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by阔以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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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动物,我还是条狗,算来算去吃亏的都是柏沅清吧。
沅清哥哥都不嫌弃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倒不是楚俞接受能力快,而是他发现想再多也不能改变现状,既然改变不了,何不如躺平享受。
做人的时候是单身狗,难道做了狗,还要继续当单身狗不成。
那也太逊了吧。
“汪汪。”想明白了的楚俞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冲着柏沅清叫了两声,沅清哥哥,把我挖出来。
“……”柏沅清眨了眨眼,仿佛不明白小狗态度为何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过他很高兴小狗愿意从土里出来。
于是扭头放下食物,开始刨土。
很快,楚俞笨手笨脚从土趴了出来,毛毛里塞满了泥尘,他站稳身体,用力抖了抖蓬松的皮毛。
然后跑去柏沅清脚下,打转儿的贴贴。
这是明显在示好。
柏沅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转头把心脏叼过来,来,吃饭吃饭,快吃饭。
楚俞看着心脏,蹭了蹭柏沅清下巴,瞧见对方下面的毛毛染了血,伸出舌头舔了舔。
虽然不知道小Omega为何一下和自己亲昵起来,但柏沅清下意识探出舌头回应他。
他们在土洞中你舔我,我舔你,一开始楚俞还躲,躲来躲去发现根本躲不掉,柏沅清总是凑上来。
所以美其名曰说是舔毛,更多是两根粉色的舌头在暧昧勾缠,画面无比缠绵。
柏沅清玩不来人类接吻时欲擒故纵的花样,靠得全是动物本能,有种狂热的野性,舔着舔着就连呼吸都发生了变化。
敏锐的楚俞瞬间清醒:!!!我日,我在点火。
怎么能和一个喜欢自己的狼不断舌吻呢,太危险了。楚俞连忙夹住大尾巴后退,示意饿了饿了,不来了。
要说狡猾还是楚俞狡猾,他知道柏沅清舍不得让他挨饿,所以一撒娇说自己饿,柏沅清立刻住了嘴,让他吃饭。
自己退到一旁,慢慢卧倒,自顾自舔爪子,舔身体,最后把腿腿岔开,埋下头,舔腹部的毛毛以及苏醒过来的兄弟。
这个姿势恰好正对着楚俞。
楚俞本来吃得贼香,无意间的一瞥眼,直接惊得呼吸一顿,瞬间血液倒流。
!!!!
靠,柏沅清,你给我背过身去。
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就这么放肆。
楚俞见过柏沅清的兄弟,在茵斯兰的时候就见过了,只是没有这么清晰这么直观。
很难想象柏沅清高大英俊的外表下藏着一根让狗看了都腿脚发软的凶器。
要狗命,真的要狗命。
楚俞突然间后悔了。
他现在把自己重新埋起来还来得及吗?
反正没有直接和柏沅清说在一起,到时候反悔就好了,楚俞有些侥幸地想。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大错特错。
动物有些地方不如人类,但在求偶和感情方面那就是个大聪明。
什么你拉我扯的试探是不存在的,直球,全是直球选手。
比如楚俞发现,以前柏沅清表达对自己的喜爱,是舔他的毛毛,现在则喜欢抱住他一直舔他的嘴,寻求更亲昵的方式。
连睡觉都要和他亲亲,玩舌头贴贴,舔半个小时也不嫌嘴酸的。
亲亲还不止,有一回他俩跑到河边喝水,柏沅清倏地抬起上半身,骑他。
吓得楚俞夹住尾巴一屁股坐进了水里,一双狗狗眼万分惊恐地看着一脸单纯无辜的柏沅清。
如果他会说话,一定会问:
哥哥,到底是你在发·情,还是我在发·情。
柏沅清冲他摇了下尾巴,眼睛亮亮的,似乎在说:你猜。
楚俞故作冷漠哼一声,不准别学我摇尾巴。
秋天来得快去得也快,楚俞的发·情期持续了十天左右就过去了。
这十天里,柏沅清该舔的地方、不该舔的地方,全部舔了。
除了没有上全垒。
