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未来霸总HE了——by松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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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峤拧着眉,看到褚延的鼻尖都被撞红了,他啧了一声,说:“笨。”
听到他这么说,褚延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觉得你也有责任。”
“?”
霍峤好笑地看着他,“你想吓我,还是我的错了?”
褚延:“……”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扁了扁嘴。
霍峤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了。
“走,出去。”霍峤站起身。
“嗯?”褚延疑惑地看向他。
霍峤说:“给你找个医院看看鼻子。”
“哎?”
褚延连忙趿拉上拖鞋跟在霍峤身后。
“不用啊,”他说:“我的鼻子没什么的。”
霍峤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换鞋,“检查一下总没坏处。”
褚延眨了下眼睛,还是觉得可以不用去。
霍峤看褚延一脸“不用麻烦了”的表情,挑了下眉说:“检查完要是没事我们还可以在古街上逛逛,吃点小吃什么的。”
这时候时间并不算晚,古街在夜色中又有别种风情。
褚延先前听钟乐他们说,古街区的晚上也很热闹的,因此他一听霍峤的提议就眼睛亮了亮,不再拒绝。
他们先问了习薇薇的小姨哪里有诊所,被告知南三街那边有一家后就朝着南三街走去。
……
古街的夜晚果然很热闹,只是褚延发现最热闹的还是偏向古街中心商业区的位置,那边灯火通明,很多商家都没有关店,甚至中心广场上好像还有人在唱戏,有隐隐约约的婉转戏腔声传来。
而往后走,周围还在营业的店铺就渐渐变少了。
这边多是住在古街上的人家,不少人都在这里住了好几十年了,那些在游客眼中是历史文化遗产的古建筑其实是他们世代居住的祖宅。
南三街的“张氏济民药堂”是间中医铺子,他们去的时候学徒还在柜台上捣药,见了两人就对着用青花布帘隔开的后屋喊:“师傅,有病人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穿白大褂的老人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看到老人的打扮,褚延和霍峤都愣了愣,单看药堂的古色古香,他们还以为大夫没准是穿着长衫的。
“与时俱进嘛,”老人见两人愣住,就笑了笑说:“不穿白大褂像你们这种的小年轻还不放心我嘞。”
他看向两人,“你们谁要看病?”
霍峤推了下褚延,说:“他。”
老人给褚延检查了鼻子,而后挥挥手说:“没啥事,没撞到骨头没淤血,回去敷敷就好。”
褚延连忙道谢。
从诊所出来,褚延已经完全被夜晚的古街吸引了。
“我就说没事吧?”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霍峤,“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逛逛了?”
霍峤拧了下眉,问他:“你想从哪儿逛?”
褚延往四周看了看,而后指了个方向,“那边。”
那是远离古街中心的地方,一眼看过去连路灯都不够明亮。
霍峤看向褚延,“你确定?”
褚延点了点头。
“行吧,”霍峤无奈道,带着褚延往那边走。
走过去后他们才发现,这里虽然没有像古街区中心那边有那么多灯光熠熠的店铺,但也不算荒芜。
远处有一座青石拱桥,小河中正有一只点着灯笼的乌篷船缓缓撑蒿而来。
船夫是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他一边摇橹一边唱起淳朴悠扬的渔歌:“归船咯~~月儿哟~~照我哟~~”
岸上就有浑厚的嗓音响起来,“老李头,今天收获可好啊?”
那船夫哈哈一笑,将乌蓬小船系到岸边的木桩上,熟练地上了岸,一拍腰间的葫芦,“够我找你打两壶酒了!”
两人说笑着离去,褚延简直被这种快意洒脱的对话击中了,在这条古街,老人家几乎活出了一种仿古的恣意。
褚延觉得他对这里的认识又加深了一点。
他和霍峤继续往前逛,经过一处有很多小吃的小街,卖面条和馄饨的摊位撑起了小棚,一些归家的人或者路过的游客禁不住香味就要了来吃。
褚延被一处卖煎豆腐和油炸小土豆的小摊吸引了,他拉了霍峤过去。
摊主煎了一铁板的豆腐,整齐地切成小块状,淋一层热油刷一遍酱料,撒上满满的辣椒面和清香的小葱,顿时混合成一股极度刺激味蕾的扑鼻香气。
褚延问摊主:“可以做成不辣的吗?”
