛋,金黄金黄的,柔软的光洒向西岭山,泛起浅浅的雪青色,空旷宁静的山脉带着几分寂寥的梦幻感。
大清早,楚俞困恹恹和五头狼去寻找食物。
原以为当了动物就可以不用早起上课学习了,没想到还要早起去觅食。
这展开楚俞也是没想到。
冬天冰雪封山,草原上没什么活物。走了大半天,楚俞感觉饿得走不动了,往雪泥里一趴,清澈的眼睛泛起委屈的泪光。
好饿啊!
啊啊啊好饿啊!
昨晚梦里的那只母狼在哪儿啊!
呜呜呜想吃东西。
这时候,就算有青草楚俞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雪将草原压盖,看不见一丝的绿色生机。
楚俞可怜呜咽了一声,生无可恋啃了一口地上的雪泥。
呜呜呜我还是啃雪吧。
五头狼回头就看到了这幕——楚俞处于婴幼期,全身毛色绒白,再加上楚俞又爱干净,睡前睡醒、饭前饭后都要用爪子仔细给自己洗洗脸。
所以毛色看起来也非常新,趴在雪泥里白得快要和雪融为一体。
此时,他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前爪扒在小雪包上,整张脸是雪泥,连耳朵尖上都有了一块雪,嘴里还含着雪。
谁看了不说全然一副傻里傻气的狗样。
但这五头狼不会想到狗,它们只会觉得这小东西的行为很古怪。
没有一点狼样。
“……”大概楚俞也觉得自己啃雪的行为崩狼设了。
他默默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刚才好危险哦,差点在它们面前露馅了,楚俞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道。
他还是要找一个机会走,和狼群为伍,真是太太太危险了。
楚俞走着走着,一个影子快速从眼前窜了过去。
他一怔,站在原地。
原来是一只鼠兔,鼠兔也发现了它,远远的,双脚直立,前爪抱着自己的小树枝玩具,用黄豆点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瞧。
哇,好可爱的兔叽。
楚俞以前只在书本里电视上见过鼠兔,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生活在大自然的鼠兔。
毛茸茸的像兔子,耳朵却是圆圆的,小短腿,身姿轻快敏捷。
楚俞看着伶俐可爱的鼠兔,无比想飞奔上前去rua一把了。
手感肯定很舒服。
刚想到这,楚俞发现那只鼠兔仿佛受到了惊吓,咻地一下,转身跑了。
诶?你别跑啊——
耳边刮起一阵疾风,几头狼如箭矢离弦朝鼠兔的方向冲了过去。
楚俞:“……”
动物界里,无所谓对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捕杀弱者,这属于大自然的规律。
五头狼追逐着灵活的鼠兔不出几公里,楚俞就瞧见一只狼矫健的身姿超过了鼠兔。
此时,楚俞脑子里不合时宜响起了以前在看赵忠祥老师版《动物世界》的片头BGM。
广阔无垠的雪地里,狼群飞奔,刮起猎猎风声,惊飞了远处吃冻鱼的乌鸦。最后狼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住了鼠兔。
鼠兔的热血溅飞在雪泥里,像一场对大自然的献祭。
这是一场猎食者对猎物全方位的碾压,猎物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就丧命在了狼群森然的犬牙下。
楚俞看着鼠兔的尸体,不由生寒。倒不是害怕尸体,而是联想到了自己。
万一某天狼群发现他不是狼,鼠兔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吧。
楚俞是怕死的。非常怕。
狼群自然不知道楚俞的想法,将捕猎到的食物藏进了雪地里,掩盖好,又清理掉周围的血迹,便去寻找大型猎物了。
一只小小的鼠兔是不够狼群吃的,它们只有找到类似昨天的肥鹿才行,或者野猪那样的动物,再沿途回来,掏出食物带回暂时居住的巢穴享用。
楚俞假装跟着狼群,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发现狼群没有注意自己掉了队,楚俞转头悄悄地开溜了。
他迈着小短腿,奔跑在厚厚的雪泥里,途径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串可爱的小梅花脚印。
刚当二哈,楚俞很难掌控四肢,跑了一会儿就累了。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吐着殷红的小舌头喘气,低头吃了一口雪。
好累啊。
楚俞吃完雪,抬起小爪子,爱干净的擦了擦嘴角的雪。
结果爪子上的雪碎反倒弄在了睫毛上,糊住了眼睛。
唉,当动物就是这一点不好,洗脸擦嘴什么的,一点都不方便。
笨手笨脚擦完嘴,楚俞刚要擦眼睛,动作忽然停住了。
楚俞在雪雾中看见了一头狼。一头高大帅气又特立独行的成年孤狼。
他行走在茫茫雪地里,灰白的皮毛蓬松光亮,体魄修直强壮,大尾巴垂直地面,步履淡然闲适。
明明不过是一头狼,楚俞硬生生看出来了优雅无俦,以及身上那份骇然肃杀的冷感,浑然天成的野性气质,简直就是统领这片地界的狼中翘楚。
楚俞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奇怪。他小心翼翼躲去大石头后面,探出圆脑袋,开始暗中观察。
成年孤狼的后腿似乎受了伤,楚俞猜测他在做复健。
其实孤狼是很少见到,尤其是冬季,许多狼群在冬季来临时,都会寻找狼群加入,一起渡过可怖的严寒。
所以这是一只落单了的翘楚?
楚俞拿捏不准,觉得这应该不是一只落单的狼,他这么高大魁梧,怎么会落单呢。
难道……
楚俞心里陡然有了另一种猜测,难道他不是狼?
或许说,是一只和他一样伪装,混入狼群的狗?
楚俞在思考的时候,那头狼敏锐察觉到了有其他动物出现,扭头,看过来,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面的楚俞。
楚俞:……
……
……
嗨,你好呀。
楚俞呆呆举起白白的爪子,试图和他打招呼。
他的毛很白,活像一只冰雕小狗。
柏沅清一眼认出来了这是在昨夜偷袭他的二百五。
他今早醒来的时候,那地儿红肿着,还泛着疼,害得他趴伏在雪泥里消了一上午的肿。
好不容易忘却了疼,这会儿一看到楚俞,柏沅清又隐隐感觉到疼了。
柏沅清扭过头,实在不想搭理这么没规矩的Omega。
楚俞迷茫了几秒,他怎么感觉这“狗”刚才恨了他一眼啊。
唔有点尴尬。
咱们初次见面,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楚俞试探走出藏身之处,光明正大的观察柏沅清。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会冒犯到对方,但见对方一点也不在意被观察,楚俞就放下了心。
不多时,楚俞感觉他的鼻子被冷风吹木了。狗和狼的鼻头有感知温度的能力,却没有御寒功能。
楚俞吸吸鼻子,用前爪搓了搓脸颊,羡慕的想:如果他那只成年狗一样大就好了,这样身上就有毛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