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未来霸总HE了——by松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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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延看到公交车,连忙跟霍峤说:“我的车到了!”
霍峤“嗯”了一声。
公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车门一开,褚延就呆了下,霍峤也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们看见公交车上挤得满满的人。
褚延想到这是末班车了,就决定还是挤上去,他匆忙地跟霍峤说了一句“我上去了!”就想要上车,却被霍峤拽住了手。
霍峤拧着眉问他,“你真的要上?给你打车吧不然?”
褚延愣了一下,飞快地摇摇头,“没事,我能上去的!”
他对霍峤挥了挥手,而后就向车门跑去。
霍峤“啧”了一声,没来得及多想,也跟着褚延赶在车门关上前挤上了车。
车门关上,车厢内顿时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又因为司机豪迈地起步,顿时不少人都东歪西倒。
褚延还没来得及抓住扶手,只好艰难地伸出胳膊想要扶住一根柱子。
在这个过程中,站在他前面的人因为没有站稳朝后倒过来,带得褚延也朝后退了几步。
他撞到了一个人,接着肩膀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
闻到跟车厢内又汗又闷的气息全然不同的淡淡冷香,褚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猛地朝后看去,冲动的后果就是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一个人的下巴,霍峤熟悉的淡淡嗓音轻轻“嘶”了一声。
褚延顾不上额头的疼痛,他很惊讶地看着霍峤,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霍峤,你怎么上来了!”
说完他忍不住抬手去摸霍峤被他撞到的下巴,霍峤的下巴被他撞得有点红,他很着急地说:“是不是很痛,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这时候公交车似乎路过一截抖路,车身猛然一颠。
褚延又被里面的人撞了一下,猝不及防之下他整个人扑进了霍峤怀里。
霍峤被褚延这一撞几乎都快抵在车门上了,他无奈地一只手抓着扶手一只手扶着褚延。
因为姿势的问题他跟褚延挨得很近,能看到褚延几近通红的耳垂。
他叹了口气,“你还能不能站好了?”
褚延听到他这么说不由也很着急。
他也很想站好的,但车里太挤了,他刚撞到霍峤怀里,原先空出一点点的位置就被后面的人占了。
“马上马上!”褚延说道,一边挪动着想要找个能站好的位置。
褚延几乎是贴在霍峤怀里的,他一动霍峤就也感觉到了。
霍峤觉得他被褚延软软的头发弄得有点痒,皱了皱眉说:“算了,你先这么站着吧,别动了。”
褚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但还是乖乖地听话不动了。
他很惊讶地看着霍峤:“所以,霍峤你怎么上来了啊?”
霍峤“啧”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想看看你非要挤的车是什么样子。”
褚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公交车只要一块钱。”
如果是打车的话估计二十块都打不住。
其实这一刻褚延也很后悔,如果早知道霍峤会跟上来,他就打车了,这样霍峤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挤公交车了。
霍峤看着他,没办法地拧了拧眉。
褚延突然想起他还没有付车费,连忙艰难地从口袋里翻出公交卡,拜托旁边的人帮他刷两次。
霍峤看着他的举动,突然笑了一声,“谢谢你请我坐车,挺特别的。”
褚延耳朵又变得更红了一点,他小声问:“你是第一次坐公交车吗?”
霍峤“嗯”了一声。
褚延咬了下嘴唇,“你不该跟我上来的,平常没有这么挤。”
霍峤垂目看着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问:“你额头痛不痛?”
褚延眨了眨眼,他问霍峤:“那你下巴还痛吗?”
霍峤轻啧一声,“不痛。”
褚延就说:“我也不痛。”
还好这种让人窒息的拥挤并没有持续太久,沿途陆续有人下车,等到了最后两站,甚至空出了一个座位来。
褚延连忙对霍峤说:“霍峤你要不要去坐?”
霍峤拧眉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很柔弱?”