摊主说:“可以,要等下一板咯。”
褚延点点头,问霍峤:“霍峤你要不要吃?”
霍峤不想让褚延等那么久,就说:“我要小土豆吧。”
炸土豆在旁边的铁锅里,还没有放蘸料。
褚延闻言立马对摊主说:“麻烦土豆不要放辣椒。”
摊主说:“好嘞,给你们做五香的。”
褚延看霍峤没意见就点点头,“嗯嗯!”
他抢着付了钱,在霍峤无奈的目光中,褚延笑着说:“请你吃啊。”
摊主动作利落地帮他们把煎豆腐和炸土豆装进两个纸碗里。
褚延和霍峤一人端着一个碗,边吃边走。
走到小街口,他们看到了一辆卖灯笼的推车,撑起的木板上挂了满满的不同款式的灯笼。
这边的灯光并不如古街商业区那边那样明亮和密集,有时路灯被枝叶茂盛的古树一遮,灯光便变得隐隐绰绰,路灯相隔较远的地方更是显得有些暗暗的。
在这样的夜色下,灯笼摊位点亮的五光十色的灯笼就变得非常显眼。
卖灯笼的是位长相和蔼的婆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老婆婆很热情,告诉褚延他们家以前是做灯笼的,是从祖辈手上传下来的手艺。
后来他们老两口跟着儿子去到市里住,就也不做灯笼了。
只是她大半辈子都住在古街,并不适应在市里住高楼的生活,尤其是在老伴去世后,老人时不时就会回来住住,顺便做些灯笼卖。
这次孙女小学放假,特意过来陪她。
褚延看过去,只见每个灯笼都非常精致,除了传统的宫灯样式还有很多其他款式,有兔子的有月亮的有梅花的,被点亮的灯笼散发出很柔和的光芒。
他就问霍峤:“我们买个灯笼好不好?”
霍峤看他一眼,懒懒地说:“随意。”
褚延笑了笑,“那我随便选了啊。”
他挑了一个鲤鱼莲花灯,老婆婆帮他点上了,花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很是好看。
褚延配合地跟着小女孩一起“哇”了声,老婆婆见他喜欢顿时很高兴。
这一次霍峤抢先付了钱,扫过码后他把手机收起来,对褚延说了声:“送你。”
褚延忍不住笑了一下,对他说:“霍峤你太好了!”
褚延有了灯笼后胆子大了很多。
他拉拉霍峤的袖子,四处看了看,对霍峤说:“我们去桥下坐坐吧。”
小桥下有个堤岸,岸边垂柳徐徐迎风摆动。
两人顺着青石铺成的台阶往下走,在堤岸边坐了下来。
河水中倒映着对岸商铺的灯光、两岸的树影以及倾斜着的拱形小桥。
天上有个月亮,水中也有个月亮,时不时会随着河水的涟漪轻轻荡漾一下。
喧闹在别处,堤岸的这一角虽然能听到一些声响但不至于很吵。
路灯不太亮,但褚延已经有了灯笼。
褚延觉得环境刚刚好,于是他忍不住看向霍峤。
霍峤并不意外褚延会看向自己。
他跟褚延对视,而后轻挑了下眉,“酝酿了一晚上,是想问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9章
褚延没想到霍峤竟然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眨了眨眼, 而后说:“是有想问的,但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他看着霍峤, 眉眼被锦鲤灯笼橘黄的光芒照得既明亮又温暖。
“其实我是想说, 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啊。”
褚延笑了笑, 认真地看着霍峤:“我嘴巴很严的,会是一个很好的树洞。”
霍峤盯着褚延被灯笼镀上暖光的脸庞看了片刻,轻轻挑了下眉, “担心我?”