不,楚俞觉得和上全垒差不多了。
柏沅清每天还按住他蹭屁股呢。
蹭得他屁股蛋子上的毛都快掉了。
要不是看柏沅清那么贴心帮他度过发情期,楚俞才舍不得献出自己无敌可爱的屁股蛋给他玩。
不过……楚俞害羞地捂脸,自己也很酥服就是啦。
毕竟是在发·情欸,再加上柏沅清又体贴温柔,每次都要抱住他舔上半个钟头,弄得他嘴里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尾巴毛毛湿了,才会埋下头帮他解决。
柏沅清舍不得让自己的Omega做那种事情,所以每次都是先给楚俞解决完,再自行埋头解决。
有时候,楚俞看着柏沅清忍耐得那么幸苦,忍不住泛起心疼。
但楚俞也是后来才知道,柏沅清不和他全垒的原因,是害怕种类不同的关系伤害到他。
意思就是说,在确定和自己在一起时,柏沅清已经做好了一辈子无·性生活的准备,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西贡湾每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一场秋雨结束,山里便凉了起来。
动物们开始储存粮食过冬,狼群也提前狩好大型猎物藏起来,以保证冬季食物充裕。
毕竟,爱情在动物界并不是刚需,食物才是。
有情不能饮水饱啊。
秋冬交替近在眼前,严寒已经开始,楚俞发·情期一过,跟着狼群外出狩猎。
他没有狼群凶残,但作为一个辅助,他的嗓门儿可是随时都在干扰敌方视线,上回捕杀一头水牛时,兰森肚子遭水牛踢到了,眼看牛蹄要踩死兰森,楚俞疯狂地冲水牛狂吠。
水牛被吵得甩脑袋,注意力也被分散,给了兰森逃脱的机会。
大概是和狼群待久了,除了一些大型猎物楚俞有些怯场,其他时候可一点儿也不怕。
如果说以前柏沅清狩猎时,一边要安排战术,一边要注意猎物,一边还要保护狼群的安全,那么现在只要有楚俞在的时候,狼群的安全都是楚俞在关注。
狗狗可能当不了队伍里强势的主力军,但有一说一,他作为一个后排,有很多次是他先发现危险,保护了狼群。
一次次的外出合作,让楚俞逐渐找准了自己在战斗时的位置,勇敢的发挥自己的作用。
偶尔一场搏斗下来,楚俞也会带些小伤,那些伤疤就像一枚枚的勋章,时间一久,连谈晚星都对楚俞刮目相看了。
对比着去年走路都要摔屁股蹲儿的“备用食物”,现在能一起狩猎了,怎么能让狼群不惊讶。
但惊讶归惊讶,柏沅清却心疼惨了。
倒应了那句话:别人只关心你飞的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你飞的累不累。
但是自然界是逃脱不了意外的,这是每只动物的宿命。在一次和臭棕熊搏斗时,柏沅清为了保护狼群,后腿被臭棕熊攻击出了一条近五厘米的伤口,鲜血淋漓。
受伤在搏斗时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但楚俞却接受不了,尤其是看着柏沅清快要见骨的伤口。
深夜,他终于忍不住趴伏在地上,喉咙里发出难受崩溃的“呜呜呜呜”声音。
听见自己的小狗狗的声音,柏沅清睁开眼,嘴里微微张了张,发出微弱的声音。
“嗷呜。”不要哭。
“……”没想到会把柏沅清吵醒,楚俞懵懵地抬起脑袋,愣了两秒,顾不了自己此时的狼狈,就连忙走过去,舔柏沅清颈侧的毛毛。
示意我没事,沅清哥哥,你好好休息。
柏沅清闭了闭眼,奋力抬起脑袋,舔了舔楚俞的眼泪,因为不舒服的缘故,舔了两下就张着嘴喘息了几声,又慢慢把脑袋埋在楚俞身上。
见状楚俞心疼得不行,他知道他的沅清哥哥此刻肯定很疼。
他张开爪爪抱住柏沅清,看着柏沅清后腿的伤,心里恨意难消,难受之余不忘想着要给沅清哥哥报仇。
狼王受伤,狼群的气势消减了大半。
这就是狼群里头狼Alpha的重要性,如狼群的主心骨。
楚俞每天都在心里骂那头棕熊的祖宗十八代。
骂了还不够解气,还想着弄死臭棕熊。
这是楚俞第一次有了自己带领着狼群搞死一头野兽的欲望,只为了给柏沅清报仇。
起初,狼群听到楚俞的想法后,极不配合,紫沙甚至还怀疑楚俞要趁此篡位。
篡位这种事在狼群里时常发生,一般狼群的头狼受伤,下面年轻立壮的Beta狼就会趁机挑战Alpha狼,夺得狼王之位。虽然这很趁狼之危,但在自然界,诸如此类的事只多不少。
篡位?