“不是,”褚延摇了摇头,他小声说:“我就是觉得……”
褚延想了想,没想好应该怎么说。
他想说辛苦你了,或者是委屈你了,但又觉得说出来会显得很奇怪。
霍峤看见褚延纠结得皱起眉,突然就理解到了褚延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复杂。
霍峤的出生与其说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不如说是他早已被规划好的既定命运。
从小到大,他生活的环境都是冰冷又沉闷的。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褚延这样,会因为自己挤了公交车而觉得对不起他、会控制不住地将难过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这甚至让霍峤生出了一种错觉,让他以为他是被褚延放在心尖上珍视的人。
霍峤轻啧了一声,而后揉了揉褚延的脑袋。
他说:“别想这么多,就是想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3章
霍峤将褚延送到小螃街, 就又打车回去了。
褚延站在小螃街广场口看着霍峤坐的车越行越远,很快就从视野里消失。
他怔怔地看着,心里突然就被一种既失落又感动、很酸涩难言的情绪填满了。
他知道, 霍峤本可以不用陪他挤公交车、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来送他回来的。
大概是因为担心他又会在路上遇到意外才会这样。
褚延忍不住想, 霍峤是真的很好。
……
九月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 在经过短暂的降温之后又突然变得热起来,众人刚换回短袖没多久,温度却再一次下降, 属于秋天特有的凉意包裹了这座城市。
老鲁担心会有同学因为气温的变化而感冒,特意在课上叮嘱大家要注意身体。
在天气渐渐转凉的时候, 褚延在一次星期六补完课后,专门向霍峤、肖程程他们提出邀请,他想要请他们来王梅的串串店吃饭。
他已经提前跟王梅和屈叔叔说过,两人都很赞成他请朋友来吃饭这件事,王梅看到褚延已经交到了这么多朋友更是很高兴。
当天来店里吃饭的不仅有霍峤、肖程程、秦漠、陆凯声,还有林芊绵。
本来褚延还想要请罗书捷,但被对方以“不想浪费学习的时间”为由拒绝了。
而另一个他想邀请的对象苏念清,则是在跟他提起的时候褚延才知道,原来苏念清已经去了A市集训。
苏念清很郁闷自己不能赶回来。
褚延想到小说里苏念清在之后的省考和校考中拿了双第一的好成绩,就安慰他艺考一定没问题的。
苏念清笑了笑, 回复说“借你吉言”。
王梅和屈向民的店是由面馆改造过来的,虽然只是简单装修, 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靠里的两张大桌子后来又增添了一些隔断,吃饭的时候不至于会显得很吵闹。
店里的串串是自助的, 王梅让他们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她今天还特意进了一些新鲜的河鲜供他们吃。
因为霍峤不能吃辣, 在问过了众人口味之后褚延选了一个四宫格的锅底, 分别是牛油红汤、鲜菌汤、番茄和海鲜锅底,每一种锅底都是屈叔叔独门特制的,一端上来就鲜香扑鼻。
褚延坐在霍峤的旁边,他们面前摆了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的都是他拿的霍峤不讨厌的食物。
屈叔叔还专门给褚延他们炸了小酥肉、糍粑,又做了几个拿手的小炒端了上来。
他的手艺很好,大家吃了都说好吃,尤其是肖程程,还想要打包一些小吃带回去吃。
一顿饭让众人吃得都很满足。
吃完之后褚延要帮王梅他们把桌子收拾起来,其他人也纷纷挽起袖子表示要帮忙。
看着褚延跟朋友们相处和谐的这一幕,王梅悄悄躲在厨房里抹了下眼睛。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儿子有这么多朋友了。
屈向民见她一个人抹眼泪就揽了揽她的肩膀,“嗨,小延跟朋友相处得多好啊,你个当妈的怎么还躲在后厨偷偷哭呢?”
他话音刚落就被王梅瞪了一眼,“我高兴,不行啊?”