褚延看了看他,乖乖地点了下头, “是啊。”
褚延坐在青石台阶上,是毫不设防的坦荡模样,因为提着的灯笼,他连头发都被打上了暖暖的柔光。
他的神情在暖光中显得很温和,看向霍峤的模样又异常认真。
霍峤忽然觉得内心也像眼前的湖水一般泛起了轻轻的涟漪。
他想起了那些在夜色中不断往火里扑的飞蛾,霍峤突然就觉得有些理解了。
在褚延的目光注视中,霍峤笑了一下。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褚延闻言睁大了眼睛。
其实他的初衷只是想要陪陪霍峤。
如果愿意把他当树洞就更好了,他会尽职地做好一个树洞,但他没想到霍峤真的愿意跟他说。
远岸有热闹繁华的笙箫,传到这边时却已经被距离和风带走大半, 只剩一些并不能听得很清楚的乐声。
褚延手中灯笼的火光被河畔夜风吹得晃悠一下,又慢慢稳住了。
霍峤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 冷白的皮肤也被褚延的灯笼照亮了,但没被照到的地方却被衬得更白。
他本就是很英俊的长相, 皮相骨相都是极好的。
从褚延的角度看过去, 霍峤的面容在夜色中有种漫不经心的淡漠感, 却又奇异地极具魅力。
在褚延说不清为什么突然开始加快的心跳声中, 他听见霍峤嗓音淡淡地开口。
“我妈怀我的时候发现我爸出轨。”
褚延怔了怔,他看向霍峤,霍峤的神情却很平静,像在说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生下我后,他们就分居了。”
霍峤垂下眼睑,“我长到五岁都没见过我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漂亮的姐姐。”
他笑了一下,“那时候我爸担心我会跟我妈走,他让人把我锁在房间里,派了很多人盯着我。有一次我找到机会,从窗户翻出去,拿着问到的地址跑去找她。”
褚延的呼吸都静了一下,他紧张地睁大眼睛看向霍峤。
霍峤的视线落在在月色下缓缓流淌的河水上,声音很淡,“她只看了我一眼,就让人把我送了回去,我才知道原来她是真的不要我。”
月色溶溶,河岸有徐徐的微风,偶尔能听到不知名的虫鸟鸣叫。
霍峤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他趁人不注意从窗户里翻下去,在小花园里摔了个大跟头。
他怕被人发现,忍着没有叫,等找到孟翎的时候浑身又脏又痛,孟翎却只是很淡漠地看他一眼,随后就让人把他送回去。
那时候虽然孟翎不会来见他,但姥姥尚还在世。
老人家偶尔会来霍宅看他,霍峤就信了是孟翎太忙才不能来找他。而只有等他真的找到孟翎的时候,他才知道孟翎并不需要他。
需要他的是霍孟两家,不是孟翎,甚至也不是霍渭平。
霍峤的眼瞳里闪过一抹自嘲。
“有时候会觉得我的人生没什么意义,”他懒洋洋地说:“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说不定别人还比我更好更符合这个身份。”
褚延睁大眼睛看他,心里忽然漫过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你不要这么说。”他很急地对霍峤说。
他拉着霍峤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就像是这样就能证明他的真心一样。
“你是最好的。”褚延严肃又认真地看着霍峤。
“没有人能比你更好了,你就是你,换了别的人都不行。”
褚延的手是暖暖的,霍峤的手却是惯常的有些偏凉。
只是在被褚延用两只手将自己的手捂在手心的时候,霍峤觉得他的手也被褚延的体温暖热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霍峤觉得褚延暖暖的温度好像从他们相触的手传到四肢百骸里,连带着心都开始发起热来。
霍峤突然发现,褚延很会哄人。
他垂下眼睛看褚延。
褚延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鼻子还因为之前撞到而微微泛红,他认真地看着自己,黑亮的眼瞳里传递出很坚定的情绪,但他的神情看起来又像是有些难过。
霍峤想,褚延是在心疼自己吗?
他的目光从褚延的眉羽、眼眸、鼻尖依次掠过,最后停在了褚延的嘴唇上。
因为之前吃了辣,褚延的嘴唇变得很红,甚至微微肿了起来,看上去很软,被灯笼的暖光一映仿佛染了一层蜜质的釉。
霍峤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但他得承认,他已经不止一次被褚延的嘴唇吸引了。
他很想知道,褚延软软的嘴唇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霍峤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微微低下头,他跟褚延的距离越来越近……
褚延慢慢地眨了下眼,霍峤好像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又闻到了霍峤身上特有的冷调香。
明明之前两人都用了民宿里相同的洗发水,霍峤的头发也确实变得跟自己头发的气味一样了。
但他跟霍峤离得很近的时候,褚延还是闻到了霍峤身上很特别的淡淡气息。
褚延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连带着脸也热了起来,他不知道霍峤要做什么,但这个距离让他觉得好紧张啊!
褚延的睫毛扑闪着,甚至身体都微微战栗了起来。