我没有我不是。
楚俞着急忙慌的向狼群解释清楚自己的意图,表示绝无不轨之心,他只想给柏沅清报仇而已。
狼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信了没。
最后是谈晚星先“嗷”了一声,走到楚俞身边,友好地朝他蹭了蹭。
似乎在说:我信你。
厄里斯看了谈晚星一眼,几秒后,也过去给了楚俞一个贴贴。
剩下来的三头狼对视一眼,大家是经历过生死的,倒也不太信狗狗会有其他坏心眼,犹豫几番,选择相信。
第一步,得到了狼群信任后,楚俞就开始施展计划。
首先,要找出那头棕熊的位置。
找棕熊这件事他和狼群分头行动,西贡湾占地极大,地毯式搜索了近三天,他们才寻到了那头棕熊的气味。
搜寻到后,楚俞就寻了一处高地,认真勘测地形。
说起来得感谢那些还没被他遗忘的知识,如今对付一头棕熊绰绰有余。
楚俞肯定不会直接硬刚,毕竟刚不过,真英雄都靠智取。
这天夜晚,楚俞在洞里陪了柏沅清一会儿,就找借口开溜了。
上一秒,他还是一只在狼王怀里撒娇的小狗狗。
下一秒,他就气势汹汹带着狼群去报仇了。
冷月高挂,几头狼群和一条狗穿梭在树林里,几双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
他们来到了山坡上,正好能看见对面棕熊的洞口,楚俞和狼□□换了眼神。
楚俞:按计划行事。
紫沙和兰森互相看一眼,立刻明白了,两个跑到一根粗壮的断木旁边坐着,等待指挥。
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根断木死死卡在两块石头之间,一旦推开石头,断木会反射性朝山下滚去,断木下还缠着密密麻麻的藤蔓,藤蔓里裹着一团东西。
楚俞安排完紫沙和兰森,就和谈晚星和厄里斯跑到了对面。
其实得多亏棕熊住在这儿,两边高地,中间成滑坡凹陷下去,可前后夹击。
狼群的味道逐渐被正在睡觉的棕熊发现,臭棕熊辨别出来是前段时间发生搏斗的狼群,生气地低吼一声,从洞里钻了出来。
刚要迎风嗅嗅方位,就瞧见一头倒在山坡上的老狼,蜷缩着发抖身体。
棕熊:???
送上门的夜宵?
山上的紫沙和兰森一瞧棕熊上当,连忙想起楚俞交代的事情,动爪将石头推开。
虽然不知道楚俞用得什么办法,说只要推开石头,就可以让树木滑下坡,但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很快,石头一松动,果然,木头就顺着山坡往下,陈老耳朵动了动,一个翻身就跑开了。
棕熊脚步一顿,看着刚才前一刻气息奄奄的狼健步如飞,熊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前面山坡迎面滑来了一个东西,到了半山腰就停住了,跟被设计过似的。
“???”棕熊的脑子哪里转得过来是陷阱,下意识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里飘来一丝甜甜的味儿。
倏地,眼睛一亮。
它连忙奔过去,拆开那团藤蔓,裹在里面的是一块蜂巢。
大自然里,要数谁最喜欢吃甜食,那真是熊科动物莫属。
它们对甜食有种迷一般的执着,有时候还会爬到树上去摘取蜂巢,有些熊还会为了抢蜂蜜大打出手。
棕熊欢呼地拍了拍熊掌,抱起蜂巢坐在原地就开始舔食。
楚俞见状,连忙和谈晚星厄里斯一起推大石头,陈老跑回了山上后,也去帮助紫沙和兰森推石头。
几乎是同时,两块石头哗啦啦滚了下去,随后楚俞又脚脚蹬地,爪爪搭在石头上,推第二块……
三块石头顺坡而下,等棕熊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躲过前面的石头没躲过后面的。
见棕熊受伤,楚俞第一个冲了下去,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与平日里判若两狗。
“汪汪汪。”楚俞凶神恶煞汪了几声。
欺负我男朋友,老子今天就要咬死你。
与此同时,岩洞里的柏沅清对楚俞的计划全然不知。
他慢吞吞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见到空无一狼的地盘,有些诧异。
都出去了?
连狗狗也不在。
“嗷呜——”柏沅清嗥了一声。
带余音消散,没有狼嗥回应他。
柏沅清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嗅了嗅,风里残留着狗狗的气味,他循着气味找了去。
因为行动不便,柏沅清脚程比平时慢了一倍,没走多久,忽然一阵夜风带来了一股浓浓的血气。
很重,很浓。
柏沅清倏地停下脚步。
下一秒,幽寂的树林里响起一声狼嗥。
“——嗷呜——”
声音未落,从另一个地方也传来了几声狼嗥。
“嗷呜——”
“——嗷呜—— ”
柏沅清尾巴尖轻晃了晃,就地坐下,等待着狼群来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