屈向民连忙说:“行行行。”
他又道:“别让小延看见了,不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忙你的吧。”王梅笑道。
-
九月的时光就在一周有六天到校上课的日子里流淌而过。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避免霍峤再跟着自己挤公交车,褚延和霍峤达成了约定。
每晚的学习结束后霍峤会把褚延送到车站,如果公交车上人不多褚延就坐公交车走,如果非常挤,霍峤就会打车把褚延送到小螃街,自己再坐车回来。
这样下来,一周里总有两三次是霍峤送褚延回家的。
霍峤的话并不多,他有时候甚至就坐在车里用手机打游戏,偶尔跟褚延说上一两句话。
但褚延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霍峤送回家的时候他总是会觉得很开心。
时间进入到九月下旬,褚延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王梅和屈向民领证的日期定在九月最后一个周六,之后王梅和褚延就要从小螃街搬到永茂路了。
王梅结婚后再过两天,就又到了七中每月一次的月考。
因为王梅和屈向民的婚宴并不需要褚延来操心,所以褚延最近在忙的就是备考以及收拾东西为搬家做准备,顺便在考试来临前尽量再奶一口“后排联谊会”群里的大家。
周六补课结束后,褚延只是跟霍峤吃了个饭,就提前同他告别,坐车回了小螃街。
他需要抓紧时间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起来。
这些日子褚延已经陆陆续续把最近不需要穿的衣服都装了起来,最后收拾下来占地方最多的,反而是上学以来用到的各种书本以及练习册、试卷等,堆积起来叠了厚厚好几沓。
等王梅回来后,他又帮着王梅把家里的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用具都装了起来。
除此之外,小螃街的一些家具也会在明天上午被搬到永茂路。
屈向民在永茂路的房子是简单的两室一厅,因为之前只有他一个人住,房子里并没有安置多少家具。
王梅就提议把小螃街一些还比较实用的家具搬过去,这样就用不着再去买。
褚延对此没有意见,反而觉得用熟悉的家具也很好。
他知道自己上了大学以后不会长期住在屈叔叔和王梅的家里,所以向来不会干涉两人的选择。
-
周日上午,屈向民开着他的小面包车过来接王梅和褚延。
因为要搬家具,他还特意叫了一个朋友来帮忙。
他的朋友姓袁,叫袁石进,开着一辆旧皮卡,听屈叔叔说两人是多年的好兄弟。
袁石进留着板寸,有不小的啤酒肚,但人看起来很爽快。
因为中午还要摆酒席,所以几人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抓紧时间开始搬家。
褚延房间里的书桌和衣柜都是要搬走的。
他先把自己收拾好的衣服和书本一一往下搬,他的东西不算多,屈叔叔让他能放下的就放在他的面包车里。
褚延应了下来,把比较重要的都搬进了面包车的后备箱,不算重要又比较占地方的就搬到了皮卡的边角,跟他们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放在一起。
屈向民和袁石进来回几趟,依次把客厅和王梅屋子里要搬的家具一一搬下去。
褚延也跑了几趟把打包好的东西都搬了下去。
再跑上楼,他专门洗了洗手又擦干,而后抱着霍峤送他的大白熊下了楼,他将大白稳稳地安放在了面包车的后座上。
屈叔叔见了还笑道:“这么大的熊啊?”
王梅说:“他朋友送的,平时他可宝贵了。”
屈叔叔就说:“那是得爱惜一点。”
褚延笑了笑,让过搬着家具下来的袁叔叔后又上了楼。
他要搬的东西还剩下霍峤送他的山茶花。
褚延摸了摸山茶花的叶子,小声说:“从今天开始就要去新家住啦。”
他小心地把山茶花盆搬了起来,刚走出房间,就遇到要来他卧室搬家具的袁叔叔。
这时候客厅和王梅房间的东西都已经搬得差不多,袁石进见了他就说:“小延,这你房间对吧。”
褚延点点头,“袁叔叔你可以先等一会儿,我把花盆搬下去再上来和您一起搬。”
袁石进摆了摆手,“嗨,你能有多大力气,我跟你屈叔几下就搬完了,我俩劲儿……”
他说着话,眼睛随意地往褚延手上一扫,说话的声音突然就顿住了。
他又往褚延手上看了看,停顿两秒后……
“卧槽!”
袁石进猛地大喊了一声。
褚延被他喊得一愣,十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袁石进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身上,“哎我说,你这个花盆,仿的是永乐青花缠枝莲纹折沿盆吧?”
他又仔细瞧了瞧,而后忍不住感叹,“嘶,仿得可真像啊。”
褚延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山茶花的花盆是他早就熟悉的青花瓷盆样式,只不过外沿是向外翻折的。
褚延一向只觉得这个花盆很是精美,造型也跟常见的有些不同,倒是没想到原来这种样式还有个专门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